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草咸池(穿越)下+番外——南枝
南枝  发于:2011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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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做什么事来给朕说吧!别到别人府上去送礼了!”皇帝一手将楚岫两只手握住,盯着楚岫的脸柔情出口。
楚岫以为皇帝要因此怪罪他的,没想到皇帝不仅没有,还这般说。

其实给皇帝说是最有效的,并且皇帝也不一定不会帮忙,但是,楚岫从没有想过要将这类事情说给皇帝知道,让皇帝给自己走后门,那让他有说不出的屈辱感,在他认为,那不仅侮辱了自己为官的原则,也是连自己都承认了自己以色惑主。

楚岫因为皇帝的庇护和纵容,在朝为官以来,虽经常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但那些多半不属实,楚岫一向不以为意,他的骨子里是清高的,对那些话也是不屑的,这次在吏部尚书那里受了辱,他才第一次打心底难受。

皇帝的话让他感动又心酸,想反抗又无法反抗,仰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上方的被称为九五之尊的男人,他恍恍惚惚地说,“我最不想求的就是你!”

将楚岫的发冠取下来,一头青丝披下,逶迤铺散在淡青的织锦床单上,楚岫单薄的身子包裹在一层薄薄的丝质亵衣里,甚至能看到里面透着一层粉红的雪肤。
楚岫有些自暴自弃地躺着,根本不想反抗了,反正外面的朝臣都在乱说,就让那些话变成现实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说出更加难听地来不曾。

楚岫的身子在一层丝质衣物里更有一种朦胧色情的美感,莫宇昊难耐地将手伸进他的衣物里摩挲着他的腰背,楚岫身体本能地想逃开,最后还是没有动。
莫宇昊挑逗着楚岫着楚岫的身子,看楚岫脸越来越红,眼中蒙着的那层水汽像聚集成了水滴一般要从眼眶中滑出来,半张着嘴呼吸,细致小巧的喉结轻轻的滑动着,胸前的两颗樱粒挺了起来,隔着一层衣物也能看到那嫩红的色泽和纤巧的形状。
莫宇昊眼神更加幽深,呼吸也更加急促,他说,“楚岫,你真美?”

楚岫被莫宇昊揉弄地难耐异常,双腿间的欲望早就半起了,他心思不属,反应了半天才知道皇帝说了什么,他心里想着,天下美人何其多,红颜易老最堪悲。可是没有说出来,发出的便是一阵呻吟,“嗯……,痛,不要,不要咬了……”

莫宇昊从楚岫的胸前抬起头来,胸前两点被他半舔半咬地更加坚挺红肿了,口水将那层衣物浸得更加透明,看到里面的颜色也更加鲜艳起来。

莫宇昊覆到楚岫身上,在他身上轻蹭起来,两个人的欲望互相磨蹭着变得更加挺立,楚岫的呼吸加重,两眼水汪汪地把皇帝瞪着,半天说了一句话,“你要做就做呀!这样你不难受么?”

“那你快伺候朕脱了衣物吧!”莫宇昊把楚岫半抱起来,将楚岫的手放在自己的皇帝常服的衣扣上面。
楚岫咬着唇,手有些颤抖,还是慢慢给他把衣服上的盘扣都解了,莫宇昊看楚岫在这种事情上居然这么听话,一阵愕然,楚岫都要拨他外衣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衣服快速全脱了,又要去剥楚岫的衣服,楚岫却挡着他的手不让他动,说道,“帐子放下来才行!”

莫宇昊看楚岫起身将这床里里外外三层帐子都放了下来,楚岫一身轻薄亵衣,身体修长单薄,用那一句身似弱柳扶风也不为过,他一把将楚岫拉到身下,将他衣服扯了就用手抚摸轻揉起来,两个人在床上吻着吻着就动作越来越激烈,是楚岫先释放出来,莫宇昊在楚岫的手下也没有挺过太久也射了出来。
莫宇昊揉着楚岫的臀,楚岫当然知道他想怎么样,避着他的手一阵躲,“皇上,还有很多政事没有处理呢,得起来了!”

