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好吗?”
我想阻止,即使已经知道真相,我吻着他,亲吻着,试图阻止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痛苦,近乎呻吟。
身体的接触让我可以轻易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他的身体在发冷汗,回忆让他痛苦。
“爸爸在那封信里写了对我的爱,还有他不是我的生父的事实,同时,他也告诉我,为什么给我‘凌’的名字,并不是希望我凌云飞翔,而是希望我,哪怕有一天,选择回到生父身边,改成白姓的时候,还会记得‘林’这个字。”
他的手动了,从衣服里取出一个珐琅镶嵌的象牙吊坠。
吊坠打开,里面是一张微微发黄的纸。
他将纸递给我。
“给十八岁的凌:
凌,今天,是你出生的日子。
此时,你的母亲已经睡下了,我坐在她的身边,写这封信。
我不知道十八后的今天,我是不是能够将这封信交给你,因为交出这封信,也许意味着我们的父子关系的结束。
我爱着你,爱着你的母亲,我希望我们三个人能勾建全世界最完美的家。或许,是我大话了,我没有很多很多钱,不是名人,没有英俊的相貌,对你母亲的艺术世界也是一无所知。我所能给你和你的母亲的,只有一颗诚挚的心。
给你‘凌’这个名字,因为你母亲希望你能继承她,超越她,凌云飞翔,而我只希望你能在归宗认祖以后,还记得我这个曾经陪伴你走过十八个春秋的其他人。
出于真心,我希望你能选择你的生父,你的未来,只有得到了白家的地位和财富才能顺利发光发亮,我不希望你的人生崎岖坎坷,所以,我……
…………
我是个笨拙的男人,写得乱七八糟、语无伦次,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父亲,至少,在血缘上,我们没有父子关系。可是我始终相信,有一种爱,可以超越血缘,将全世界都包进去。
永远都爱着你的父亲——上”
爱,终于还是战胜了血缘的隔阂,我感受到爱的沉重与伟大,父亲,这个名字,又该是用什么写成?即使没有血缘,依旧可以爱,因为父亲是伟大而深重的一切的背负者。
“可是他哪里知道,将他和母亲送上死亡的不归路的正是白家人!因为巧合,白家知道母亲生下的孩子是白政先的。考虑到曾经爱过,白政先对我们一家的存在,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孔琳不能容忍我们的存在。她将白义养大,不希望有人和她的孩子抢夺。”
“可是你们从没有想过从白家得到一点点的好处呀!”
“这正是她最担心的。我们没有表现出对白家财产的觊觎,在她心中,这种退让却被解释成无耻的贪婪。她相信,母亲不要求白家给予赔偿,真正的目的是,等我长大了,以非婚生子的身份要求白家的继承权。她宁可给母亲一笔了断费,也不愿意财产被生生割去五分之一!”
“可是——”
依照继承法,非婚生子也有继承权。当然,非婚生子继承遗产前,必须得到法律承认的身份。
“白政先立有遗嘱,承认我是他的儿子。当然,白政先死的时候,我没有把这分遗嘱拿出,遗产于是按照白夫人的希望被分给了她的儿子。但这份遗嘱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它为武器,要挟白家。白夫人真正害怕的是这个!”
难怪白老夫人处处表现出对凌的厌恶,又不得不对凌笑容满面。我原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白兰……
“那么白兰呢?你和白兰之间——”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凌不爱夏雪,所以我不介意夏雪占有林夫人的名分;凌和叶心美的关系回归朋友,于是叶心美的孩子似乎也不再是我们之间的刺;可是白兰不一样,没有人能和死人抢夺,我抢不过白兰,她已经死了,获得永远的胜利!
……我希望凌告诉我,他对白兰的爱只是亲情带来的幻觉,他真正用心爱过的人只有我!
“和她的情感是爱情还是亲情,我也不知道。认识她的最初,我并不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那时,被一种陌名的吸引力抓住,以为这就是真爱,于是主动追求。可是,爱,因为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而破碎,我开始怀疑我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毕竟,在不知道彼此的血缘关系下,将与生俱来的血的吸引当□情的情况很常见。”
“那——”
“最终我想明白了,不管是因为亲情还是爱情,我和她的这段孽缘都已经开始,她爱我,我——加上那时侯非常恨白夫人,她是我的仇敌白夫人的女儿,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复机会,心也不应该在道德间徘徊!”
