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下(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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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担心她们,先确认我们的状况。”

听了这句话,诺布端正心态,迅速行动,检索房子与及观察四周。

长琴带着赛里斯待在空旷的房间中央,等待确认。在这古远的年代,他倒不担心什么窃听器或者摄象头的存在,就是怕哪里藏着毒针,毒蝎,或者毒蛇。是杀不死他,却会对身边伙伴造成威胁。

搜过以后,在枕下发现毒蝎,在书架上发现毒蛇,还有摆放的果品和沐浴用的香油都掺了毒。低劣的陷阱,却十分阴险。

“真是有够白痴。”把玩着手上色彩斑斓的毒蝎,长琴冷笑:“诺布,你最好帮我打听出那白痴将军的寝殿,我要放一窝蛇蝎进去陪陪他。”

诺布出了一脑门的汗,一边擦着一边应:“好了,我会去打听。”

赛里斯拿来两只草编的篓子,将毒物收起来。见长琴心情不爽,就出言安抚:“我再给你准备水,梳洗过就休息吧。”

长琴听了,点头答应,让赛里斯去忙,回头却跟诺布说:“以后你不要跟着我,日间就跟紧赛里斯,不能让他落单。晚上由我守着,你们好好休息。”

赛里斯听了,脚下稍顿,回首看了长琴一眼,最后也没说话,继续忙去。

诺布颔首应是,另外报告外头的监视者。

从人数和位置看来,这座宫殿是被守得滴水不漏,几乎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现在怎么办?”诺布问着,见长琴也脸有难色,诺布猛地吸口气,挺起胸膛,脸带铁血汉子的坚毅:“如果只有我一个,倒可以尝试潜行出去。”

长琴却不赞成,他拍拍诺布的肩膀,劝其稍安勿躁:“太危险了,等我想到办法处理这些监视者再说,反正还有时间。”

诺布却不想拖拉,正要坚持,赛里斯正好过来,打断他要出口的说话。

“我能说几句话?”

二人自然静下来,等待意见。

赛里斯带着微笑,问:“长琴,还记得两年前去世的特朗书史官?”

“记得,他是教你们算术和建筑的导师。”长琴困惑地蹙眉:“他怎么了?”

“他曾经研究过宫殿的构造,也有偷偷让我看过宫殿秘道分布图,可谓四通八达,宫内没有去不到的地方。”从书架上拿起纸笔,赛里斯的笑脸略带得意:“我还记得,可以画出来。”

这真是惊喜,长琴可记得历史记载底比斯在公元前2134年时成为首都,至今也差不多上千年了,经历数个王朝以后,这座宫殿应该有很多秘密都掩埋在历史中。如果知道秘道,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

“但我只知道宫殿里的秘道,以外的就不清楚,。”

“已经够了。”诺布面露喜色,欣赏地重拍赛里斯的后背:“好小子,真不错,以后你得教教我家哈娜,让她也这么聪明。”

长琴听了,扬眉:“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赛里斯这么聪明吗?他是特别的。”

“喂,你得意个屁?聪明的又不是你。”诺布扛回去。

“他是我挑出来的,至少我是伯乐。”

“什么?芭乐是什么?”

“……去死吧,蠢货。”

长琴抬脚要踹,诺布虽然不明白哪里开罪了他,仍知道要逃。神使和侍卫长耍宝,也是平常事了,其它人淡定着望天看地,不去关注那两个活宝。

赛里斯见他们还有得闹,就一把捞住李长琴:“先梳洗去,然后来看我的图,诺布叔你也一起去。”

将两个人使去沐浴,赛里斯迎着众饮佩目光,无言轻叹,转身画图去。

才刚洗好,赛里斯已经画出一幅简略图,接下来要听说明,不然那图根本没有多少人看得懂。等解说完,又讨论了一番,天色已经已经黯如墨,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

