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太阳神——KRISC1984512
KRISC1984512  发于:2011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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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点头。

“把我埋了!”

“啊?什么?”咬到舌头。

“别开玩笑了!”

乌里对他刚才听到的胡说八道感到无力,他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呢?原来从头到尾,尤法都在耍他。他突然觉得为尤法担心,根本就是白费心力。

“好!你不挖,那我去撞墙好了!”

完全进入松懈状态的乌里,还不太能了解尤法的意思,但看见尤法一股脑地朝墙壁全力冲刺,在脑袋开始运作之前,他便反射性地死命架住尤法。(喔!训练有素。)

“喂!尤法!有话好商量嘛!干麻没事想不开,要去撞墙呀?”

“还不都是你害的?逢人到处就讲,害得我一世英明毁于一旦,面子都丢光了,哪还有脸活下去呀?”尤法拚命挣扎。

“咦?我怎么不知道你很英明?”乌里不怕死地继续讲。

“你!?”

“好了,你们两该停手了!”

乌夫兰看够了这场闹剧,下了一道命令要他们提早收工,专心正事。其实他是忌妒心作祟,看不过乌里一直抱着尤法,才出声阻止的。不过他还是收不起满脸慈爱的笑意。

“从今天起,我要去巡视各个地方,以监督防疫措施的施行状况。尤法,你若愿意的话,就与我一起同行吧!相信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的指导。”

“是的!我君,请让臣下随行,尽棉薄之力!”

被乌夫兰如此器重,尤法感到满心欢喜。自己终于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留在乌夫兰身边,为他效命。

从那天起,尤法即随乌夫兰一行人四处探察。他不在乎会被污秽所脏,尽心尽力照顾每一个他见到的病患,就算是进入排泄及呕吐物充斥的密闭屋子,也不曾皱眉嫌弃。

尤法的出现,在受病魔折磨的人民心目中,无疑是上天赐予的奇迹,是慈悲的神明化身。他的一言、一笑,都充满了宽容的大爱。对众人而言,他就像包容大地的绿一样温柔。

尤法大人!他们的希望之星,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气,在他们困在看似无尽的痛苦之中时,点燃了希望的光明,引领他们走出苦难。

受尤法照顾,或有幸目睹他慈爱容颜的人民,他们发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会为皇家效忠,为大人效命,以报他无限的恩情。

此后,尤法成为众人感激的仁臣,乌夫兰则成为万人拥戴的仁君。

深夜在幽殿

经过连日来早出晚归的奔波,尤法早已累的不成人形。累归累,心中却有一股无以言喻的充实感。呵!他们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疫病被成功地抑制住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乌夫兰最为高兴,他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下了。看到他放松的表情,尤法觉得很欣慰,他一直担心乌夫兰会不会就这样累垮,如今他知道,他再也不必悬着一颗心了。

心情一放松,眼皮就重了起来,累得像条狗的尤法连拖鞋子的力气也没有,直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早点去和周公下棋。

夜里清风徐来,吹拂着尤法房内的纱廉,这是一个凉爽的夜晚。但躺在床上的尤法,却没道理地出了一身大汗。他全身发热,喉咙肿痛,脑袋昏昏沉沉,好像在划船一样。

“好难受!”尤法意识到身体的异样,想起来找水喝,不料才走几步,便感觉五脏六腑全翻腾起来。立刻就倒在地上不停作呕,吐到最后只剩下青色发苦的胆汁,却仍是不断呕吐。

察觉房里有声音的女奴进来一看,竟发现主子倒在地上抽搐,当下惊叫出声。

“呀!大人!您怎么了!?”

“您振作点,大人,我们马上去通知法老!”

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但作呕的感觉和痛苦,却无情地侵袭他每一根神经,令他眼泪直流。即使如此,他仍不希望惊扰乌夫兰,他不想让他担忧,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心的……

“……不……不要……通……知他……不……要……”

“大人!您说什么?大人!大人!”

最后,尤法无法抵抗睡魔的侵袭而失去知觉。

※※※

“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乌夫兰愤怒的吼叫传遍宫中每一个角落,当他看到瘦小的尤法独自承受致命的痛苦、剧烈地喘息时,全身血液倏地一声抽凉。

如果尤法死了,他该怎么办?他能够在没有尤法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吗?在他的世界中,尤法宛如支持他活下去的阳光、空气、水。如果失去了尤法……失去尤法……

每次每次都下定决心,决不让这瘦小的身体再承受任何苦痛,但每次每次,他却只能无力地守在一旁,什么也不能做。

多希望病倒的人是自己!多希望遭病痛折磨的不是他!

