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月光 下——YI
YI  发于:2011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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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笑笑:“按照惯例,你应该不是要给他们备稿?我当然要回来了……”他将包跟箱子放在一边,往楼上走:“我睡一觉,你先吃。”

“嗯!”媛媛重重地吸了一口红枣奶,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经过鞠莱房间的月光停了一下,迈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进去就冲了出来,并大喊着:“媛媛?你在我房间里喝酒了?”

盘脚一边喝着红枣奶一边吃着夹着葡萄干面包的媛媛一惊,抬头来看着月光,她站起来傻笑着:“嗯,忘了收拾……”

月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鞠莱房间走:“算了,我睡他房间。”

月光醒过来时天已经变黑了。

他揉着有些湿的眼角,走下楼来。

鼻子嗅了嗅,走到在空荡的客厅盘腿坐着的媛媛身边,看见她酡红的脸颊眉头皱起:“你怎么了?”

媛媛甩了甩红脸,傻笑了下:“没什么啊。”

月光撇嘴:“你又喝酒了?”

媛媛重新面对她的兔子毛窝鞋:“小酒怡情,莱莱说了,我可以喝一点……”

“你这几天天天喝点小酒的吧?到底有什么事?”

媛媛抬头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摇摇头:“没事,哪有事可以发生啊!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写稿子的事情,除了这件事就没什么事了。”她看着月光的眼睛,“真的!”

月光狐疑地点头:“你是说你为了找灵感才喝酒的?”

媛媛直点头傻笑着:“月月一直都好聪明!”

月光看着媛媛好一会儿低垂下眼睛来:“鞠莱说他们过几天就回来,而且他会提前回来整理房间。”

媛媛眼睛一亮,随即嘟着嘴:“嗯,真是太好了。”

月光微微一笑。

第二天的白天,月光的妹妹打电话给月光,正好月光跟媛媛讨论文与画的构造的时候。月光便当场接通了电话。

(大哥到家了吗?)

月光笑着:“到了,到了,一到这边就开始着手工作,忘了给老二信息了,爸妈呢?”

(妈刚准备去田里呢!呐,大哥你跟爸爸讲几句吧?……哎,大娃啊,到家了啊?——)

月光听到他爹喊他大娃,就有些激动:“嗯,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呐,把你跟你妈讲几句,啊,讲几句……)

又换了一个人。

(……大,大娃?……)

后妈犹疑地唤声,月光轻轻地应了一声。看来应该是妹妹把后妈喊过来的。

“妈,放心,我已经到了。”

(哎……哎……把你跟老二讲讲,喔!——)

“嗯。”

电话转移到弟弟手上,他喊了一声,(哥!——)

月光轻笑了笑:“我已经到了。”

一通电话结束,四个人,一共才三分十七秒。月光一共说了四遍到了,挂电话的时候他笑了笑。回头来看见媛媛关怀的眼神,他微笑着:“我家里人,他们在问我有没有到达目的地。”

夜慢慢地深沉,躺在鞠莱床上的月光一会儿左侧一会儿右侧;他一直没睡觉,一直在思考。这一个局面,相知相识相处了十多年的鞠莱一直是最亲近的,可是——这种心疼又怎么办?

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有一句话被遗忘了;是思考逻辑不对,还是思考顺序不对?

月光敲了下脑袋低吼:“为什么会忘记,怎么就不明白呢?”

忽然月光坐起来,他摸索到衣柜那边,从大衣下摆摸出酒瓶来。鞠莱离不开酒,他一到哪就会购买很多的酒。他经常说,小酒怡情更助眠的话。

月光轻笑着:“这么多酒,他简直就是个卖酒的……这么多的品种?!”说着拿了一瓶走到楼下拿杯子。

喝了一杯半,酒起效果的时候,思维溃散,身体瘫软在餐桌上。

月光埋头低吼着:“为什么要胡思乱想,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我不能再这样了……事情只有迎面去面对,才能算过去……不能说……说了也没用……没用……”

这个时候,另一边发出声音来。媛媛趴在二楼的扶手边,听的眼泪都流下来。她轻轻地说:“我也是……”

月光低低地说:“你也是什么……你喜欢他?”说到最后一句,他微微抬起头来。

媛媛歪着头,闭着眼睛,泛现着红晕的脸微微仰起,又低下:“是啊,没有发现……竟然已经喜欢上他了。”

月光苦笑了笑:“你不应该喜欢上他。”

媛媛迅速反问:“为什么?”

月光抬起头来,又饮了一杯,皱着眉头:“他是个固执地认真的人,认定了一件事情,天打雷劈也不改。”

媛媛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看了看窗外,走到月光身边将月光刚到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轻叹一声:“他认真是很认真,你说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月光苦笑笑:“我看他不会错的。不仅这样,他还很体贴,什么都帮你安排的好好的——”

媛媛刚倒了一杯酒来,忽然警醒望着月光:“月月,你说的是莱莱吧!”

