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会之龙在江湖(出书版) BY 悠雨
  发于:2011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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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只为了看我一个表情?」水清寒惊讶地瞪大眼睛,「那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你想看我什么表情?想看我哭,我马上哭给你看;想看我笑,我也马上笑给你看;想看我发愁,想看我害羞,我都可以做给你看。」

「都不是。」秋若草摇了摇头,望着身下不知所措的水清寒,坏笑道:「我想看你高潮的表情。」

「高潮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水清寒觉得这个难度太大,恐怕自己做不出来。

「你只要乖乖躺下,顺其自然,很快就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很好看吗?」水清寒没看过,所以不知道。

「嗯。」秋若草点点头,非常期待,一只手已经滑向腰部,顺着大腿轻轻抚摸。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水清寒忽然睁大眼睛,心想这种感觉为什么如此熟悉?就好像……不久之前也有人这样抚摸过自己?但回想起上次进荣华楼时,秋若草只是把自己压倒以后亲了几口,没有摸过自己的腰,那么这种熟悉的被抚摸的感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水清寒想呀想,想破头皮都想不起来。

秋若草继续在他身上肆意抚摸,从腰到腿,从腿到腰,然后缓缓移向两腿之间,摸到了水清寒最敏感的地方。

但水清寒此时兴致缺缺,没有半点抬头的迹象。

这让秋若草受到一点打击,捏住水清寒的下巴,强迫他望着自己说:「你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水清寒回过神来答道:「我很专心。」

「对,你很专心地在走神。」秋若草无力。

水清寒忽然问道:「我们真的只见过两次面吗?」

这一问,竟把秋若草问愣了一会儿,原来热情的眼神忽然又变得阴沉,盯着水清寒道:「你想说什么?」

「想说,想说……想说我觉得你很熟悉。」

「那是你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水清寒仔细盯着秋若草的睑看,看来看去,也不觉那张脸有多熟悉。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大概就是眼神和表情了吧?

就像……就像……就像秀水寨的那只狐狸一样!

对了,水清寒忽然想起他刚上山寨的第一天,银玉狐教过他一招阴笑退兵da*fa,当时银玉狐的示范表情他还记忆犹新,而且有把握这个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阴笑成那样。

如果秋若草也做出同样的表情,他就有办法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了。

思及此,水清寒竖起一根手指,满脸堆笑地对秋若草道:「秋老板,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想看我一个表情,我也想看你一个表情。你想看我高潮的表情,我……我想看,想看你阴笑的表情。」

「阴笑?」秋若草一愣,不知道水清寒打什么主意。

「对对。」水清寒急忙点头,指点道:「眉毛必须要上挑,眼睛要微微眯起来,嘴角必须要上翘,让人感到一股高深莫测又邪恶的微笑。只要你这样笑一笑,我……我……我就随便你上。」

「哼。」秋若草冷笑一声,根本不把水清寒的提议当一回事,徐徐道:「如果你再这么多话,我就找东西把你嘴巴堵起来。」

低哑的声音贴在水清寒耳边发出,痒痒的酥麻袭来。

「停、停、停一下,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水清寒急忙把秋若草推开,保持安全距离。

「我也在做正经事。」

秋若草见水清寒又是瞪眼,又是皱眉,那表情有趣极了,忍不住又在他的嘴巴上咬了几口,爱抚水清寒腿间分身的手也更加用力,看水清寒身体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诓道:「乖,有什么话等我们做完以后再说。」

「我叫你停下!」水清寒也生气了,对准秋若草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哎哟!」

没料到对方会使出这招,秋若草避之不及,被咬了个正着,痛得大叫,急忙甩开水清寒。

低头一看,手腕上已经多出一圈深红的牙印,连血都流了出来。

想不到这水清寒咬起人来还真狠,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的手当成鸡腿啃了。

「哼,谁叫你不好好听我说话。」

水清寒趁机从床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向门边冲去。

门依旧上着锁,但水清寒像头野猪似的一头撞上去。

只听「咚」的一声,竟然被他撞开了。

哼,区区一扇小门,也想关住我真龙天子。

水清寒摸了摸自己撞得金星直冒的头,回头向床上的秋若草挥了挥手,告别道:「哼,想吃我,你还早了八百年,我们后会无期。」

说完推门跑了。

被留在房间中的秋若草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伤口,没有生气,反倒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笨猫也有变机灵的时候,不过,你可没这么容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水清寒这时回头看看,他就可以看见他最想看的表情,此时秋若草脸上浮现出的笑意,正和那天在山寨,银玉狐脸上的微笑一模一样。

第八章

水清寒逃出荣华楼,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水清寒却无法融入其中,他一直低着头默默走着,专心思考问题。

秋若草和银玉狐,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呢?谭知县胸口的那把短刀,为什么是荣华楼的东西?还有自己偷听到的那段对话,证明秋若草的确有杀人动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秋若草的嫌疑最大,若非如此,他为什么无法交代案发当时的行踪?