乌夫兰轻拂尤法发烫的双颊,摸着他披散在枕上的凌乱细发,用手指拭去自他眼角淌出的泪水。

他在后悔,后悔不该将尤法带到疫区,后悔不该忽视他孱弱的身体。

他只想守护这个虚弱的孩子,就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的事,就让他当个为爱情付出的傻子。他不求别的,只为再看到那最纯真的笑容,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幸好,经过数日的调养,尤法逐渐康复。他卓越的恢复力向众人证明,为他担心根本就是大惊小怪。套一句乌里的话:尤法根本就是杀不死的怪物!

※※※

十天后的一个早晨,在中庭里,尤法正躲藏于其中。只见一堆侍女从走廊上跑过来,另一堆侍卫从走廊上跑过去,看他们神色着急地到处奔跑,好像搞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原来,我们麻烦的宫廷长大人受不了每天被人监视、不能下床,那对他而言,和五花大绑事件没啥两样。因此,无聊透顶的他,毅然决定逃床!

“嘻嘻!”众人们手忙脚乱,全宫殿上下乱成一团的模样,尤法只觉得好玩。

“我才不会笨得出来给你们抓呢!我呀……不看够好戏,是不会罢手的!对!就这么办吧!”

尤法幸灾乐祸地偷笑。虽然和众人吵杂的声音相比,尤法的窃喜声比蚊子叫还小,但很不幸的,还是被我们伟大的法老王给逮个正着。

他像在拎小猫一样,一把将尤法拎起。

“糟了!”悬在半空中的尤法,对侦破此案的功劳者尴尬地笑了笑。

“嗨!我君……好久不见了……”

“你要往哪跑?来人!回幽殿!”

“哇!”

乌夫兰硬是把尤法押回床上躺好,还吩咐侍卫要严加看管监视,免得他又溜出去乱跑,使病情恶化。

“可是我已经没事了,烧也已经退了,你没有道理让我闷死在床上!”尤法不满乌夫兰的决定,他极力争取应有的权利。起码,他不能禁止他下床。

“你以为自己是怎样的身体,还敢说大话!总之,不准就是不准!”乌夫兰态度坚决地驳回他的申诉。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深知斗不过对方,尤法耍起小孩子脾气。没办法,他就是想闹别扭嘛!

“你是!”乌夫兰也不退让。别以为闹别扭就能让他妥协,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他的身子。他可无法再次承受,可能会失去爱人的心痛,那对心脏着实是种冲击。

“秉告我君!”一名侍卫的闯入,打断了两人的斗嘴。

“说!”乌夫兰低沉的声音,表明他颇不高兴的心情。

“萨可王国使者求见,说是有急件一封,现在他和其他数位大臣,正在正殿等候您。”侍卫简明地报告。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乌夫兰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心中有些不安的种子正在萌芽。为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先前逃狱的囚犯,是萨可国王拜托先王囚禁的要犯,还有萨可王国发生了皇室内乱一事。

“萨可王国位在埃及西北方,是一个海运、商业发达的军事强国,在六年前与先王定下盟约,记得那是在他们皇室斗争后的事吧!原来统治者的弟弟,在杀了亲兄长后进行篡位,近年来好像因为施行暴政,而搞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

他相当厌恶现在的萨可统治者,因为他是个连亲兄长都杀的卑鄙小人。想要当国王。却没有那个能力统治国家,要不是先王的遗命,他才不屑和那种无赖来往。

省去一切繁文缛节,乌夫兰要使者直接说出来意。

得到法老的许可,使者当场传递国君的旨意。

“法老!埃及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太阳神的化身!想必您早已得知敝国境内的动乱吧!那本王不再多说,在本王的领导下,日前已将那罪该万死的皇室叛徒处以极刑,重复我皇家的正统血缘。

中兴后,本王想重新商讨有关两国结盟的事宜,这件大事,只用信件往来缔结,不免有所损及其重要性。本王打算在二个月之后,亲自前去贵国打扰,一方面缔结盟约,一方面联络感情。

希望二个月之后的造访能非常愉快,本王相当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乌夫兰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在短短的数年里,萨可王国又经历了一次改朝换代。现在新上任的国王,居然不先稳定国政,而要前来埃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人家要做什么是人家的事,就算萨可国王要来埃及,他也不能说不行,然后封闭所有道路吧!脚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里也不关他的事,到时,只要尽到地主之谊就好了。

“是吗?我了解了!转告萨可国王,就说我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乌夫兰结束紧急会议。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阴霾尽皆散去,他笑着走向幽殿,想趁入睡之前,再看一看尤法无邪的笑脸。

“咦?我君?”见到来人,尤法讶异,为何紧急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乌夫兰在尤法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尤法仰头看着他。

“这次疫病能如此迅速地被压制下来,全都是你的功劳。我希望你能将你所有博大精深的学问教予他人,加惠我埃及。从现在开始,我命你为祭司。”

这明明是个非常荣幸的托付,但尤法脸上却多了一条条的黑线,毫无雀跃的反应。乌夫兰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尤法,怎么了?你又哪里不舒服吗?”这可不得了,乌夫兰就要传唤御医,尤法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不舒服。”

“那究竟是怎么了?”乌夫兰愈来愈着急,在他的逼问下,尤法终于作声。

“我君,您能答应我一个任性的要求吗?”他的声音颤抖,泪水在眼框中打转。

“你先说说看。”焦急归焦急,乌夫兰还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他不懂要尤法作祭司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严重到要落泪!