“再来一次!”莫宇昊抓着楚岫又要亲他嘴,楚岫推着他说道,“您召了户部几位大人问事,时辰应该快到了。”

“你又逃不过,再来一次就去!”莫宇昊拉着楚岫不要他逃,楚岫看皇帝早就又勃起了的欲望,心里叫苦,觉得自己犯贱,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皇帝把楚岫压倒身下,用手指在楚岫的穴口划过,说道,“朕想用这里!”

楚岫听了,那里一阵紧缩,莫宇昊感受到那里的动作,笑着道,“就用这里!”

“皇上,我,我没有净身!再说,会很难受的!”楚岫尽量并着双腿,紧盯着皇帝说道。

“没关系,是你朕都不嫌弃!”皇帝轻笑着去吻楚岫的唇,手指却往里探去。
楚岫一时愕然,身后传来一丝痛感,异物进入的难过让他害怕地脸都白了,推拒着皇帝,声音里带着颤抖,“不行,皇上,你,……我,我不要,用手吧,那里不要了!”

皇帝听了楚岫颤抖地话,觉得他楚楚可怜的声音很有意思,但看到楚岫那即使在昏暗的帐子里依然明亮异常带着恐慌的清亮眼瞳,他觉得最好不要那么做,于是压下自己的渴望,将手拿开,声音沙哑地说,“那好吧,你用手!”

楚岫松了一口气,被皇帝半搂着靠在他身上为他解决欲望。

这天,楚岫回到府中,就见易明致高兴地跑过来,拉着他说道,“哥哥,皇上圣旨下来了,我被分到御史台,进御史台的就只有两个人呢,没想到我这么好运。原来以为是进礼部学习礼法或是抄书,没想到是进了我一直想去的御史台。……”

楚岫想自己卖了身才让你去的,心里心酸,但看易明致高兴地蹦蹦跳跳,真真实实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心里又泛起喜悦之情,脸上带笑,还是说道,“你年纪本就小,御史台是个老成的地方,里面的人哪个不心机深重,不知你怎么就想去那里了,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不要这般咋咋呼呼。”

“这些我知道,我在外面不是这样的,这是在你面前嘛!”易明致在这个刚认不久的义兄面前最近最喜欢的就是撒娇,将以前十几年从没表现过的孩子气都表现出来,拉着楚岫的衣袖,看明媚的阳光照在楚岫的脸上,楚岫就像要融化在里面一般,“我就是想去御史台,在那里才能磨练出人来。”

 

第四卷风起楼台

第一章霞光

远处的山上草叶开始枯黄,树木开始落叶,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个凋零的时节。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楚岫拾起地上一片梧桐叶,望向夏日枝叶繁茂,叶子可遮掩半个院子的梧桐树,现在叶子却落得七零八落,秋日的阳光从枝桠间照下来,地上一片斑驳。
“凤栖梧桐兮,桐叶有凋零。”

凤毓跟在楚岫身后,叹了口气,道,“皇上对皇后真心一片,族姊从太子妃到皇后这十几年来,两人感情甚笃,虽没有为皇上生下皇子,但所生长公主却深得皇上喜爱。”
楚岫看凤毓愁着眉,这个总是一脸开怀的人,楚岫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这般愁苦神色。
皇后从今春开始常常头疼,皇帝寿辰那日甚至昏了过去,到夏天就头疼地睡不着觉,头发也开始掉落,太医们想了各种法子医治,除了给皇后减轻了疼痛之外,并没有起到更好的作用。
太医院有医丞提出开颅医治,但这方法以前闻所未闻,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就犯了皇上的忌讳,皇帝为了皇后的事脾气本就暴躁,本来他至少便是个杀头,甚至诛九族也未可知,后来听说是易大人去求了情,再加他的确医术了得,才只被打了板子,降了职留在太医院里继续供职。

楚岫只在几次皇家大宴里见过皇后,皇后端庄娴静,内敛温柔,不愧一国之母,这么多年来,她将皇帝后宫管理得当,从没出过事情。只是,她现在才三十多岁,便得了重病,皇帝召全国各地的大夫前来给皇后会诊,到现在仍然没有多少起色。
楚岫根据大家的说法,想皇后多半是脑癌,这在现代要治好也是极为困难的,更何况是在古代,皇后的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凤家到这代本就人才无几,凤氏皇后生了大病,无疑是对凤氏一族莫大的打击,皇后薨,后宫里的势力再不平衡,朝堂上很可能也是风起云涌,凤毓本在外地考察,由于族姊的病,最近也一直待在琼英。

