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瞪了我一眼,退开去飞快地在热水里淋了一遍,等我站在水里时,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我淋着水,看着他抹了一把布满水气的镜子,开始刮胡子。我望着他背上没擦干的些许水珠,那活动的肩胛骨还真象翅膀,不知谁说过人类的肩胛骨是祖先的翅膀退化后的遗迹,此时我也有些认同,至少在他身上的就象可以自由翱翔的翅膀。修长挺直的背,隐约的肌肉纹理包裹在细滑的肌肤之下!我第一次对他的身体有如此直接的反应,完全地勃起了!
我扑上去从背后抱着他,双手摸到的虽然不是女人丰满柔软的乳房,但还是在他充满弹性的胸肌上抓了一把,一边在他胸口揉搓,一边近乎沉迷地吻他的背。
他扭动身体想甩开我,"湿漉漉的就不要贴上来啦!"听得出他在笑的自己完全停不下来,他肯定是笑我居然会主动求爱!开始把全身往他身上压,男人只有一个弱点,我只要一抓住,他就不再扭了。
他一手撑在洗手台面,硬是把剃须膏刮完才用手来拉我抓在他的手,"就不能到床上去!"
我转为爱抚他的下体,从腹部到他的小老弟,同时还在吻他的背,"...我想要你..."我开始轻咬他的背,同时用脚去踢他的腿。他弯下腰,整个上半身几乎贴到洗手台面,把脸埋在伸开的手臂里,稍稍分开双脚。我用手磨擦着他的肉棒,从背上吻到臀部,当舔着结实的臀瓣时,禁不住用双手把它们扒开,看见那个紧缩的小洞之后,几乎想把脸都塞进去地舔上去,感到他为此弹跳了一下更是让自己焚身以火!我扶着自己热情澎湃的欲望以磨擦那个小口,更积极地套弄他的坚挺。终于受不住诱惑把手指插进那里,快速地抽插一阵,转而用自己的分身顶在入口,试图穿越那个屏障,但是实在太紧了。我性急地把莲蓬头拿下,把热水淋在他的背上,同时迅速地把水连带插进那个小小地开合着的小洞,用力地撑开它。一边咬着他的臀一边磨擦他的性器,同时积极地玩弄他的后庭,一直等到他射在自己手里。趁他放松之际,用自己迫不及待的肉棒强行压进那个小洞!刚刚进了前端就感到紧窒不前,他虽然没有反抗,但是明显感到刚才那一下他几乎站不住。只见他把脸埋得几乎贴到洗手台面,缓缓地调整体位来迁就两人连系之处。仿佛被捆绑的欲望没有丝毫衰减,我反而更急于贯穿这个通道。虽然自己也感到几乎喘不过气,却只是退后一点又狠狠往前冲,这一挺进使自己的前端好象有被割开似的温热触感,"...哇!..."他叫了一声,我双脚也开始打战了,他退缩了一下,我把他拉回来,在通道内退出一点,再次往前压,这一次已经没有那种死抓住的压迫感,我继续重复前面的动作。终于完全占有这个通道!进行最长距离的冲刺,几乎完全地退出再完全地进入,虽然看见鲜血从他大腿内侧滑下,还是无法停止,想到这是他感觉过的高潮让自己无法抑制地射了!我粗重地喘息着离开他的身体。打了个踉跄才找到莲蓬头为两人冲洗。看到他趴在台面一动不动就知道必定是太痛,相对于他平日,自己是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快感的单方面发泄的方式,不得不用嘶哑的声音道歉:"好象技术不大好,真是对不起!"自己擦干身体,他才慢吞吞地撑起来,于是帮他擦,偷窥到他毫无表情的样子,越加不安:这种时候通常他是在愠怒中。穿上自己的衣服后,把自己平日不喜欢用的暖风机搬进房间打开,因为没有浴巾,拿了一条毛巾被来包在他身上,把他扶到床上,"要不要涂点药?"他无言地趴在床上。拿药给他里里外外涂了一遍,看见他的肛门那道裂口还微微渗着血,心慌之余不禁佩服他如此能挺。看了看床头钟离我上班的时间只有个把小时,摇了摇头,了无睡意,见他闭目静躺在那里只好把灯关掉,钻进被里抱住他,他慢慢地把头稍稍倾向自己,觉得心潮起伏,在黑暗中吻他的头发,轻轻地耳语:"韧,我爱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反正是很安静。
