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fuzi)——藏影
藏影  发于:2011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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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沉入水中,快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道扯住他的头发,往上一提,他的脑袋破水而出。
“咳——”骇然得泪流满面,他伸手抓住唯一的依附之物,不敢松手。
咳了许久,将肚里的水硬是咳出来,呼吸畅通了之后,狂跳的心方渐渐平息。平息之后,所有的感觉全回来了,他眨了眨泪眼,逐渐看清了自己所依附的“物体”。
“吓——”他一呆。
他细嫩的双臂抱着的竟是人的脖子!?
辛苦的再仰高头,看到一张如冰雕般的脸!
是……爹爹?!
泪眼望时一双黑如深潭的双眼内,失神。
救他的人……是爹……
风冷邪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让他坐在池水边缘,他则站在水中,与风尘儿平视。
拍拍手,清脆的声音过后,两名丫环相继出现。
跪在池边,磕头。“主上。”
风尘儿惊讶。这两名丫环不正是刚刚领他来的那两人么?可是,嬷嬷呢?还在外面吗?
“侍候。”风冷邪下令,转了个身,脱了一身湿衣服。
两名丫环很有默契地开始动手,侍候风尘儿。
风尘儿满脸通红。“不……不要……”
他不用她们侍候!她们不是应该要侍候爹爹的吗?毕竟开口说要侍候的人是爹爹呀!抬头,望向池中的人。
“呀?”池中的男子,披着一头如水般的长发,赤裸的上身布满水珠,如一尊水里的雕像,完美而诱人!
“少主人……”丫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风冷邪挥了挥手,要她们退一边。
风尘儿红着脸低下头,有点羞涩地想遮掩自己稚嫩的身体。
一股温热的水自头顶淋下,他一愕,看到父亲的手里拿着水瓢。
他张口,想叫他,可“爹爹”两字梗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从未叫过,自然生疏。
风冷邪似乎也不期望他能开口叫他“爹爹”,打湿了他的头发后,再往他身上淋水。他怔怔地望着父亲。从看到父亲起,父亲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冷冷冰冰的,他以为,这样的父亲应该不会亲近儿子

的,然而现在,他……他竟然亲自他为沐浴?!

父亲的手轻轻地在他头发上抚摸,香精抹在发上,宽大而有力的手开始清洗他的头发。他微昂着头,大大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闭眼。”声音很冷,但风尘儿心里却很温热,眼睛一阵发酸,他急急闭上。
一头细软的秀发到了风冷邪的手里,经由昂贵的香精清洗之后,显得又顺又滑亮。身子被抱下水,紧紧贴着父亲的肌肤,头微后仰,父亲一手拖着他的颈,一手用水洗去了他发上的香沫。

洗完之后,拖起他的身子,再次让他坐在池边缘。
风尘儿全身发烫,刚刚亲密的贴着爹爹时,心跳得好快!他偷偷看了眼父亲,见他一脸平静,他一手按在心口,压下了狂跳的心。
好不容易才压下过快的心跳,父亲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肌肤。
他轻呼了一声,风冷邪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以澡豆涂抹着他的身体。
风尘儿不敢再发声,默默地由着宽大的手在身体上游走。
小时的他,也曾由何嬷嬷帮着洗澡,但七八岁之后,就由自己洗了。他的身体,从未被其他外人看见过,可现在,这个陌生的爹在为他洗澡。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像个孩子般,乖乖的任他摆布!
是爹爹呢!
尽管生疏,但……可以很亲密!
他微微脸红,垂着眼,享受着父亲的手在他肌肤上来回的摩挲着。
手,从颈部游走到胸膛,再由胸膛滑到下腹,之后是……两腿间,在抚上他稚嫩的性器上时,他双手一遮,不敢看对方的脸。
那手顿了顿,而后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自己洗。”
手又开始磨擦大腿与小腿肚了。
风尘儿却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洗这里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是,尽管他年纪尚小,仍是知道身体的有些方面不可以让别人看到!尤其是这里!如果在他面前自己洗的话,会很尴尬的!总觉有一种怪怪的

气氛在流动!

当风冷邪将他的脚板都擦好之后,而他的手仍按在两腿之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空间,大手伸了过去,一下子掌握住了他稚嫩的还未完全成熟的小小肉棒。