“皇后,真的治不好了么?”楚岫轻轻叹息。
“我虽没有亲见族姊,但根据凤莜所述,怕是熬不过今冬的。”凤毓语气悲沉,想到家里失了皇后,以后凤氏一族怕是要被别的家族压下去了。
“你族里不是还有几个妹妹么?凤莜的亲姊年已十九,一直待嫁闺中,你们没有安排。”楚岫望着远山,眼神悠远,轻声出口。

凤毓没想到楚岫已经想到了这块,看着楚岫在秋日阳光下白皙地透明的脸孔,觉得楚岫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凤毓也不保守顾及,说道,“伯父也向皇后说了这个意思,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过了,希望妹妹进宫继续伺候皇上,不过,皇上并没有给出答复,只看再过一段时间,假如皇上还是不应,怕就是不行了。皇后虽和皇上感情深厚,但后宫美人如此多,皇上虽没有冷落皇后,但近几年来,皇上也再没有临幸过她,现在想来,到时皇后即使临死相求,皇上也不一定会答应的。”

“伯父知晓你我关系密切,今日让我来,其实就是想让你帮这个忙,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就不想拐弯抹角,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族命难违,我虽然没有这个意思,但还是必须求你一求。”凤毓双手背于身后,看起来一派轻松自在,不过,心下却也感觉窘极,毕竟是自己的好友,却让他帮着做这种事情。

楚岫回过头,向凤毓笑了笑,迎着阳光的眼睛半阖着,琉璃的眼瞳里泛着清透的水光,“也没有什么,只是去向皇上提提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也知道,皇上他自己有打算,如果他已经认定了,我去劝说,怕也不会起什么作用。”

凤毓点点头,看向院子里的石桌,那里放着一把躺椅,他刚刚来的时候,楚岫正在看书睡觉。
“为了这事,我最近忧烦欲死,今日到你这里来,才能休息一会儿,让我躺着睡个把时辰!”凤毓一阵感慨,躺在躺椅上,把楚岫在看的那本本朝史志盖到脸上就要睡了。

楚岫看他这样子,心中的那点烦闷减少很多,“你要睡去房里睡,难道还少了供你睡的客房。”

“晒晒太阳去去霉,就在这里了。”凤毓一动不动。

“你一年到头在外面跑,太阳还没晒够。”楚岫进屋去抱了一床薄被,往他身上一抛,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书从他脸上拿下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去看起来。

楚岫翻着书,字虽是不断从眼前过,但什么也没进到脑子里。凤毓在躺椅上还真的一睡就睡着了,甚至还打起浅鼾来。
楚岫仰着头,太阳从指缝里落到眼里,刺得眼睛都疼了,热辣辣地让人想落泪,不过,他却是没有泪可落的。

当今皇帝最热衷的娱乐活动,莫过于弯弓狩猎,但是,今秋的秋猎却因为皇后的大病皇帝不去了,最后是选的皇家宗族里的老王爷带领部分臣子前往,皇帝留在皇宫里照顾皇后,博得一个帝王情深的美名。

楚岫刚进御书房后殿,就被人一把抱住,楚岫挣了一下挣不脱,也就只好由着他。
“皇上,你这样我出不了气了。”楚岫被皇帝紧箍着,胸腔被压得难受,只好抚着皇帝的背劝了一句。

皇帝这才把楚岫放开,他以前都是意气风发,神色沉稳威严的,现在脸上却带着疲色,眼睛暗沉沉的。
“那群庸医全都是废物,一群废物,这点病都治不好,都该拉下去砍了。……”皇帝咬牙切齿得骂了两句,看楚岫一言不发地坐到一边去,他神色更加暗沉起来,幽幽地呢喃了一句,“淑珍怕是就要离朕去了。”
楚岫知道皇帝对皇后是真的有很深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爱情,却超越了爱情,是十几年在一起相处积累起来的至深牵绊,一种温暖的亲情。

身为皇帝的孤独,楚岫看得到却也无法体会,无法分担,但作为他的皇后,那个身为国母一直处在深宫的女人却是知道懂得的,她陪着他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就要离开了,皇帝定是不舍的。

