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出书版) By 千 风
  发于:2009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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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韩江雪静静地睡在他的旁边,幽静如夜色里的一朵睡莲。

这是第几次做这种春梦了?

在梦中,韩江雪是那样的妩媚撩人,总是快要让他被欲火焚烧殆尽。

韩西岭受不了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让自己忘却现下痛楚得快要爆炸的身体。

疯了!疯了!疯了!

他快要为身边的这个男人疯掉了!

  

第 八 章

在远离剑道、独自在家养伤的日子里,韩西岭对韩江雪的迷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种痛苦不啻于有成千上百只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让他无时无刻部想见到韩江雪。

甚至这种迷恋已经让韩西岭摒弃了任何的道德礼俗,什么养父、什么乱伦,一切的一切,韩西岭没有时间去思考,也不想去思考。

他只是迷恋韩江雪。

这种迷恋始于何时早巳不可考,他只知道他对他的迷恋日益加深,成了比他胳膊的创伤更严重折磨他的感觉。每天,只有见到他才能抚平韩西岭被思念揉成一团的心;想到他的时候,韩西岭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想他想到心里酸酸的,身子甚至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韩西岭想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而是无时无刻想和他长相厮守,可是他找不到借口。

韩江雪一天之中留在家里的时间有限,即使是在家里,韩西岭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他,然后他又会独自去书房看书,或者去做其它的事情。

当他的迷恋找不到可以舒缓的渠道时,韩西岭开始疯狂的渴望着,一种接近偏执的渴望,让韩西岭想抱紧他、吻他、蹂躏他、渴望看到他的哭泣……

只是想想。

韩江雪是个天生为剑而生的人,他的生命中除了剑,似乎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他的身体条件并不突出,骨架过于纤细,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一些精确的判断与敏锐的感觉,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努力和勤勉--他一天之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留给了剑。


练剑时候的他,会狂吼乱喊到脸部变形,比试输了,会僵凝着一张脸,活像全世界都欠他一百万他的剑术除了疯狂之外,毫无美感可言。

可是在剑台下的他,外表是极漂亮的,笑如春风,眼底眉问总是有着微颦薄嗔;上天创造他的时候一定满含着怜爱和骄傲。

他的身上有一种骄纵的气质,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令人觉得反胃,可是在他身上,却成了一种令人着魔的魅力:那是被人宠惯而自然流露的尊贵任性,有一点蛮横,有一点别扭,有一点倔强,还有一点不讲道理,可偏偏绝代风华,孤傲于世,又我见犹怜,教人哪还顾得上什么生气或不满?


韩西岭在心里暗暗把他叫作小妖精。

韩江雪比韩西岭大七岁,可如今他们俩站在一起,在外人眼里看来,反倒觉得韩西岭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了一些。

大概是担心韩西岭的伤,韩江雪每夜会陪韩西岭一起睡。

这简直是一种最甜蜜又最残酷的折磨。

每天入睡前,韩江雪依然会做二百下兔子跳,穿著薄薄的丝衣,纤细的腰肢在松垮的衣服中若隐若现,那俏臀也极为引人逦想……

在上床之前,他会弯下身来检查一下韩西岭的伤势,考虑是否需要更换药物与白布。

这个时候,他的衣领松开,韩西岭能看到他的锁骨呈现一种美丽的曲线,见到两抹红晕,粉红色的茱萸俏然而立……

韩西岭拼命地遏止自己的疯狂念头,背对着他睡下--虽然总是睡不着。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压抑想拥抱韩江雪的念头多久。

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他已经濒临极限了。

这夜,韩江雪很晚才回到家,回来之后就开始呕吐。

伍伯、伍妈帮忙收拾干净,又喂他喝下醒酒茶才退了出去。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哭泣。

韩西岭有些心慌,用左手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韩江雪依然默默地流泪,甩开韩西岭的手,用被子蒙住脸。

韩西岭把被子扯下来,「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他闭着眼睛,过了许久才极为不悦地说:「我是不是很不值得信赖?」

「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我是男妓?我的剑术不能证明我自己吗?我都已经那么努力了……」

韩西岭取了条毛巾为他擦掉眼泪。

他依然在絮絮叨叨的说:「没有一个人真的爱我,没有……叶含浓?他如今是北堂家的乘龙快婿;狄望尘口口声声说爱我,还不是让东方家的小姐怀了他的孩子?都是骗子,骗子!」


闻言,韩西岭忍不住脱口而出:「有人爱你。」

韩江雪拼命地摇头否认,「没有!」

「有!」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此时韩江雪任性得像个孩子,

韩西岭苦笑着摇摇头。

「我以为我可以在轩辕家终老,可是他们又请来了新的剑手,贝青骥有什 好?难道我已经不能为轩辕家比剑了吗?无极明明说他很喜欢我的……还有你这个笨蛋!如果你不出事,无极怎么会再去买别人?」


贝青骥?何许人也?

