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 Ⅰ——neleta
neleta  发于:2011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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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擦掉母後的眼泪,寒月有些不悦,怎麽又哭了。“母後,不要质疑我,这世上无人能伤我。”寒月很不高兴母後总是认为他需要别人的帮助,那些人的势力他司寒月根本不放在眼里。
知道儿子不喜欢自己哭,萧琳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後开心地笑起来,骄骄地大声说道:“好,母後相信你,母後以後一定不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然後又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月儿晚上要陪母後吃饭。”寒月则无表情的轻轻搂住自己的母亲,“嗯。”依旧的回答。
“月儿,父皇听说今天下午萧丞相和萧尚书脚步不稳地从怡玄宫出来,据看到的人回到,两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大正常。”司御天问著坐在自己不远处看著东西的寒月有些好笑地问道。
听到父皇的声音,寒月抬起了头,有些不悦地说道:“他们今天让母後找父皇立我当太子。”
“哦?”司御天抬了抬眉角,“萧卿可真是心急啊。”
“哼。不知死活。”司寒月有些不耐地说道,想起那些人他就有种熟悉的厌恶感。
“那月儿怎麽做的,让他们居然如此神态大变。”司御天的口气充满了兴味。
“说了些他们犯下的事,然後让他们不要做不该做的。”口气有些不屑。
“呵呵呵呵,那萧丞相岂不是今晚要睡不好了?”司御天的心情显得很好。
“与我何干。”恢复淡漠的语气。
“月儿,到父皇这来。”司御天转过了身子,寒月见状站起来走了过去,然後被抱在了温暖的怀里。
轻抚怀中人儿的头发,司御天用著一贯的口吻问道:“真的不要当太子?”
“不要。”快速的回答,父皇明明知道还问自己。
“呵呵,你啊,让父皇怎麽说你好。”司御天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责备著。
看了父皇一眼,司寒月没有回答,闭上眼靠在了父皇的身上,依旧的温暖,宽阔。突然额头上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碰触了一下,司寒月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向父皇。然後就看见父皇靠近自己,然後把嘴唇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父皇?”寒月有些愣住了,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不知道是什麽,原来是这样的。但是那是母後给自己的感觉,父皇从未这样过。
“喜欢麽?”司御天淡淡地问道,嘴角有一丝笑容。
喜欢?寒月虽然听过很多人说这个词,但他不懂什麽是喜欢。看著寒月迷惑的神情,司御天有吻了下寒月的额头,“讨厌麽?”
“不讨厌。”这次寒月回答地很快,父皇的唇温温暖暖的,贴在自己冰凉的身上很舒服。
“舒服麽?”继续追问。
“嗯,暖的。”很诚实的回答。
“呵呵,”司御天轻笑出声,然後再一次把自己的唇印上了寒月的额头、眼睛、鼻梁、脸、嘴角……
司寒月仿佛一个乖宝宝般,闭著眼享受父皇温暖的唇印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
“薛忠林拜见殿下。”皇後萧琳的侍卫长开口行礼。
“起来。”
“殿下,这是娘娘让属下给殿下送过来的衣服。”薛忠林恭敬地把前段时间,皇後命人做的几件殿下喜欢穿的衣服呈了上去。
玄玉上前把衣服接过後,站回了主子的身边。
“抬起头来。”司寒月淡淡地命令道。
薛忠林闻言抬起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七皇子司寒月。看著直视著自己的司寒月,薛忠林克制著扭过头的冲动,不是因为他七彩琉璃般的眼睛,而是此时的殿下仿佛正看著自己的内心。七殿下司寒月深受圣上宠溺,脾气怪异,沈默寡言。5岁那年凤凰朝奉令他名震朝野,但随後的两年却又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惊人的举动,而两年後驳斥常太傅,第二年轻松踢伤二皇子和三皇子又把他推到了众人的面前,而当所有人又一次准备关注他将再做出什麽惊人之举时,他又沈静了下去。没有人知道这人在想些什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甘於平淡,虽然现在年仅10岁,但大家都知道,他是适合站在顶峰的人。就在薛忠林快忍受不了那锐利的眼光时,司寒月开口了。
“萧忠林,母後的安全我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意外,我会亲手杀了你。”司寒月用淡漠的语气说出威慑的话。
“这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的事情,请殿下放心,属下即使拼了这条命也会顾全娘娘的安慰。”薛忠林坚定地回答道,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今後萧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他们进入仪轩宫。”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司寒月口气有些不悦,愚蠢的人居然想利用母後来控制他。
薛忠林闻言突的一愣,然後看了七殿下一会恭敬的回到:“属下遵命。”
“嗯,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薛忠林後退著出了月霄殿。
“唔。”一声闷哼,玄玉被狠狠摔到了地上,然後“咚”地一声,玄青也摔了过来。
“这麽多年虽然你们两人的武功都有很明显的增进,但还是不够,要想今後能更好地保护殿下,你们现在还不行。起来!!”严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练功房。
玄玉和玄青什麽都没说,咬牙站了起来,这种训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对於疼痛他们也已经麻木。
突然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了的声音响了起来:“够了。”
在场的三个人立刻回头看去,“奴才拜见主子。”“属下参见七殿下。”这人怎麽会来,他此时不是应该在休息麽?
