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的男儿 中(穿越)——雾容
雾容  发于:2011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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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让他离开吧。”

长琴唇角肌肉轻轻抖动,他控制住开骂的欲望,沉声强调:“不,我承诺过,不会送他走。”

“那他真的有可能送命。”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他了?你不是讨厌他了?”长琴冷笑:“预言者,预知了什么只有你知道,你倒告诉我凭什么完全相信你,凭什么将我重要的伙伴送走?”

“重要的伙伴?”尼撒蹙眉:“我还以为他只是你养的宠物。”

“尼撒,永远不要再说这句话,不然我会将你喂鳄鱼。”

尼撒闭嘴了,因为他知道选择挑战的结果将会是真正的喂鳄鱼,不带半分虚假的。

“你为什么总要针对赛里斯?”长琴不明白,赛里斯应该没有开罪尼撒。

尼撒听了这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李长琴,直看得后者以为尼撒脑子出问题了。然而尼撒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的提议是让你离开,离开这些王子公主。你看,你现在已经开罪了公主,接下来……那个二世不是很喜欢你吗?你早晚会被他吃得不剩一根骨头……啊!!!”

尼撒发出一声惨叫,往后翻倒,直接掉进河里。

长琴错愕地看向凶手,凶手赫然是二世。原来是他们聊得太过深入,竟然没有注意到二世来了。长琴白了赛里斯一眼,怪他没有发出警报,后者正在装傻,完全将注意力投进水光山色间去了。

二世年轻的脸庞现出怒色:“这是什么人,尽在这里胡说八道。”

长琴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了,考虑着该如何接话。

赛里斯突然轻喃:“他刚刚才来,大概只听到最后……”

然而即使做出回答,赛里斯仍是撇着脸,他不满意被堵着耳朵,这孩子正在赌气。

见到赛里斯孩子气的表现,长琴唇角轻扯,他拍了拍赛里斯的脑袋,接下来准备解决二世。没等他着手处理,就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他被二世抱了个满怀。

“你不热吗?埃及这么热的天气,你却整天腻着我。”长琴无奈地重叹,连日来的挣扎无效让他失去斗志了,懒得继续升温,任得这小子抱个够。

“但不抱着你就会更难受。”二世笑着回答。

甜言蜜语?

长琴眉头跳了跳:“别惹我吐。”

二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着水里爬上船离开的人,问:“这家伙,是不是几年前帮了我忙的那个外国人?”

“嗯。”

“听说他能够预言。”

“……”长琴看着尼撒离开的身影,心里掂量了一下,没有回避:“是啊,他能够预言,所以我就带他一起出行。哪知道他竟然没有预言这次的袭击,所以我就找他来问问。”

二世听了,点点头,对预言什么的不感兴趣。他往长琴脖子上挨了挨,搂抱长琴的贴近度是几乎密不可分的:“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很喜欢你,才不会伤害你。”

“呵!是吗?”长琴白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放开我。”

二世发出一声单音,笑:“那不行,你这样喜欢你,你怎么忍心连这点程度的碰触都剥夺。”

长琴无奈地翻了记白眼:“好了,闭嘴吧。”

二世失笑,突然注意到一道扎人的视线,他直觉地转眸,对上了赛里斯的目光。

二世占有般搂紧长琴,无论李长琴怎么抗议也不准备放手,赛里斯的视线则从那双手移至那张脸上,他的目光深沉得像两潭沼泽般,金彩已经失去阳光般的灿烂。

如果说二世的眼神是在宣告主权,那么赛里斯则是完全意义不明的沉寂。

不显山,不露水。

越是这样,二世心里越为不安,他终于看清楚赛里斯不是懦弱,而是深沉,这让他自觉无法撑握这位异母弟弟……这种失落感逐渐演变成恐惧,悄悄蚕食二世庞大的自信。

“我们到岸上去走走。”

“什么?几天前才被袭击,你这是干什么?!”

“走啦。”

“放手了!喂!”

看着二世挟走长琴,赛里斯摸摸身上的绷带,抽出匕首开始重复练习长琴教的武术。

“小子,你身上有伤。”诺布原本像空气一样杵在旁边,现在终于说一句话。

他原是不满意二世的做法,但是后来他也像长琴那样死心了,懒得说这个脸皮赛城墙的王子,所以闷着不做声。现在是因为见不得赛里斯自虐,他才说话。

赛里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碍事。”

这时候伤痛可以掩饰心痛。

第三十三章 意见分歧

浅滩上,朱鹭迈着长腿优雅地前进,偶尔用尖尖长啄捕食小鱼。

长琴看着这河滩风光,天气虽热,但刮过水面的风却有一丝清凉。大自然让他放松,他仔细地观赏朱鹭,这些未来濒临绝种的珍禽。在古埃及,一位名为图特的智慧之神便是朱鹭的外形……因为朱鹭有着笔状的啄。

“为什么那个诺布不跟着你?”