说没几句话,韩江雪渐渐地睡去。

韩西岭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觉得有人帮自己盖被子,把他由睡梦中惊醒,

「吵醒你了。」韩江雪一脸歉意的说着,看起来他已经清醒几分。

「无妨,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酒醒了,觉得浑身黏黏的,想洗个澡。」韩江雪嘟囔着。

「噢,洗一下也好,会舒服些。你头疼好些了没?」

「好多了。你怎么不睡到被子里来呢?」

「我怕我睡相不好,老往你身上摸,你会睡不着的。」韩西岭总是忍不住用言语挑逗他。

「笨蛋!」韩江雪似笑非笑的敲了他的头一下,「我去洗澡。」

过了一会儿,韩江雪喊道:「西岭?」

「什么?」

「帮我搓搓背。」个人录入

「好。」

在沐浴间的门推开的一剎那,蓦然出现韩江雪洁白无瑕的胴体,着实让韩西岭有点震惊,脚步似万斤重般动弹不得;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颊若火般烫。

韩江雪帮他把头发挽上去,手指滑过他的秀发、他的耳朵,停在他的肩上,他愣愣的看着韩西岭。

「怎么了?」韩西岭不解地问。

「以前……」韩江雪欲言又止,最后依然怔忡出神,把头靠在韩西岭的胸前。

对韩江雪突如其来的偎近,令韩西岭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对别人总是这么好吗?」韩江雪闷闷地问。

「没啊。」

「可是……好象每个见过你的人都喜欢你。」韩江雪的语气里带着微酸。

「你嫉妒我?」韩西岭不禁觉得好笑。

「哼!」他侧了身,像只小猫般的躲在韩西岭怀里,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喜欢我吗?」他斜眼看着韩西岭,那眸子水汪汪的勾人魂魄。

韩西岭的心一动,呼吸有些急促。

「喜欢吗?」

韩西岭应了一声。

「真的喜欢吗?」韩江雪媚笑地看着他。

「当然!」

「有多喜欢?」

韩西岭猛然吻上他的唇,不让他再问下去。

他喜欢他吗?韩西岭不确定;他爱他吗?韩西岭也不确定。

他只是对韩江雪着迷,着迷到迷失了自我。

不晓得吻了多久,韩江雪已跨坐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目光如水的望着韩西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地失神着。

沐浴间里热气撩人,熏得他两颊红通通的,明艳不可方物。

「小猪、小猪,你为什么要长大?」韩江雪呢喃着,目光迷离地望着韩西岭。

「我……」不是小猪啊!

韩西岭想说我不是小猪,可是韩江雪把嘴靠在他的脖子上,硬生生的留下一个吻痕。

「这是属于我的标记!」他霸道地说。

老天!韩西岭想韩江雪分明还在醉酒,整个人依然未醒。

可是,这样太好的机会,对于饥渴日久的韩西岭来说,他又怎么会放过?

韩西岭不再和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自顾自的用舌头在他胸膛画着圈圈,一面用手在他的美背上轻轻抚摸着。

随着亲吻的时间愈久,韩江雪的情绪益发兴奋,他紧抱着韩西岭的头,两人最私密的地方,不时接触着,撩起阵阵遐想。

韩西岭乘机用两手扶住他的臀,在他忘我的时候,挺起下半身,让自己没人他的紧窒……让自己淹没在他的激情里。个人录入

韩江雪主动的吻着韩西岭,小巧的舌头轻轻的滑过他的舌尖、嘴唇,扬起阵阵情欲。他依旧跨坐在韩西岭身上,而韩西岭怒张的欲望,一点一点的顶人他体内深处。

「啊……」韩江雪发出呓语似的呼喊,他的声音本来就十分甜美,现下更是勾魂似的让人销魂。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韩西岭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

「小猪……小猪……波波……」随着身体抽送,韩江雪依旧呓语着。

尽管池水是温热的,但韩江雪的隐秘之处,温热犹有胜之。

晶莹的汗珠由他的额头滚滚而下,滴在韩西岭的身上。

韩西岭猛然单手把他抱起来,他惊叫一声。

「到床上。」韩西岭咬着他的唇瓣呢喃着。

回到床上,拉起幔帐,韩西岭忘情地一路亲吻下去;韩江雪亦不甘示弱,双手轻轻的握着韩西岭那昂然而立的欲望,让他酥麻难耐。而且,更让韩西岭销魂的还在后面,他还拿着它,轻轻的摩擦着即将迎接它到来的秘境。


