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 第一卷 帝都遇(穿越)——老碧
老碧  发于:2011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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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瀚小心的抱着碧染,手紧张的有些抖颤,一边向营帐飞奔,一边焦急的问怀里的人儿,“碧染……你怎么样?”

碧染当胸一刀,其实并非如看起来那般严重。他是学医的,知道怎样躲开要害。虽然只是在那短短刹那,已经足够他凭本能避开了心脏位置,但是还是刺到了动脉,心脏一瞬间因剧烈运动和随之的缺血,开始紧缩着剧痛起来,加之伤口上血肉撕裂的疼,最怕疼的沈小哥一时间痛的说不出话来。他朦胧中落入熹瀚怀里,一下子感觉有说不出的安心踏实,撇着嘴委屈起来,呜呜咽咽的半天才模糊的吐出一个字,“疼……”

“知道疼你还去逞英雄!谁让你跑去的!”一声爆吼。

沈小哥有说不出的委屈气愤,心道我救了你老爹你还凶我,在熹瀚怀里开始挣扎起来,忽然听到熹瀚用他从没听过的温柔语气对自己絮语,“乖,马上就到营帐了,太医都在等着,马上就没事了……马上就不会疼了……”他的话中有深深的疼惜和担忧,他一遍一遍重复着‘马上就不疼了’这句话,像是在安慰碧染,可感觉更多的是要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安慰他自己。

朦胧中,沈小哥不知为什么在熹瀚的话里竟听出些哀伤的味道,抬起手想说自己就是医生,想说自己没事,可牵动了伤口,又一阵疼痛袭来,他眼前发黑,闭上了眼,恍惚间熹瀚熹逸的声音都在焦急的唤他,随即陷入黑暗。

风音风音两个听说自家主子满身是血的被七皇子抱去离围场最近的营帐,吓得快哭出来,急急忙忙带了些碧染的衣物朝那边赶,到了帐边被侍卫们拦住,说是七皇子八皇子还有太医都在里头医治侯爷,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侯爷他,现在怎样了?”风音抖颤着问守在帐口的皇家侍卫。这边李珂也火急火燎的奔来,被拦住后,一样的问题。

侍卫看着面前一下跑来的两个漂亮女孩,一个美丽的丹凤眼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泪珠已经在眼里打转,仿佛不说的话就立刻哭给他看;另一个漂亮的杏眼圆睁,眼底的焦急忧虑呼之欲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仿佛不说的话就把他杀了然后闯进去。

两个都不好惹,况且其中一个还是大将军的千金。四个侍卫互相对看了看,为首的那个犹疑道,“属下也不清楚……太医还在治着……”

“那,伤的严不严重?”

侍卫里有两个是七皇子手底下的,都看到侯爷当胸一刀,血流如注,最重要的是他们见到了自家殿下那样焦急紧张的表情,一路随殿下奔来时,都能明显感到殿下的颤抖,是跟了七殿下那么多年都没见到过的。八皇子也是如此,想必都是因为侯爷伤势太重的缘故吧,于是便讷讷道,“呃……侯爷的伤……应该是很严重……”

这边风音风吟两个眼泪一下涌出来,李珂也愣了好一会,半天才缓过来,喃喃的,“不会有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一个人,本身又是神医,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这边帐子里两个太医正准备拔刀,碧染在昏迷中,胸口的衣物已割开了,大片凝脂般的玉肤衬得伤口更是狰狞可怖。面对着不肯出去又一脸阴沉的两位皇子,两个太医都心里打着颤,他们一个微颤颤固定住碧染的身体,一个屏息凝神,用合适的力道将刀拔出来,随之鲜血再次喷涌,熹瀚一直盯着碧染,感觉那把刀好像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太医七手八脚的止血,把脉,上药,……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抹了把冷汗,官稍大点的王轶畏畏缩缩的向两位皇子禀报:“侯爷的伤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如果这一日内没发高热的话,静养些时日就无碍了……臣等马上去煎药来……另外,方才诊到侯爷有很严重的心悸之症,按此情况看以往侯爷自己用了很绝妙的方子保持着不发作,先下由于受伤好像有发作趋势……臣等对这心悸之症尚无把握……”

“什么心悸之症?”熹逸打断太医的话,脸上的怒火把他们吓得又一缩,“怎么个严重法?养你们作甚,你们竟不能治么?!”

