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步登天 第一、二卷(穿越)——大假发
大假发  发于:2011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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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就要多看,多听,多想,多多考虑别人合理的建议。

在苏容看来,当一个皇帝,不一定要会打仗,或者是需要读过多少珍本孤本,知道多少天文地理。一个会用人的皇帝,就是一个成功的皇帝。能找到好的人才,把合适的人才放到合适的地方去,就是一个完美的皇帝。

不过此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极为不易,识人、用人之术哪是如此轻易就能做好的。

这几年里,苏容也开始慢慢接触政事,毕竟皇帝的年级也渐大,不可能一直拖着不让他接触朝政。白天苏容会学习处理一些不甚要紧的政事,晚上则是继续修行,这样的日子过的倒也平静,唯一让他心烦的就是后宫的那些妃嫔。

现在外面的朝臣纷纷进言,让他广纳妃嫔,早日留下子嗣,甚至还有的朝臣含沙射影的指出他不该沉迷于男色。

这个奏章呈上来后,没过几天就有后宫的几个女人就跑到太后那里哭诉,说皇帝冷落他们,一味的宠幸一个小太监。不过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太后根本不管这等闲事。只是轻飘飘的对她们来了一句“你们来皇宫就是来讨皇帝的欢心的,现在皇帝不搭理你们,只是说明了你们没有尽到你们的责任,没有讨得皇帝的欢心已经是错了,还有脸面来我这里哭闹。”当即就把一众妃嫔说的面红耳赤。

“哥哥,你到底准备怎么回复那些大臣们啊!”李瑞凑到苏容身边问道。

“你是说让你出宫的事。”苏容抬起眼皮,看了李瑞一眼,当年粉嫩的小孩现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只是这小鬼长的再大,还是没改掉一个坏毛病——没事就往自己身上凑。“起开,大热天的往我身上蹭,你也不嫌热。”伸手推了推小孩 。

“哥哥,到底你让不让我出宫啊!”被推开的李瑞又厚着脸皮往上蹭。

苏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瑞一脸的无赖样:“你小子打什么歪主意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哥哥,我不过是遵循祖制,才要求出宫的。”眨眨眼睛说道。

斜眼看着李瑞,“祖制,你还知道有祖制这个东西啊!得了,你也别跟我装了,说吧,是不是打我那群人的主意呢!”

干笑了两声,“哥哥,你那群人天天闲在那里,也是无趣。不如先交给我,让我带一段时间。如何?”说着,两只手就按在了苏容的桌子上,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开的架势。

“不行。你想玩,自己去找,我的不给。”直接从椅子上起身,“还有,那些奏章你若是喜欢就把它们批了吧!我正好不想批了。”凉凉的说着。

“哥哥,你别走啊!这些奏章我不会批啊!”

身后传来李瑞的哀嚎,没有理会他。呼!累了大半天了,这小子还来磨人,正好把这些杂事推给他,自己先去休息一下。

第二十五章

把那些琐碎的奏章全都推给李瑞后,苏容心情愉悦的晃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进门便看到桌上的那株小月季正在晃来晃去,看来小家伙是无聊了。

这几年小花儿的人形状态一直是十岁左右,没有一点长大的样子。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只好让它恢复花形,不过小家伙已经习惯了热闹的生活,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会觉得无聊。

轻轻摸了摸,花苞在手心蹭了一下又一下,这是在撒娇吗?

微微一笑,“这株月季今天可有晒足太阳?”

“回禀皇上,今天一大早,就把这株月季搬出去了,足足晒了一天,现在刚搬进来。”一个相貌标致的小太监口齿伶俐的答道,眼睛在瞄向皇帝的时候,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周围的宫娥也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眼前的皇帝,剔透的肌肤仿佛透出一种淡淡的光晕,手指修长纤细,头发乌黑,尤其是那双眼睛,黑漆漆的,仿佛看不到瞳仁,看的久了,会让人有种晕眩感。

靠近的时候。经常会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之气,令人心情平和。曾经也有宫娥好奇皇帝到底是用了什么熏香,竟如此好闻,把宫中的熏香都闻了一遍,却没发现这种味道。

每次当皇帝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好生亲近。不仅是宫娥会因偷看皇帝看的一脸绯红,一些年级小的太监也时时会满脸痴色的看着皇帝。

其实这些宫娥并不知道,苏容能让人生出亲近之意,只是因为他曾经服过木精的原因,其实这人本身的性格里根本找不出温柔亲切的因子,本性应该算是比较恶劣的。

在两年前,苏容的清心养生诀总算是突破到了第四层,当他突破的那一刻,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使用神识了,虽然范围只有方圆百米,但这也够他惊喜的了,突破了第四层的养生诀,使得他对于周遭万物的感悟更加的深刻。

每一株小草的生长,每一朵云彩移动,每一缕风吹过,都暗合着天地间的奥妙,每每看着世间万物,心里总会升起一种很奇妙的玄感,只是这种感觉却模模糊糊的,想说却是说不出来。苏容知道这是自己修为尚浅,还不能从万物中感悟天地,遂更加认真的修行。