月光眯眼看着媛媛:“你说的不就是他?”

媛媛温和地笑了笑:“莱莱我当然喜欢,可那是一种膜拜敬仰。对我而言就像是基督教徒爱上帝一样的情感……”

月光顿了顿:“那你,说的是谁——”

媛媛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倒的那杯酒一口喝光之后,苦着脸吐着舌头囔囔着:“酒好苦!”

看着这样的媛媛,月光来了点精神,微微坐正:“这个酒是发酵物,酸苦都是情理当中的。你还没说你喜欢上谁了。”

媛媛憨笑了笑:“你认不出的四胞胎。”

月光愣愣:“哪一个?”

“简慕。”媛媛说出这个名字吐舌:“不过,他现在跟着美美就是我表姐去相亲了。”

月光有些诧异:“他怎么跟你的美美走在一起的呢?”

媛媛趴在餐桌的另一边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也看到了,听也听真了。哎……”

月光伸长胳膊摸了摸媛媛的头:“你喜欢他有多深?”

媛媛歪头来看着月光:“也不是很深,还没有喜欢月月,喜欢莱莱这么深。”

月光笑了:“傻瓜,这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媛媛深深地看了月光一眼,慢慢垂一下眸,淡淡一笑:“或许吧,反正我还不懂。”

月光淡笑笑:“我也不是怎么太懂。”

要吃饭了,不只是因为饿了;可能是嘴饿了,可能是肚子饿了,还有可能时间到该吃饭了。

恋爱也是这么一回事,有的时候是一见钟情,有的时候是日久生情,还有的时候只不过是身边有一个人而自己寂寞了。

月光藉由媛媛工作之由,一直没跟柳承书碰面,而就在月光回到别墅里的第三天鞠莱回来了。

拎了大包小包的鞠莱坐下来歇了还没一个小时,宫尘决开车过来了。他过来将鞠莱带走了,说是买电器。把个媛媛气得嘴撅了一个小时多。个把个小时后,宫尘决带着鞠莱回来了,后面跟着电器公司的装修队。

后来他们就跟着装修队一起装着那些电器,装完之后鞠莱还收拾。等鞠莱忙完,天已经十一点半了。

鞠莱进了房间正要关门,月光推门而进。两人对视后鞠莱笑了笑:“什么事?”他打了个呵欠,往里走。

月光吞咽后道:“我只是想跟你当面说说我家里的事,我等你很多天了。”

鞠莱微笑了笑,爬上床:“我问你,你觉得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月光一怔,他心里的疑问被鞠莱直接拿到堂面上来讲,一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鞠莱微笑,揉着眉间穴道:“因为你比我幸运……”他睁眼看着月光,笑着:“因为我人好!”

月光傻眼的看着发笑的鞠莱,忽然笑了起来。

鞠莱也笑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还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你每年是不是还给我家里钱,除了给我地生活费之外,他的学费也是你出的。那个时候我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的——”月光淡然的望着鞠莱。

鞠莱点点头。

“我爸说我有个朋友带他们去北京看过了眼睛,除了你也没有别人了吧。”

鞠莱看着月光,笑了下算是应答了。

月光敛眉望着鞠莱,眉头越皱越紧。

——为什么你没有爱上我——

鞠莱做了一个动作,月光差点就喷笑出来。

鞠莱做的动作既是搞笑的,又带着点诱惑;他张着手臂,像蛇一样挥舞着,诱惑的是他的表情——是笑意还是故意的眯着眼睛——嘴里喊着:“来吧、来吧,感动的泪;来吧,来吧,伤心的泪;让我们相聚在这里,让我们团聚在这里……”

月光十分清楚,鞠莱用的歌调是《相约九八》。真正的让他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你别唱了,串词还走调!”

鞠莱不耍宝后靠着床背,轻笑着:“老了,耍不动了……”

月光看着鞠莱的眼睛,看到了旅途的疲劳,看到了一天装修的辛苦。他顿了顿:“休息吧。”

“晚安。”

鞠莱道了晚安就钻进被窝里,月光直挺着背离开了房间。

第 58 章

又是两天过去了,宓玉德回来了。

又是宫尘决将人接回来的。

月光看见宓玉德的时候,宓玉德正在餐桌那边用下午茶。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宓玉德看见了他打着招呼:“一起来用下午茶吧。”

月光轻笑走过来,看了下碗里晶莹透明的枣红色汤:“是银耳吧。”

宓玉德颌首示意他过来吃一碗。

月光笑了笑:“正好我睡了个回笼觉,现在有点饿了。”

走进厨房里看见媛媛蹲在角落里,端着盛得满满的银耳。月光笑着:“干嘛跟个有人跟你抢的样子窝在角落里?”

