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睡美人——绪慈
绪慈  发于:2011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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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佛雷德放声大笑。这么弱小风吹就会倒的软东西竟敢找军人决斗,肯定脑袋坏了。
「当然知道。」白雪眼里冒出了火焰。
「那么,我就答应你的要求。」佛雷德接过仆人送来的剑,指向白雪。
白雪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剑,往佛雷德剌去。
佛雷德反手一挥,轻而易举地隔开白雪的剑,而后手腕一绕,奋力一砍,铿锵地声将白雪手中的剑击落在地。
白雪吓了一跳,但还来不及闪躲,佛雷德又刺了过来。
白雪听到了衣服和肌肤被剑深深剌入的声音,那令他觉得有些恶心,而后肩膀感觉到强烈的疼痛,佛雷德的剑抽出时,血液随之喷了出来。
佛雷德冷酷的笑容中没有停止战斗的心意,白雪看着佛雷德又是一剑往自己眼前劈下来,整个身体一僵,完全火上逃脱的力气。
「殿下!」
身后传来声音,白雪忽地被人猛力撞开,然后弹了出去,撞着墙壁。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威廉连忙按住白雪的伤口。
白雪的嘴唇抖着,脸色发白,认不清楚眼前的是谁。他只觉得好害怕好害怕,佛雷德真想要了他的命,佛雷德憎恨着他。
佛雷德黯下了神色,握着剑想往白雪走去,一次了结了白雪,但下一刻他却觉得颈项一阵裂疼,有血渗了出来。
「我似乎忘了交代你别伤害白雪了,叔叔。」伊洛阴惊的声音在佛雷德身后响起。
「是他自找的,这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佛雷德放下了剑。
「他和你实力相差悬殊,答应和他决斗,你是想致他于死。」
「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我不该这么做吗?」佛雷德忿恨说着。
「别忘了当初是你由我身边走开,如今我爱谁,似乎与你无关。」伊洛将匕首丢在佛雷德眼前。
「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伊洛走到白雪身旁,抱起白雪。
白雪犹如受惊的兔子,不断发抖着。
「小笨蛋。」伊洛骂了句。「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白雪缓缓抬头,望进伊洛天蓝色的眼眸里。虽然伊洛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波涛起伏,但白雪却能从伊洛的眼神中看到伊洛的担忧。
白雪哽咽了两下,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他将头埋进伊洛的衣服里嚎啕不停,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伊洛了,倘若威廉没有来,倘若佛雷德那一剑真的砍了下来。他真的好害怕,怕再也不能像这样抱

紧伊洛,感受伊洛温暖的体温。
「真是的。」伊洛抱着白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年少岁月曾一度流连忘返不愿归去的地方,也离开了那个许久以前,他曾想要用心去爱的人。
医生走后,白雪的泪才稍稍止住。
白雪窝在床上看着伊洛的背影,他可以想象伊洛十分的生气,因为从佛雷德那里回来后,伊洛没有开口讲过半句话。
白雪的伤口不深,包扎过后也没什么大碍了,白雪最担心的还是伊洛从此以后会不理他,毕竟自己这次真的把事情闹得很大。
「伊洛……」白雪试探性地叫了声伊洛的名字。
伊洛没有回头,坐在书桌前的他翻着卷宗,静静看着。
「伊洛,你生气了吗?」白雪担忧地问着。
「对。」伊洛回答。
白雪泄气地低下头,然后掀开被子,走到伊洛身旁。
白雪蹲在伊洛身下,仰望着伊洛。「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白雪恳求着。
「如果佛雷德那剑把你劈成两半,你什么以后也没了。」伊洛脸色还是铁青着。
「别说那种话啦,我现在不是好奸的在你面前吗?再说我也是为了你才去的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不好?」白雪可怜兮兮地摇着伊洛的腿,泪光闪烁,望着他的爱人。
「你啊──」伊洛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就是原谅我啰?」白雪笑了笑。
「到床上躺着休息,你的伤口才刚止血。」
「不要,我要在你身边。」白雪站了起来,也不顾伊洛的反对,就坐上伊洛的大腿,打扰伊洛办正事。「你在看什么?」
「大臣们对军事布署的提议。」
「咦,有佛雷德的名字啊?」白雪在伊洛腿上动了动,试图挪好位置。
「他是这次带兵的将领,不过我和雅可布都不希望他去,这太危险。」
「去啦去啦,就让他去,危险才好,最好让他一去不回。」白雪阴森森地笑着。「他刺我这剑很痛很痛,那个坏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是你去挑衅的,还敢这么说。」
「那你跟他有暧昧啊,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呢?」白雪气呼呼地说:「你是我的人耶,他要来抢我却不反击,这不是太软弱了吗? 太软弱会被欺负的,说不定他以后还会当着我的面抱你吻你,光想到

