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贺素，生在北部无名小国，经商维生，此次来纯为贸易。”

一个瘦弱的文官站出来说话：“圣上，臣寇准有事回禀。”

“但说无妨，寇爱卿。”

这个就是寇准，一副事故，精明的样子。

“此话只能留下微臣，圣上，净颜，和贺素先生面谈。”

直赵光义点点头，转过身：“带他们到御书房去，退朝，芙蓉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是，皇兄。”公主临走前还不忘看上颜一眼，依依不舍的神情让我顿生醋意

来到书房，寇准先开口了：“阁下是哪族王室？”

“狴犴王素。”我说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寇准笑了笑。

赵光议坐在书案前，舒了口气：“不知狴犴王架临小国有何要事？”

“我们本和人类互不相干，也无心干涉你们之间的纷争，但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让你与辽国休好议和，这对我们都有好处。”我说道。

“净颜先生就是麒麟子吧？”寇准说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急于向龙族通风报信。”我横起眉，用严厉的声音说道。

他大声笑了笑：“哈哈，龙族王室不需要男性麒麟子，阁下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们那个公主也让她死了心吧，净颜是不会离开我身边的。”我转身望着他清秀的面庞，他脸上泛起红晕。

赵光义有些不解：“议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请说说。”

“你们已经征战数载，百姓因战事荒废了田地，不少壮丁都死在战场上，这样下去宋国早晚要瓦解，不如你们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谈条件，双方也可暂保和平。”

“只是萧太后亲自督战，看样子他们不像是要修好的。”寇准说道。

“这些日子，辽国虽然攻占了一些土地，可损失大将萧挞凛，也是元气大伤，辽国那边我会去极力协调，至于他们提出的议和条件，银两方面我会筹措出来，你们只等他们那边消息即可。”

“听阁下一说也不无道理。”赵光义动心了。

“圣上，现在我军士气正盛，怎可在此紧要关头退却！”

“长时间的拉锯战对宋军极为不利，别看你们现连打胜仗，但难保辽国会再反扑过来，萧太后那女人，只要活着一天辽国就不会衰弱，你们应该很清楚这点吧？”

寇准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即使这样，也只能解决一时，和平不会永远持续的。”

“但也不能永远让战争持续下去，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辽国也是，宋国也是，我们所到之处全是难民和荒废的村落，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了。”颜有些激动，可能因为伤口被触动了，身子打晃。

我连忙扶住他，柔声道：“别急，我说好要帮他们议和的，一定不会再让战争继续下去了。”

“阁下所说之事，赈会认真考虑的，寇爱卿送两位回去歇息吧。”

就这样，我们完成了历史没有记载的一次重要谈话。

同年十二月初七，双方达成和约，辽国退兵，宋方输银10万两，绢20万匹，史称澶州之盟。这其中的七成银两都是我从辽国转送回去的，自此两国结束了长达25年的战争。

离开开封前，杨夫人和宗宝为我们送别。

“这次的和解，听寇大人说是您筹措的银两，桂英以人妻身份向先生道谢。”她抱拳向我们一行人深深鞠躬。

“杨夫人不必多礼，我也是宋之子民，这是应该做的。”颜扶起她。

“宗宝也谢过贺先生了，不知两位以后要去哪里呢？”他问道。

我们起身上马，他笑着说：“跟素回他家乡去，可能永远也不会回中原了。”

“杨夫人，宗宝兄弟，就此别过了。”我扬起马鞭。

“一路走好。”他们二人向我们挥手告别。

“你向芙蓉公主饯行了么？”我一边策马一边对他打趣的说。

“素，你真啰嗦。”他白了一眼，跑到我前面去了。

就在我们出城之际，我发现城墙上站着一位女子，远远目送着我们离去。

“这女人还真不错。”我笑笑，倘若颜没有跟我相识大概会和她过着夫唱妇随的小日子吧。

回到行宫，母后意外的出现在门口。

“素儿，你终于回来了。”她满头银发，已到暮年的她以前生的兄弟姐妹全部夭折了，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们这些部族虽然长寿，婴儿的成活率却低的可怕。

“母后，您怎么来了？”我感到很意外。

身后的净颜也十分吃惊，他被母后上下打量着，脸红起来。

“这位就是麒麟子吧？”她笑笑，走到颜面前，拉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

“嗯，您好太后。”净颜已经适应了我们一族的礼节，很大方的回应着。

“您是我族上宾，不必拘泥于礼节了。”母后瞥了我一眼，又转头拉着净颜进了宫殿大门。

我预感到大事不妙，揣摩着如何向母亲说明我们之间的事。再怎么说我也当定了不孝之子，不过我不能妥协。

“麒麟子长得果然漂亮，不输给任何一位美人呢。”母后边看净颜边说。

“母后，你别老盯着人家看，他会不如意思的，我们旅行了这么久，你先让他歇息吧。”我说道，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向寝宫走去。