“够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依旧淡漠无畏,润玉叮咚的声音,司寒月对一脸惊讶的玄玉和玄青说道:“回去了。今後不必再来。”
“主子?!”“殿下?!”三人惊呼出声。
“回去告诉父皇,他们两个现在足够,不用继续训练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声音开始不悦,他不是弱者!
然後不等其他人的反应转身走了出去。
“主子?”玄玉和玄青有些疑惑的开口。为什麽不再让他们训练了,他们厉害一些主子今後的危险就能减少一些。
“你们给我记住,我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现在的你们足以自保,这就足够。”司寒月看著不解的两个人解释道,他们只要不拖累自己就行,他司寒月何时需要靠别人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主子.....”玄玉的语气有些轻颤。
“闭嘴!对我来说你们能自保即可,我的命不是你们的事。”司寒月喝斥道。
“主子……你一开始就知道麽?”玄玉的声音已经开始变了。
“嗯,你们太弱了,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司寒月丝毫不在意自己说了什麽,自己的仆从天天晚上练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开始不说是他认为他们需要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具备,也就不用再继续训练。
“主子……”玄玉和玄青唤到,然後眼睛里开始出现水汽。
“下去。”看著快哭出来的两个人,司寒月开时厌烦,有什麽好哭的。
“是,殿下,奴才下去了。”知道主子不喜人哭,二人急忙行礼,然後退出房间。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青和玄玉都没说话,他们此时正在平复刚才复杂的心情。然後极少说话的玄青开口了,“玄玉,主子一直知道皇上派人教我们武功是麽?”声音有些暗哑。
“嗯,听主子的口气是这样的。但不知主子怎麽知道的,皇上他不可能告诉主子的。”玄玉的音调也不复以往的柔顺。皇上曾让他们不得透露此事,那就不可能是皇上说的,他们每天和主子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不可能露出什麽破绽啊。
“主子以前装不知道让我们习武,是觉得我们太弱无法自保麽?”玄青又开口。
“好像是这样的。”虽然口气不肯定,但他们都清楚主子的意思。
“为何?为何主子仅要求我们能自保就好,哪个人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武艺高强,能对自己有最大的帮助?”玄青的口气有些尖锐,神色也不似平常的冷峻。
“玄青......”玄玉突然停了下来,然後看著也停下来的玄青,“玄青,这麽多年我们还不了解主子麽,他不喜欢弱者,也不喜欢被人当成弱者,主子从不会要求别人为他犯险,对他来说身为弱者的我们具有自保的能力就行了,我们对主子的保护在主子看来是对他的侮辱。”
听著玄玉的话,玄青慢慢平静下来,然後声音嘶哑地说:“那我们就不要成为主子的负担。”眼里露出精光。
“嗯,我们回去吧。”
此时.....
“皇上,属下今天进行例行训练的时候七殿下突然进来,然後带走了玄玉和玄青,并让属下禀告皇上,不必再对他们进行训练。”负责每日教导玄玉和玄青的侍卫在皇上司御天的寝宫里跪著说道。
“嗯?寒月有说原因麽?”司御天冷肃地问道。
“回皇上,殿下说他们已经可以自保,因此不用再继续训练。”
沈默了一会司御天吩咐道:“嗯,朕知道了,下去吧。”侍卫迅速低著头退了出去。
在人退出去後,司御天换了表情,有些无奈的低喃到:“这个月儿,真是任性。”语气毫无责怪之意。
第二十七章
“七哥。”下午的训练一结束司怀恩就跑到司寒月的面前。
“嗯。”司寒月停下迈出的脚步,回头看著司怀恩。
“七哥,我今天要试试。”司怀恩微笑地说道。
看了司怀恩一眼,司寒月朝练武场走去,司怀恩随後快步地跟上。
“五哥,你说八弟是不是喜欢被揍啊?”看著眼前这一年常出现的一幕,司青林小心的说道。自从两年前八弟被七弟扔地异常凄惨之後,八弟就非常刻苦的练功,也不再动不动就哭,後来有一次八弟突然要七弟再向那次一样摔他,结果被七弟摔得只剩一口气,可等他恢复之後又会要求七弟继续摔自己,司青林觉得他这个八弟非常不正常。
司锦霜看了六弟一眼,然後微笑地说道:“我很佩服八弟。”然後不理会司青林僵掉的表情,跟上了走去的两人。司岚夏和其他几个人也随後跟了上去。
“唔。”司怀恩被司寒月毫不手软地甩了出去,然後迅速的站了起来,起来的一瞬间就被熟悉的一只手一个使力再一次地甩了出去,没有犹豫地司怀恩又立刻站了起来,然後下一瞬又被甩了出去......
