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知道不?+番外——绿旖&神奇兔
绿旖&神奇兔  发于:2011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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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多年不听您骂人呢!"

"是么?"

"是。"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表情特严肃。

树儿爬起来溜达了过来,"喷漆给我,这技术活儿多年没操练,恐怕我喷完了,你可能会觉得还不如那玫瑰红色儿呢!"

"行啦,啥也别说了,我这面就已经够恶心了!"

"那行,我就玩街头涂鸦了,那风格你看中不?"

"随您便,来一招摇的,越花哨越NB!"

"那你还跟那玫瑰红色儿较什么劲啊?那色儿已然够拉风了!"

"您赶紧干吧,一会儿你们家周云回来,又得数落你。" "小雨,我真鸡巴腻味他了。"

"腻味不腻味也是你选的,这就好比,你面前有一筐西红柿,特水汪汪,特饱满那种,你看着没什么感觉,扭脸你看见旁边儿有一烂茄子,你一看,哟呵,就是跟旁边儿的不一样,这时候你跟老板说,就要这个了,我当时在你跟前儿,一通劝,你丫给我一句:多有个性啊!......"

"你饿了吧?"

"没有啊!"

"没有滚蛋,歇着去!"

"生气啦?"

树儿没搭理我,戴上那年久失修的破面罩喷漆去了。

有时候我会想,陈述同志,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当然我这么说,对于周云同志就太不负责任了,周云挺好的,我觉得。可是客观上说,他们俩不合适,树儿的性格其实挺冲的,喜欢玩,喜欢到处耍,周云同志与他刚好相反。树儿为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到现在丫扭过脸儿跟我说--真他妈不值!你让我说什么呢?没法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跟他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他妈知道谁啊?想想,我谁也不知道。

精灵王子失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就问他一句,"你跟你太太是不是分居吗?"

他不想答我也没追问,丫凭什么就不理我了!我也没想怎么着他,不至于吧?

"最近看雕塑展了吧?"树儿扔下空漆瓶,看了看我。

我没看他,就看我那车还真他妈花哨!

"雕塑展?你是说上海那个么?"

"我哪儿也没说,我说你呢?"

"啊?"

"我现在看你吧,就像那著名的雕像--思考者。"

"那我脱衣服给你摆个造型?"

"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看着你,我老觉得我看见祥林嫂了。"

"唉......树儿,你感觉我还正常么?"

"哟呵,这是咋啦?莫非精灵王子把你甩了?"

"我还没摸着精灵王子那弓箭的边儿呢!"

"您还真打算去摸啊?"

"......"

"别说,让我猜猜......"

"猜啊!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成了!看你这精神状态,我大胆预测,那直男有媳妇是吧?"

"没看见媳妇,就看见戒指了。"

我以为树儿会大笑,可他没笑,眼神有点儿怪,不一会又拿起一罐喷漆,带上那破面罩喷漆去了。

我溜达过去,跟他耳边说,"我是不是又犯SB了?"

树儿停了手里的活儿,扭脸儿看着我,用力的摇了遥手里的漆罐儿,然后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稍后我衣服上出现仨字母--DSB!

我看着树儿,良久,说,"树儿,我有点儿烦你了。"

"烦吧,我都他妈烦我自己。"

"我亲他了......"

"肖雨,你说我往下接着说还是不说?"

"说吧,我已经这么烦你了,不差这一句,说吧,我特盼着,你把咱俩说散了。"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吧。"

"人家给你一大嘴巴没有?"

"没有。"我回答的特认真。

"......那是个弯的吧其实。"

"你看过睡美人儿么?"

"瞅你那点儿出息,你都混到这份儿上了?"

我默了,感觉有小锥子扎我的心。

"说啊!头儿都起了,我听您倾诉。"

"你安慰欲又上来了吧?"

"您要什么安慰啊?"

"不带色儿的。"

树儿斜了我一眼,"我看你还是不郁闷,还想着调戏我呢。"

"丫不理我了。"

"你实话跟我说,你除了干睡美人儿那事,是不是还捎带脚儿玩一小红帽?"

"没有,想来着,无奈我饿了。"

"那人家为什么不理你了?"

"我就是......看见丫手上有一戒指,顺嘴就问了一句:你跟你太太是不是分居呢?"

"这事用问么?"

"你不打击我你难受是吧?"

"那天我看见张森了。"树儿突然转了话题。

"哦......"我点了点头,做出特无所谓的样子。

"他跟个男的,在街边儿打车,我开过去了,又倒回来了,然后我又开过去了。"

"你有病吧?"