“诺布叔,如果允许,你最好亲自前去探看,以免必要时碰壁。”赛里斯真心建议,毕竟画图和说明也只是纸上谈兵,要确实证明,才适合应用。

诺布了解,点点头,将图收了。

“好,天都快亮了,你们俩先休息。”先前已经遣其他人先睡,看着那群席地而睡的士兵们,长琴拿了条被子给诺布,再带过赛里斯:“好好休息,所有计划都推迟到晚上再说。”

感受到长琴的关心,赛里斯的唇角又提高了几分,深入敌阵的不安感也稍稍平复。

那知道才走到床边,有东西从窗外丢进来,圆柱型的,骨碌碌地滚动着。

包括已经入眠的亲兵们,所有人都惊醒,瞪圆眼睛戒备地盯着那物体。

当然,这年代不可能会抛进来一只手榴弹,或者别的高杀伤力武器。长琴先于所有人接近那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纸莎草纸卷轴。也不考虑,打开来看看,既没有撒毒粉的戏码,更没有大象出几支毒针增加戏剧色彩,仅仅是一卷家书,由暗号写成的家书。宫内中人有一个人会写这种暗号信。

“菲尼尔的信?”长琴挑眉,忍住好奇心,没有窥探信件内容,将它交给了赛里斯:“是给你的。”

赛里斯仍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木然地接过它。即使他一直挂念留在宫殿里的菲尼尔,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所接触。轻中交唇,他拉开卷轴阅读。入目的暗语一一解读以后,是一封诉说思念与关心之情的信,另外邀他见面。

读完信,赛里斯轻叹,正准备将信收起来,却意外发现李长琴脸上的好奇几乎溢出来。他不觉莞尔,故意将信收起来,见到那欲言又止表情,暗笑在心里。

李长琴抿着唇强忍住好奇心,略带郁闷撇过脸。

赛里斯的笑意就更浓了。

“给。”

看着递到眼前的卷轴,长琴微愣:“我能看?”

“能。”赛里斯轻笑:“如果不给你看,你会憋得慌。”

稍稍意识到又一次被戏弄,长琴咬牙敲了赛里斯的头壳一记,忿忿地看信去。

赛里斯捂着被敲痛的脑袋,知道这是没有手下留情的,真不是普通的痛,却很满意这类亲昵接触。若是被诺布知道他这种心思,可能又要大呼小叫了。

才想着,人就来了。

诺布过来报告:“没有看到人影,可能是趁卫兵换班的时候扔上来的,是什么东西?”

“是菲尼尔给我的信。”赛里斯答道:“只提了一些平常的琐事,想出要与我见面,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准备拒绝。知道他活得不错就可以了。”

诺布听了,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只吐出一句话:“现在的确不适合见面。”

长琴刚好把信看完,听了他们的对话,便凝视着赛里斯:“你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赛里斯答道,回以安抚的微笑:“我不担心他,他一直懂得生存之道,过去就能够在王室中好好过活,以后也能够做到。”

长琴清楚这是赛里斯自勉的话语。可是忆起菲尼尔,那曾经因愤怒而吼叫的小鬼,也感觉有点可怖。赛里斯是这么聪明的孩子,菲尼尔应该也不差,或许还有更多心思和更多的方面是他们所未知的。一个让人不安的存在,的确不适合在此时见面。

只是考虑到赛里斯的心情,李长琴是不想太委屈他。

“要回信吗?”

赛里斯颔首:“现在就回。”

长琴让诺布带人去睡觉,他伴着赛里斯,静静地陪着写完一封住。停笔以后,已经迎来拂晓,晨光驱散黑夜,寒意渐消。将纸卷封好,赛里斯突然拿起菲尼尔的信嗅了嗅,若有所思。

“怎么了?”

“没什么,菲尼尔的信好像已经写好一段时间,油墨的味道并不新鲜。他是早知道我会回来吗?”