不过突破了第四层后,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可以把那不正常的容貌隐藏起来了,虽然隐藏后的样子还是很引人注意,但是总比前几年那种模样要好的多。那时候整个人就如同白玉雕成的人儿一般。若是不化了妆,根本就不敢见人。现在虽然还是很---漂亮,某人心里还是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总体来说是个正常人了。

“皇上,王丞相已经到了,可要召见?”大太监恭敬的问道。

“宣。”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俯首跪下。

“丞相,朕已经说过多次了,不在朝堂的时候丞相不必如此见礼。”笑容满面的伸手扶起。

这几年王丞相对皇帝的本性也算是有点了解了,这位君主大人一旦开始对你笑,就绝对是有麻烦要扔给你的,笑的越好看,让你办的事就越难。今天这笑容貌似灿烂了点,当下心中暗生警惕。

随即正了正色说道:“礼不可废。”

苏容上前亲热的拉住王丞相的手,开口道:“说的好,丞相不愧是国之栋梁,正是有了丞相这样的人在,朕才得以稳坐这大好江山。”

“皇上过奖了。”眼观鼻,鼻观心。

“丞相,这次的讲经,朕想跟着丞相一起去。”

一阵沉默后,王丞相咳了一下“皇上想去,自然可以带上侍卫……”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大概意思也算表达出来了,你去自己去好了,不一定非要跟我在一起。

“可是丞相,朕这几天想呆在几位先生身边呐。”某无良人士笑眯眯的说道。

心里一紧,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吧,试探着开口道:“那皇上的意思是?”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种。

“听说丞相和蔡先生是至交好友,朕想成为蔡先生的记名弟子,在讲经的这几天随侍在侧,如何。”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

眼前猛然间就黑了一下,这个皇帝,他果然又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了,以往都妥协了,但是这次想都别想,猛的俯身下跪道:“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乃万金之体,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怎可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

两眼盯着面前的老人,一脸的诚恳之色,“可是丞相,朕只是想近距离的观察那些学子,好为朝堂上挑出合适的栋梁之才,丞相应该体谅朕的一片求才之心才是。”说完后,就一脸微笑的盯着眼前的满头汗的老臣,一副准备把无赖耍到底的样子。

王丞相也知道皇帝一旦在某些方面打定了主意的时候,别人是别想劝的动的,这次的玄学讲经,看来他是非去不可,既然也拧不过他,还不如事先约法三章。

“皇上能否答应老臣,在讲经的时候身边绝不可离了侍卫,除了宣猷堂不可去别处,不可轻易透漏自己身份,每日讲经结束后就要回到皇宫。”

“这些朕都可答应,丞相还是快快为朕引荐蔡先生吧。”

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惬意的皇帝,王仲,也就是王丞相,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次讲经过后,不知自己又要老上几岁了。

三天后,城中驿站。

“沛元兄,你我经年未见,我已白发满鬓,你却还是风采依旧啊!”

“祖安兄,一晃十年未见,祖安竟已白发丛生了,为兄要劝祖安一句,我观祖安面色疲累非常,脚步虚浮。一心为民自然是好,只是还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王仲心里苦笑一下,如果皇帝陛下能少给我出几道难题,我就不会老的这么快了。

一阵寒暄后。

“沛元兄,小弟今天还有一事相求。”说着,就将苏容拉到身边“这个是为兄的世侄,穆紫,一直很想拜兄台为师,只是家中管制甚严,一直寻不得机会,这次得知沛元兄要在此讲经,便求着小弟带他过来。”说到这里,话语一停,抬眼看向蔡文,要知道这等名儒收徒是极为严格的,虽然王仲贵为丞相,也不好强求,只能看对方的意思。

蔡文从刚才便见到王仲身后站立的青年,姿容甚美,气度不凡,当时心中就暗暗赞赏,暗想不知是哪家竟养出此等儿郎。

一听王仲说是想拜师的,随即就问了几个问题,对方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心中甚喜,当即就决定收徒。

行过拜师礼后,苏容也就算是蔡文的弟子了,虽然只是记名的,但是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苏容一心想来讲经处,亲自挑选人才,真实的想法王丞相也是猜到了几分,所以后来才没有阻止下去。

现如今皇帝在很多朝政大事上都依靠着王丞相,若是以后重用的人也是由王丞相举荐的,到时候王仲恐怕就会形成新一派势力了,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心,那时候也是由不得他的。这也是苏容不能允许的。

这次的玄学讲经十天后举行,大概要持续半个月之久,当朝有名的大儒几乎都会来此,最近京中客栈已经全部客满了,郊外的寺庙也住满了学子,这么多人才聚集一处,若是不拐几个回来,苏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跟着蔡文拜访完几位名儒后,苏容就被王丞相劝回皇宫去了。

