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夜还想解释,可主子的秘密哪里是他们能随便乱说的,夜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辩。
“原来光大人....是殿下的人啊....”豔姬了然的点点头,然後暧昧地看著夜。
“刘!暮!阳!”夜彻底地愤怒了,缓缓站了起来,阴狠地叫著刘暮阳的名字。
“光大人,您先坐下,打扰了殿下的休息可不好啊。”无风一把把夜拉在了座位上,脸上的邪笑异常的明丽,起身走到刘暮阳的身後,无风把手穿过刘暮阳的腋下,“刘大人,关於您与殿下的关系,无某不敢兴趣,不过无某突然想到还有些事需要和刘大人单独谈谈,不知刘大人现在是否方便。”说著询问的话,无风却一把提起了刘暮阳。
刘暮阳正想大声反驳,却惊慌地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全身更是一丝力气都无,就在刘暮阳想著该如何脱困的时候,他被无风轻松地带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桌上传了出来并且有高昂的趋势,豔姬死死捂著嘴,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终於,豔姬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闭嘴!”夜火大地看著笑得异常夸张的女人。
“呵呵,光大人...呵呵呵..您不用生气啊...呼呼...这又没什麽...不就是您是...殿下的人嘛,哈哈...无双..无双绝无其他的意思,您...您不用介意啊..”想也知道他们和七殿下之前是清白的,但看这人吃鳖的样子简直是太好了!
豔姬的笑声更加刺激了夜濒临爆发的怒火,突然夜朝笑得前仰後合的女人挥去一掌...........抗起晕死过去的豔姬,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膳厅。
“终於清静了..”玄青面无表情地喝完碗里的粥,然後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他们这样不也挺好的麽?”玄玉好脾气地笑笑,主子虽然爱静,但有时候稍嫌冷清了些,他们几个偶尔闹一闹,也能让主子放松放松。而且...“我都不知道刘大人居然还有这麽爱闹的一面。”
“....最後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沈静地语音从玄青的嘴里发出,换来玄玉的轻笑声。
诱瞳四完
第一零六章
“主子,青山派掌门白眉道长和佛光寺住持光戒大师在楼下要求见您。”玄青推开房门低声说到,“几位大人已经过去了,宫无大人说这两人是武林南北两大泰斗,为人公正耿直,宫大人让奴才问问主子是否去见一面。”
停下笔,司寒月吹干了墨渍,把信函装入信封内,用软蜡封好递了出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父皇的手上。”玄青忙接过,看主子并无起身的意愿,就退了出去,看来这两人主子也不想见。司寒月看著窗外,眼神闪烁。
...........
“贫道白眉见过各位大人。”
“老纳光戒见过各位大人。”
安静地坐在椅上的两人,看到进来的几人起身行礼,来之前邢敖已经和他们详细介绍过这几人,因此虽然并未见过,这两人却知道进来的人并没有七殿下。
“大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司岚夏看著仙风道骨的两人,忙有礼地回到,并介绍起各自的身份。在看向无风时,两人皆停顿了片刻,然後安静地坐了下来。
“宫大人,老纳与白眉道长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想同殿下商议,不过来之前邢堡主曾说过殿下不喜与旁人打交道,现在看来殿下是不会出来与老纳和道长相见了。”光戒平淡地陈述著,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既然殿下无法前来,老纳与道长就和几位大人说一说好了,只是...”光戒看了眼门口。
“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宫思会意地吩咐下去,随即正厅的门被人从外关上,屋内仅留下宫思、宫无、刘暮阳、夜、无风和五名暗眼。
“贫僧(贫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锦亲王。”门关上之後,光戒和白眉突然起身对宫思和宫无下跪行礼,听到二人的话,其他人皆是一震。
“两位快快请起。”司岚夏忙上前扶起二人,深色充满了惊讶,“两位大师是如何得知我二人的身份的?”他可以肯定自己和五弟并没有见过这二人。
“万物皆有气,对人来说心性不同则气不同。老衲一生浅修佛法,对周围之物所显之气自是看得明白。太子殿下虽未表明身份,但老衲却看得出殿下身後淡淡的金龙,而宫无大人周身围绕著柔和淡金之气,加之思索,自然想到是有贤王之称的锦亲王。想必白眉道长能认出来,也是和老衲有著相似的原因。”光戒慢慢地解释到,语气平和,丝毫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
“光戒大师所言之由,正是贫道之释。”白眉简单的一句话点明自己认出二人的原因,神态同样的宁和。
“两位大师不亏是泰斗,修行居然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本王若有何怠慢之处,还望两位大师不介。”司锦霜听完二人的解释,心中充满了对二人的尊敬,忙起身对著二人恭敬的行礼。
“本宫能在此见到两位大师,是何其幸甚之事。”司岚夏也起身恭敬的行礼。其他几人包括无风在内都起身异常恭敬地对著两位大师。
“万不可如此。”光戒与白眉也连忙站了起来。“我等只是修行之人,这等礼数万万受不得。”白眉异常谦虚地说到。
待众人都坐好後,白眉悠悠地开口:“贫道与光戒大师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参与武林清魔之事,而是想来阻止此事,前几日听说七殿下在此,因此才希望殿下能出面制止。”
“白眉道长何出此言?”司岚夏疑惑地问到,其他人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既然两人是修行之人,这清楚魔障不正是他们要做的麽?
