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紫雪衣
紫雪衣  发于:2009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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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和水痕是舅甥,怎么可能……”颤抖的双手在殷水遥冷冽如刀的瞪视下努力地想解释,可是另一方面也泄露主人骇然的心情。

“解释”未完的手语被另一双更为强劲的双手握住而中断,吓得殷莫邪啊的一声。灵邃的瞳孔猛然放大,因为殷水遥那突然靠近的脸。
“舅甥是吗?舅甥就不能做爱不能发生关系吗?但是你可别忘了,名义上我也叫你一声舅甥呐,可是……你不也和我上床了?怎么?舅甥就不能吗?”

惊喘了声,因为殷水遥尖锐的字语。愤怒激上了身,殷莫邪原本惧怕的心刹时被涌上的愤怒所取代。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子的话?是他强暴他!是他用父亲和孤儿院那些无辜的孩子逼他妥协!

现在他怎么可以轻易将这些话就这么讲出口。
殷莫邪愤愤不平地瞪着殷水遥,眼底含煞,原本苍白的容颜此时更因愤怒而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艳。
明显敌视的冰寒表情,截然不同于方才他吓得仿若一只惊惶小猫的模样。也因此更燃起殷水遥心底另一股恶劣的破坏基因。“怎么?很不服气吗?还是因为被我说中心声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放开我!口无法言语,殷莫邪只能怒眼瞪视着他。
眉头一挑,就算不知道殷莫邪想说什么,可是单以那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铁青表情,殷水遥也能猜到在那张怒不可抑的表情下所隐藏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笑了。冷冷的……淡淡的……缓缓的……笑了。

笑得殷莫邪猛然一怔,神色霍然一变,充斥于全身的敌意在刹那间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后悔,担心。
呵呵呵,怎么?想到了吗?亲爱的小舅,将殷莫邪的情绪变化一一看在眼底的殷水遥冷然笑了。
笑声如箭般射入懊悔不已的心里,刺得将殷莫邪既痛又怕。看着殷水遥平静却隐含杀气的笑容,殷莫邪头一个想到的是家中老父……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头犹如波浪鼓般摇着。殷莫邪乞求地看着眼前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殷水遥,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怎么?你这是在求我吗?”冷笑着,殷水遥好不得意。
殷莫邪用力地点着头。
“求人是用这种态度的?”睨着他,明明两人现在同样就是坐在车里,可是殷莫邪却有种殷水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错觉,他的话也震慑住他了。

他……他是指……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和表示你说是吗?”挑着眉,殷水遥缓缓松开殷莫邪的双手,然后在殷莫邪骇然色变的注视下张开两脚。
紧咬着唇办,殷莫邪又羞又怒地看着殷水遥得意的笑脸,他被殷水遥举动和意思给吓呆了。
好半晌,依旧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和表示的殷水遥不耐烦地出声了:“不愿意就算了,原来殷昊和那群小鬼在你心目中不过尔尔嘛,就算对殷昊下手或收回圣彼得孤儿院的上地……我想小·舅也一样无动于衷是吗?”

每一字……都深深刺在殷莫邪身上,殷水遥语中的威胁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慌了,忙不迭比着:“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的!”
“愿意就该有动作不是吗?口头上说说可不能满足我的欲望呢。”
“但是……但是……”殷莫邪几乎是羞惭得快比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看着殷莫邪因羞耻涨红的脸,殷水遥轻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眼将驾驶座和后座隔离开来的特殊玻璃,恍然大悟道:“在这里你做不出来?”

