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出书版)+番外 by 花花猪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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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郑宣凛感受到裴燕江所有的炙热欲望,突然明白了他口中所以"火"的含义。

裴燕江制住郑宣凛乱舞的双手,肆意的品尝着人间美味:"老婆,我们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吧。"

郑宣凛半个呸字还没吐出来,又被"伶牙利齿"的裴燕江给封住了唇,轻松的撬开了齿,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可怜郑宣凛做梦也没想的到号称"伟岸男子"的他会有无力反抗的一天,虽然

打小自己的行动就一直在这个人的掌握只中。裴燕江察觉到郑宣凛的溜号,乘机抽出手,拉开他的双腿插身顶进他的双腿之间。郑宣凛被挪动的腿忽然一阵巨痛,有混了三天来的委屈

,堂堂八尺男儿竟然哭了出来。

"呀?怎么了?"裴燕江拭去他眼角的眼泪。

"疼!~"郑宣凛没好气的回答。

"呀,我都忘了,"裴燕江拍拍自己的脑袋,"老婆我差点忘了你腿上还有伤呢。"

他捉住郑宣凛的伤腿,在温热的水中随手晃了几晃,用力向上一折,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音,郑宣凛觉得患处灼热猛烈的一疼。裴燕江却把他即将出口的低呼匆匆吻下。带着强烈掠夺性

却又同时如同呵护安慰一般和风细雨的进行着,直到温热湿滑的舌尖离开它眷恋的地方。混了这种霸道和细腻的双重触感,郑宣凛的体内不禁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裴燕江纤长的手指抚过怀里正失神的人的额头,将因疼痛而渗出的星点汗水拭去:"就只这一下,骨折的地方接上就好了。"

郑宣凛用手背擦去了嘴角落下的口水,好奇的问:"你会接骨?"

"恩,"裴燕江忍不住得意起来,"师傅有教过啊,无论接骨推拿制药解毒,都学过呢~~~"

郑宣凛闻言,突然一腔怒火化为和煦,双手一撑,将身体靠到池边,慢条斯理的说:"那,我问你,早两天怎么没想到给我接骨疗伤?"

"因为好玩啊~~"裴燕江把玩着郑宣凛散落胸前的黑发,"这样你才肯乖乖的。无论我是把你抱在怀里,还是被你穿衣服,喂你吃饭喝茶,你都会很听话......唔~~~"

郑宣凛一脚正中他的鼻梁。拾起衣服随手披在身上,快步离开涤尘轩。

裴燕江趴在池子沿上,看着飘然而去的挺拔身影,长叹一口气:"老婆啊,你怎么就没弄懂呢?你天生被压的料啊~~"

他的声音传到郑宣凛耳中的同时,后者正要越过的门框骤然被至怒的那人一掌劈碎,平南王爷最喜欢的涤尘轩暂时没了门。

***

郑宣凛摔门而去,回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连车马也没备,急匆匆的跑到宫里。一路上横冲直撞,还将一含情仰慕的花样少女撞到路边卖豆腐的王小二怀里,从此,多情少女摇身一变

,成了豆腐美西施,也算是成全了一对英雄救美式的佳姻。

进了宫门,宫人引见,一路进了几日为来的宣德殿。跨进大门,还没等郑宣凛开口,就听见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听说裴将军的儿子燕江回来了,没回家,直接就在你的府上住了三天

?"

"不是三天,按现在算,应该是四天。"郑宣凛更正。

似乎是觉得天色暗了下来,年长的太监"嗤"的一声划起了火石,将龙案上一双金银灯台点燃。正批阅奏折的皇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清晰的落在眼里,郑宣凛心下不禁一紧。自从母后三

年前病故以来,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只是没想到,只三天没见,竟然会变得这么厉害。

"你又是跑来的吧,就说你心气急,连备马的时间都没有?从平南王府到这里,是马跑得快还是你跑得快!"老皇帝声音依旧苍健,却藏不住一丝疲倦和温情,"小德子,给他拿条帕子来

,擦擦那满头的汗。"

郑宣凛接过帕子随手抹了一把,又呷了一口宫女递上来的温茶。看到椅子里的儿子酡红着的双颊,皇帝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血色。

"果然是年轻人啊,你和燕江这么多年没见,感情还是这么好。"

"谁跟他好来着,"郑宣凛气呼呼的说,"我看着他就烦,他赖在我那不走,我就不回去了。"

"闹什么小孩子脾气呢,"皇帝叹气,真拿这孩子没办法,"驻守北方的裴将军最近要告老还京了,有人举荐旷古奇才燕渡云的三弟子裴燕江子承父业,这事要是定了下来,你想见他恐怕

都难了。"

"哦?有这等好事?"郑宣凛的眼里写满了期待。

"你就那么讨厌他?"