这些我就很受不了。」
白雪在伊洛大腿上不停挪动,试图寻找一个好位置坐个安稳。
「别再动了行不行。」伊洛突然地靠在白雪耳边吹气。
白雪打了个寒颤,抖了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伊洛低笑着:「你居然还敢问怎么了?」
白雪皱了皱眉头。
伊洛倾身咬住白雪的耳垂,一只手撑着白雪的腰,一只手往白雪裤子里摸索而入,白雪哇地一声叫了出来,他没料到伊洛会有这样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
感觉分身突然被握住揉弄,白雪赶紧握住伊洛的手。
「现在大白天耶……」白雪的声音如蚊纳般细碎。
「谁叫你坐到我腿上,小屁股还左摇右扭的。」伊洛倾吻着白雪的颈项,而后褪下白雪的裤子,将自己的一部分深埋了进去。,
白雪感觉一阵战栗,就在同时解放在伊洛手中。
「这么快?」伊洛低声笑着,酥磁的嗓音叫白雪浑身发软。
「我不知道,别问我啦!」白雪掩着面,满脸通红,尴尬的不得了。他以为这种事都应该在床上弄的,没想到今天会这么突然在椅子上做了起来。
伊洛将手放在白雪腰上,缓缓抬起白雪,而后让他落下,白雪重心不稳地往前倾,将双手扶在桌沿,努力保持平稳。
伊洛的动作折磨人的缓慢,每一次的进出都让白雪感觉到强烈的快感,他撑着桌的手发抖发软着,腰也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伊洛主控速度,被迫接受。
不停的动作,惹出白雪难耐的呻吟,他咬着牙承受要命的快感,希望这样的折磨赶快结束,但无奈伊洛却无疲软的迹象,抽插持续着。
「伊洛……伊洛我不行了啦……」白雪几乎要哭出来。
「站起来。」伊洛将白雪放下,让他深埋到白雪体内。
「呜……」白雪一阵战栗。
伊洛拉开椅子起身,让白雪站立,白雪双手紧握着桌沿,弯着身子,双腿因承受不住的快感微微发抖着。
伊洛双手扶着白雪的腰,开始挺进,速度由原本的缓慢渐渐加快。交合处传出的声响淫靡地回荡在房间里头,白雪破碎的呻吟夹杂着哽咽的哭泣声刺激着伊洛的感官。
过了许久许久,伊洛最后终于低鸣一声,将炽热的体液释放在白雪体内,白雪也随之再次解放出来。
白雪喘息着,此时伊洛将分身缓缓拉出,白雪拧起了眉,感觉有股热流缓缓地由自己的身体里往外滑,沿着大腿侧流了下来。
结束之后,白雪松了口气,双脚一软再也站不住。
伊洛及时揽住了他,并将他带往床上,让他平稳躺下。
「黏黏的……好难过……」白雪手臂盖着烫红不已的脸颊,不敢直视伊洛。他肩上的伤因方才剧烈的行为而再度裂了开来,但是他并不感觉到痛,现在他浑身上下只有被爱过的愉悦与酥麻,一丁点