待得众人散去,蔡文端起一碗茶,轻轻缀饮一口,“王兄,你今天可给我出了个难题了。”说完,就朝着王丞相那里瞥了一眼。

“兄台何意。”装傻。

“今天那个年轻人,身份怕是不简单吧。”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他就是我的一个世交子侄。”

“唉!王兄,看来如今你是真的深陷官场了。那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就有那样的学识,气度,礼仪,举止,若不是一等世家是绝对培养不出来的。而大世家中是没有穆这个姓的。穆紫,合起来不就是木子李吗。李姓,皇族,现在皇族里年级与这个年轻人相仿的,只有一个人,而你这几年跟圣上关系甚好,下面的我就不用说了吧!”淡淡的扔出这一番话,语气里透着丝丝不满。

“果然还是瞒不过蔡兄,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你猜的那个人,这次他来,一是为了结识名儒,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搜罗人才。”既然瞒不过去,王丞相便坦然承认。

“你们那朝堂上的事莫要扯上我。”蔡文面上有些不悦。自己只是单纯的来讲经,探讨圣人学说。对于朝堂上的争斗是毫无兴趣。

今天一开始并没有猜出苏容的身份才收了他为徒,若是早知道苏容的身份,那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收的。

沉吟片刻,开口道:“蔡兄,你可知当今圣上要推行科举制吗?”

“此话当真。”蔡文猛的站起身,脸上满是激动之色。作为当朝名儒,他也收了不少出色的贫寒学子,只是这些学子碍于身份,几乎没有出仕的可能,即使出仕也是职位低微。而那些士族子弟不学无术,整日里斗鸡走狗,却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纵然心有不平,却无法可施。也曾和他人讨论过此事,只是推荐科举却是困难重重,后来渐渐冷了心,也就不再说了。

“当然是真。现今的士族已经把皇权架空了,圣上自然是不能容忍。推举科举制是从士族手中夺权的最好办法。这次讲经也是为了能从中找出一些出色的学子,加以培养,待得时机成熟再一举推出科举。”

“若真能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次讲经我会尽全力为他引荐学子,只希望你说的真能实现。”蔡文沉声说道。

第二十六章

宣猷堂

今天是玄学讲经的第二天,人数已经大大的超过第一天,昨天来听讲经的学子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不知今天还得挤成什么样子,守在场边的仆役发愁的想着。

昨天一天,这里最引人注意的并不是讲经的夫子,而是跟在夫子身边的一个年青学子。此人衣着华贵,身上所佩的饰物无一不是极品。待人彬彬有礼,气质高雅亲和,近看之下,更觉容貌端丽。不少年级尚轻的学子都想尽了办法往他身边凑。跟对方交谈一番后,才发现对方学识广博,言谈有物,当即更为倾慕。

今天来这里的人,有不少俱是为了那学子来的,大家都有些好奇到底那个学子到底是出自哪个世家。

昨天是讲经的第一天,苏容特意穿的十分华贵,为的就是引起那些学子的重视,如果一个学子想要出仕的话,找到一个大的世家是十分重要的,若是没有世家的举荐,这个人即使出仕也不过是官居下品。蔡文昨天倒是介绍了不少学子,只是跟他们整整寒暄了一天,合用的也没找到几个。

看着场上那个正与他人交谈的漂亮男子,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学子。陈之宁长吁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了过去,待得他靠近的时候,周围晃出了几个彪壮体格的大汉,在附近走来走去。干笑了一下,稳了稳神。凑到那一堆学子身边。

“在下想请教公子如何看待圣人的仁政,如何才算的上是仁政?”那个漂亮男子正在对着一个学子提问。

还没等那个学子说话,陈之宁便在一旁开口道:“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

苏容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背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回头一看,一个面目端正的男子,身穿儒服,笑意盈然的看着自己,这个人是谁?

“在下陈之宁,表字文思,见过公子。”躬身一礼道。

这个人有点意思,苏容一脸兴味的看着他,“在下穆紫,因为年纪未到,尚未有表字。”

陈之宁心底一喜,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昨日就看到蔡夫子到处为这个年轻人引荐学子,那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此人定是身份尊贵之人,蔡夫子引荐的那些学子无一不是他喜爱的弟子,应该是权贵在选人才。不会错的。

自己只是一个商人的孩子,平日里很不受学子们的待见,也不受老师的喜爱,像举荐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轮到自己的,这么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果然是商人之子,一上来便大谈谋利。”苏容身边的一个学子不屑的说道。

商人出身的,难怪。苏容几乎是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陈之宁了,这个家伙很有野心,刚才应该算是他的自荐吧。

这次的讲经,蔡文倒是为自己推荐了不少优秀的学子,只是这些人在苏容看来有些太过中规中矩了,性格也有单纯之处,这样的人不培养个几年是没法用的,若是直接拿到朝堂上去,恐怕没几天就会被那些老狐狸撕碎吃了。他现在找到的这几个人,怕是还要先磨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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