好不容易睡着闹钟就响了,凌晨五点我就要准备上班。象往常一样出门,但是心事重重的自己走到快到店里的时候还是折回头去。
回到家打电话回去告假,然后钻回被窝里,紧紧抱住象火炉一样温暖的男人,喃喃地说:"韧,我爱你。"很快地睡着了。等到因为太热醒来已经是中午,他还在睡,双颊红红的,摸一下他的脸,很烫,皱了皱眉,好象不大对劲!到窗边看了看,外面居然在下蒙蒙细雨,应该很冷!该不是发烧吧!关掉暖气,再去摸摸他的额头,惨了!"杨韧!杨韧!喂,你觉得怎么样?"好一会才张开眼的他眼光很柔和,我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软弱,"你觉得怎么样?""...头痛,好热!...""送你去医院好不好?""...不用了,你把感冒药和消炎药拿过来吧。"我很快就把药送到他面前,扶起他,"没有水要怎么吃啊!""...啊!..."慌忙跑去倒水,这次还会试一下水温合不合适。"帮我拿电话过来。"他的声音很嘶哑,我犹豫地把电话递给他。他喝了一大口水,特意地咳嗽几声,才按下电话号码:
"张经理,阿杨啊...系啊今日有点感冒...我识架了,不过我唔去得啦,份标书我罗到架了,交比阿芬跟进有无问题?...嗯...嗯...我谂要休两日度,手尾叫阿芬跟应该无问题...嘻...系甘啦。"听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动不了,他今天说不定又出差。
虽然只是下午一点,但天色因为下雨的关系看来象是傍晚一样暗淡,我决定晚上两人吃稀饭,为了做得味道好点,要早点动手。准备好还不到两点,却见他从房间里出来要上厕所,连忙过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却四处张望:"我手机呢?"
把他安顿到床上,从他的外套里掏出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他马上拿过去,看了看,低声叫了起来:"唉,怪不得没有电话打来!"他抬眼望望我,边招手叫我过去,边拔打呼叫。
我走过去坐在床头柜上,"阿军,岩岩先睇电话黎,你拷左个个软件包未呀,听日要用个...啊...下次你直接crack左拒得啦...19750428lxy...你试下拒有问题就执执拒...过两日啦...我系屋企搞掂拒勒,系甘啦。"我双眼瞪得大大地望着他,为什么会说到自己的出生年月?他放下电话,伸手来拉我,"调成振动忘了改回来,还好来得及。"
"好象说到我的生日,为什么啊?"
"软件包密码啊。"
"你那个仪器公司做软件的吗?"
"不是,仪器公司是你回来前不久我跳槽去的公司。梁建军是我师妹的弟弟,和他开了家电脑技术服务公司,我帮忙做些小软件啦。"
"师妹的弟弟?"
"是啊,要不是和他还处得来,我铁定被他老爸赶尽杀绝!我要不是在海关实在呆不下去也不会转到现在的公司,常常连司机的差事也兼了,上回买那两辆金杯为了省几万块,从北京开回来,累得我两个月都不想开车。...嗯,你不用上班吗?"他往后靠在床头上倦怠地看我一眼。
"我今天休息。"
"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变得那么凶!"他好象自言自语般软绵绵地说笑,"帮我把包里的标书送回公司交给许芬行不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头似乎松了一口气,"我说不行呢!"