"可能。"

"我突然不想跟你说话了。"

"那就别说了,我现在也开始感觉到,我特腻味你。"

"我招你了?"我点了颗烟递给树儿。

"我继续喷漆,你说我要是跟你车上喷个--精灵王子我爱你,你觉得拉风么?"

"我那天做梦梦见他了,"我吐出一口烟,抬头看看空荡荡的车库顶棚。

"春梦吧?"

"嗯,早起发现裤子湿了。"

"走吧。"

"啊?哪儿去啊?"

"耍去。"

"又等着干仗呢吧?"

"生命不息,斗争不止。"

一路上,树儿没言语,我就看着他那时速超了八十,其它车都躲着他。如果可能,我也想躲着他,但后来想一想,电子眼照下的都是他的车号,我也就安心坐着了。

我有时候真觉得,树儿象个老鸨儿,丫跟变戏法儿似的,就能鼓捣出来一帮新鲜诱人的小男孩,这时候我会深刻的认识到一个词儿?--二世祖。

喝了一晚上酒,我没觉得我喝的五迷三道,怎么现在醒过来,发现我身边躺了仨人,两个我仔细看了看绝对不认识,最靠边儿那个,丫化成灰儿我都认识==树儿。

这他妈是怎么了?这他妈是哪儿?我昨儿又干嘛了?全是未知。

伸手拎了地上的衣服,我摸出手机,六个未接电话==周云。我脑子嗡嗡的疼,看了看最边儿上我认识那个,又一个睡美人儿......

我就操了!丫拉着我干嘛了?

回了家,我上网,写了小说的更新,我爬进坛子依然没有精灵王子的脚印儿。我又想他了。

为什么呢?

我不能是爱上他了吧?

周云的电话我没回,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说什么。树儿倒是在傍晚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他说,你昨儿喝大了。

我说,哦,可想而知。

他说,林悦是谁?

我惊了,问:林悦?

他说,你昨儿趴那男孩儿身上,喊,林悦。

我默了,良久,问:昨儿我都干嘛了?

他说,群奸群宿。

我说了句特冷的笑话,呦,我是不是顺道儿把你也给办了?

树儿直接撂了电话。

(七)"又"

肖雨

起床的时候,太阳落山了。我刚伸手到被子外面拿烟,就觉得特冷。冬天来了,我们家居然停了暖气。这不是我人品问题,而是源于我爸退休了的那个厂子倒闭了,因为供暖费的问题,双方纠缠起来,我们这一楼成了牺牲品。

这叫什么鸡巴日子啊?难道让我在楼房里升炉子?

楼里的人,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整个儿楼空了,就剩零星几家,这其中,就包括我。

打那次折腾之后,树儿不搭理我了......

我现在特后怕,我是不是真把他给上了==

如果是真的,我就真鸡巴不是东西了。

精灵王子又不见了。从那天僵了之后,两个半月了,毫无音信。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记得他说过,从年底预审开始,一直要忙到第二年的四、五月份。这是他忙与不忙的分水岭。

这两个半月里,我想过无数次给他留言,但都未能动手实现。我真怕我跟个娘们儿似的惹人腻味。他不想理我就算了。我没必要跟个直的较劲。我较不起。

树儿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他,可是说实话,我挺想他的。

我爸说,我这人别扭。我一直不愿意承认,可是现在我明白了,老爷子说的不假。我有点儿好面子,你不招我,我也不招你。你不给台阶,我不下来。

树儿,咱俩就这么绷着吧,看谁先绷不住。你过你声色犬马的生活,我做我的苦行僧。

今儿我到台里挺早的,还带了工作证儿==大爷都觉得有点儿无聊了,似乎我就不该表现的特好。

然后我遇上了一件特崩溃的事儿--电梯停机检修。另一部停在十八层,死活不下来。我一赌气爬到五楼,又觉得不必如此,遂还是决定乖乖等电梯吧。

从安全通道出来,我惊奇的发现,长年没人使用的小会客室亮着灯,门半开着。

我特好奇谁跟这鬼屋儿呆着呢,探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呀,一帮人,人手一个笔记本电脑,正干得如火如荼。而其中一个我居然认识,精灵王子==

更巧的是,他坐在最里面正转着笔,往我这里看。

我就像看见了蛇头美女,两腿僵了。

他站起来,跟旁边一女的说了两句什么,拿了烟,出来了。

"抽烟么?"他递了一颗烟给我,丝毫没有许久未见的生疏感,我也就愣头愣脑的跟他走了。

从五楼看下面,比我在直播间看得清楚。九点多,长安街上正热闹。

他不说话,我觉得有点儿尴尬,总得说点儿什么,不是么?正要开口,他出声儿了:"你们直播间不在这层吧?"

"呦,我们台你都摸熟悉了?"

"那是,你们台的家底儿我比你清楚。"

"歇菜吧你,不能够!"

