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有些事……”鼓足勇气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这些事藏自自己的心里太久了，小琛有权知道，即使会被他瞧不起，自己也要说出来……

“有什么事直说吧？”不耐的打断他，不要装可怜，不要装出很挂着我的样子，让我恶心，狠心的抛弃我这么多年，现在还想扮个好父亲的角色？

“要钱我没有，要想带我走，现在就可以……”否则我们没什么瓜葛。

“我，我”吴寒一时接不上话来，有点傻“我想带你走……”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好”既是被他卖了也好？还会有什么是能比现在更糟？压抑住心底冒出的喜悦，我可以离开吗？我等的太久了……“什么时候……”

“明天”尽快吧，越快越好，也许是自己多虑，但……每当想起他还是忍不住颤抖，恐惧，……平定了一下心情，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少了一份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与不羁，眼神忧郁甚至是悲伤……是因为自己吗？难道？不会，他没有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吗？就是因为有这份把握，自己才敢把小琛独自留下逃跑……该死，那个冷酷的魔鬼……一时恼怒不已，胸口胀得满满的，竟然将所有的恐惧冲散。

“他们对你不好吗？”

“我知道了，有什么可准备的吗？”冷冷的打断他。

“你和我走的事……”一时脸红，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得。”不为你，为我自己。

“……好……明天晚上……把你的护照……你有护照吗？”心绪一时跟不上，有些语无伦次，这时才想起主要的事情……

“给你”从书包中拿出护照递过去。

“……你的……你随身带着？”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吗？有些乱。

“还要什么？”我当然带着，我的准备比你想象的还要充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用而已，不然我早就跑了……

“好了……明晚九点ZZ机场……”自己明明是做好了一切计划才来的，怎么现在一切都和自己的预计不一样？

“你有钱吗？”不是因为关心，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能光顾眼前，自己的钱要想让两人逃走，并不宽裕。

“有，你不用担心，我有……”

心中冷笑，对了，我怎么忘记你是怎么跑的了，不过你话的可信度很低吧，一个赌鬼酒鬼，可能钱不少应该还有剩吧。

“你和……”

“没事我走了，小心些。”不想再说什么，不想惹什么麻烦，让计划出错。

“是，你也要小心……”天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拿起身边的书包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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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来的让自己不敢相信，口中不想承认，但心里却软下来，知道他回来如果被人抓住会有多么惨。冷酷的老爷据说出身黑道，性情什么样，从年轻的耀少爷身上就能看出，爸要是落入老爷手中，不死恐怕还不如死了。对于他能回来接自己，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小琛”

“嗯”忙收回心情。

“我刚才找阿言谈过了，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没什么，不用……”努力表现出我平时的样子，不想让他疑心。

“……小琛……你刚才跟谁在一起？那人是谁？”

“你跟踪我？”声音忍不住提高，与其说是因为愤怒，不如说是因为恐惧。

“……”没做回答，只是看着他。

“我刚在门口遇上的，他是个画家，想让我当模特，我拒绝了。”轻吐一口气，努力将我的谎话说出。

“我们吃饭去吧。”拉起小琛的手，对于他的话没说什么“不要和不认识得人走，都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吻我的唇，眼睛不可回避的看到了他。帅气，不羁，终年冷酷的脸。很少有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原来从小到大，自己从不真的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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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放开……不要……”身体被猛烈的撞击着，不受控制的摇动着，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乞求。今天的他有些不对，说不上为什么，只知道他一定是疯了，用手握着他钳制着自己的手，明明是推却，却只能无力的扶着，身下的床单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浸湿。

疯狂的亲吻，没有丝毫的温柔，用力的将他的身子扭转，再次侵入早已不能拒绝自己的身子。

“少……少爷……饶了我吧”泪水无力地涌出，自尊，自己早想丢掉却一只不肯放手的东西，此刻……别人口中甜美的性事，对我已成为无尽的折磨……

扳着他的面颊扭向自己，紧捏着他的下巴，贪婪的吻着，掠夺者，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用尽一切办法想和他贴近，用尽一切力量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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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疲惫痛楚之极，脑中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着我，要清醒，清醒。

