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艺术 下——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沧海有泪,桑田遗珠  发于:2011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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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重复同样的动作,身体已经几乎接受不了了。
“啊……啊啊……”
混合着快乐与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流出。
咬住下唇,依旧不能阻止那羞耻的声音。
不过从一个地方传来的快感渐渐散开,刺激着大脑。
——是他咬住我的耳垂。
“你……不……不……啊……啊哈……”
我发出更大的呻吟,和男人的下肢也更加贴近了。
他甚至空出手玩弄我的前面!
敏感的地方被玩弄,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喘气。
“啊……”
我更加敏感的摇摆着下肢。
“啊,啊……”
他满足了,我的液体再一次不被控制,流出。
我看着他,被我弄脏的手指上还有白浊的液体,我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置这些液体。
舌头舔过手指,白浊的液体留在舌尖,他突然将我弄下。
体力不支的我任由他摆弄,他抬高我的臀部。
有一根湿润柔软的东西进入了。
“啊……啊……唔……”
是沾了白浊的舌头进犯到里面!
舌头弄着内壁的时候,快感,让我的声音转成甜美的呻吟。
“……啊……啊……”
我呻吟着,止不住地呻吟着,他也故意用手捂住我的嘴。
可惜这动作不能阻止呻吟,欲盖弥彰一般,先是小声的娇声,而后声音渐渐变大,从指间逃出。
我喜欢舌头的淫糜,白浊的液体,通过舌头的柔软进入体内,将我逼迫。
最终,舌头停止了玩弄,我依旧翘着,等待。
果然,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样,他再一次进去了。
动作是快乐的,我甚至有了幻觉,觉得在我的身体里有一个美好的暴风雨,滋润,玩乐,一切都被它支配。
抽送还是继续着,手指没有移开,我一边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却同时大力摇摆着腰肢。
几近麻醉的感觉和被虐的快乐,都是从一处传来,把我逼向绝顶。
在激烈的那一瞬前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再没有任何事情比此刻的快乐更重要了。
这就是此时的我的追求,不再追求任何的追求。
死在他的爱之中也无妨,我……
“……啊……啊……唔……”
我更彻底地接受着,双丘的紧张将最重要的热度全部传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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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凌已经把我弄干净了,凌总是这样温柔,知道我的身体并没有持久耐力,所以,自觉得包下性事以后的所有处理事务。
身体被包在毛毯里了。
他也钻进,解释着。
“夜晚天凉,即使是在车里面也要小心着凉,而且你刚刚消耗那么多体力,很……虚弱。”
“这毛毯——”
“我经常在野外写生,有时会在野外过夜,所以车里面常备毛毯和睡袋。”
其实,只要有你的怀抱,我就不会觉得寒冷。
甜蜜地想着,抱紧他。
“怪我吗?绑住你?”
他的回答是一个吻。
这回答让我满意,却也带来了沉默。
此刻,我们紧紧地包在毛毯中,只有一条毛毯。
我们两个人都不用在掩饰任何,赤体相拥,贴着彼此。
安静,甚至可以听见心跳。
因为这份宁静,我有了个奇特的想法。
我希望拥有一个天体花园,花园的主人,以及每一个来访的客人,都恢复为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的模样,快乐地喝茶、快乐地聊天、快乐地做一切想做的事情。
不掩饰自己的身体,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完全袒露给别人,这将是多么美好的花园!
我知道这想法过分理想化,不现实,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袒露身体这一行为表现的纯真,社会的进步磨去原始的天真,在大部分人看来,男女之间的袒露身体,只能和性有关!
我不敢向凌提出这有些荒诞的想法,只能用沉默掩饰心思。
此刻,万籁具静,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怀中的温度,最是真实。
曾有人问,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怎样过,我选择和我最爱的人拥抱,一起迎接世界末日的太阳的升起,直到一切都化为尘埃。
“你在想什么?”
凌,打破了宁静。
“什么也不想。”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恩。”
“一条毛毯两个人,你觉得此刻赚到的人是你还是我?”
他咬着我的耳朵,询问色色的问题。
我抓住他,腿擦着他的腿,觉察到他也许会有些动作的时候,才用沙哑的声音告诉他。
“——赚到的,是毛毯。”
“为什么这样说?”
“……不为什么。”
我的回答显然出乎凌的意料,他抱紧我。
“为什么不问我,在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深夜买百合花,来这个公寓,到底为了见谁?还有,脸上的抓痕,是谁做的?”
“如果你想告诉我,不问也会说,如果不想告诉我,问了也不会说。”
我的回答让凌长长地叹气了。
“白老夫人死了,白义杀了她。当然,对外,他们宣称老夫人久病在床,突发脑溢血去世。”
“……这很容易被拆穿的……”
白夫人的死不能让我感觉悲伤或是快乐,这个老女人对我不算很友好却也不是完全的敌人,她的死对我而言,没什么感觉。
“没有人会允许尸检,白家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亲戚吃饭,中途他们提到和谐社会,天知道我多想砍死“和谐”这两个字!!!
口口、口口,就当是猜谜吧,看文成为游击战,多么和谐的世界,唉~~~~~~~~~~~
坦白
“难道冷慈不会趁火打劫?”
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爷爷,我的印象并不深,他的灵魂以欲望铸就,眼睛深处燃烧着欲求。
“确实,冷慈不会放过打击白家的好机会,但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凌吻了我,他的心中有些愤怒。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打你?”
“林珊,我的姑姑,当然,只是爸爸的妹妹,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这里是父亲母亲生前居住的地方,白夫人死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不想姑姑还是不能原谅我,她把我堵在门口,赶了出去。”
凌在苦笑,他毕竟是林家的孩子,却不能进自己的家,还被姑姑赶出来,确实很讽刺。
为什么?