红着脸,殷莫邪点了点头。
“是吗?可是我现在却很想要呢。”恶毒的一笑,殷水遥阴驽的眼中闪着异样神采。
闻言,殷莫邪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白了脸,绝望地闭起眼,脸上因痛苦而微微抽搐,唇瓣也几乎咬出血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暗沉的眸子闪着无助。然后他动了,就像老人一样迟钝而僵硬、慢慢在窄小的空间内跪在殷水遥张开的两脚之间。

无法抑制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到殷水遥的裤腰上,然后慢慢解开他的皮带、裤子纽扣之后再将拉链拉下,一直到他碰到殷水遥硕大的分身时,才止住一切的举动。然后他抬起头,带着迟疑及为难,还有一丝丝……恳求。

一直注视着他的殷水遥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举动代表什么?然而他只是挑挑眉,故意反问:“怎么停下来了?你喜欢拖拖拉拉我没意见,只是如果在到公司前你还没有做完……难看的人可不只有我,你自己斟酌。”

如果让司机看到他们未来的总裁和现任总经理,名义上是舅甥的两个大男人在车里做出这种事情,怕在半天内就要闹到媒体上了,这可是商界一大丑闻呐!到时殷氏财团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是可以想见的。

殷水遥存心看笑话的表情和讥讽的言语,让殷莫邪再度明白自己的傻!他怎么会去奢望一个恨他恨了十六年的人在这时候饶过自己?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殷莫邪知道时间越拖延越不利,殷莫邪只得忍着羞愧的心和欲呕的冲动,低下头缓缓含住殷水遥的分身……不能接受的行为到底还是不能接受,口鼻间全是微腥的体臭,殷莫邪险些没当场呕吐出来。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将嘴巴移走,只能含着它,然后不停对自己说这是为了父亲、为了院里的小孩,忍着点,这没什么。

“你以为含着就可以了?拿出一点求人的诚意好吗?想你这种死板的样子,我就算有再大的兴致也全没了。”
闻言,殷莫邪只能暗暗深吸口气,忍下作呕的不舒服感,以舌头触碰、舔舐着。
感受殷水遥的分身在嘴里逐渐肿大的同时,压迫喉咙深处所造成的作呕感升到了顶点,难受得逼出了殷莫邪委屈的泪水。
自始至终不曾将眼光从殷莫邪脸上移开的殷水遥,此刻心中得到的快感是以笔墨也难以形容。原先积郁的怒气早已消逝,此时他只想从殷莫邪的表情中得到满足——欺侮的满足。

感觉到含在口中的分身颤动着,殷莫邪立即明白殷水遥即将达到高潮,正想抽离却没料到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后脑传至,反应不及的殷莫邪一时重心不稳的就朝着前方跌去。

感觉硬挺的东西狠狠撞进喉咙深处,本能反应就是猛然翻腾的酸液,惊慌中他干呕了声,怕再度惹火殷水遥而不敢吐出,殷莫邪几乎是拼了命猛吞口水往下咽,连同殷水遥宣泄在他口里的精液也一同吞了下去。又酸又腥的味道呛得殷莫邪顾不得是否会栽倒,用力甩开压制着他的双手,趴在座椅上就是一阵干呕。

而看着又咳、又吐,难受得泪流满面的莫邪,殷水遥却放声笑了。仿佛在嘲笑殷莫邪那狼狈的模样。
车子一抵达公司,殷莫邪就迫不及待冲向厕所,那种味道留在嘴巴里一点也不舒服,只会让他想作呕。等他回到总经理办公室时,却看到殷遥蓉竟然也在里头,而且在他进入前,她和殷水遥似乎有过什么冲突,毕竟弥漫在空气中的火爆气氛依然浓厚。

“莫邪,我有事跟你谈,马上跟我到副总裁办公室来。”面对殷莫邪,殷遥蓉语带命令冷声道。
闻言,殷莫邪第一个反应就是皱眉头。
有事跟他谈?但他早已经下决心绝对不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点名了,他要不要跟着去呢?重点是,殷水遥愿意让他去吗?