“素儿，晚一些到我房里来，有事和你商量。”母亲的口吻很冷淡。

“是母后。”我没有回头，看来她是要提结婚的事了。

“素，我们怎么办啊，我很害怕。”他的手是那么冰冷。

“我会好好和母后说的。”尽管安慰着他，我自己也开始不踏实了，母后这边到好办，万一其他部族的人知道麒麟子在这里，战争不可避免。

和净颜一起沐浴完，我先抱他上床，哄他睡熟，才轻轻离开了卧室，向母亲的房间走去。

“母后，我来了。”我走进她的房间。

母亲坐在椅子上看书，见我来了，把书放在一边，示意让我坐下，让宫女离开了。

门一关，她就开口了：“素儿，你下月就和蒲牢国公主完婚吧。”

“母后，不急吧，我还年轻呢，现在也不是交配期。”我苦笑着。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和麒麟子的关系，他是个男人没办法为你生育后代，你必须为王族血脉负起责任来，而且这种事传出去会丢尽狴犴族的脸。”她的样子很生气。

我哼了一声：“我一点没觉得丢脸，我们是相爱的，不管别人怎么看，除了他我谁也不会娶的，那个王位什么的留给叔叔家来继承好了，我对它没兴趣。”

“畜生！”我被她狠狠打了一个耳光。

“你连王族起码的尊严都不顾，那族内人的性命呢，你能弃之不顾么，椒图，囚牛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你以为他们会让你把着麒麟子不放么？”

我没有惊慌，这是意料之内的事了，这两个国家都有待嫁的皇室女性，即便不是公主也都是皇室宗亲，总之会对他们的血统有利，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我不怕他们，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还叫什么男人。”从拥有颜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这点，也知道这意味着战争，而我未必有十足的胜算。

“上一代的麒麟子被赑屃族所拥有，你知道他们牺牲了多少族人么，他们的都城都被毁了，不得不迁移到南部的黑色大陆（非洲南部）去。”

“我知道，母亲，我早就预料到了，但这都不能动摇我对颜的感情，我们发生一生都要守候在一起，这件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我很累，要去休息了。”

我正要离开房间，她又叫住了我：“素儿，你不要任性了，这关乎全族人的命运，你要慎重啊，我真对不起你父王，神啊，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我听到她的哭泣。

推开门，却发现颜站在那里，他都听到了。

他望着我，含着泪光的双眼尽是忧伤，我抱住他，轻声道：“我会保护你的，你永远是我唯一，我最爱的人。”

“素......。”他勾住我的脖子，扬起头用颤抖的嘴唇吻着我。

为了这样一位可人儿，我就算没了性命也值了，我喉咙里咕噜着，完全忘记了母亲就在旁边，回应着他的吻。

清晨我醒过来，却发现他已不在床上。

哪都找不到他，他已经不在行宫里了，我迅速穿好衣服，骑马出城寻找。

虽然已是初春，可寒冷的北方仍然下着雪，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

我带着一队人马在山林里搜寻，发现他策马向南而去。

“王，不能再追了，椒图，囚牛的大军就在附近，太危险了。”红提醒我。

“那你回城带军队增援，我不管这么多，他跑不远的。”我继续向前奔去。

“王......唉，好吧，你们留下保护王，我回去调兵。”

其实军队，我早已经从都城调到行宫附近了，在这里也埋伏好了陷阱，只等着他们来呢。

几十门火炮已经架在了城门附近，相信对付他们两个弱族不是难事。

又追赶了一会，我发现他正朝敌军的营地奔去。

“净颜！”我喊着，追了上去。

“跟我回去，别做蠢事。”我把他从马上揪了过来。

“你让我走吧，我不能带给你们灾难。”他挣扎着，想跳下去。

“我不允许，你是我的爱人，只能属于我。”我抱紧他，勒紧缰绳住回跑去。

一阵战鼓声响起，埋伏的军队从四面包抄了过来。

这些人像是从雪地里蹿出来的一样，手中握着锋利的兵器，每双眼睛都死盯着我们，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一样。

“狴犴王，好久不见了。”一个阴沉的男声回荡着。

“茨，是你么，你这个胆小鬼别畏手畏尾的，快滚出来。”

椒图族的王子茨，从黑压压的人群中骑马蹿出来。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元老院会议上都会暗自较量一番。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持连发火弩，黑黑的面堂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容：“我天天都在盼望这个时刻到来。”