韩西岭兀自顽强抵抗,不肯长驱而入,只在入口处轻探;出入之间,深不及寸。

韩江雪毫不死心,两脚紧紧夹住韩西岭的腰部,耳畔又传来那勾人魂魄的娇喘,「波波……啊……」

他忘情着叫着,虽然韩西岭仅是浅入浅出,亦足以撩动他的情欲。

是时候了吧。韩西岭缓慢地向韩江雪的体内深入,再深入。

他修长的指尖,也不由得抓紧韩西岭的背,那紧窒处传来阵阵刺痛,可他仍不断的诱使韩西岭深入;一直到达密穴的尽头,两人之间竟是一分不差般的契合。

韩西岭知道韩江雪希望自己快一点,但有时候动作慢一些,反而可以让潮水般的快感更长久。但在韩江雪的悸动中,韩西岭那蛰伏已久的热情,犹若脱缰野马般的狂奔而出。


待两人欢爱过后,见韩江雪犹在自己怀中颤抖着,韩西岭轻抚着他的秀发,看着他长睫轻颤,一股爱意涌上心头,他真的好想拥有韩江雪的全部。

「我喜欢你。」贴着韩江雪的脸颊,韩西岭忘情的说着。

韩西岭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色方亮,可身边空荡荡的床位在晨光中格外明显--韩江雪不见了。

拂晓的晨光透进窗里,偶尔有几声鸟儿的鸣叫,清脆的划破寂静。

韩西岭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直到昨夜的一切在脑海里清晰重现,韩西岭才猛然坐起来,心怦咚地直跳--昨夜的一切是真的吗?

韩西岭翻身钻进被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激情气息,夹杂着韩江雪身上特有的体香,昭示着昨夜他和韩江雪在这里曾有过一夜缠绵。

韩西岭抱着被子傻傻地笑着。

是真的!他终于拥抱了韩江雪!韩江雪终于是他的了!

不管他生命中曾经有过多少男人,有过什么样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夜终结;从现在开始,韩江雪是他韩西岭的了。

他再也不许任何人伤害他,绝对不许!

韩西岭一个人在床上又赖了许久,直到伍伯叫他吃早膳,才步出房间。

伍伯见他开怀的模样,忍不住地说:「小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哦。」

韩西岭笑嘻嘻地说:「是啊、是啊。」

「小少爷心情好,那少爷也就放心了。您受伤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少爷见了可担心着呢。」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韩西岭诧异的问。

「少爷是那种从不把对人的关心放在脸上的人。」

听到这话,韩西岭不由得笑了起来,心里比蜜还甜,整个人沉浸在彷如朝阳的光晕里,乐不可支的。

吃过早膳不久,轩辕家派人来接韩西岭,说是轩辕无极找了最好的大夫要替韩西岭检查伤势。

大夫在替韩西岭检查伤势时面色沉肃,到最后更是紧锁眉头;而在一旁等待轩辕点点也有些焦躁。

大夫悄悄地退出去,轩辕点点也跟着追了出去。

这么神秘干什么?即使他这条胳赙真的是废了,好歹也让他知道,好不好?韩西岭没好气地想着。

随即,轩辕点点带韩西岭去见轩辕无极。

在轩辕无极的身边伫立着三个人,一边是韩江雪,一边是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年,体格颇为强健,却有着一张娃娃脸,露出腼腆的微笑;另外还有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看起来颇精明。


「西岭,这位是轩辕家新请来的剑手--贝青骐,来自北方的小镇。他只比你大三岁,却已经是小镇的第一剑手了。」轩辕无极说话的时候,目光很是宠爱的看着贝青骥。


原来他就是让韩江雪昨夜失控的人。

「您好。」韩西岭客气地说。

「您好,久闻大名了。」贝青骥笑起来带着些许羞涩,腼腆得像个大姑娘,

「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切磋切磋。」

韩西岭哈哈一笑,「大概是没机会了。」

「怎么?」贝青骥一副不解的可爱表情。

韩西岭抬起右臂,「大概完全报废了。」

「啊!」贝青骥发出一声惊呼。

韩西岭冷冷一笑。

轩辕点点说:「西岭,刚才大夫说,你的筋络毁坏,里面还有碎掉的骨髓,要想真正恢复,需要--」

见轩辕点点欲言又止,韩西岭好奇地问:「需要什么?」

「你听过关公的故事吗?」

「刮骨疗伤?」

「嗯。这是唯一能挽救你右臂的方法,当然,如果手术失败,你的胳膊也彻底地毁了,这要冒很大的风险。」

韩西岭无法想象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疼痛。

「不管如何,就试试吧。」轩辕无极说。

「可是爹爹,这种手术很复杂,又很危险,天底下敢做这种手术的不出几人,都城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啊。」

「那可怎么办?」轩辕无极皱着眉。

「轩辕先生,南宫家倒是有一位这样的神医。」那位中年男子站出来说。

「哦?」轩辕无极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那神医名为君梦影,是南宫家大夫中的第一人,或许韩公子的伤他有办法治疗。」

「君梦影,久闻大名啊。」轩辕无极点点头,陷入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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