“臣等无能……”太医个个头都不敢抬。

“罢了,都赶快下去煎药吧。”熹瀚叹了叹,“那个心悸,碧染说他自己都治不了……”

太医们得了令忙退下去,王轶心道刚刚真有些怪,一向笑意盈盈对什么都不计较的八皇子怒气冲冲,冷冽恐怖的七皇子反而淡淡的放他们走了。王轶在这宫里头多年,医术没涨,这看主子脸色的功夫倒涨了不少。他直觉两位皇子对无忧侯的关心程度绝非比寻常。

太医院里头的太医们是没一个不知道无忧侯的,神医无忧公子鼎鼎大名,况且同为医生,更加留意。现今碧染进了宫,三天两头朝太医院跑,不管什么药材想拿就拿,只把那里弄的天翻地覆。虽说如此,一众太医对那个精灵古怪的少年是打心底佩服不已。王轶本想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那江湖名气无非是妙手山庄少庄主的名头换来的罢。真正接触后方才彻底心悦诚服。什么病痛,他看一眼就治得了,开的方子精巧绝妙。尤其是在内科神经系统方面有很多新奇大胆的思想。不说别的,光治疗太后的偏头疼,司马彦宇的腿疾这两样就让他惊叹。王轶想着,快步走去安排煎药,心道不管怎样,这无忧侯要先给伺候好。

13.我爱你

沈小哥朦胧中能感到有很多人跟他说话,风音风吟两个呜呜咽咽,李珂那丫头大大咧咧,熹逸的声音温和好听,还有熹瀚,甚至熹炎……感觉很多人在身边来来去去,可就是没有力气睁不开眼。他脑袋昏昏沉沉,伤口火燎般的疼,全身发热。忽然听到一道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怒气,“你们是怎么治的!怎么又发起了高热?!”是熹瀚。他的声音虽然是冷冷的,却能让自己感到安心,沈小哥心里想着,思绪渐渐模糊之中,嘴里被灌入一口苦涩的药。他一闻就知道里面放了哪几种草药。方子还好,可是……放了麦冬!是哪个笨蛋开的方子,这虽能快速降热,可他最近新有研究,以身试药,发觉它对心脏有隐患。坚决不喝!沈小哥想着,牙关紧咬,咬着咬着就渐渐陷入无边的黑暗。

风音那边急的不知所措。自家侯爷牙关紧咬,怎么也喂不进去药,到现在一整天下来了,连水都没法进。眼看气息越来越微弱,身上的热度惊人。

“还是喂不进去药?”熹瀚从夜幕中掀帘子进来。皇帝刚把他招去,关切了下碧染的情况,又命他和熹仁一起彻查刺客的事。

“是呀,七殿下。”风音忧心忡忡。

“把药碗给我,我来。”熹瀚接了碗坐碧染床头,“你们都下去吧。”

风音风吟两个犹疑着还想说什么,只见七皇子凤眼冰眸扫过来。只是若有若无的一瞥,却带着强大的震慑力,吓得她们心头一颤,忙退了下去。

熹瀚看着碧染因高热而烧红扑扑的小脸,他睡着的样子尤为单纯乖巧。长睫老实的覆在下眼睑上,像是一只疲倦栖息的蝶叹息着放下了它的翅膀。

“小东西,乖乖喝药好不好?你不是怕疼么,这药能止疼的……”熹瀚的低沉声音温柔似水:“是我没能护好你……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把药喝了,好不好?”熹瀚小心将他环抱起来,将药碗抵在他嘴边,手轻轻掰开香软的唇瓣,试图把药灌下去。可是怎么流进去立刻就怎么顺着唇原样流出来,没法灌进喉间一滴。