长琴微愕,实在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现在听着,也隐约感觉到一丝诡异。他总感觉菲尼尔那小子的心计太重,因为那封信的语气和表达方式,分明呈现出一种惊喜的情绪,不应该是以前写的。

“可能是他一直期待我回来,才早早写好。”赛里斯的笑意难掩苦涩:“反正,我现在也不会与他接触。”

既然是赛里斯的亲兄弟,长琴就不多话:“好了,信就交给诺布,让他安排送给菲尼尔,我们现在睡觉。”话落,自然地俯首,他难得主动地亲吻了赛里斯。

赛里斯微愕,也知道主动回应。

热吻过后除了让体温升高,也带来淡淡抚慰。

相视而笑,他们走向床铺睡下,长琴将赛里斯护在颈窝里,帮他挡住光线。赛里斯唇角笑痕始终未褪,伴随入眠,仿佛做了一个不错的美梦。

睡到正午时分,门被擂响,像战场上鸣鼓般激烈,将室内众人惊醒。一行人看着那被拍得剧烈震动的大门,表情各异。

长琴抚着赛里斯的背,递给他一块干净布巾擦脸,再示意诺布开门。

门开了,来势汹汹的不正是希泰美拉公主吗?

送毒药给二世,造成那件事的最可恨之第二人,李长琴早就想会会她了。

公主摆着柳腰,款款而来,仪态万千间笑意盎然,妆容精致的脸妩媚迷人。她傲慢地打量李长琴:“我还以为那消息是假的,原来你真的回来了。”

长琴回以灿烂笑容:“不然你以为我该去哪儿?”

希泰美拉被长琴的笑容堵得表情一滞,略带诧异地仔细打量他,想要从中找到别样的、更让她喜欢的情绪。可惜她失败了,不觉微恼,眉心轻轻蹙起。转念一想,她便出言讽刺:“也对,你应该回来找人帮忙对付我的弟弟,毕竟他强 暴了你。”

比长琴更快,赛里斯眉目间升起恼怒。只是长琴没有动气,他也只能忍住,掐紧的拳头已经挤压得发白。

诺布直接跳起三尺高,张嘴就吼:“你这……”

“公主,你真明白事理。的确,我是专门从神界归来处理他的。与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也不会有好结果。”长琴打断诺布的未竟之语,笑容不改。

希泰美拉顿住,一双狐媚的大眼睛微起来,就如狩捕猎物中的毒蛇般危险。

“是吗?那就先祝神使如愿如偿。”

她略带嘲弄地哼笑一声,一语双关。

长琴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反问:“怎么公主的话听来,好像很期待我能杀死你的亲弟弟一般?”

“这……”

“你不是被巴顿将军要挟,满心不愿地成为将军夺权的棋子吗?现在看来,你似乎挺自在,挺享受的嘛。”长琴轻笑,经起希泰美拉的微毒,他回以巨毒:“简直就像个卖得好价钱的婊子,春心荡漾,得意洋洋。”

希泰美拉原就有意借巴顿除掉亲弟弟夺权的,被李长琴这样讽刺,正是刺中要害,后来还有那么难听的一句话,顿时就恼了,扬手就要扇长琴巴掌。

可惜她算计错误,李长琴看似斯文,耍狠这方面其实是自小熏陶的,对敌人不分男女老幼,从来不知道留情。未等这巴掌过来,他伸手便制住希泰美拉纤细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提腿,一记膝撞将娇弱的公主踢倒在地上。

希泰美交痛得双目圆瞪,张着嘴,挤出破碎的呻吟声。

侍卫们一瞬间围上来,长琴的亲兵也挡上去,一下子,剑拔弩张,情况甚是紧张。

李长琴依旧不紧不慢,淡漠地说:“没关系,撞的是胃,最多就是痛得死去活来,真实死不了。回去喝点热水,揉揉便好。”其实他撞得重,公主这几天别想挺直腰走路了。

希泰美拉蜷缩着身子缓了半天,声音细如蚊蚋嗡鸣,挤了半晌才成为一句话:“李长琴,我要处你刑,杀了你。”

听了这句话,长琴失笑:“公主,原本将军娶你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当法老。但是既然二世归来的那一刻,你便失去了价值。现在你只不过是将军的禁脔。而我可以帮他正名,无论是塞堤法老,还是王子,只需要我对外宣布废弃王室原有的神权,奉将军为拉神之子……可比你爬上他的床一千次更有力。你说,这件事你要吵下去,还是乖乖离开,聪明人该选哪一边?”