长琴正在感慨古埃及的宗教理念,听到二世发问,就睐了这小子一眼:“诺布要保护赛里斯。”

“……”二世早知道答案,但他心里仍是不舒服:“侍卫是用来保护你的?不是他。”

长琴从二世的语气中分析出嫉妒,他不觉讶异地看着这长得高壮的大小孩:“诺布是我的人,我要让他去保护谁不好?”

二世张了张唇,到嘴的话又吞回去,因为他不希望又一次不欢而散,至少不要这么快。

“是啊,也好,我来保护你好了。”二世想到少掉诺布那碍手碍脚的家伙也未尝不是好事,心情稍稍回复。

他这点小心思,长琴倒是看得清楚,哭笑不得之余,也拿他没辄。

“行了,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没有必要保护我。”长琴拍拍二世的肩膀:“我等着看你成为法老。”

“但你不是说过几年就要走了吗?”二世蹙眉:“难道这几年我就会当法老?父亲他……”

发现自己泄露天机,长琴自知不应该,连忙补救:“我并没有这样说,但无论你什么时候变成法老,我都能够看到。”

二世却又揪了另一根辫子:“那是说,你随时能够回来?那你说的期限根本没有意义。”

“这……”长琴真服了,这时候二世倒是有够机智的,让他辩不过来:“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二世原本是没准备说什么,但是经长琴这样问,他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似乎捉住一丝线索,他不觉认真思考。他想到自己的感情,想到赛里斯,他产生了危机感。

其实二世从来就不满赛里斯太黏李长琴,但他却从没有将那个弱小的懦夫放在眼里,可是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明白到赛里斯不是懦夫,而是一尾隐藏了毒牙的蛇。他知道赛里斯正在成长,再过两年,那小子就拥有成熟的躯体,到时候必定会露出毒牙,挣夺李长琴。

好狡猾的人。

绝对不能让李长琴被抢走。

二世下定了决心,他坚定地看向李长琴。

而李长琴如往常一般,对久久不发话的二世失去了耐性,竟然把注意力放回那群朱鹭上头去了。二世生气之余,却又忍不住咧嘴笑了,因为只有李长琴待他这般自然,从不因为他是王子而战战兢兢,也从不会阿谀奉承,感觉十分真挚。

“二世,你说,这个朱鹭的肉吃起来,味道怎样?”长琴拍着二世的手臂,好奇地问。

二世愣住,他皱眉:“不能吃那个……它们是图特神的化身。”

长琴自然知道,但他仍是感到失望:“唉,在二十一世纪它们是一级保育动物,现在又是神圣的。”

二世不关心哪里是二十一世纪,十分直接地问:“你饿了吗?”

“不是,只是想要尝尝,算了,不吃也罢。”反正也只是一时兴起。

见状,二世对墨特说:“拿弓来。”

旁边人惊呆了,朱鹭是圣物,怎么能随便杀呢?

“王子,这……不可啊……”

“少废话,拿来。”

长琴见墨特脸色发黑,其他侍从一副要昏倒的模样了,他知道这事做不得,就按住二世的手,说:“不用了,住手吧。”

“不用管他们,我会让你吃到它。”二世扬扬颔,志在必得。

长琴扬眉:“我说了不用。”

“拿弓来。”二世以命令的语气对墨特说,眯起的眼睛充满杀气,仿佛如果不听他命令,接下来就要遭殃。

长琴也眯起眼睛,也满目杀气,他抬手就给王子的头壳一个爆栗:“接收系统失灵吗?我说了不要。”

一声闷响过后,二世抱着脑袋,旁边侍从们把脑袋耷到胸口上去了。

“接收系统?”二世万分困惑,他的脑袋十分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是什么?”

“……”解释不清,长琴决定糊弄过去:“行了,我不要吃那鸟,我们还是回船上喝点酒,休息一下子吧。”

“那到我的船上去。”二世话落,一手圈上长琴的腰就要带走。

长琴挑眉瞄了那只手一眼,一边走一边注意周边人不敢直视的动作。虽然古埃及民风开放,但二世的做法明显有点过分。长琴有点为他担心,即使二世身为王储,但净是这般任性并不好,长琴只怕哪天会成为他的阻碍……那他这个神使不是白当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成熟一点?”长琴叹息着说:“收敛一点吧,别人看了,对你不是好事。”

二世听罢,只知道长琴是在关心他,当下心情大好:“你想太多了。”

是吗?