"是!"回答当然是很肯定。

"你呀~~"皇帝释然一笑,"太霸道了,小脾气一上来,连太子都要让你三分,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留。你就是缺这么一个压得住你的人。省着你傲到天上去。"

郑宣凛心头却闪过裴燕江那句"天生被压的料~"火气又开始大作了起来,"那也轮不到他来压啊~~"

"那你想谁来压你?"皇帝觉得好笑,不禁逗弄起这个只有身体长大了的儿子。

"谁都不行!"郑宣凛竖着眼睛,咬人一样的喊了一嗓子,皇帝果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反正早晚有人压得住你,"皇帝奸笑,"燕江现在是一介草民都能让你这么头疼,那件事要是定了下来,你就更拿他没办法了。"

郑宣凛的脸立刻晴转多云绿了起来,已经能想象得到哪个家伙率领千军万马堵在自己家门口"抢亲"的镜头,不觉从头皮一直麻凉到脚底。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头。打怀里摸出一袋从

裴燕江处搜罗来的色子:"父皇,我们来玩吧。"

"哦?"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玩什么?"

郑宣凛将茶倾出,空出茶碗,"掷色子,比点数。您先来。"

皇帝摸出一颗,丢进碗里扣上盖子,叮叮当当掷住了六点。郑宣凛奸诈的傻笑着丢进去一把色子,随手开出了一堆点数。

"哈哈`~我赢了~~"郑宣凛得意的笑,"我的大,您要输东西给我。"

皇帝宠溺的看了眼他,"你想要什么?"

"要你手里的兵符,"有了兵权,心里才有底,郑宣凛的心里已经浮现起大批人马撕杀于平南王府前那方寸之间的地方。

"没可能!"皇帝断然拒绝。

"愿赌就要服输。"反正已经是借用手段了,就不在乎连威胁一起挪用。

"等等,谁说我输了来着?"皇帝笑眯眯的问。

"我的点数大啊~~"

"谁说我要和你不大来着?我是要比小,要不然为什么只拿了一颗?"

"什么? ~~"

"我一向是比小啊~~~"

郑宣凛这个时候才明白一件事,赌场上胜负不在天,而在于比较强势的那个人,他想怎样解释,就是怎样。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郑宣凛一屁股赖在椅子上干脆撒起娇,旁边的太监偷着掩口笑了一声,被他一记眼神瞟了回去。这关系到他的切身幸福,无论什么手腕都要使出来。

"哇~~在这里~~"郑宣凛眼尖手快,一把将案上没收好的明黄色盒子抓到手里,"我收下了。"

"你要它做什么!"皇帝摇头,"古来兵符即为帝王所用,这是明天我要给太子的东西,怎么能给你......"

郑宣凛一仰头,盒子收到了身后,"父皇啊~~事关你儿子的终身大事啊~~~~~"

皇帝扶额轻笑,"也罢,算是宣祁和它没缘,给你也没有所谓,但是......只能给你一半。"

"我要全部!"

"没门......"

郑宣凛立刻沉下一张脸:"父皇~~你不厚道~~~想当年,是谁帮你瞒着母后去找裴将军,还有,那次你去喝酒喝到天亮,在场的还有一个叫什么红的舞姬,结果母后派人追了来,是谁替

你挡下的......"

侍立着的太监想笑不又不敢笑,把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憋成青绿色,心里还想着,这滋味比哭还难受呢。

皇帝立刻打断郑宣凛滔滔不绝的回忆:"好好,我知道了~~~别说了......这样吧,我们折中?兵符给你一半,我再另加一样东西给你。你想要什么都行,自己选一个吧。"

郑宣凛勉强的笑,看来,这已经是父皇最大的让步了。可是,说到其他的东西,郑宣凛还真想不到应该要什么。心里不自觉的联想起自己上一次的赌局中,那个死小孩的无理要求:"我

想要你冠上的那颗珠子。"

话音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惊呆。

"那个?"皇帝也是一惊,转瞬又释然,病倦的脸上划过一阵红潮,"那个啊,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它贵。"郑宣凛不禁数落起自己老爸的小心眼。

"不仅仅因为它贵,"皇帝笑语,"那个也是你们母后......锦儿的陪嫁呢......"

"啥?陪嫁?"郑宣凛低语撒汗,皇后的妆奁都是从皇宫里抬出去又抬进来的,从来没听说过要未来的皇后准备大礼陪嫁的。

"呵呵~~其实,我和锦儿算是从小就认识,先皇定了她是皇后的人选,我都没有过意外。结果,她啊,大婚那天,竟然揣着颗珍珠上了凤辇,任谁也劝不住......"皇帝端详了一下儿子

听得认真的脸,"说来,你母后的倔脾气一旦上来,和你真的好象......大婚那天的夜里,她把北冥珠亲手送给我,你猜她和我说什么?"

"......"谁知道啊?母后的脾气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摸得准。

"她说,珠子是活的,什么样的心气养出什么样的珠子,所以,君子才养得了名贵的珍珠。她说她看准了我是养得了北冥的人。"

"......"

"呵呵~~锦儿也常和我说,你是她养得最得意的一颗珍珠呢。"

我有那么圆吗~~~郑宣凛心里小声抗议着。

看到儿子一张不满的脸,皇帝又是一阵奸笑。似乎是笑的时候呛到了风,皇帝不住的咳了起来,郑宣凛和一个太监急忙捣着他的前胸后背,却被他挥手推开,"没事,近来总是这样。"

郑宣凛问太监:"父皇最近可有吃什么药?"