"那只好自己做了!"他笑意更深,还歪倒在床头上。
"你行吗?"此刻的他象女人一样慵懒,我看着他,神差鬼使地就趋前伸手轻抚他的脸,他的脸方方正正但是下巴却象瓜子脸的女人一样利落圆滑,手背上感到有小小的胡渣刺感。我用手背反反复复地蹭了他的下巴几遍,突然反手用力捏住抬起来,"...还真是不错!...韧!"接着发了疯一样抱着他的头狂吻至他来不及咽下的自己的口水都流了出来。舔去他流到嘴角的唾液,看见他几乎晕厥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找你的许芬?"不舍地站起来去拿他的公文包,找到那份标书拿给他。他翻开第一页指指地址栏"就是这里,我让她在门口等你,她在公司门口一站绝对是最抢眼的那个啦。"
我默念了一下地址,应该在十路车的终点站附近。"麻烦你打的去,免得找路浪费了时间,要是让她等久了回去非烦死我不可!早点回来哦!"他边说着边滑进被窝里,看样子还是要睡,我重新打开暖气,调置好温度,然后去送信了。
出租车停下,我让司机在原地等我,然后下车朝站在公司门口最亮丽的那个女性走去。大冬天的,看见穿裙子的女人总是让我从心里感到寒冷!佩服之外,我有更多的疑问:女性是不是真的就凭多出的一点脂肪就可以比男性耐寒?如此还真要赞叹物种的奇妙结合!
"请问你是许芬小姐吗?"我微微笑着把目光驻留在对方脸上,带着淡淡彩妆的脸、时尚得体的裙装,在凛冽北风中犹如别致傲骨的梅花,真是潇洒艳丽的女人!
对方把远眺的目光转到我身上,诧异地稍退了一步,同时瞄到我手里的文件袋:"哦!你就是杨韧的房东吗?"
"...啊..."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跟随就是了,"是啊,他病了,让我帮他把这个送回单位,顺便替他请两天假。"我把文件袋递给她。她接过来,把内装的东西快速地浏览了一下,重又放回去,抬头对我轻笑:"真是麻烦你了,天气这么冷,还下着小雨呢,你要不要进来暖和一下呢?"
"不,谢谢了,我让出租车在等着呢,既然没有问题,我就先走了。"
"啊!请等一下,你是回家吗?"她急急地跟在我身后。
"是的,还有什么事吗?"我虽然很想马上回去,但是我这次的任务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我必须做到最好,于是转身迎向这位许小姐。
"...啊,...不好意思,我想如果你回去的话,我也想顺道去探望一下他,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你?"
这回轮到我退了一步!"是有些麻烦!"我真想那么说,可是就是说不出口!看着她一抛刚才职业性的言行,用略带情意的神色急急地提出要求,我竟然无法拒绝!
"没问题啊!"男人也有口不对心的时候就是了。
"那谢谢你了,咱们快点走吧!"我无言地跟在她身后,坐进车里。
"真是麻烦你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话。
"杨韧那个人啊,最会使唤人了呢!"那种半嗔半怒的语气可能她自己没有自觉,但是听在我耳里却真不是滋味!
"是吗,我还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呢。"
"以前大家说去他家玩他总说怕打扰到房东,不让我们去,没想到你和我其实也算同龄人嘛!"她笑盈盈地说着,就象我们已经很熟悉一样,"你平常会怎么娱乐?下次我们一起活动怎么样?"
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要和同事联谊的事,不过这位许小姐对他有意思则是肯定的,我如果真是他的房东倒是没问题。我往后靠在椅背上,稍微伸展一下双腿,也是为了舒缓一下心情。
"我和他平常很少碰面的呢!"
"哦?"
"我们的作息时间多数时候都错开了。"我把脸转向她微笑一下。她正一脸的迷惑,一点不象她刚开始那种精干的神情,倒是有点小可爱的样子:"那你怎么会把房间租给他呢?"
"...嗯,我的房子是贷款买的,所以出租一个房间帮补供款罗,反正是别人介绍他来,两个人互不干扰就可以了。"真是谎话连篇!不过,也许不全是,至少现在房子的‘维护费'是他在付,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供款也可以吧!