怀里的人身上滚烫的热度让他心忧,熹瀚再次拿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药,然后对着沈小哥的唇吻下去。灵巧的舌一点点撬开紧咬的牙关,药汁顺着喉缓缓灌了下去。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不多时一碗药就喂完了。喂药的美妙感受让熹瀚意犹未尽,再次对碧染的的唇深吻下去。这个正式的吻,饱含了他太多肖想,深深的爱恋,以及失去的恐慌。熹瀚用舌尖细细扫过碧染口腔柔软的内壁,最后探向他的软滑的小舌。唇齿间还带着苦涩的药味,又透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甘甜。熹瀚越吻越深,几乎无法自拔。一股燥热随之从小腹升起,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恋恋不舍的放开了碧染的唇。

直到这个时候,熹瀚才惊觉,自己究竟是有多么喜欢沈碧染。更确切的说,是有多么爱他。

他为他担忧,因他欢喜。为他的期待依言绽放微笑,为他的陪伴一起翻墙跳窗。为他打碎了冷漠高傲的面具,在众人面前惊慌失措,喜怒形于色。

有时候,我们放下个性,放下原则,放下自由,放下骄傲,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熹瀚不禁苦笑,自己并没有龙阳之好,也从不认为会喜欢上一个男子,却没料到如今竟爱的那样深。只要是他,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他都要。

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心里,是不知不觉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的呢?是他伴着缱绻的风坐在草地上悠然唱歌时,是再早以前在路边小摊一起温馨快乐的吃饭时,是更早以前两人并肩坐着看河灯时,还是再往前的那首让人想要边流泪边微笑的钢琴曲时,抑或再再往前,坐在花墙上晃着脚等星辉时……还是说,在那个漫天白雪的午后,遇见的第一眼里,刹那的电光照耀,预感就已无根底的决定一切。

熹瀚忽然释然起来。他淡淡笑着,对昏睡中沈碧染轻轻的说,我爱你。

沈碧染在黑暗中浮浮沉沉,恍惚间,感觉被什么柔软舒适的东西撬开了唇齿,苦涩的药随之充盈整个口腔,沈小哥还在固执的怨念那个麦冬,下意识想要抗拒,对草药的敏感很快发觉了这口药里好像不含此物,而唇齿间那柔软微凉的东西又舒服的紧,便放任自流起来。

模糊中听到熹瀚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听不清楚说的什么,可是觉得很安心。沈碧染恍惚着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沈小哥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一睁眼看见熹逸和风音用带着血丝的眼关切的看着他。没看到熹瀚,碧染略微有些失望。风音立刻有所察觉,边忙不迭的端茶送水边道,“七殿下与二皇子忙着查刺客的事,晚些就会过来。”

熹逸摸摸碧染额头,“烧是有些退了。”眼睛紧盯着他,“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些?”

“我哪有那么脆弱,”碧染扬了扬眉,将脑袋凑过来,声音因生病而变的嘶哑低弱,“怎样,皇上有没有表扬我临危不乱,舍身护驾,英勇就义,永垂不朽……然后赐我些名贵的中草药呀?”说着,牵动到了伤口,咝咝的吸气。

“你倒是小心些……”熹逸的关切溢于言表,继而笑着说:“果真没大碍了,都又能耍嘴皮子了。你这小东西,知不知道自己昏睡了三天……真是让人焦心……”

“这不怪我,都是那太医开的方子不对。”沈小哥说起这个劲儿上来了,“是哪个太医煎的药呀?”

这边王轶正巧进来例行诊断,听外帐的宫女说侯爷醒了,刚大大舒一口气,一进内帐就听到这句话,心一颤。

“王太医,我就知道是你。”沈小哥开始了他的专业教育,“你最是习惯用紫花地丁,可大青叶比它药效也差不了哪去,紫花地丁却苦的多,为什么一定用他呢?还有七叶一枝花,你了15钱进去对不对?”

