旷古烁今·古 上(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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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被电得哀哀叫,云烁气才消了一点,哼一声背过身不看他。

“你们在搞什么?”船的主人翊闻声而来,讶异地看着栏杆:“你们要拆我的船?”

“……对不起,练习了一下。”云烁尴尬地扬扬袖箭红了脸。刚刚练得兴起,竟然忘记了这是别人的船。

翊双眉挑得老高:“哦……没什么,只要你们不把船的主骨拆掉应该就不会沉船。”

“……”面对翊的倜侃,云烁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身边两个听不懂在说什么根本帮不了他。

虽然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但脸色还是会看的,鹰长空第一个挡上去,冷冷地瞪着翊,小莲也拉着云烁的手后退。

情况诡异,云烁不知道这血族会不会生气的突然袭击他们,一边提防着,一边圆场:“真不好意思,我们不会再损坏你的船了。”

兴味地看着鹰长空两人的动作,翊笑了,但阳光下的脸显得有点苍白:“只是一根栏杆,我也不在意,我不喜欢阳光,我先失陪了。”

礼貌地行礼,他回到船仓内。

就这样?这血族也随和了一点……

“没事吧。”鹰长空盯着背影消失在门外,回头轻声问。

“哦,没事。”云烁给两人肯定的答案,决定不去想些别的,把枪收好,并下决心再也不让这些危险的人碰自己的东西。

翊?纳堤伊?奈特罗德回到船仓内,年轻的血族管家跟上去:“主子,要不要处理他们。”

“道斯,你看到那火器了吗?真厉害。”翊翻看着双手:“真想玩玩。”

“主人,那个东西的破坏力很强,而且速度很快,想躲闪不容易。那个人有这种武器,我们应该提防。”年轻的管家一点也不你主人那般感兴趣。

“道斯,现在是早上,你还是回你的棺材里睡觉吧。他这个人不容易对付,同样的,他也不会威胁我们。没有必要跟他发生冲突。”

“……是,主人。”既然主子都这么说,年轻的管家决定回去棺材里睡觉,反正哪天主子被灭了,他就找新主人。

“……”看着自家管家走远,翊轻笑:“真不可爱,这样就生气了。”

云烁?或许这回待久一点,会遇到有趣的事也说不定。

高贵的血族轻笑,接过仆人递上红酒喝尽:“讨厌的阳光,回去补眠。”

“主人,你的功课。”仆人递上云烁开的功课。

高贵的血族笑容一抽:“晚上再做吧,该死的中文,比阳光更讨厌。”

第十四章 心的觉悟

第一天教学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自甲板上的事以后,就没有看到翊的人影……鬼影(吸血鬼),他们就这样平平安安地回府了。

云烁开开心心地离开,咬牙切齿地进府。

原因是门外一白一黑两张脸,苍白的那个人,那个听说身体很糟,随便一个小病都折腾得半死,有可能一睡不起的人,就这样一个人,竟然披着披风,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原因是云烁所说的三个时辰已经到时间了,他担心。

担心个鬼!

室内一片寂静,除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声和云烁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子声,连鹰长空都不敢哼声,找了最远的椅子坐下,小莲张了张唇在云烁的包公脸下也就闭嘴了,但言继续无语,难书的黑脸被云烁比下去了,有点不自在,难得坐正了身子。

云烁咬着牙瞪着心虚地不敢看自己的男人:“哦,咳得真舒服是吧?怎么不干脆拿刀子把喉管割开,就不用咳了。”

某人修长的手马上掩到唇上去,又一阵闷咳。

黑脸的难书脸色稍稍缓和,眉毛挑高,讶异地看着云烁。

敲桌子的声音一止,云烁站起来:“连我妹妹,也没有让我这样担心过。”

“……”莲湛毓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在触及云烁的目光时止住,半晌以后:“对不起……”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云烁轻叹,走过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探身抱住他:“我很庆幸,你还是有体温的。”

云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份感觉,但他知道,知道自己真的很害怕上天夺去这个人生命,或许因为他太温柔了吧,让人眷恋。

微抖了下,莲湛毓有些犹豫,然后还是伸手搂住云烁:“我还活着,别担心。”

“是啊,你还活着,那你就要保重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你死掉了,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然后不知道怎么办,你们……鹰长空、莲、小莲、难书、但言你们几个都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支柱,一个也不能出事。知道吗?”是真心话,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风趣的鹰长空,温柔包容的莲湛毓,依赖友善的莲翰洋,还有性格怪异但对他却出奇和善的难书,甚至边很少说话整天跟在莲身后的但言……与这几个人之间的互动取代了对妹妹的挂念,成为他活着的支柱,或许他没有办法回去,不能再守护妹妹,但现在有了新的事物让他寄托,就是这几个人,成为他活在这世界里最重要的存在。