"都是些珍贵的补品,太医说了,皇上这病是经年积下来的旧疾,主要得靠调补。"

皇上摇摇头,声音无奈的凄凉:"病入膏肓,怕是补不回来了。春天对于老年人来说,是很难挨的。我怕是要去见你们母后了......宣凛啊~~你不想回王府,就住在宫里吧,就留在宣德

殿,陪陪我。"

"哦,"郑宣凛答应着,几乎不敢面对夕日高大威猛的父皇今日的憔悴。

皇帝将微软的身体向后一仰,"恩,还有,宣凛你现在走一趟御匣斋......把你手里的那个兵符......毁了弄成两半~~~"

见郑宣凛捧着兵符匆匆离去,太监凑到皇帝的耳边:"皇上,自古以来,兵权不可外落重臣皇亲之手。您这么就分了兵符,将来......"

"无妨~~"皇帝微笑,"我最了解这两个孩子,那种事情,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

月黄柳上,宫灯却明如白昼。

昭然殿的练功房,一柄利剑锵然出鞘。

太子郑宣祈手中的长剑势道凌厉的划开空气中的沉闷,落下优美利落的银光,行云流水般的任意所至。几个抱着刀枪立在一旁陪练的侍卫不禁暗自赞叹起太子日益曾进的剑法。就在郑

宣祈的剑一放一收的空挡之间,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竟直冲这空隙而来。未待侍卫惊呼有刺客,郑宣祈借着收剑的势道旋身躲闪,并将这镖轻松收进手里。梁上随即飘下一抹青色的身

影,一股剑气袭向郑宣祈。郑宣祈以剑抵剑拆开一招,金属相撞击的清脆响声染满了整个房间。

"夜袭的对象什么时候从我那笨弟弟变成我了?"郑宣祈懒洋洋的问。

那个人面庞向上一扬:"切,我对你才没兴趣呢。"

灯下执剑的那个艳丽之至的人,正是太子昔日的伴读裴燕江。郑宣祈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侍卫放好手中的刀剑悄然退出练功房。

"就知道是你,"郑宣祈说,"从燕云山一回来,就窝在平南王府,连个面都没露过。"

裴燕江呵呵的笑着,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太师椅里饮起了唯一的一杯茶:"因为我想我老婆啊~~我觉得他比你好看多了,就多瞅了他几天。"

郑宣祈挑了挑眉:"他哪里比我好看?"

裴燕江端详了他一下:"你的眼睛太浊。"

"浊?"郑宣祈不满意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个是‘浊'吗?这个叫做‘深邃',比起宣凛那一望见底的眼睛,这个有内涵多了。"

裴燕江撇嘴:"你分明是嫉妒皇上把兵权交了一半在他手里,不高兴罢了。"

"什么叫我不高兴?大西尚武,国玺和兵符从来不会分开。谁知道父皇不但分了一半的兵权给他,他还找人把兵符劈成两半......还把比较小的那个给了我。"

裴燕江一阵怪笑:"哦呵呵~~果然是我老婆,现在就懂得勤俭持家的道理啊......"

郑宣祈瞥了一眼奸笑中的美人:"今天怎么跑到我这里了?宣凛住在父皇的宣德殿,想他去那里找。"

"我是来找你的~~"裴燕江瞬间将笑容换成献媚,"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和你商量的。"

"......什么事?"郑宣祈戒备的看着这张从小就善变的白痴脸。

"虽然皇上他老人家是同意了,可是,再怎么说,我和老婆的婚事也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不是?要不这样?你把你弟弟嫁给我,我就把我妹妹嫁给你。"

郑宣祈一脸的雾水,"不要,除非你妹妹长得漂亮。"

裴燕江自豪的说:"我娘说了妹妹和我简直一模一样。"

"......"郑宣祈撇嘴,小声说,"那我倒真要想仔细了~~"

"唉,我老婆那个性太腼腆了,到现在还不肯乖乖嫁给我。"

郑宣祈突然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若是我和宣凛起了冲突,你帮谁?"

"当然帮是我老婆,"废话,难道我还帮你不成?裴燕江奇怪的看着他。

"你倒是干脆,"郑宣祈面部肌肉扯动了一下,"有人举荐你做北方的镇守将军,我知道燕渡云是个奇才,你跟了他这么多年,都说你深得他的真传。怎么样?过来帮我?"

"没兴趣,"裴燕江断然拒绝,"我比较想和老婆双宿双飞。"

"那可别怪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哦~~"裴燕江站起身来往外走,"那么......再见......"

"回来,"郑宣祈叫住他,"你是拒绝?"

"没错。"

郑宣祈略微抬了抬下巴,"你想他会乖乖跟了你吗?而且,他现在掌握了一半的兵权,你拿什么折服他?"

"呵呵~~"裴燕江漂亮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用强的~~"

郑宣祈凑进他的耳朵,蛊惑般的说:"等他势力做大了,你可就用不到强的了......"

"......?"

"而且你也说了,他是个别扭......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帮我守北方,宣凛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而且,‘短兵相见'的时候,比较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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