“是13钱。”王轶小声辩解。

“差不多啦,10钱就足够了。放多了也没害,可是苦的紧,害的我朦胧中一闻那个味就受不了,硬生生没敢喝……还有那个麦冬,我前阵子才发现那味药对心脏不好,喝多了心口会隐隐犯疼……”沈小哥顿了顿,烧还没全退,脑袋开始发晕,有气无力的缩回了被子里头,轻道:“外敷的药用的倒不错,这内服的还是按我开的来吧。”说着将清楚地把药名和每一味的份量说了出来。

王轶赶紧仔细着用心记下来,遇到目前没有的药,他会立刻说明,碧染沉吟后,便改用其他的药。

完了王轶细品碧染的方子,暗暗叹妙,且光昏迷中还能准确的分辨草药的功夫就是一绝。抬头一瞧,看到八皇子那阴沉的脸色,心里直叫冤。王轶自小学医,医术委实早有所成,这次开的方子也是中规中矩。心说自己在太医院今个儿给这位妃子看病,明个儿给那个看病,又得巴结上头明哲保身,还得顾着养家糊口,那能比的上这沈小哥从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心一意扑在这医药上头?再说这沈小哥的爷爷乃江湖人人盛传的医圣,妙手堂的分堂遍布天下,传言妙手山庄里头的丫鬟都懂医术,又哪能比得上沈小哥这先天条件?心里虽想着也不敢吭声,一得了令,忙如释重负的退下去了。

熹逸看着碧染,又好气又好笑,“你昏睡中牙关紧咬就是因为这个?不管它多苦也得先喝了才能早点好呀?你这个小磨人精……都不知道别人有多急……”

这边风吟端吃的上来了,“侯爷,这是专门给您做的药膳,您都睡了那么些天,现下好歹吃点儿。”

熹逸一只手接了过来,另一只向奴才一挥,“都下去忙吧。”说着坐上碧染床头,微笑道:“来,我喂你吃。”

沈碧染伤口又开始隐隐犯疼,只想着睡着了就不会感觉疼了,把头也缩到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我没胃口,你给我点个安神香吧,我再睡一觉。”

“才刚醒又要睡?……可是伤口又疼了?那止痛的药不管用么?”熹逸轻轻拉开被子,柔声劝:“听话,好歹吃点东西,才能好的快,不然你身子怎么受的了?”

终于好说歹说,一碗糯米百合粥被熹逸给喂了下去。

沈小哥盯着熹逸上下打量,暗讽他,“真看不出,你还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不敢当。”熹逸竟毫不在意,反而笑着的凑过来,“在下富贵闲人一个,无忧侯若看的上眼,随时可以挑了小人去,小厮,马夫,侍卫,药僮……小的样样都能做得。”

“呵呵,那敢情好,”碧染乐了,开玩笑的用手勾起熹逸的下巴,“瞧这小模样长的还真俊俏,来,给大爷我笑一个。”

熹逸倒真的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笑意盈盈的,此时眉梢眼角都满是笑意,更显得他一张俊逸潇洒的脸光彩夺目,美丽非凡。熹逸望着碧染看呆了的脸,竟将头凑过来,嘴唇就贴着沈碧染的耳廓,忽然压低了声音,“怎样,小的这相貌侯爷看着还满意?不如今儿就要了小的吧,小的必将爷服侍的舒舒服服。”

沈小哥被熹逸磁性又魅惑的声音弄的心神一颤,耳边的热气吹的自己酥酥痒痒的,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想这风流不羁又玩世不恭的家伙竟然来作弄起自己来,便不甘示弱的扭过头,一手伸向熹逸胸前,探入他的衣襟,一手环向熹逸的腰,边摸边打量:“模样是好,就不知这身子怎样……嗯,没胸……腰却是柔韧纤细……”探入衣襟的那只手已经触摸到熹逸的皮肤,“啧啧,这皮肤倒是比女子还细腻……”

熹逸的皮肤被碧染凉凉的小手拂过之处均引起一阵轻颤,被勾的心痒难耐,再一看怀中之人,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脸因高烧未退白里透红,小嘴一张一合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熹逸小腹一阵热流,欲望早随之而起。他连忙握住那只正在自己胸口不安分的向下探的小手,低哑着嗓子语气因急躁略显断断续续:“停手……再继续下去我不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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