这样一段话,听的人心情不一,但被点名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被重视的人所珍重,就会产生一种共鸣,心脏几乎无法承受的喜悦。

鹰长空没有一丝笑容,手轻掩双目整个人瘫坐在椅子后轻叹着喃喃:“完全招架不住啊……”

难书一抿唇背过身去瞪着院外的奇石秀景发呆。

莲翰洋拭了拭眼角。

但言仍一言不发。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仍有一席位吗?他从来不敢想,不敢强求,现在得到的对他来说,已经是超出所期待的:“对不起,我会保重自己的。我的生命,不会被浪费掉。”

够了,只为你这句话,它已经注定要为你消耗了——翰儿、爷爷、莲家……对不起了。

云烁虽然觉得用上浪费这词有点怪,但听到莲湛毓的承诺也就没有再深入这问题。

“难书,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他知道这样在门外站了半个时辰,莲湛毓不可能没事。

果然,难书已经让人送药来:“这个顽固的家伙只听你的话,药熬好了,硬是不肯喝,伸着脖子在等你们回来。若不是怕他会被我打散,我早就敲昏他,扔回房间里了。”

听到难书的告状,莲湛毓只有苦笑着承受云烁比夜明珠还亮的白眼……他真的不敢了。

叉着腰,看莲湛毓把碗里墨黑的汁液喝完,云烁才松了口气:“好好休息,明早一起用早餐好吗?”

“嗯。”边笑着莲湛毓满足地点头。

云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这个人像个孩子。分明已经是个当爹的人,分明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分明就长一副温文尔雅、知天下大事般的仙人模样,却会做出这等任性的事,真难理解。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时候觉得你很可靠,有时候却觉得你需要人保护。”喃喃着,云烁扶着莲湛毓:“我送你回房间吧。”

“这倒好,如果你不介意,就每天都去哄他睡觉吧,这个人,其实就是超级的任性。”难书扶着另一边,不忘继续告状。

“是啊,云哥,爹爹最听你的话了,其他人说的他都笑着当没听到。”莲翰洋也帮着吐自己爹爹的糟。

“少爷说的是。”但言专挑重点说。

莲湛毓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可怜……看来平时他的作为都让这此人极为不满啊,这算不算众叛亲离啊?

“那你就多一点管管他吧,不然哪天把过几个人惹恼了,说不定会被海扁。”鹰长空突然出口糗莲湛毓。

莲湛毓之前都感受到鹰长空的敌意,如今这样一搭话,大有和解之意……他深感荣幸:“他们不会……扁……我的。”

三双眼睛同时瞪大,看着莲湛毓:“看来你没什么自觉性。”

莲湛毓也瞪大了双目:“咦!你们不会是……”

“早就想扁你了。”难书扬拳。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莲扭扭捏捏地挤这么一句。

“……我不会打主子。”但言直接说,意思是如果不是主子,早开扁了。

鹰长空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

云烁噗地笑了:“看来你的作法引起众愤了。”

莲湛毓戚戚然的叹口气:“我该庆幸自己的身体让我逃过一劫吗?”

“这没什么值得庆幸的,你该庆幸的是,你仍能站在这里。你该憧憬的是未来能让他们海扁一顿。”这样的身体,是怎样的不幸,这人是被神医硬从鬼差手上夺下来,给苟延残喘至今的,为了活着,他受了多少的苦,旁人无法理解,但活着才有希望。

把人扶回房间,等难书给他诊断完毕,然后云烁直接过去把被子捂紧:“这是我帮你捂紧的,你若敢给我中途起来处理什么公务,那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知道吗?”

床上轻咳的男人边咳着边笑:“我知道了。”

“上茅房也不可以吗?”鹰长空突然又搭一句下去,引起一阵笑声,云烁红着脸给了鹰长空一记电击,让他到一旁发抖去。

“他就一直这样咳吗?”看他咳,连自己都觉得难受了。

“那是肺部受伤的旧患,现在也没有办法。”难书无奈地耸肩。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你回去休息吧。”莲湛毓反过来安抚云烁。

“……不,我等你睡着再回去。”云烁搬了椅子坐在床边。

“你要是等他,那你大概一夜不用回去了。”难书推了推云烁:“他肯乖乖躺床上就总能眯上一会,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都没有安眠过吗?”云烁惊讶地问,莲湛毓的苦笑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身体不好,再加上这个人想法太多,怎么能入眠。”这个破身体也因为休息不足才会越来越差:“用药催眠又怕他招架不住。”