“莫邪?”看见殷莫邪迟疑的殷遥蓉,柳眉一皱再度叫唤了声。
殷莫邪没有回答,只是将眼光放到从他进到办公室后就默不做声的殷水遥身上,仿佛在等殷水遥有所表示。
殷莫邪的举动叫殷遥蓉惊讶地凝起美眸,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何时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半个钟头。”挑了挑眉,殷水遥一面说一面朝着殷遥蓉不着痕迹的冷笑,笑中有示威,更有无比的得意,气得殷遥蓉不知该说什么,同时也才明白殷水遥方才说她带不走莫邪的原因了。

殷莫邪点了点头后才转身面向殷遥蓉,看着呆若木鸡的她,静静等待她回神。
好半晌后,殷遥蓉才回过神,然而却转身就走。没错!此刻她的确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她不会在殷水遥的监视下询问莫邪,单以方才莫邪和殷水遥的模样,她知道在殷水遥面前她得不到答案。

“你和殷水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进副总裁办公室,殷遥蓉就迫不及待地问。不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莫邪必须问过殷水遥的意见之后才敢和她走?

低着头,对于她的询问殷莫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殷水遥威胁你?他对你做了什么?一个月之前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三天,是不是和殷水遥有关系?”殷莫邪还是没反应,可是一直注视他的殷遥蓉却没有漏看她提到失踪的那三天时,他惊颤了一下的模样。单看这点,她还有什么好问的?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

心中惊痛,殷遥蓉倏然地上前一把抓住殷莫邪,强迫他面向自己:“莫邪!你和殷水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如何帮你呢?”

帮我?殷莫邪不由得抬起脸,脸上却扬着让殷遥蓉震撼的笑,笑得美,也笑得令人心酸。
“莫……莫邪?”为什么他要这么笑?殷遥蓉虽隐约猜得到,却不敢去证实。
帮我?呵呵……帮我?缓缓摇头,如果可以殷莫邪实在很想大笑。帮我,想到今天进公司前在车上和殷水遥所做的事,殷莫邪就更想笑。
“莫邪?”看着殷莫邪脸上闪着苦涩、自嘲又似讽刺的笑容,殷遥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殷莫邪轻轻挣脱她的手,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

静静看了他数秒后,殷遥蓉才跟着走过去。她慢慢在殷莫邪面前蹲跪下去,讶然地发现殷莫邪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正微微颤抖着!是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皆有?

抬起头,凝睇着殷莫邪那比他初回台湾时还要瘦削几分的脸,殷遥蓉的脸上闪过了心疼、怜惜。轻轻的、柔柔的,她伸出手覆上殷莫邪的手,在察觉殷莫邪颤栗想抽回时,略微快他一步握住了他。握在手掌中的手是那般的纤细,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何时变得这么瘦弱,何时呢?

“你还怪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殷莫邪反而安静下来,灵邃的眼含着怀疑、不解地迎上她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愧疚和关怀,“还怪我十六年前对你的背叛?怪我不该将不过是家家酒的游戏用在公司并吞案里?”

一提起那件让他倍受良心上苛责,每每在午夜梦回都无声哭着清醒的错误,殷莫邪眼里不禁浮起了怒、恨、怒,以及……永无止尽的痛!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更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你……早在当时就了结自己的性命了?”
眼泪泛起,却叫殷莫邪倔强的忍着。哭是弱者的表现,是认输的证明,而这个时候他输不得!就在殷莫邪不停对自己这么说的同时,殷遥蓉突地直起身,双臂一叠,温柔地将殷莫邪拥抱入怀。

“你是该恨我,是该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当年的事我也是不得已。商场如战场,战场需要有果断裁决的将军、需要能运筹帷幄的军师、需要骁勇善战的士兵,商场也是如此。但是当时的殷家有将领、有士兵,但没有聪颖的军事,你不知道吧?但是的殷氏集团正面临最大的危机,它的下场不是吞人就是被人吞!我生为殷氏的一份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殷氏落得这般下场?或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偶然让我看到你电脑里的游戏设计,我才恍然大悟,殷氏并不是没有军事,而是一直未能慧眼识英雄,只因为你无法言语,就埋没了你天生具备的才能……但是当时你才几岁?纵然你天资聪明,依然只是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有睡会将整个殷氏的前程全赌在你身上?而你若知道我想怎么做又怎么会继续陪我玩那场游戏?所以我不得不骗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进而变相利用了你的游戏……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一心想救殷氏,我压根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代理抢夺案,最后竟然会那么严重,我是真的没有料到啊!后来,你心碎地在父亲的允许下独自一人前往美国求学,我也一直忙碌在重振殷氏的事业中,于是错过向你解释的机会……我也不好过啊……”