“……爹爹……”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唤声自风尘儿的口中溢出。
风冷邪揽过他的腰,带他入水。
水淹至脖子以下,一下子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
水里,父亲的手仍未放过他!为了洗净他身上的泡沫,那大掌沿着他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抚过,就连双臀内侧都被他的手指轻轻划过。
风尘儿无力地瘫在父亲的怀里,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每被父亲抚摸过一次,身体便酥上几分,等洗完澡之后,他已全身无力了。
任由风冷邪抱着出了水池,接过两名丫环递上干净的布巾,让他靠在怀里,轻轻地拭干了他身上的水珠。
拭干身体之后,用另一干布巾将他小小的身子一包,让他坐在榻椅上,两名丫环自动地开始擦拭他的头发。
在风尘儿神魂迷茫的时候,风冷邪放开他,转身进入池水中,开始清洗自身。
这水池是一个流动性的池,之前的泡沫,早已流至不知处了,而此时,池水一如当初的干净清澈。
微风自露天吹进来,扬起了一道道轻纱,风尘儿吁了口气,裹在布巾里的身体,如火般发烫。
今天,他洗了一个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澡!
丫环们从柜子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放在风尘儿的身边,原本是打算侍候他更衣的,但风尘儿拒绝了。要求她们退到纱帘后,方褪了身上的布巾,开始穿衣。由于衣服与以前所穿的衣物没多少

不同之处,唯有料子更舒适,他很自然的穿上,系好腰带。

正好,风冷邪也洗完澡了。
出了水,向他走来。他扯着衣带,不敢抬头。他的个子,不及风冷邪的胸部,当他低下头时,视线便落在了风冷邪的腰以下之处。然而,他突然震惊得睁大了眼!那……那个……他迅速的抬头,望

了一眼父亲冰冷的脸,之后,视线又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好……巨大!
自己的与他的一比,简直是望尘莫及!
“闭眼!”冰冷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些什么。风尘儿一听,急急用双手遮住双眼。可又忍不住,偷偷地从手指缝里看向那个巨大。
风冷邪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现名丫环侍候着为他更衣。一切完毕之后,丫环一个在擦拭风冷邪的头发,一个为风尘儿梳发。
丫环用玉梳梳直了他的发后,将他的头发梳成一绺,打算梳成一束,固定在脑后,但没弄好,风冷邪的手便挡下了她的动作。
一个眼神,丫环将手中的梳子交给了主子。
风尘儿疑惑地抬头,看到风冷邪完美的脸之后,又不安地低下头。
风冷邪放下了他的头发,从中间分路,将他的头发分成两股。梳顺了一股之后,束起,以发带固定,再将头发编织成长而滑的辫子,编完后,绕着发根,盘成一个团髻,盘完后,以发夹夹定,最后

用一条织嵌着数颗豆般大小的绿宝石发带绕在团髻外,打上结,便完毕了。

梳完左边之后,右边的头发同样盘成一个团髻,用绿宝石发带系上。
一旁的丫环眼中渐渐流露出惊讶。
风尘儿袖中的双指不断地绕着,很好奇男人给他梳了个什么样的发髻。虽然他一直是做两团髻打扮,可是,好像现在的发髻要比以前复杂。
从丫环的眼中看来,他似乎很奇怪呢!
不知有没有镜子。
修长的手指理了理他的刘海,他仰起头,一双如清泉般清澈的大眼望着男子。
刘海被中分开来,眉间那颗豆子般大小的棱形朱砂痣突显了出来。
丫环们轻呼。
天啊!原来……小主人的眉间也有一颗朱砂痣!与主人眉心的如出一辙!
这下子,任何人都不敢怀疑小主人不是主上的亲骨肉了!
拇指,轻轻摩挲一几下风尘儿眉心的朱砂痣,风冷邪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
风尘儿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
“走了。”牵起他的小手,向屋外走去。
他小跑着跟上,抬头看到他披头散发的样子,那一头如水般的头发直泄腰下,不禁伸手触摸——
风冷邪倏地转头。
他吓了一跳,手停在他的发上,呆呆地望着转过来的冰雕脸。
干燥的喉咙有点发痛。“头发……散着……”
风冷邪挑挑眉,为他一贯冰冷的脸添了几分人气。
“不必了。”
被父亲的黑眸一看,心头跳得慌,他很快低下头。
一根手指伸到他的下颚处,将他的下巴抬起。“风家人……从不低头!”
“……呃……是……”他慌张地抬头。
似乎是满意了,拉着他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立刻能看到僵立在门口的何嬷嬷。何嬷嬷一脸菜色,见他们出来了,脸色更是难看得如雷雨前的阴沉天空。
“嬷嬷!?”风尘儿想奔过去,但手被风冷邪给拉住了。
何嬷嬷脸都绿了,偏偏开不了口,身子也动不了!若不是风小子这个混蛋点了她的穴道,她也不至于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门口晒太阳!
“嬷嬷怎么了?”风尘儿问身边的人。
风冷邪随手一挥,挥开了何嬷嬷的穴道。
一能行动自由,何嬷嬷立即冲上前,大骂。“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让小主子穿这种衣服?”
“咦?”风尘儿不解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嬷嬷,衣服和以前的一样啊!”
“就是一样才有问题!”何嬷嬷手指一伸,指着风冷邪恶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以前因为没有衣服给尘儿穿,老婆子我才将小姐以前的衣服修改了给他穿,可……可如

今,你有的是钱,难道为尘儿买几套男孩子的衣服都有困难吗?你让他穿这般阴阳难辨的衣服,是存心让尘儿难堪么?!还有,你为他梳得什么头髻?小姑娘的头髻?!天啊!这……这是为人父亲

会做的事吗?”