知道难书的难为,没有人怪责他,反而,身体这般差的一个人都能照顾成这样,可见他的用心,每个人都对他心存感激。

“我知道了,莲,你愿意相信我吗?”既然不能用药,那他的能力大概能派上用场。

聪明如莲湛毓,当然想到云烁的特别:“没关系,我相信你。”

在众人莫明其妙的注目礼下,云烁双手按在莲湛毓两鬓间,双目与之对视,不消一刻,莲湛毓闭上眼睡着了,虽然仍是轻轻的咳,但却睡得熟。

虽然这回使用的精神力很少,但云烁仍趔趄了下,鹰长空马上扶住他。

难书啧啧称奇:“怪!真怪!他真的睡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烁不想多说,向小莲眨眨眼,然后笑对难书:“如你所见。”

“喂!说清楚!”难书皱眉,不满云烁的敷衍。

“我累了,想睡觉。”这句话是云烁对鹰长空说的。

鹰长空唇角一勾:“好,回去睡觉吧。”

搂着云烁的腰,鹰长空就往门外走。难书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闪身上前要拦人,甚至拔出一支鞭子要把人捆住,鹰长空迅速以长爪一挡,鞭子被弹飞,三支钢制锐勾组成的利爪一阵翁鸣。

二人同为对方的内功修为所讶异,但难书不想放手,甩手又是一鞭,志在捆人,没有杀伤力,鹰长空眼一眯,钢爪一转,以剑法的形式一削一挡随即身影一闪已经出门外。

“月黯宫的索魂鞭,使得好。”鹰长空朗笑一声,带上已经看呆了的云烁,几个跳跃消失在难书的视界里。

难书愕然地站在原地,好半晌以后鞭子一收,唇角是若有若无的笑:“鹰?映?是武林盟的映家吗?这鹰长空到底是不简单啊。”

“难书叔叔?”小莲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微怯地低唤。

“小莲啊,如果是他,那我们还真是正邪不两立呢……你说到时候,你的云哥哥会怎么办。”难书轻抚小莲的发顶。

“鹰叔叔说过,他是自家里逃出来的。”小莲轻声说着。

“你相信他?”

“我相信云哥。”小莲脸上是早熟的毅然。

“……看来云烁的影响力真大,不过,他是有这个本事。”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但他们的重心却一步步的改变了。目光触及桌上香炉内的纸灰,想起中午那明黄色布包住的密柬,开始怀疑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嘲然一笑,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人也开始伤春悲秋了:“小莲,你回去休息吧,今夜你爹应该会睡得很好。”

鹰长空带着云烁,只一会就回到他的寝室。

云烁刚刚落地,马上瞪着鹰长空看:“你们刚刚的打斗好厉害,好莱坞巨作的打斗场面根本没得比,好厉害啊。”

好莱坞?什么地方?

鹰长空眨眨眼:“当然厉害,我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咦,好帅!可以教我?”云烁始终只是个十七的的小男生,看到这么厉害的武功,心里向往。

“哦,一般人都是小时候开始练的,如果你要学,嗯,先学扎马最少要扎上一年吧,然后再慢慢开始学基本功夫,如果你要学上像样的至少要上七八年吧。”鹰长空笑眯眯地给云烁解释。

“得了,不用了。”云烁的热情消退,闷闷地嘟着嘴。

“呵呵,你用不着学,反正以后我都会留在你身边。”鹰长空这样说出一句话来,随即愣住了,这是什么?他竟然下了这样的承诺……

云烁却没有发现他的不妥,愉悦地笑了:“哦,是啊,那你当我的全职保镖好了,我到哪,你都得保护我。”

“哦……呃……”鹰长空按住狂跳的心脏,呆呆地应声。泯心自问……或许早就有了决定,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以后?好长的路。

叹笑着,鹰长空突然搂住云烁。

“喂,做什么?”

“其实你的偷术比我厉害啊!”从天上跳直来,就把我的心偷走了。

“什么啊?”云烁停住托儿所瞪着鹰长空:“我不会偷什么偷术,之前几次去,也只是帮你放风而已!”

知道云烁误会了,鹰长空却没有解释,因为还不是时候。

“……没事,我以后会偷回来。”不过是偷你的心,我的就留给你吧。

“莫明其妙,你是不是不舒服。”云烁担心地探探鹰长空的额。

鹰长空朗笑,搂紧云烁脸就凑过去:“来秀秀。”

“哇啊!你做什么!”撑不过鹰长空,云烁恼羞地把他电到角落去哀怨,气冲冲地回房休息:“莫明其妙!”

鹰长空在墙角抖了老半天,边抖边苦笑:“唉,他懂这个功夫就是麻烦了点,想硬上弓可是不行了,唉……”

如果云烁知道他心里想的,大概鹰长空就不只被电得发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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