思及此,水清寒打算直接去县衙,把现在掌握到的情报汇报给介子威,也顺便见一见小兔子,看他在县衙有没有受气。

好在现在是白天,街上人来人往,随便向路人打听了一下,迅速知道县衙所在,不消一刻钟,水清寒已经站在县街大门外。

县衙设在城中比较繁华的地段,与正门相对的是一块数丈高的灰墙,墙上刻着一只怪兽,怪兽仰首吞日,周围还围绕着一堆金银元宝。

传说那怪兽贪得无厌,吞了财宝还嫌不足,居然想吞太阳,最后落得悲惨下场,这样警示作用的照壁在大多数衙门外面都能看到,不过重复着同样错误的官员依然不少。

水清寒视线扫过照壁,最后落到停在大门东侧的轿子上。

轿子很大,要八个人抬,而且从帷帘的质地上,也可以看出这轿子主人身分的尊贵。

奇怪了,难道今天扬州城里来了贵客?

水清寒正想着,下意识向轿子走去。

走得越近,就看得越清楚,看得越清楚,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轿子……好眼熟呀,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鬼使神差地伸手,正欲掀开轿帘,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把水清寒吓得差点把心脏从嘴巴里吐出来。

「我、我……我不是可疑的人。」水清寒急忙收回手,回头面向声源处解释道:「我只是看这轿子好漂亮,忍不住……忍不住……」

话只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水清寒看到那人样子的瞬间,背部忽然痛了起来。

那种痛,是旧伤复发的痛。

那旧伤,是他被金丝燕换出皇宫后的第二天,让王爷府的那些奴才打出来的。自从水清寒继承皇位之后就极少出宫,因此就连王爷府的那些家丁也极少知道皇帝的样子。所以当水清寒向王爷府求助时,非但没有见到小贤王的面,还被痛打一顿。

而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正是当初用棍子打他的王爷府家丁。

一瞬间,水清寒脑中一片空白,总觉得时空非常混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京城还是在扬州。如果自己真的在扬州,王爷府的家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是小贤王来了?也许是激动过度,水清寒的眼眶居然红了。

想起自己离开皇宫这么多天,在外面到处被人欺负,无论是秀水寨的那只狐狸,还是荣华楼的那个老板,哪一个把他当皇帝看?他从小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在这短短几天中几乎降低为零,恐怕再过不久,自己就真的被那伙山贼同化,变成草寇了。

小贤王和水清寒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是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

虽然自己小时候没少欺负过小贤王,但水清寒自认为两人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只要顺利见到小贤王,自己回到皇宫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思及此,原本激动的泪光又变成感动的洪水,气势磅礴的从眼眶喷涌而出,拉住那个曾经把他打得没法下床的凶恶家丁的衣服,号啕大哭起来。

弄得那家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四周路人都投来谴责的目光,也被激怒了,揪起水清寒的衣服,高高扬起右手,眼看一个耳光就要掴下来。

水清寒只顾大哭,根本没发现自己即将被打。

就在那个耳光即将落下的瞬间,忽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家丁的手被人从半空截住,又只听「卡嚓」一声脆响,好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家丁痛得大叫,不停咒骂,但却被几个耳光打得说不出话来。

家丁捂着被打肿的脸,屁滚尿流,半爬半跑地逃回县衙。

这时水清寒才抬起头来,擦擦满脸的眼泪,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前来救他的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只使劲吸了吸鼻子,低声喊出来人的名字:「狐……狐狸,你怎么来了?」

不仅是银玉狐一个人,他身后跟着大概十来个秀水寨的兄弟,怎么大家都到齐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水清寒现在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小贤王,把其他什么知县遇害和看望小兔子的事情,全都拋诸脑后去了。

「秀水寨的大当家,可不能当众哭得这么难看。」

银玉狐把水清寒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擦去眼泪,表情很严肃,好像有些生气。

「我……我这是感动的泪水。」水清寒也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起来。

心想:哼,你们这些山贼草寇,居然敢扣留我这个堂堂天子!走着瞧好了,只要见到小贤王,朕立刻让他把你们这伙逆贼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狠话只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代替自己当人质的小兔子,不禁心软了,算了,看在小兔子的面子上,就只拆掉你们山寨,不伤你们性命。

「叫你去调查秋若草,你跑来县衙干什么?」银玉狐依旧板着脸。

「我查过了,现在正想向知县老爷报告结果。」

「哦?」银玉狐显然非常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哼哼。」水清寒自信满满地一笑,煞有介事地附耳告诉银玉狐道:「我说凶手一定就是那个秋若草,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凶器是物证,我就是人证,我们现在就进去向知县大人揭穿他,把小兔子救出来。」

银玉狐听后冷嗤道:「哼,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就是这么简单。」水清寒怀疑银玉狐包庇秋若草,大声指责道:「不要因为你和那个秋若草的眼神有几分相似你就可以包庇他,他就是凶手,没有什么好调查的了。」

「离时限还有三天,我们不急一时。」银玉狐见水清寒大有一副不见官就不罢休的架势,为了不在县衙门外惹人注目,他强行拉着水清寒,想把他带走。

谁知刚一转身,就听见一个很高贵的声音从身后县衙中传来,「门外究竟何人喧哗?」

「小……小贤王。」听到这个声音后,水清寒刚刚擦干的眼睛,再次变得热泪盈眶。

不用回头,光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了,那个发话之人,正是他苦苦思念、也是唯一可以帮他证明身分的王弟,小贤王,水正蓝。

王爷就是王爷,毕竟身上流的是皇家血统,相貌端正,外表看来年龄和水清寒相差不大,大概只小个二、三岁吧?