“老衲和道长都觉得此事太过草率,”光戒摸著胡须慢慢地说到,“那血毒教虽为魔教,但在老衲看来不过是行事比较张狂。要说真做出过什麽残虐之事,却是无从说起的。世间光与暗、白与黑、是与非虽不两立但却是同在之物。武林也同样如此,既然有正派的存在,那魔教的存在也就无可厚非。何况正与反有时本就无法分得清楚,是是非,非宜是是。血毒教虽是魔教,但不能因此而作为铲除的理由。”光戒的话让在座的人心中都有了不小的震撼。
“《源乾录》从宫中传出已有十几载,那血毒教如果真的想要断不会现在才出手,而又让天下人皆知。老衲听闻那血蝎无风武功修为极高,如此之人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偷练凤凰朝奉,毕竟要担负的风险实在太高,而天下间除了七殿下之外再无听有人会这凤凰朝奉。而凤凰朝奉究竟是否真有那神奇之效却无人知晓,想必只有皇上才清楚,怕是连七殿下本人都不知道。血蝎无风又何必为了这虚缈之物而拿整个血毒教和他自己做赌注呢。如果这无风真是如此头脑简单之人,那血毒教也不会有今日之地位,怕不早就被人除去了。”光戒继续说出他自己的想法,然後看向无风,“那血毒教老衲虽不相熟,但凭他多年行事的作风可看出其教主血蝎是个敢做敢当之人。如此敢当之人断不会做那宵小之事,即使紫湖山庄真是他血毒教作为,那他也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更何况,紫湖山庄被灭之事,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血毒教所为,单凭猜测而找血毒教报仇,实在是不智之举。”
“贫道的想法和大师一样,贫道也认为此次清魔之事实在是过於草率。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乃为常道。如若因心欲而孕不必要之果,实是不妥。贫道不愿见血毒教因莫名之因被灭,从而产生武林不该有之恶果。”白眉道长神色有些凝重。
“有因必有果,因既已种下,那结出何种果都得吃下去!”残冷的声音从屏风後传出,司岚夏等人惊讶地看了过去,而光戒和白眉则神色惧变地看著从屏风後走出的人。缓步走到刘暮阳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未著披风的司寒月淡然地看著对面两名老者。
“两位大师...”看著神色惊恐,面色苍白并略微有些发抖的二人,司锦霜心中有些不安,这两人看见七弟为何会露出这副神情。
“焚...焚...”光戒突然跪了下来。
“驭道..”白眉也同样说出两字,然後跪在司寒月面前
看见突发的变故,其他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无风都变得异常的惊愣。屋内的暗眼、跟著出来的玄玉和玄青则是呆愣了片刻之後,急走几步跪在了白眉与光戒的身後,面朝司寒月。随後夜和刘暮阳也跪了下来。
司寒月微微皱起了眉,“起来!”,声音有些不悦。光戒慢慢抬起身子,激动地看著司寒月,“殿下!请殿下允许贫僧追随於殿下身边!”
“请殿下允许贫道追随於殿下身边!”白眉也说到,激动而尊敬,“贫道虽以年逾花甲,但还望殿下能允了贫道这心愿!”