“废话少说。”我挥起右手中的长枪，和周围的士兵撕杀了起来。

颜躺在我怀里紧紧闭着眼，他是万万不敢看的。

100年前我们曾经为了争夺海上的岛屿与椒图族兵戎相向，那次战斗中我挫败了茨，为报那一箭之仇，就和我杠上了。

滚烫的鲜血溅到我脸上，我的杀气不可抑制的喷渤而出，开始机械化的进行着抵抗了，完全是本能的反映，不能让怀里的这个人受到伤害，要活着回去。

“红鬼，我又看到久违的红鬼了！”茨的笑声回荡着。

“红鬼”是我的绰号，因为我杀敌时，身上泛出红光，面目狰狞，铁枪所到之处一片死伤，浅起阵阵血雨，敌人就开始唤我作“红鬼”了。

“我今天就要你的人头，射箭！”他一声令下，高处埋伏的弓弩手万箭齐发。

箭雨中，我身边的战士纷纷倒下，在援军没有赶来前，恐怕很难支撑下去了。

我单手扫起一阵枪风，枪周围立刻形成一股红色气流将箭支反弹出去，对方的不少士兵倒在了自己的箭支下。

“嗖”一支火弩冲破屏障直奔我们而来。

“我父王要的是麒麟子，我才不管什么麒麟子呢，只要你能死......。”他狞笑着。

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斜过身，将他身体放低。

“噗”右眼看到一片红色，温热的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这种力道无法伤到我性命，只不过射中的眼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疼痛撕裂着我的神经，咬紧牙，将带着火的箭拔了出来。

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我闷哼了一声。

“真是红鬼，居然没射穿你的头，让你瞎了一只眼也不错，哈哈。”他策马向我冲过来。

“抓紧我的脖子！”我对颜吼着。

他抱住我的脖子，我从马上跃起，跳到半空中化作了原形，一只白色的老虎。

驮着他向北飞奔而去，虽然没有翅膀，但我可以凭借弹跳力，跃出几十米远。

张着血盆大口见到对方的士兵就毫不留情的撕咬，冲撞，不一会就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援军赶到了，将他们的人马堵住。

“启动机关。”我吼着。

他们所在的山坡开始震动，塌陷，一批的敌人掉进了深深的陷阱中，被底下的钢刺戳死。

倒火索燃烧起来，事先泼洒的油借着火瞬间爆发，筑起一道火墙，将他们困在其中。

惨叫声不断，我们的战士趁胜追击，杀得他们夺路而逃。

椒图，囚牛溃不成军，逃往南方。

回到行宫，包扎好伤口，脱下战袍来到温泉里浸泡疲惫的身体。

还算幸运，即使瞎了只眼睛还有另一只可以看到，除了视野范围小了点，到也没什么不同。

身上已经没有了血腥味，我怕这样会让他害怕，最好多泡一会。

“素！”颜走了进来，他脱掉身上衣服，迈进浴池，来到我身边。

“颜，我以为你睡了呢。”我将他搂过来。

他的脸色惨白，伸出手抚摸着我瞎了的那只眼，充满了自责：“疼么？”

“不疼了，不算什么的。”我低头吻着他光滑的肩膀。

“是我害你这样的，是我害死了这么多人。”他用纤细的双手抱我的腰失声痛哭。

“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那些人是战士，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不要这样，只要你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捧着我的脸将灼热的唇送上来，柔软的舌头在我口腔里抚慰着，这能抚慰我的灵魂，我感到我们彼此间靠得这么近，就像生命连结在一起。

他的身体缠绕着我，双手抚慰着我的下身，嘴唇仍然和我纠缠着，我被点燃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

“你要在上面？”我呻吟着，将他的臀部托起。

他红着脸，点点头，慢慢向下坐。

紧缩的感觉包围了我的下身，我怕因为热情让他疼痛不敢轻易动弹。

他有些痛苦的喘着，睁开清澈的眼睛望着我说：“我已经好了......。”

我这才开始抱住他的腰，轻微的托起，放下......

随着他呻吟，我加大了率动，癫狂的抽动着身体。

他向后仰，柔软的身子让我发狂，我用舌热情的问候两颗粉嫩的红豆。

“啊，哦......。”他情不自禁的哼着，手臂搭在浴池边。

“我不能失去你。”我在释放前大声喊着。

他的热泪流到我的口腔里，我陶醉的久久抱着他。

我们回到床上时，已经深夜。

他在怀里动了一下，我低下头问：“没睡呢？”

他柔声说：“要是能为你生小孩该多好？”

“我可没把你当女人，别乱想。”如果拥有和颜的孩子真是一件极幸福的事，我们可以看护着孩子们看他们慢慢成长。

他叹了口气：“你们的技术领先人类很多，如果有一天能让同性也可以繁育后代就好了。”

“如果你想，那么我就来做好了，不管用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