儿的疼都不存在了。
伊洛拧来了毛巾,将白雪的腿分开,轻柔地为他擦拭。
「嗯……」感觉伊洛的视线火热地注视着自己光裸的下半身,白雪稚嫩不懂得隐瞒的身体,此刻又有了反应。
清理完白雪股间的液体后,伊洛脱下衣服跪卧在白雪下方,他不发一语将头埋入白雪腿间,缓慢吞吮着.
「啊……」强烈的刺激让白雪弹了起来。「不要,不要啊伊洛……」
他的手指伸进伊洛柔软的发间想阻止伊洛对他所作的事情,但伊洛强硬而不退让,他只好再次让自己陷落在伊洛所掀起的情欲狂潮中,遗失了自己。
清晨,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殿下,伊洛殿下。」
伊洛转醒,他转头看了白雪一眼,白雪仍在熟睡中。
伊洛起身披衣往外走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仓皇的声音说道:「塞立西亚出兵了,他们的大军正浩浩荡荡地朝依摩而来。」
伊洛关上了门,随着来人而去,声音渐行渐远。「他们有多少军队? 父王知道了吗? 雅可布跟佛雷德呢?」
「正在通知中……」
白雪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他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剩伊洛的体温,他知道伊洛又离开了,伊洛为了国家大事总是会离开他。
叹了口气翻身再睡,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晒着了屁股,白雪才努力爬起身。
「威廉。」白雪喃喃叫了声,发觉威廉没进来,于是又喊了第二声。
「威廉你跑哪去了?」
门被打开,威廉走到白雪床前。
「帮我梳洗,我要去练剑。」疲累的白雪用萎靡的声音说着。
「您的伤还没好。」
「死不了。」白雪回答。
「是的殿下。」威廉端来水盆,为白雪擦脸拭身,并为他换上衣服。
整装之后他们下到庭院里,威廉教白雪剑术,白雪努力学习。
威廉有些惊讶白雪的毅力,之后接连月余,白雪都没停歇每日课程,次次到了天黑才休息回房。
「听说塞立西亚打来了。」这日,拆招交锋中,白雪气喘吁吁地问着。
「是的。」威廉回答。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伊洛会出去打仗吗?这样杀的死去活来的究竟有什么意义?」
「带兵出征的是佛雷德将军。」
「呵,是他啊,那打输了也不要紧。最好敌军能把他的头砍下来。」
「这场战争不能输,要是输了,依摩很可能会亡国。」
「才不会输!」白雪瞄见威廉的缝隙,剑锋忽地一转,奋力打落了威廉手里紧握的剑。「有我的伊洛在,依摩怎么会输?」
「看吧,连我都赢过你了!」阳光下,白雪开心地张嘴大笑着。今天是他第一次拨落威廉的剑,一个多月了,他的剑术也越来越好。
「殿下只要肯用心学,还是会进步的。」威廉浅笑着。
「哼,当然啰,我天资聪颖天赋异禀啊!」白雪骄傲地说着。
「白雪!」伊洛由远处走来。
「哇,伊洛,你回来啦!」白雪冲上了前往心爱的人扑去,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拥抱缠绕住伊洛,热情地亲吻他。
「威廉,麻烦你收拾一下,我跟伊洛上楼玩亲亲啦!」白雪晓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快乐的神情终始中没有一丝烦恼忧愁,他的眼中只有伊洛存在。
两人走后,威廉弯腰拾起剑。
这时,庭院远处走来了一个威廉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慢慢靠近,朝着威廉浅笑着。
「雅可布殿下。」威廉说。
雅可布看着威廉紧握着的右手,下一刻,他将威廉的手拉起,扳开来。「你的手都红了。」
「这没什么。」威廉回答。
雅可布低头在威廉掌心落下一吻,低垂着眸,安静地不发一语。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威廉收回了手,拿着剑往里头走去。
威廉的耳根热了起来。
因为雅可布的那个吻。