“都给我起来!”看见跪在身前的人,司寒月低吼一声,白眉和光戒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低垂著头,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走到司寒月的身後和两侧。
“你们两人在搞些什麽?!”司寒月不悦地问到。
“殿下...我二人一直在寻找殿下,但因我二人资质驽钝,所以直到现在才找到殿下。还望殿下...殿下能让我二人追随右。”光戒说的话让司寒月更加的不解,什麽叫一直在找他。
“把话说清楚!”司寒月低声命令到,眼眸因不耐与疑惑而开始变得墨紫。
“殿下...天机不可泄漏,殿下日後自会明白,还请殿下恕贫僧隐瞒之罪!”说完,光戒双手合十,对著司寒月深深地弯下腰。
司寒月猛地站了起来,看著光戒和白眉:“我不想知道你们究竟要如何,不过对於清魔之事我自有安排,我这里不缺人,你们要跟著我就到我父皇那去,记住不要做不该做之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们!”说完司寒月迈步离开了正厅,刚才这二人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些异样。
走回房间,司寒月对身後的人吩咐到:“派人把这件事告知父皇。”
“是,主子。”玄玉得命後立刻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锦亲王,既然七殿下让我二人随侍在皇上的身边,那我二人现在就出发前往京城。”对於司寒月的命令,光戒和白眉没有一丝的怨怼。
“两位大师,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司岚夏清冷地问到,对於二人的举动他有些不安。
“太子殿下,天机不可泄露,七殿下之事老衲实在不能多说什麽,不然老衲身死是小,殿下的安危是大。殿下最近会有一劫,此劫无法可避,届时殿下无论发生何事太子殿下与诸位王爷都需以平常心待之,否则後果不堪设想。太子殿下和王爷们切记,对殿下一定要一心到底,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轻易改变,堰国乃至这天下是否平安度过全看皇上与诸位殿下对七殿下的良苦用心了。切莫让殿下产生一丝的厌倦与悲伤!不然...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光戒对著司岚夏躬身行礼,“贫僧言尽於此,还望殿下能铭记於心。”说完,光戒看了眼白眉,然後转身准备离开。
“两位大师请留步。”司锦霜突然闪身停在二人的身前,“这是我的令牌,两位大师如果要进宫的话,有这宫牌会方便许多。”然後招了下手,一名暗眼出现在司锦霜的旁边,“这次两位大师进宫之事,还望能秘密前往,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这人会带人暗中保护两位大师进京,还望大师能见谅。”
“王爷的意思贫道明白,我们会小心行事,我二人会先回去然後再秘密碰头一同进京,至於离去的缘由我二人早已想好了托辞。”白眉低著头轻声说到,顺势把令牌放到了身上,“锦亲王他日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仍是无法避免,这个贫道留给您,日後您与太子殿下会用得到。”说完,白眉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交到了司锦霜的手中。
“太子殿下、锦亲王,你们同殿下之间是一早就定好了结局的,所以实在不必过於哀伤,一切望顺其自然,以平常心待之。”光戒看著司锦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凡事已是天定,命运之轮已经开启,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守护....”
“大师...”无风走上前第一次对人恭敬地行礼。
“正邪自知,善恶亲断,源引神至,诚心推置,情丝已牵,衷礼待之,自度尺寸,莫失姻缘。”和蔼地看著无风,光戒慢慢念出几句话,接著又看向刘暮阳,“缘已订,还望大人能倾听本心。”无风认真地听著,眼神慢慢透出了然的精光。
“姻缘已注定,还望这位大人能及早走出迷雾,莫要等错过之後痛楚一生。颜容毒手,慈心辣舌,这位大人应该心中有数才对。”白眉笑看著夜,也说出一句颇有些深意的话,然後和光戒相视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刚才大师的话是何意?我怎麽有听没有懂。”刘暮阳看著离去的两人,身子抖了一下,然後疑惑地问著一旁的人。
“.........不知道...”夜过了一会回答到,然後神色有些复杂地走了出去。
“哎!无名,大师对你说的是何意啊?”刘暮阳自认是学富五车,可为何刚才大师後面说的话他愣是搞不明白。
“回去说吧,这里不方便。”无风看了一旁的司岚夏和司锦霜一眼,然後拉著刘暮阳离开了正厅。刘暮阳边走边说:“你别诓我啊,别你也不知道是何意。”自从那天这人点了他的穴,把他带回房後,他已经三天没和这人说话了,要不是他真想搞明白,他才不会理他。
“宫无...”司岚夏看著前方,轻轻开口,“我们去看看殿下吧。”接著回身走向屏风。司锦霜轻叹一声,跟了过去...结局究竟是何...那人又究竟是何...
“今日白眉和光戒两个老家夥居然临阵变卦,不知道他们究竟对司寒月说了些什麽。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有何变故,无论如何要把司寒月拖在这。”
“那你说怎麽办?”
“明晚派人暗袭敖翔山庄,尤其是落月轩!”
“这...怕是不妥吧。”
“怎麽?心疼你的敖翔山庄?”
“那到不是,一个敖翔山庄我怎会放在眼里,只是...一定要计划好,万一追查起来...”
“放心,出了岔子也只会让人以为是血毒教的人,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紫湖山庄真的是血毒教的人所为?”
“不知道,我正派人暗中查探,这些人同灭了三大杀手们的人可能是同一夥人,一定要尽快查出来,否则...对我们抓住司寒月是极大的阻碍。”
“希望这次能成功,不然...司寒月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在这里这麽久,怎麽把胆子都磨没了。”
“主子之前做了那麽多事,都被这司寒月识破,那些人的下场如何还用我告诉你麽?”
“不管这次成功与否,结束之後你和我一起离开堰国。”
“那就好...那严梓丰和红叶他们两个...”
“他们两人...我这有瓶药,我会让他们两人找机会给司寒月涂上一点,只要有个小伤口,这药就能把司寒月变成没有意识,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那二人不是都想著那司寒月麽?如果他们知道这是情香的话,不知道会怎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