这段时间,皇帝大多数时间都在陪着皇后,皇后病了,被病痛折磨着,也许已经不再美丽,但在皇帝的心里,她依然是那个温婉端庄的人。
皇帝的心并不是冷的,楚岫因为皇帝对皇后的深情,心里并不舒坦,但也不嫉妒,他走过去,将这个一脸憔悴哀痛的男人轻轻搂到怀里,声音温暖柔和,就像窗外那暖暖的秋阳,包裹这个心里凄凉的男人,“皇上,有生即有死,只要你一直记得皇后,皇后就会一直活着,活在你的心里。况且,以后还会出现很多人,他们都可以陪着你。”

皇帝反抱着楚岫,力气大得让楚岫以为腰都要被他勒断,压抑的低鸣在这个阔大的内殿里回响,听着这个声音,楚岫知道,皇帝的心在哭。
就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楚岫身体都麻了,皇帝却还埋在他的怀里。
楚岫将皇帝的手掰开,看到皇帝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这才半拖半抱把他弄到一边休息的矮榻上躺下,让外面伺候的宫女拿了薄被来给他盖了。
楚岫坐在一边看奏折。在原来,这个国家里的民生建设差不多都是管在他的手里,这段期间,皇帝几乎把这一块全都交给他了,并不过问。
处理好了今天的事务,楚岫起身看皇帝还在睡,不过睡得很不安稳,皱着眉头呼吸急促,楚岫过去轻抚着他心脏的位置,能够感受到手下那颗炙热地有力跳动着的心。
皇帝就这样将他的哀愁与弱势展现在他的面前,楚岫的心里,那坚硬的外壳被这个至尊无上的人此时展现的外人无法见到与想象的脆弱敲开了缝。
楚岫看着皇帝的脸,眼下有黑黑的一层阴影,下巴上已经是青青一片的胡茬,他用手摩挲了一下,把唇凑上前去亲了亲,由于太硬,唇上留下的是微微刺痛的感觉。
楚岫抬起头来,对上了皇帝那檀黑的眼眸,里面深深的流动着一层亮光,就像外面的那火红霞光。
楚岫心里一丝窘迫,但仍然做出一片云淡风轻,“皇上,您醒了。太阳落山了,臣也要回去了。折子整理好了放在案上的,您看看没有问题就盖印。”

楚岫站起身,由于刚刚蹲地太久,脚有些麻,没有站稳,被皇帝一个拉扯就栽到皇帝身上去。
“皇上!”楚岫惊呼着叫了一声。
皇帝坐起身,把楚岫抱在怀里,道,“用过晚膳走可好!”

楚岫轻叹了口气,自从那次送了樱桃酒和皇帝滚到床上去以来,便又和皇帝有了几次不正当关系,虽然每次都是公平互助,他也没吃什么亏,但这样总是不好的。皇帝留他吃晚饭,手又在他背上游移着抚摸,多半又会被皇帝拉到床上去。
想到凤毓前几天来给他说的事,他觉得快点给皇帝说了也就了了这桩事,不过,他想,皇帝多半不会再立凤家的女子为后的,皇后死了,皇帝虽伤心,但是对于朝中的势力重组他也期待了不止一刻半刻的,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第二章蜜意

果不出楚岫所料,用完晚膳,皇帝便派人去楚岫府上说他今晚住在宫中,要求楚岫留下来夜谈。

户部送上来了今年各地收成情况的报告,楚岫把它拿给皇帝看,在皇帝面前提起修缮南方水渠之事,皇帝神色疲惫,并不用心,楚岫本想说一下工程问题,最后也只好住了口。

皇帝去德仪宫看了皇后才回到毓龙殿偏殿的寝房里,假如要留楚岫一起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谣言,他都留在这间偏殿寝房里休息,这里是他办公午休的地方,不在后宫的范围内,有另外几间房间有时也会留其他臣子休息,所以留楚岫在这里还不至于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

皇帝进到寝殿的时候,楚岫正好沐浴完了,穿着白色的寝衣坐在凳子上擦头发,白色的吸水细布从上往下慢慢滑下,然后又一次从上往下,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细布间滑过,有一种黑白分明畅快的美感。楚岫最近为皇帝代办了大部分公务,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放下公务人放松下来就昏昏欲睡起来,他没要人来伺候着擦干头发,自己动手擦拭的时候,眼睛都已经阖上了,仿佛就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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