听着殷遥蓉一句句道出当年那件并吞案的缘由,殷莫邪的泪早已忍不住滴落,殷遥蓉的自责更是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想到当年她对他的疼爱、照顾以及这十六年来他对她的误会,殷莫邪泪水流得亦加凶猛。不禁紧紧抱住殷遥蓉,这个曾经让他识为母亲,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私生子,依然疼他如故的姐姐。

一声声沙哑的啜泣传入耳里,也导入心里。殷遥蓉心知殷莫邪这长达十六年来独自所承受的苦非一夕就能抚平的,手轻拍着殷莫邪的背,让他尽情地哭,许久后,哭声低缓了,颤抖的身子也逐渐平缓,殷遥蓉才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那双哭肿的眼,和满脸的泪水,殷遥蓉从桌上抽出几张面纸来,再转身为殷莫邪擦拭。

“为了减轻自身的错,也算是事后弥补,在得知殷水遥是当年那场并吞案的受害遗孤时,我便立即收养他。是我认人不清,我竟然不知道他所隐藏的竟是蛇蝎般的心肠,虽然我有所察觉,可是却已太晚,他的能力再加上目前的身份,董事会至少有一半已认定了他,纵然我有心所削弱他的地位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苦涩一笑,殷遥蓉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原来他早已得知你的下落。一直迟迟没有通知你爸爸的情况也是为了想保护你,谁知道他竟然会发信给你,还告诉你爸爸病危的消息,而让你回到台湾步入他早已设好的陷阱里……莫邪,我只担心你啊!”

“所以告诉我好吗?你失踪的那三天是上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在殷遥蓉苦苦逼问下,殷莫邪将事实缓缓以手语一一尽诉。从殷水遥找上他,要他陪他玩那场“人妖变装秀”开始,到被他强暴囚禁在别墅里,直到……他妥协在殷水遥的威胁之下,以及今天早上在轿车上的事……泪水再度被逼出了眼眶,眼神变得茫然、无神。

待殷莫邪“说”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非人道待遇,殷遥蓉不禁心痛地哭了。“老天……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子?那个畜生……那个畜生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你。姑且不论你们同是男人,在名义上你还是他的舅舅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你。这全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但这下该由无辜的莫邪来承受啊……”

殷氏殷遥蓉又是捶胸又是自责地哭喊。
突地,哭声顿停!殷氏殷遥蓉脸上眼中燃着熊熊怒火,一跃而起,人朝着大门而去。
殷莫邪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马上猜到殷氏殷遥蓉想做什么而忙不迭追上前,紧紧拉住她不让她就这么去找殷水遥。
“放开我,莫邪!那个王八蛋……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要去找他理论,非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不可!”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啊!殷莫邪猛摇头的死命抓着盛怒中的殷氏殷遥蓉。
“莫邪!”
不可以!如果现在去找他理论,难保他不会对父亲或孤儿院进行报复,或者再狠一点想来个玉石俱焚……天!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可以!

对于殷莫邪心中的顾及殷氏殷遥蓉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莫邪是她的弟弟,她怎么可以让她的弟弟被一个男人如此欺凌?甚至玩弄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不!她不能再坐视了!她绝对要阻止殷水遥再度对莫邪做出那种……那种恐怖晒心的事情了,绝对不行!

“回美国去!”
“……”突兀的一句话叫殷莫邪呆愕。


第六章
“回美国去,莫邪!这事的凶手是我,让计划进行的也是我,他要报仇叫他冲着我来,你只不过是一名无辜的受害人,没有道理要你来承担后果。”

殷莫邪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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