“……但是你一定很痛苦。要做到伤人心,必须得到她的心,为了得到她的心,必要的时候,甚至要将自己的心放进去……痛——”
凌捏我的脸,亲吻着。
“这段话是向谁学的?”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再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选择的音乐是尺八名曲《宙》,和平之月的京田诚一出品,相当大气的音乐。
有关和平之月和京田诚一,就不多作介绍了,这里只是介绍一下尺八。
尺八音色苍凉辽阔,能表现空灵、恬静的意境。在佛教记述中,它的音乐便是传说中的迦陵频伽的歌声。
迦陵频伽,佛经记载中的西方极乐世界化生神鸟,以天籁梵音演说无上妙法,当芸芸众生听到它的声音即可出离苦难、焦躁、烦忧、热恼,得到自在、清凉、从容、安祥……(当然,《圣传》粉丝想到的是什么,我就……)
爱情的自私
“最后的结果自然上她的怀孕。我为自己的胜利而痛苦,要求她打掉孩子,自己更是决定前往欧洲,逃避一切。她去机场找我,在路上,她心急如焚,出了车祸。医院里,她苦苦哀求,要我告诉她真相,我尝到了伤害的痛苦,将我们的血缘关系告诉了她。”
白兰很可怜,她是上一代的牺牲品,不过我不同情她。我反而庆幸他们的血缘关系,这份关系让凌的爱之域将她永远剔除。
“……好了,睡吧,明天还要见冷慈,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恩。”
有些话,凌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我只需要知道他爱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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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干杯——”
冷慈与凌举杯庆祝,他应该得意,他已经胜利了。
“凌,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一切都干得干净利索。白老太婆死了,白义这家伙性情急噪,成不了大气。叶心美虽然是个威胁,不过她还没有掌权。哈哈,白家这架马车,快要倒下了!哈哈,乘胜追击,白家将会永无翻身之地!”
“你很得意?”
相对于他的得意,凌表现的却是冷漠。
“你伤心?当初,可是你主动要求这个计划的!”
冷慈嘲讽凌,凌却走到我身边,揽住我:“我们上楼,不用理睬这个得意忘形的老头子。”
“你——”
冷慈有些生气,当然,最终,他还是忍了下去。
倒是凌,走到中途,突然转身,微笑着。
“对了,你的降血压药,今天可要记得吃双份。心情那么好,难免血压升高!哈!哈!哈!”
冷慈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拿出药瓶,吃了一粒,这才挤出笑容。
“——多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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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故意刺激他?”
回到房间,我忍不住问他,凌没有必要突然如此尖锐地说话做事,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在我身边的人不是凌,而是一个有着凌的外表的冰雕。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是给我一个吻。
“不要问,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凌的回答让我也失去了询问的欲望,拥抱,胜过任何语言的重要。
手臂的坚实,是一切,他给我的温度,更是超越父亲或是情人的温度。
他亲吻我,嘴唇残余酒的醇香。
微有些辛辣的梨花果香,淡淡的熏木香,长久酝酿以后得到的复杂与层次,都通过他的嘴唇,传给我。
我舔过他的唇,给我更多熏醉的,却不是酒香。
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让人失去理智,昏眩的理智?
“你喝的酒是什么酒,为什么香醇中带着淡淡的苦涩?”
“这款酒是个意外。那一年的葡萄并不好,却成就了这款酒的苦涩、暧昧。仿佛来自白垩纪的寂寞,因为酒本身的富于层次,苦涩成为沧桑。但这款酒不适合给你品尝,因为……好孩子不应该喝酒太多——”
他暧昧地笑着,我也问他。
“那么,我可以喝什么酒?”
“——什么酒也不能喝。”
“可是——”
我喜欢酒,酒可以给神经一些麻醉,将原本平凡的行为变得□。
当——当——当——
门铃在这不合适的时间响了。
管家进入,送上散发了朗姆酒香气的橘子蛋糕,还有一瓶甜点贵腐,当然,也不会忘记杯子。
东西全部放好,凌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凌要我坐在他腿上,手中捏着切下的一片蛋糕,一边喂我,一边问:“车厢里面的那个蛋糕,是不是吃得不过瘾?”
果然,这个男人有些“记恨”。
我才不在乎他的记恨,他的手指就在嘴唇边,我为什么不伸出舌头舔噬?
“……你想怎么样?”