第六章
「白雪,有好一点了吗?」皇后靠近孩子的身边,轻轻触碰著他的额头。
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後,白雪终於用尽所有的力气,倒了下来。国王命人将他的双手以绳索捆在床头,避免他再度寻死。
白雪双眼闭闭合合,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恍恍惚惚地不说一句话,让人看了就心疼。
皇后也没想过白雪会爱伊洛爱得那麽深,在她心里头她的白雪一直都是个任性顽皮的小孩,没想到,这个小孩早已长大,而且大到她都快认不得他了。
「母后……你帮帮我……解开绳子……」白雪每次开口,只会说这句话。
「不行啊,一松开绳子,你是不是又要往阳台下跳,继续伤害自己。」皇后怜惜地梳了梳白雪的头发。
「我想和伊洛在一起,想和他在一起。」
「你真的那麽爱他?」
白雪闭上了眼。这是一定的啊,从来就没变过。
皇后离开白雪的房间,摇头叹息。许久许久之後,皇后彷佛下定决心似地,眼里头有了觉悟。
「现在,我要松开绳索,答应我,别做任何傻事?」皇后拿著把利刃,缓缓地割开白雪手腕处的麻绳。
白雪被松绑後,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著母亲手上的那把刀,手伸了过去,将刀夺来,缓缓地抵住自己的喉咙。
刀尖深入肌肤的那刻,皇后落泪说:「没有办法了,我们去找那个人吧!也许那个人,有办法让伊洛回到你身边。」
「那个人……谁……」白雪手里的动作缓住了。
抱著爱人的头颅,白雪随著母亲走入一座古老的高塔,高塔里头狭窄的走道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他们捱著几乎要摩擦到自己的青苔石壁,吃力地往上。直到最高处,有一扇黄色的门,古老的门把

上留著一把黄色的钥匙。
皇后嘴里头念著咒语,转动钥匙,推开了门。
她带白雪进入一个狭窄的房间,房间只摆著一张床和一具棚麻纱的家具。转轮喀啦喀啦地转著,机具後坐著一个有半透明身体,透露微微光芒的美丽女孩。
女孩抬起了头,轻轻地笑著。「你们来了啊。」她起身来到白雪身旁,伸手要碰触伊洛的头颅。
白雪吓得连忙後退。
「给她吧,白雪,不要紧的。」皇后连声慰藉著。
白雪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伊洛交出去。
「你到这里坐著。」少女将白雪拉到纺织机旁,举起白雪的手,以发光的食指间轻触。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吗?」少女问。
白雪摇头。
「我要帮你救回伊洛。」少女由白雪的指尖轻扯出一条光芒微弱的丝线。「这个,是你想念他的心,是你对他的记忆。」她将丝线勾在纺织机上。「我可以用你的思念、你的爱意,重新纺造出你心

爱的人的躯体,即使他只剩一颗头颅。」
白雪静静听著。
「米林之所以一直不带你来,是因为这纺织魔法一启动,就没办法停下来。你知道吗,倘若你对他的爱情不够坚定,倘若你对他的思念不够深厚,倘若他在你的记忆里根扎得太浅太薄,这条细细的

线在纺完他的躯体前便停止,那麽光,就会变成血,拉出你的生命继续纺织,直到你死亡为止。」少女启动了转轮,纺锤转啊转地,凝聚起了光。
「会害怕吗?」少女问著。
「不会。」 白雪摇头。
皇后来到白雪身旁坐下,将白雪搂进口自己的怀中。「你不会有事的……」皇后红著眼,喃喃念著。
「我要伊洛回到我身边。」
最初的是记忆,再来是爱情,最後是生命。彷佛宥天的小鸟唱著婉转歌声般,少女用最美的歌声,吟唱著令人沉醉的光之咒语。
白雪脑海里似乎有什麽东西逐渐消失了,他一直深深印在脑海里的那些珍宝,随著细线的抽出,而缓缓淡去。
渐渐的,他再也记不起伊洛的手指是如何修长美丽,再也记不起每个夜晚趴在伊洛胸前时所听见的心脏搏动声是如何美妙,再也记不起伊洛笑时是什麽模样,再也记不起伊洛呼喊他名字时是怎样温

柔的神情。
随著记忆的失去,许多许多爱著的,渐渐模糊。
「母后,我有点害怕」白雪轻轻说著。
「刚刚不是说不怕的吗?」皇后忍著泪抚摸著孩子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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