“我不要……”声音细如蚊蚋,乌夫兰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命令尤法重复刚刚说的话。

尤法抬起他原本低垂的头,用他泪眼汪汪、会说话的双眸注视着乌夫兰,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衣角,然后大哭大叫。

“人家不要剃头啦!我才十六岁,正值青春洋溢的灿烂时光,我才不要顶着一颗一百烛光的光头到处跑,难看死了!我不要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乌夫兰啼笑皆非地哄着啜泣的尤法,答应了他所谓的任性要求。他也不敢想像,要是尤法剃成一颗光头,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

“呜哇哈哈哈哈!”房门口传来一对男人的狂笑声。尤法和乌夫兰双双望去,却发现有两个尤法光头事件的目击者加受害者倒在地上捧腹大笑、不停抽搐。

其中一个可想而知,绝对是乌里那闲人没错;而另一个人呢……居然是那威风凛凛、统帅宫中所有侍卫的侍卫长巴格新。这次他和乌里一起,可是极尽所能,牺牲形象的搞笑演出。

等两人终于能顺利呼吸,巴格新才向君王报告他探查到的情报。

“根据密探传回来的消息,萨可王国确实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皇室斗争。原来在六年前被毒杀的国王,尚留下一名继承人,不知何原因,长年流浪在外。”

“因继位的萨可国王暴虐无道,在下的王宫大臣也不满他的行径,于是他们私下迎回皇子,并全力支持皇子夺回王位、取回政权,这才推翻了狂君的暴政。”

“是这样子吗?那他又为什么要前来埃及拜访?真的只是单纯地想缔结盟约吗?”乌夫兰若有所思地在心中盘算,来者到底是友、是敌?是善、是恶?

“我君,您就不用在那伤神了。”心细的尤法一语中的,说穿乌夫兰的顾虑。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不管他抱何心态而来,总之多加堤防便是。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他停留期间,我们只要稍加注意,不要露长曝短,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说得好!”乌夫兰嘉许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少年。没错!现在想得再多也没什么帮助,一切只有到时再看着办了。”

受到乌夫兰的褒奖,尤法见腆地笑着。他觉得好幸福,如果这样的时光能永远停留就好了。

“我君,您太过奖了,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意见罢了,并没有您说得这般优秀。”

“说得对!像尤法这样的麻烦人物,总要有些特殊能力才行,要不然就毫无用处了!”

一旁的乌里像是心有所悟地直点着头。语音才落,就有一个装满水的水壶,以每秒两倍音速的速度往他脸上飞去,只差没把他的脑浆给打出来。

再看看以投球姿势站在床上的尤法,他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用甜到会腻死人的声音说:

“乌里,你可知道我当上祭司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乌里正忙着固定住自己的头,免得它掉下来。巴格新一身冷汗地代他接腔。

“什……什么事?”

尤法润了润嗓子,大声咆哮。

“把你给抓去血祭!看你那张鸟嘴还能放出什么屁来?敢这样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变脸的速度和威力自然不在话下,久经锻练之后,连芙嘉曼公主也难与之匹敌。

“好了,你们也闹够了。尤法,快躺下来,免得又着凉了。”最后,永远都是我们的男主角-乌夫兰,结束了闹剧的进行,也顺便拯救了无数次乌里的那条小命。

“时间已经不早了,尤法,你快休息吧!我明天会再来看你的!”乌夫兰笑着叮咛尤法,顺道又补充了一句。

“记住,你要是再敢溜出去,我就把你绑在床上,听到没?”

“听……到了。”尤法笑容僵硬地送走乌夫兰一行人后,也因为太疲倦,(说得难听点,就是闹得太疯。)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第六章

半个月后

埃及境内的疫情终于稳定下来,患病者人数也大减。基本上,埃及正逐渐恢复以往的繁荣面貌。这次因为处理得当,死于伤寒的人数不多,因此也不像过往一样,需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重振国势。

在宫殿中,尤法经过多日来的调养,早已回复他生龙活虎的精力。除了专心地尽到他身为宫廷长和祭司的责任,当然一有空闲,他也不忘顺便附赠些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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