长琴蹙眉:“你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吗?不要给予别人掌握你弱点的机会。”

“控制?”二世思索了一会,反驳:“压抑自己不是很痛苦吗?至于弱点,我相信没有人能够让你成为我的弱点,你说过要帮助我,你是神,不是吗?”

话落,二世搂着长琴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你很厉害。”

“……”长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压抑欲 望的确痛苦,但世上有谁能够为所欲为、无所顾忌呢?唯心主义的二世,让长琴很是无奈。他不明白,赛里斯和二世都是他教育的,怎么观念却差天共地?

二世让长琴充满无力感,长琴抬起眼皮瞧了二世一眼,果然见这小子完全没有心理压力,自信张扬的模样,只是自信过头就是自大。

“二世,你快点长大。”

未来的大帝,真让人操心。

“我已经十七岁,是成人了。”二世不满被当成小孩,他居高临下地注视长琴:“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十七岁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然后把爷爷的车子撞坏了,也差点送命。”长琴叹气,说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跟二世真的很像,至少过去十分像。被宠坏了,唯我独尊,青春叛逆的大少爷。

果真都走不出这个框框。

越是认识到这一点,李长琴也知道什么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大概就是说他们这种撞不到南墙都不知道停下来的人。

“算了,等你受挫了,你就会明白。”长琴暗叹:“希望你付出的代价不大。”

“嗯?”二世困惑地注视李长琴,直至他们回到船上,坐下来喝酒的时候,二世仍旧保持沉默。

长琴倒是已经从话题中脱离,他想了很多,包括尼撒说的话。他不知道尼撒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感觉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无论是赛里斯还是二世,他都不乐见他们遇到危险。

“增援的兵力派到了吗?法老对这一回的袭击有什么说法?”

二世如梦初醒:“哦!父亲派来了一名将军,带的士兵也足够了,上回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那就好,希泰美拉那边有没有动静?”长琴睐向旁边的侍从们。

二世立即让墨特清场,所有人都必须退出一段距离。

“她一直留在船上,我已经切断她对外的联系。”

也只有二世才制得住那位公主,长琴稍稍放心。

“我怀疑上次的事情跟她有关,最好调查她。”

“查过,但是由于没有活口,所以很难查出他们之间的关联。”二世想起这个,心里也烦,又灌了一杯酒。

“的确,他们都很小心。”长琴明白这里是古代,没有指纹库,更没有DNA鉴定,要识别人物背景是十分渺茫的,更何竞他们得到的只有尸体,根本无用武之地……而且埃及拥有大量外国奴隶,那些死士的来历更是无迹可寻。

果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你没有一丝丝喜欢我吗?”

天外来的一笔,突袭。

“啊?”长琴呆住,他看着二世认真的脸,责备的话说不出来。他希望二世多放心思到正事上头,而不是纠结这个问题:“二世,我们相处了几年?”

“六年。”二世立即回答。

“那么,我告诉你,六年来我并没有讨厌你,虽然你很烦,很幼稚,有时候让我很闹心,不过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不然我早就扒了你的皮。”长琴这是真心话,过去可能因为拉美西斯大帝之名而忍耐二世,但时间让这种忍耐变得理所当然。

即使二世不是拉美西斯大帝,也不会有所改变。

“不是说这个,我是指我的追求,你说我做得够多了,但你并没有接受。”

“……”

“那个几年后的理由,我不会接受,别用这个推搪我。”

推搪?长琴不敢置信,多么另类的理解能力。

“所以……一切都以‘你得到’为终点?只有那时候,才是结束?”长琴挑眉,他睐着二世,有一种想抽这家伙一顿的欲望:“你根本没有弄懂,算了,不要继续,我们谈别的吧。”

“不要逃避!”二世高声喝道。

长琴瞪大眼睛:“我没有逃避。”是你说不通。

“那你接受我。”

“……”长琴正在思索,是不是该拿这王子去喂鳄鱼:“我几年后要离开,即使我不离开,以我这种不老不死的体质,你认为适合恋爱?”

“李长琴,你要让这些理由扼杀一段感情吗?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或许以后真的会痛苦,但因此就不去尝试吗?”二世扔下酒杯,一把拉过长琴:“别畏缩,我们一起面对。”

被这股狠劲拽了一把,长琴没设防,又被这小子抱住了,他只觉头痛之极。

“你……我该说你的思想太前卫了吗?”扼杀?头痛,这二世究竟是肉体需要还是心灵需要?

“我是就事论事。”二世凝视着李长琴,很仔细地把李长琴每一个表情收进眼底,然后仿佛用尽胸腔里所有空气般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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