他笑了,说:"你们台盘点表还在我桌儿上呢。对了,捎带脚看了看你工资......你属于你们台特困户儿吧?"

"啊,是,怎么着,你给我募捐?"

"募捐得通过基金会,要不然不能税前列支。可我真要给了基金会,就不一定到你这儿了。"

"这都他妈什么鸡巴啊,哪儿去了你,仨月不见。"

"出差啊。"

"哦......我还以为我得罪你了。"

"得罪我?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没干什么啊。"我一脸无辜的说。

"烟抽完了,我进去了,一帮人等着呢。"

他掐了烟,转身就走。

"嘿!我想你了。"我脱口便出,说完我就拧了我自己一把。

"什么?"他惊奇的回头。

"......想你做那饭了。"

"那你倒是言语啊,不就做俩菜么。有空过来吃。"

"你今儿几点完事儿?"我看着他,叼着烟。

"估计还得俩钟头吧。"

"那我下了直播等你。"

"你等我干嘛?"

"吃饭啊,你也没吃呢吧?"

"您还真是急碴儿,饿几天了?"

我嘿嘿的笑着,看他进了小会客室,我上了电梯。十八层那哥们儿终于肯下来了。

他们家真暖和。

我脱了大衣,挂上,就窝进了沙发里。

"擎等着吃啊?过来,洗菜。"他解着领带,进了厨房。

看着他我就觉得,做饭这东西真得靠天赋。你给我一把菜,我也弄不出什么明堂,他就不一样,从冰箱里翻倒出来那点儿东西,简简单单一弄,香气扑鼻。

"吃啊,你不是饿了么,你看我干嘛?"

"不好意思啊......你累了一天了,我还让你弄饭。"

他看着我,笑了笑,"一个人也得吃,俩人就多双筷子,我也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我扒拉着饭,不再开口。

餐厅很安静,只有杯盘碰撞的声音。我偶尔抬眼看他,他只是低头吃饭,不紧不慢。

"上次对不起......"用餐完毕,我端着汤碗,看着精灵王子。

"啊?"他一脸不解。

"我没想故意探听你隐私......"

"职业病,我理解。"

"......我多嘴一句......日子能过就凑活过,女人多哄着点儿,不是那么难搞定。"

"嗯,是多嘴了。"他点了烟,烟雾升腾而起。

我又默了,感觉自己再次踩雷。

"等什么呢,刷碗去,刷完赶紧走,你今儿不是没开车么,一会儿晚了不好打车。"

"我车卖了。"

"称重卖的吧?"

"你丫忒损了。"

"唉,你是迷《指环王》么?"

"啥?"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四六不靠。

"今儿我停车的时候,看见一花里胡哨的机车,上书--精灵王子我爱你。我还说搞文艺的就是个性,可刚才您那身儿打扮......那机车是你的吧?"

"挤兑我是特有意思么?"我拧着眉毛看他。

"怎么是挤兑你啊?对了,问下爱好不算隐私吧?"

他气得我半晌没言语。

"唉,要是不算,我再问一句,大冬天骑机车冷么?"

"我刷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说着起身,收了碟子往厨房走。

......@

我刷完了碗,顺手连厨房也收拾了,再一出来,看见精灵王子斜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电视的声音弥漫在客厅里,他拿着遥控器,呼吸匀称。

我凑了过去,看着他,感觉美男子这词儿找着合适人选了==刚想伸手碰碰他的脸颊,丫突然睁开了眼睛,说:"你又想干什么?"

我一下儿慌了,他言外之意是......"什么叫又啊?"

他没说话,看着我,坐了起来,"赶紧走吧你。"我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儿闪躲。

"你困了是吧?"我问。

"是,你看一天表格,你也得困了。"

"那你睡吧,我走了。"我说着,拿了门口挂着的大衣。

"把门给我从外面带好。"精灵王子说着,转身,往浴室走去。

又?我刚拉开门,就反应过来了,就一个可能让他说"又"--上次我吻他,他醒着呢==黑线。

我又退了回来,关上了门。对着大门我发呆了五分钟,有某种直觉告诉我,也许......他上次是故意容忍我的。这意味着什么?

打住,别想了,人家还有老婆呢。

可是......我犹豫着,不想放弃到手的猎物。

仔细想想,这屋里没有任何一件属于女人的东西,也许他们已经离婚了,也许......反正,总该是穷途末路了。

"你怎么还没走呢?"精灵王子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我回头看着他,他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特茫然的看着我。果然,他的身体就如同我的猜想一样,散发着一种性感的味道。

"我没带钥匙。"我真佩服我自己的急中生智,丫现在这副德行直接坚定了我不走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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