风尘儿不安抬头看看何嬷嬷气急败坏的脸,再看看父亲面无表情的脸,然后看到了丫环诧异的神情。
“你说……你说,你这是何居心?你是真心当尘儿是亲生儿子吗?”何嬷嬷低吼。
风尘儿咬咬唇。“嬷嬷……我……我很奇怪吗?”
“呃?”何嬷嬷一见风尘儿快要哭的脸,便讲不出任何话来。
“尘儿穿的衣服……很怪吗?”穿了十年的衣服,梳了十年的发髻,这样……很怪吗?
何嬷嬷顿时哑口无言!
她……她能怎么说?在风尘儿的心里,自己穿成这样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可在正常人的眼里,他一个男孩子穿成这样却是十分怪异的!如果是女孩子倒也罢了,可偏偏他是男孩子啊!而这个风

冷邪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儿子打扮得像个小姑娘?尽管这样子的尘儿美得像个仙童,可是,终究是不对的!

“嬷嬷……”叫了数声,皆得不到回应,风尘儿拉拉父亲的手,抬头,问,“尘儿……这样子很怪吗?”
风冷邪微一弯腰,抱起了他。没有回答,绕过何嬷嬷,向院外走去。
“你……你等等……”何嬷嬷回过神时,风冷邪已抱着风尘儿走出院子了。她迈着绫乱的步子,追了过去。“把话说清楚啊!”
风尘儿的头靠边父亲的肩上,双眼幽幽地望着跑在后面的何嬷嬷。
为什么……何嬷嬷觉他穿了十年的衣服会怪呢?
一张长形的紫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摆满了整张桌子。
八张椅,有四张椅上坐了人。
四个人,四张脸,却只有一种表情。
淡漠,是他们一贯的神情。
美味摆在他们眼前,他们却未曾过筷,只因,他们等待的人未到。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默默地打破了大厅内的寂然。
如以往般,四人一致地站起,恭敬地迎候来人。
大厅的门口,模糊地出现两条人影。
当四人看清出现在门口的人时,丝丝惊意爬上一贯淡漠的脸。
空气中,隐隐飘荡着沐浴后的花露清香,门口的两人,一高一矮。高大的男人一袭雪色长袍,单薄的春衫贴在他修长的身上极为柔软,徐徐春风,扬起了轻盈的袍摆,墨黑如丝的直发披散,带着点

点水珠儿,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男人一身冰冷,俊美的五官似冰雕般,立体而精致,幽深的黑眸,深邃得无任何情绪。
他的左手,拎着一个秀美的孩子。那孩子有一双水晶般的大眼,每眨一次,水晶更清澈了,两团髻发显示着他的稚嫩,一身淡绿的分不出男女的衣衫,将他灵秀精美的脸衬托得完美无瑕。
桌旁的四个年轻男子略微诧异地盯着那孩子。那孩子有些怯意,但脑中回荡着父亲的话,故尔没有羞怯地低下头。
男子以冷漠的眼神扫过桌边的四个人,四人立即收回放肆的审视眼光,垂下眼帘。
带着秀美的孩子,缓步走向桌子,在首席从下,直立的四个人也慢慢坐下。
那孩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立在男子的身边,一脸的不知所措。
“坐。”男人简单的命令。
孩子瞅瞅男人身边的位置,男人点了下头,他方小心翼翼地坐下,但桌面对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言,实在有点高,他伸了伸脖子。
四人再一次将焦点凝聚在孩子身上,他们惊讶地是孩子所坐的位置,或许,他们更惊讶男人的决定!?
男主人的旁坐——即使是身为女主人,亦不可与丈夫同坐,然而,那孩子竟能与男主人同坐一端[自由自在]?
男人一个动作,告示着大家可以用膳了。
同以往一样,主人下令后,四个人——风、火、雷、电开始动筷。
茫然地望着一桌从未见过的佳肴,风尘儿踌躇不安地挪挪身子。冷漠的父亲带着沐完浴的他,来到这大厅内,看到食物,他明了,这是早膳。未曾与陌生人同桌的怯懦被面对丰富食物却无从下手的

惶恐所取代。
其他人,在喝了半碗红豆粥,吃了两个鲜肉包子之后,莫名的抬头,将注意力调向那个丝毫未动的孩子身上。
风尘儿郝然地望向父亲。
“不合胃口?”风冷邪放下筷子问。
轻轻地摇摇头,风尘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风冷邪将粥挪近他,夹了两个香糕,道:“吃。”
风尘儿伸出手,慢慢地拿起筷子,望着红豆粥,他轻语:“有……有窝窝头吗?”
其他人一脸古怪,似乎无法理解他的问话。他放下筷子,不安地说:“没有窝窝头,硬馒头也可以。”
“没有。”风冷邪的黑眸中似乎掺了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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