“小琛”声音有些嘶哑。

没有回答，只想快快恢复体力。

他的手很温暖贴着我的背抚摸着，温柔的让我几乎忘记刚刚狂虐的他，温柔的让我想哭。

周围全是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

寂静的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俩。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的记忆里几乎全是他，悲伤地，忿怒地，快乐地都是因为他。他几乎占有了我的全部。

“你喜欢我吗？”不知为什么，口中不自觉得说出这句话。

“小琛，我爱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是早想告诉你的，也许早就该告诉你。

我该笑吗？静静的闭上眼想睡。

第十章

梦，这一定是梦，可感觉为什么这么真实？

一个孩子对另一个比自己小的多的孩子说道“从明天开始你不许上幼儿园了？”很霸道，有点生气的命令，原因是因为回来时，天天迎着自己的小脸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第一次主动进入他的房间，就看见一脸专注的他，正在叠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看着一脸开心的他有些不舒服，他的笑决不是因为自己。

“少爷，我在叠小飞机”一脸兴奋，即使眼前的冰山也当不住自己的兴奋，“幼儿园里有好多小朋友，他们很喜欢我叠的小飞机，我想叠了明天送给他们。”好兴奋，那里有好多小朋友，好喜欢自己的小朋友，比在家都好。爸爸整天忙，回来时自己常常都睡了。还有少爷，总是很可怕的样子，冰冰的让自己害怕，而且和他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玩儿，还有其他的人，好像都不喜欢和自己玩，说没有时间，要照顾少爷，自己一个人很难受的，现在不同了，我可以去幼儿园了，真好……

“从明天开始你不许上幼儿园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心里怎么想，嘴里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不，少爷，让我去吧？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去的，老师说了，只有乖乖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才是好孩子。……”知道少爷说了就一定会真这么做的，忍不住急得哭了。

“不许去”说完生气的走了。他怎么可以不和自己在一起时，那么高兴？

哭了，屋中的吴语琛大声的哭了，无数次伤悲之后。好久，才止住，继续拿着纸叠着，心中默念的，爸爸会答应让我去的，一定会的。

很晚很晚，自己早就熬不住睡着了，睡梦中有人抱起了自己“爸爸”

“嗯”轻轻地抚了抚孩子的头发，看着趴在桌边睡着的小琛，心疼了又疼，姐，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琛。拖着疲惫痛楚的身体，走进孩子。

如果不和自己在一起，这个孩子是不是会更幸福？轻轻的摸着孩子的脸，心中满是愧疚，正因为和自己在一起才会被剥夺那么多属于孩子该有的快乐吧。

“爸”努力睁开打架的眼皮，看见流泪的爸爸，没有说出自己的愿望。“爸，那个坏老爷欺负你了？”抬起小手扶着他的脸，那个叫老爷的人好坏，一定的，就像那个叫少爷的，整天冷冰冰的，自己一看见他的脸就好害怕。

“没有，爸，只是累了。”

“嗯，爸”

“怎么了”看着欲言又止的小琛，忍不住想笑。

“我还能上幼儿园吗？”

“当然，小琛应该去的？不去不乖。”以为小琛不喜欢去，像一般大人似的安慰道。

“小琛乖，小琛好想，小琛特别想去。”高兴的想叫。

看着反应过渡的小琛，吴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只又上了两天，就不许去了，爸爸说是为我好，可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坏少爷和那个坏老爷做的坏事，不想让爸爸伤心，只好不去了。

心中对少爷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那年少爷七岁，自己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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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来了好多人，好多小孩子，真想跟他们一起玩，可他们都是少爷的朋友，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放弃我的原则和他们一起玩。

“你是谁，干吗鬼鬼祟祟的？”一个看上去很坏的小孩站在眼前。

“我才没有鬼鬼祟祟的，这是我的家。”我很不喜欢他，我不想和他玩了。

“你好脏，看看你身上的土，你的衣服真难看。”

不喜欢他的眼神，不喜欢他说话的强调，心里很不舒服，“你才脏，你的衣服才难看，你不要在我家，你走……”

在我要哭叫之前，我被李婶带走了，“小琛听话，不哭，今天少爷过生日，不要哭，啊？听话，一会儿婶婶给你拿好吃的。听话，乖。”

很快我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继续在水池边继续我的战役，身上弄得很湿，有些不舒服，不过我还不太在意。可是真的好饿。