"哦,你好会理财呀!男人很少象你这样会打算的呢!"
"是吗?"在心里苦笑连连,我现在可是穷得只剩下饭钱呢。
我就这样一路上心不在焉地和她聊天,一直到车停在楼下。
"到了,这个楼梯上去,301就是了。"在他那个公司门口一来一回花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一下屋里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异样,接着拿出锁匙打开门。
许小姐看我把门关上后开始打量这个屋子,同时收敛起在车上时的活泼开朗:"以两个男性的屋子来说,算是很整洁的呢!我原先以为杨韧不肯让我来的原因可能是怕太乱会让我笑话呢!"
"那真是多谢夸奖了!"只不过是前天钟点工才来过,昨天我又刚好收拾过,"我请了钟点工来搞卫生呢。"
"哦!聪明呢!他在哪个房间呢?"其实一望而知啦。
我把她领到房门口,两人脱下鞋,来到床边。
我轻轻推推他,"杨韧,你同事来看你呢。"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
"喂,杨韧,你怎么样了?"许小姐温柔地叫唤他。
他猛地张开眼,大概作梦也没想到许小姐竟然会来吧。我在她身后无奈地歪一歪嘴唇,不过不知道他有没看到。只见他飞快地爬起来,背靠在床头上,然后用左掌掩面,脑袋低低地垂下,好一阵才抬起头来。我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实在有些难受,撇开他的发烧有没有引起头昏或者头痛,他刚才的快速动作至少会牵扯到伤口,感到很痛!有外人在,我连探一下他有没有退烧都不敢,在和不在房间内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是仍然踌躇不决。他满脸惊讶地问:"阿芬,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有没有人照顾你啊!"哪有这么直接的女人,我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女人!
"中标汇报会开完了吗?"
"还没开始,现在才两点多些呢。你是不是觉得头昏脑胀啊?"我干脆靠在衣柜上抱手于胸,我才觉得头昏脑胀哩!
"没有,你还是快回去准备准备吧。"他皱了皱眉。
"不焦急啦,反正事成了。你有没有吃药?要不,开完会我过来给你做点吃的?"我猛然想起在锅里的粥:"我煲了粥,你要不要吃点?不过火候可能不是很够。"
"好吧。"他总算望我一眼了。
"我帮你拿!"许小姐立刻跳了起来。
"噢,那来吧。"我率先走到房门口,穿上鞋,走向厨房。
然后她把粥拿进房里,说不定要喂他呢!我自己中午也没吃什么,反正三个人在房间里只会越来越奇怪的感觉,于是乎就坐在厅里一个人吃起来!
三点钟的时候,许小姐的高跟鞋终于又出现在大厅里,杨韧跟在她身后嘱咐道:"接下来厂商那边的事你看好来,我可不想虎头蛇尾!我想趁这两天出去一下,回来再和你联络,有事你随时给我电话好了。"
"你现在还在发烧就想着要去干什么?太勉强了吧!我下班以后来看你好了!"许小姐一脸爱怜的不舍得走,可是又因为要赶回去开会不得不走,真是不甘心啊!
他冷冰冰地对上我双眼,然后才转向许小姐,虽然是压低声音,但仍然是我可以听见的音量:"这是别人家哪,你不是太随便了吗!快回去准备吧!"
许小姐困惑地看向我,我赶紧避开她的眼光。这个家伙居然这样损我!
直到她真的走出门,我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站起来笑一下都没有,为了减少以后的麻烦,我得配合他。
他关上门,紧一紧身上的大衣,径自走回房里:"你就只管自己吃吗!"还在装什么酷啊!我笑了笑,站起来,到厨房添了一大碗粥和一些配菜,一起拿进房里,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靠在窗边,透过窗帘的边缝看外面的如丝小雨。这个房间非常的温暖,使我更加觉得外面很冷,‘只要呆在这里就好了'我心里在这样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