“好了,不要闹了,把蛋糕上的巧克力吃掉吧。”
他的手指在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将指腹粘上的巧克力舔光。
弄着他的手指,开始觉得肩膀有些沉,原来是他抱住我,在我的耳边厮磨,手指更是伸进我的衣服,捏着我的□。
“……别这样,我……我还要吃……吃蛋糕呢……啊……啊哈……”
□一直都是最容易被挑逗感受到□的地方,那里被手指捏了,于是更加敏感了。
我弓着腰,在他身上扭动。
“那,你就慢慢吃蛋糕吧。”
他松开我,将酒瓶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不再理睬我,我坐在他腿上吃蛋糕,他居然一点也不管我!
我有些生气了。
我非常清楚如何用舌头让他有感觉,我知道我的舌技能让他很满意。
我站起来,坐在毯子上,沾满蛋糕碎屑的嘴唇只是用舌头随便舔一下。
解开拉链,他的东西就在我的嘴边,粗壮的东西散出欲望的香味,在我的嘴边,晃动。
“凌,你不想要我用嘴巴满足你吗?”
我尽量说得随便,好象和男人做□是件很轻易的事情,他也没有表明心思,倒是腿,张开了一点。
我将这当作允许,伸出舌头,用舌尖与他的尖端接触。
我一向喜欢和亚洲人做这种事情,没有欧洲人的浓重体味,更没有尖锐得刺嘴的毛。亚洲人的毛发很柔软,嘴唇碰到的时候,也有温暖的感觉。
舌头在与尖端短暂的碰触后,变成了更加直接的行为,含住□,舔卷,舌尖与他游戏,看他硬起,又潜入草中,那里的皮肤是最敏感的。
他果然不能压抑,满意的笑着,伸出手,摸我的头发。
我开始含住他的全部,双唇吸着他的双球,嘴唇将球吸进去,用舌尖玩弄,作为证明,双球间的柱子,更加挺拔勃发与炽热了。
他压低声音,握杯子的手也不稳固了。
我更加努力。
为喜欢的人做,是一种快乐。
我感觉到他的东西快要射出来了,于是故意用舌头弄他的尖端,牙齿也小小地啃弄柱子,弄得它越加痒痒难忍,快要喷射了,我却出于恶作剧的心情,将他的全部都吐出来了。
自然,一时收不住,他的液体射在了我的脸上,腥味的液体,在脸颊上,缓慢流下,我伸出舌头,将舌尖能触及的地方,都舔干净了。
“……为什么这么做?”
他问我,我当然知道这样做显得自己很是□,可是——
我抱住他,咬住他的耳朵:“因为我……需要你……如果这种行为能证明我的需要,不管什么时候为你做,我都愿意……我……啊……啊哈……”
他的手把我的裤子弄下了,手掌包住我的臀部,细细摩挲,我发出呻吟。
——一直以来,不能自主的行为只会给我屈辱,即使有了快乐,也是在感受了屈辱以后。但这一次,被他纳于掌控的感觉,异常地快乐。
但接下来的发展又出乎我的预料,凌含了一口酒,喂给我。
“你的手指已经弄脏了,还是我喂你吃吧。”
“恩。”
林凌的身上散发的烟味,是寂寞的成熟男人的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被这种味道浸润的酒,也特别的风情。
手指伸进去了,我知道凌会和我玩这种小伎俩,也轻易接纳他的手指。
两粒手指一起进去,进去前是对入口的抓挠,最敏感的两个地方,其中之一便是入口的边缘,他的指甲漫不经心地抓挠,刺激我,让我感受到□入口细微改变。
“……恩……啊……呜……嗯……”
我发出近乎哭泣的呻吟,他也不再只是停留在入口,手指进入,我觉得舒服许多了。
——有些寒冷,忍不住撒娇了。
“……唔……呜呜……”
他的手指更加温柔,带着夹于指间的寒冷,在我体内,动作着。
“……唔……唔唔……呜……”
和手指一起进入的是冰块,我知道,冰块滑着肠壁,寒冷使我的内壁变得更加敏感,手指的细腻滑动,更让我的屁股忍不住颤抖。
冰的锐角将我的内部划破了,不能算大的伤痕,也不很痛,冰渐渐融化,水润滑着黏膜,我舒了口气。
“……唔……唔唔……呜……为什么……呜……这样……啊……”
身体在颤抖,甚至开始觉得有些兴奋了。
“爸爸,别这样……呜……”
眼泪开始留下,他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下面,我当然喜欢被他这样弄,连呻吟也变得放肆了。
“啊……啊……唔……呜……”
“为什么故意将自己的快乐表现给我?”
我没有回答,用力弄着他进入体内的手指,即使只是手指,我也要绞弄,让他被我体内的热度弄得不能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