“爸，爸我饿了”回屋看着贪眠的爸爸，告诉他我的存在。

“小琛饿了？”忍着身体的不适，愧疚的望着眼前的小琛。

“嗯”严重满含期待，刚刚桌上有好多吃的呦。

“桌上有蛋糕，李婶说那可是少爷专门给你留的，快去吃罢。”

“嗯”想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好高兴。

真的是很大一块儿，我几乎是用双手抱着出来，心中满满的喜悦。我很爱吃蛋糕，尤其是上边有很多奶油的生日蛋糕，尤其是少爷过生日时的大蛋糕，要比我过生日时的好吃好多，也大很多。

大大的舀了一口放入嘴中，真没让我失望。我开心的吃着它，在水中摇摆着我的脚。

“快看，这就是刚刚的那个脏小孩。”几个小孩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刚刚的那个坏小孩。

不理他。

“没羞，没羞，还说这你的家，这根本就不是你的家，这是耀哥哥的家，你不过就是他家的佣人，还说这是你的家，不要脸……”几个小孩一起大声跟着起哄。

“你胡说，我不跟你玩，我有蛋糕我不给你吃。”这是我的家，可不知我为什么看着他们就觉得心虚，想反驳他们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蛋糕我们才不吃了，这是耀哥哥吃剩的，好脏的，我亲眼看见耀哥哥，切完蛋糕说不喜欢，让人端走的。”狠狠的说道，其实自己好喜欢上边的图案，可刚切完就被人端走了，有些生气。

“才不是，才不是，我不要和你玩，你是坏孩子，坏孩子……”哭了起来，手里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没羞，没羞……”几个小孩围着自己笑闹着转着圈。

不知是谁将自己推倒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滚开……”

“耀，你干什么，这是我弟弟。”一个和少爷差不多大的孩子不高兴地说道，走到被吓哭得孩子身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是看样子是几个孩子再欺负人。不过耀的反映也太过了吧？

宇，看着耀阴沉脸拉起地上脏兮兮的不停哭闹的小孩，觉得有些别扭。

“我再也不和你们玩了，你们是坏人。”被扶起的哪一刻我大喊着，扭身跑掉了。

“爸爸，这是我们的家吗？”回来时，也许是自尊心在作怪，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吃饭的时候，看着眼前和少爷聚会上一样大的大蛋糕才忍不住问道。

“不是，这是耀的家。”不经意的回答，今天的小琛怪怪的，今天的事也怪怪的，看着送到眼前的大蛋糕不知怎么回事。

“我吃的蛋糕是少爷不要的是吗？”心里好难受。

“不是的，耀只是不喜欢吃，不过他知道你喜欢，所以每次都留给了你。”看的出阿耀很喜欢小琛，只是象他的爸爸一样，喜欢的方式总是让人别扭。

原来真的是把不喜欢的给我，从今天开始我在也不吃生日蛋糕了。也讨厌少爷和他的朋友了。

那年我五岁，他八岁，我再也不吃蛋糕了，他也第一次和言少爷发生争执。

第十一章

六岁的我，虽然对周围的事不太理解，可有一点我非常清楚，这不是我的家，这是少爷的家，他是我的少爷，所以他控制我的自由，我的一切。

我不可以和七叔的小孙子玩，因为少爷会不高兴，我不可以上幼儿园，因为少爷不高兴，我不可以随便出门，因为少爷会不高兴……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他才会高兴，不过我也不想让他高兴……

我不想学任何东西，每天在院子里瞎跑瞎闹，所有的人都不会限制我，我总是想跑到他见不到的地方，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

今天他们又来了，少爷的朋友，少爷的朋友很少，常来家的就这几个……每一个我都不喜欢。瞥了他们一眼，继续拿着我的小网去捞老爷养的鱼，只是我最喜欢干的。

玩了一会儿，有些腻了，想起刚刚的几个人。他们在游泳吧？好有趣的样子……也许在水里打水仗，玩球，本身就是很有趣的事……我决定下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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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陷入了水中，穿过水的光，浑浊而刺眼，相呼救，水却一下子就涌进了嘴里，有些慌却不怎么怕，有时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

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据说是他救的我，讨厌，我不想让他救，不过为了感激他，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