媛媛歪头来看了月光一眼:“莱莱做的太烫了,我盛的太多了,端不了!”

月光笑笑:“还有吗?”

媛媛笑着:“有啊!”又忙道:“你快吃,一会儿宫尘决要来,别给他留太多!”说完她又扬声喊着:“小玉德,你也再盛一碗吧!”

月光笑着:“那鞠莱的呢?”

媛媛吐吐舌:“你忘了?莱莱不喜欢吃银耳木耳这种‘耳’的东西的!”

“对了,鞠莱他人呢?”

媛媛挖了一勺到嘴里,宓玉德走过来说:“童姐出院,小鞠跟宫先生一起去医院了。”

“啊?”媛媛吞咽下去,跳起来:“什么?怎么没人跟我讲,这么大的事情!”

宓玉德为笑了笑:“车子里坐不下了。”

媛媛撅嘴抱怨着:“就算是打的我也要去啊!”说着就要往外冲。宓玉德忙唤住她:“他们应该已经在回程路上了。”

媛媛回头来,嘟着嘴:“童妈会不会以为我不重视她啊,她出院我都没去接她。”

宓玉德摇摇头:“小鞠应该谁跟她说的。他说你截稿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所以千叮万嘱我不要告诉你。”

月光悠哉的吃这银耳羹,看着这两个人。昨天他可是熬夜才将媛媛这阵子的稿子全部画出定稿,刚好跟媛媛的速度一致,他刚画好,这丫头就全部写好了。

宓玉德笑着,月光悠闲的优雅的品尝着第二碗银耳羹。

鞠莱刚回来,媛媛就冲上前去问候童元宛的情况。

鞠莱就点点头,媛媛也不知道读成了什么意思就奔了出去。鞠莱傻了眼,他往里走着唤着:“玉德?”走到客厅什么也没看见,又唤了一声:“玉德?”

月光从尽头的日光房里走出来,望着鞠莱笑笑:“他在这儿看我的作品。”

鞠莱微笑着往前走。

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近。月光忽然觉得喉咙紧滞,普通的吞咽口水的动作也做不了。可是时间往前一步,鞠莱就迈前一步——只不过拐了弯进了日光房,走向那个躬身看画的人身边去了。

这一刻,月光发觉自己再怎么跟鞠莱处下去也只不过收到一个背影的想法。忽然间听不见鞠莱对另一个人的笑声笑语。

一会儿,宓玉德到另一边看画,鞠莱也跟着走过去给他讲解,留下比流水线还流畅的侧面线条给月光。

月光看到了一颗沉淀的心,跟那笑容一样的沉淀于生活的疲乏之间。

彩铃的声音已经喧哗了有一阵子了,五十多秒的时间快过去,月光的心一拧。忽然柳承书的声音传透过来:“喂,是李漫吗?”

月光立即回应:“是我,你今天几点下班?”

柳承书抬头看了看另外两个秘书,转过脸来低声回答:“真不好意思,今天还要加班。”

月光顿了顿:“加班到什么时候?”

柳承书吞咽了一口水:“大概十点钟。”

月光微笑了笑:“那,就明天吧。”

柳承书垂眸看了眼文件:“嗯——那就明天。”

又是一天过去了,柳承书一整天的工作效率跟他低落的情绪一样低。另外两个秘书问他怎么回事,他一句话也不说。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柳越文亲自出马将柳承书领到了独立的大办公室里。

柳越文示意小金去倒咖啡,自己坐在了柳承书的身侧。小金端出咖啡就退出了这样的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兄弟俩。柳越文将咖啡轻轻推到柳承书面前,柳承书轻应了一声说的是谢还是什么也无法让人听得清楚的端咖啡来喝。

“这十多天来天天加班,你这个脸是越来越黑啊?!”

柳越文半是调侃半是试探地说。

柳承书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像是在细细品尝一样吞咽后低下头说:“对不起哥,我这阵子情绪不好。”

柳越文靠着沙发,轻轻拍了拍柳承书的背:“你是我弟弟,我能怎么说你。不过你这样,哥哥心里心疼你。”

柳承书摇着头:“我没事,明天过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很快事情就会过去的……”

柳越文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拍拍柳承书的肩:“我给你五天假,希望假期之后不会再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柳承书低下头:“哥,能不能给我十五天假,我想……出国走走。”

柳越文挑了挑眉,转脸看着双手捧着咖啡,头埋在杯子里的柳承书;站起来:“最多七天!”

柳孙纯低低的喊了一声:“哥,你剥削……”

柳越文的眼眸闪过笑意,嘴角含笑:“哪个剥削的会给你七天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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