「你是何人?」遗憾的是,小贤王好像没有认出水清寒来。

「贤王弟,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皇兄呀。」

水清寒推开银玉狐,向十步之外的小贤王扑去。

他拉住小贤王的衣服嚷道:「三岁的时候,我把你扒光了丢进河里,想教你游泳;五岁的时候,我把你关在马棚一天一夜,想教你怎么克服对黑暗的恐惧;七岁的时候,我把你涂满蜂蜜绑在蜂窝下面,想教你如何运用反射神经躲避敌人攻击;还有九岁的时候……唔唔唔……」

话未说完,就直接被小贤王捂住了嘴。

水清寒咬了小贤王一口,拉住小贤王的袖子,继续哭嚷:「王弟,皇兄对你这么好……我们兄弟感情如此深厚,我像至宝般珍藏着回忆中与你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地忘了我?」

「就算他没有忘记你,现在也不敢认你了。」银玉狐冷冰冰的声音打断水清寒比窦娥还冤的哭诉。

只见银玉狐拎起水清寒的领子,把他拎到自己身边,然后又用饱含同情的目光望了一脸震惊的小贤王一眼。心想如果刚才水清寒所讲的都是事实,那么这个小贤王能活到现在,倒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

「贤弟呀……」水清寒虽然被银玉狐拎着,但还不死心地向小贤王伸出手去,想抓住他。

但小贤王避之唯恐不及,急忙躲到介子威身后。

介子威身为知县,这时候当然要走出来主持公道,伸手护着小贤王,对水清寒横眉怒目道:「大胆刁民,竟然在县衙门外生事,还敢拉住当朝贤王喊兄弟,你太无法无天了。」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你不让我们兄弟相认,才是天理不容!」水清寒殊死一搏。

「闭嘴。」介子威双眉越压越低。

「不闭!」水清寒也不是吓大的,遇强则强。

「闭嘴!」只听刷的一声,一道青光出匣,介子威拔剑指向水清寒的脖子。

水清寒吓得浑身冷汗,顿时安静下来,什么也不敢说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了望脖子下面宝剑映出的介子威严肃的脸,再望了望介子威身后表情惊疑不定的小贤王,最后望了望身后的银玉狐,希望这三人之中谁能帮自己一回。

但介子威满脸冰霜,小贤王也不吭一声,最后还是银玉狐开口化解这几乎冻结的气氛。

只见他推开介子威的剑,把水清寒拉到自己身后挡起来,笑面从容道:「大人,这里人来人往,不是刀剑相向的地方,我看事情好像有些复杂,不如我们进府详谈?」

介子威冷哼一声,虽然很不想给银玉狐面子,但考虑到时间场合,还是只有收剑回鞘道:「进来吧。」

介子威带路,小贤王和银玉狐一行人都走了进去。

一路上,水清寒有好几次都很想喊住小贤王,但每次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银玉狐凶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害得水清寒有口开不了,差点憋死。

进入县衙大门,穿过百米走道,便来到仪门。

仪门东侧为生门,西侧为死门,只有在对犯人执行死刑时才打开这道门,过了仪门,便是大堂,大堂暖阁正上方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小贤王坐在最高的位置,其余众人都坐在暖阁之下。

水清寒不停向小贤王使眼色,但小贤王根本不看他一眼。偶尔两人目光撞上了,小贤王也只是匆匆移开视线,这叫水清寒很是伤心。

「虽然本官答应给你们三日时间,让你们找出真凶,但不代表你们可以胡作非为。」介子威瞥了银玉狐一眼。

「大人,我们的确是在查案。」银玉狐神色不变。

「查出什么了吗?」介子威问。

「凶手……」银玉狐只说出两个字,就听水清寒生怕功劳被银玉狐抢走似的大声嚷道:「凶手就是荣华楼的秋若草。」

「什么?」介子威冷冷发问,神情并不吃惊。

水清寒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大声道:「昨天我偷听到他和谭知县讲话,荣华楼和谭知县早在十年前,好像联手做过什么坏事,后来分赃不均,谭知县一直敲诈荣华楼,秋若草不堪忍受,就杀了他。还有尸体身上的那把刀也是证据,凶手就是秋若草,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大人,你快下令逮捕秋若草吧,把小兔子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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