“看来,八弟是一定要达到七弟的要求了。”司锦霜用著一贯的柔和语气说道。旁边的司岚夏认真地看著场中的两个人,然後扭过头用比以往更加清冷的声音说道:“那不是很好麽?”
司锦霜仍旧温和地笑著,然後回头看著如同每次那般被摔地凄惨的人,“我有点羡慕八弟了,四哥你呢?”说完看向司岚夏。
司岚夏没有看司锦霜,只是有些压低了声音说道:“羡慕又如何?你会向八弟这般麽?”
司锦霜转回视线,没有回答司岚夏的问题,但脸上的笑容却比刚才还温柔明媚。司青林来回看著四哥和五哥,觉得一头雾水,直觉认为四哥和五哥被八弟给刺激地有些不正常。
“唔……嗯。”司怀恩趴在地上,胸膛激烈的起伏著,他觉得身上的每根骨头都在叫嚣著,七哥的力气又变大了,这次只坚持了30下,只比上次多了5下,距离100下还是异常地遥远,司怀恩心里有些失落。
看著已经爬不起来的司怀恩,司寒月的眼睛黑色有些加深,训练了这麽久居然还是这个程度,丝毫没有长进,简直笨到极点。而自己还得忍耐灼热的温度浪费自己的精力。
“起来!!”司寒月的声音有些冷淡。
听到司寒月的话,司怀恩咬紧牙,挣扎地站了起来,他听出来了,七哥有些生气了,自己如此没用,每次都浪费七哥的精力与时间,难怪七哥会对自己失望,司怀恩的眼圈开始发红。
看著低著头,身体颤抖的司怀恩,司寒月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人不是皇子,他会考虑把他掐死。
“每日绕皇宫跑10圈,然後两天後爬上那棵树。”指著远处一株异常高大的杜英树,司寒月命令到,然後掉头就走。
司怀恩愣了半天,然後开心地喊道:“是,七哥。”真好,七哥没有放弃自己呢。而此时司寒月的眉头又皱了一分。
看著司寒月渐远的背影,司锦霜突然开口:“看来我的训练量又要加大了,四哥你呢?”然後不等司岚夏的回答,起身离开。司岚夏抿紧了嘴随即也离开了练武场,只留下抓著头发,喃喃自语的司青林,“这什麽和什麽啊,怎麽和打哑谜一样,我一句都没听懂。”
“月儿。”放下手中的密折,司御天唤到。
穿著白色衣袍坐在软榻上的司寒月抬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信函。
“父皇听说你前几日让怀恩每天绕皇宫跑10圈,然後还让他去爬树?”对宫人传来的消息,司御天有些好奇。
“嗯。”肯定的口气。
“为何?”司御天抬起了眉。
“太弱。”仿佛想到什麽眉头开始皱起,如果不是按要求爬上了树,他会考虑直接杀了他,不然这样的他今後一样是死。
司御天眼神有些微变,然後起身走到寒月的身边坐下,抬手轻抚寒月的脸颊。“月儿,你为何如此介意怀恩太弱。”语气听不出情绪。
“身为皇子如此懦弱,岂能生存下去。”司寒月的叮咚声有些响亮。
“哦?他是否能生存下去你很介意?”司御天继续问道,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听到父皇的问题,司寒月有些疑惑,父皇是什麽意思?
看著不回答的寒月,司御天的沈声地问道:“你很介意他能否生存下去?”
“他懦弱的样子让我看得厌烦。如果他不是皇子我早杀了他,”司寒月想了一会回答道,“摔了那麽多次,丝毫没有长进。”
“所以你就亲自教导他?”司御天缓缓拉近与寒月的距离,更加沈声的问道。
凤眼开始睁大,琉璃的光芒微微开始闪烁,父皇是什麽意思,司寒月有些不解,他觉得父皇今天有些奇怪。
手移到嘴角,司御天慢慢地开口,“父皇觉得......你很在意怀恩,不然为何单单让他绕皇宫跑,还有爬树,对你来说其他的人也同样弱小不是麽?即使是父皇,与你相比也是弱小的。”
“父皇?”司寒月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今天父皇是怎麽了。
“月儿,”司御天把寒月的头抬高,“司怀恩对你来说意味著什麽?”
“皇子。”父皇的儿子不是皇子麽?父皇到底是怎麽了?
“除了皇子呢?”继续问道。
“父皇的儿子。”疑惑不解。
“除了皇子和父皇的儿子呢?”依旧不放弃地追问。
“弱者。”肯定的语气。
“那除了这些呢?”
“父皇,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叫他什麽八弟。”司寒月有些不悦地说到,那种奇怪的称呼他司寒月喊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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