希泰美拉没声音了,脸色微微发青。

“别说打你,等取下二世的人头,夺得孟斐尔贵族之女奈菲尔塔利以后,你就连那么一丁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到时候我会向巴顿讨你,我会好好地将你调教成一条低贱的母狗……我可怜的希泰美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在神之地,我将你的罪行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朵神花的事。罪人的名单中有你,以神之名发誓,你不会有好结果。”

听了这些话,那些守着公主的人们,均开始动摇。毕竟王室生存最讲究头脑,没有头脑也要够机灵。现在怎么看,公主都是失势的一方。

见此,公主脸上的发酵程序已经进入最后阶段,脸色由绿转蓝再变成酱紫色,不像活人的色彩。红唇张张阖阖,希泰美拉嘴里念念叨叨着一句枯燥的话:“我会杀掉你,我会杀掉你……”

长琴环手抱胸,轻蔑地睨视着她:“现在我还不会杀你,要走要留,你自行决定。留下来,我就多揍你两回。”边说着,指节已经压得咯咯作响,长琴狞笑着添一句:“不打脸。”

除了脸,其它地方都打么?

希泰美拉也不蠢,眼见拼不过,立即就撤,狼狈地带着自己的人跑走了。大门在他们身后,戏剧性地阖上,一声轰响,尘嚣飞扬。

诺布呼了好大一口气:“靠,我也想揍她,刚才你应该下令让我揍她嘛。”

长琴白他一眼:“你不是不打女人吗?而且刚才我是故意放饵,还不知道巴顿那大鱼上不上钩呢,你急什么?学学赛里斯,多淡定。”

目光调向始终安静,脸带温煦微笑的少年人,诺布开始反省。

赛里斯说:“其实我正在暗爽。”

“……”

一室人哑然无语,脑门上盗汗。

他们一至认同,少惹这位少年人为妙。

长琴听了,哈哈大笑,手掌直拍墙壁,噼啪作响。一边抹着眼角泪印,他直指那些人,嘲笑道:“看你们这鸟样,被赛里斯这小毛孩吓成这样,真窝囊。”

别说诺布了,连那些亲兵们也被这位主人气着了。刚才耍狠毒舌的神使大人,现在俨然成了一个白目的混球,能叫人不气么?

未等他们气死,只见少年人气质不改,笑容依旧,只是握住了神使的手腕,唇角提高一些些,柔声说。

“我现在生气了,因为你愚蠢地以手掌拼墙壁。”

长琴猛地僵住,期期艾艾地辩驳:“那是……不着意就……反正没事。”

就着笑脸,那露出来的金瞳微微眯起,赛里斯哼出一记单音,尾巴拖得老长,意味深长。

长琴懂了,每当事情关乎他的身体或者安危,赛里斯就会变得异常的恐怖和执着,就如现在。他撇撇唇,忸怩了半晌,也只能认输:“得了,我保证以后会注意。”

赛里斯终于满意,回首对呆愣中的众人请求:“请准备一些食物,大家都饿了。”

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做事去,唯恐落下来。

第五十九章 旋涡

今天撒下的饵果然引来了大鱼。

发生掌刮公主事件后不过几小时,一直强调事务繁忙的巴顿将军终于有空接见李长琴。

不过这次见面,又见得十分谨慎。神使一行不过二十人,见面的情况下至少有两三百士兵,强弩利剑,场面甚是火爆。恐怕巴顿对李长琴的不死体质十分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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