这句话没有问出口,我早就知道凌的另一个秘密,我只是在等待,等着凌亲自告诉我。
“但我不恨她,她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竟最终要她的哥哥为我付出性命的代价?”
“……不要伤心了……”
冰冷的水珠在他的心中流淌,我与他身体相贴,可以感受到他心口的寒冷。
那种失去至亲的寒冷,我曾经承受过,所以——
他沉默了。
许久都不说话。
安静的夜晚,这种寂静给我时间停止的错觉。
最后,他缓慢地对我说:“——想听一个故事吗?”
我没有回答,他拥抱我的手倒是更紧了,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能安静地听着他说话的人,和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可是我依旧感谢他,感谢他将我选作倾听者,于是我就能分享他的世界,听他的秘密了。
即使我已经全部知晓!
——因为,从别人那里知道,和从他口中说出,完全不一样!
“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这个故事有无数个起点,我……就从我的母亲和白政先的相识开始说起吧。”
手指沾到潮湿,是他的眼泪吗?
“三十年前的我的母亲是一个艺术学校的学生,踌躇满志,和那时侯的大部分人一样,她想出名,想在艺术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确实,她很有才华,也得到了老师和专业评论家的赞赏。可是,真正的艺术和大众可以接受的艺术并不相同,没有大量金钱和炒作,梵高也会被埋没!”
“为了给自己的得意门生机会,母亲的老师将白政先介绍给她。当然,母亲那时侯已经认识了父亲,却因为两个人在艺术领域的沟通不能,转变成朋友关系。现在,风度翩翩的白政先出现在母亲面前,他谈吐不凡,处处风度,母亲很快就陶醉在他的甜蜜之中。白政先出资,为母亲买了画廊,又为她筹备画展,这一切,都让母亲认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幸运。”
“但是父亲不喜欢这个男人,他时刻提醒母亲,不要相信这个男人。白政先有妻子,并且不可能和自己的妻子离婚,这一切,母亲心中都明白,可沉湎于爱情的女人不能看清楚这些,她欺骗自己,让自己相信,加以时日,白政先会离婚。”
我为凌的母亲的痴心不值,又有共鸣。
或许,被爱情抓住的人都是这样,明知道自己的情感不会得到回报,却忍不住付出全部。
我想知道白政先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竟,可以让她如此爱恋!
他一定很优秀,和凌一样优秀,所以才会……
“母亲知道白政先不止一个情人。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他曾明确表示过,他同时和这些女人交往,也只是希望这些女人中会有一人为白家延续香火。白政先承诺了她们,第一个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可以成为白夫人,她的孩子会成为白家的继承人。甚至,只是确定腹中孩子是男孩后,他就会向所有其他女人提分手,不管花费多少他都会和其他的女人们分手,斩断关系,只对妻子一心一意。母亲知道白政先是个信守诺言的男人,至少,对这个承诺,她深信不疑。”
“……被骗了?”
“也不能完全说是被骗,白政先并不是个完全的谎言家。有一天,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三个月了,她带着医院的报告去找白政先,不过很显然,有一个女人提前了。她来到约定的地方,却看见白政先和另一个女人正在谈话。她不想彼此难堪,避开了。”
“那个女人是白义的母亲?”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但她正是白义的母亲。她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她有心脏病,不能生孩子,可是她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渴望为他生下孩子,她……即使是白政先,听到她已经怀孕的事实,也劝她把孩子打掉,白政先希望有孩子,可是他不曾想过用母亲的性命交换孩子的出生。无奈这个女人太傻太天真,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也和白政先约定,如果孩子生下来后母亲不在了,就把这孩子交给白政先的原配妻子孔琳抚养。白政先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阻拦。”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过母亲的怀抱,我竟有些同情白义了。
母亲如此深重的爱,到底是伟大还是负担,没有人知道,只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了母亲。
“我的母亲明白了,在那个女人如此伟大自私的爱面前,她败了。她撕碎报告,向白政先要求分手费。白政先是个爽快的男人,加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确实有过不少快乐,他们好聚好散,强颜欢笑的母亲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了他。”
“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真相并不完全是这样。当年,孔琳与丈夫约法三章其中就有一条,如果外面的女人生下男孩,从生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必须母子分离,母亲得到一笔钱,孩子交给她抚养,永远也不会让他们母子见面!白义的母亲有心脏病,生下他后不久便死去,没有真正地承受母子分离之痛,这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些仁慈吧。”
我不明白母亲这个词语背后包含的伤痛与承诺,但我理解mother的沉重与厚实。
凌是不是在羡慕这个女人,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他爱着他的母亲,和每一个孩子一样,深深地爱着他的母亲。
于是我搜肠刮肚,寻找可以安慰他的话语。
“我听过一个版本的解释,对母亲的解释。‘More-Old-Tear-Heart-Eye-Right’:母亲所给予我的太多太多,可她却在慢慢变老,她为我拭去的那串串泪珠,用那颗金子般纯净的心灵,带着爱意盈盈的眼神,而我……我惟有……祝福母亲……永远……永远健康……”
说着说着,我哭了,我的母亲,她给我的爱,虽没有其他母亲那么长那么久,却——
温暖的手贴着我的脸,他亲吻我的眼泪,抱紧我。
“别哭了,我……我……”
“——我没事,你继续说下去吧。”
“母亲离开后不久,就和父亲结婚了。她并没有想过拖累这个男人,是林锋主动找上她。他告诉母亲,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他说:一个人自然可以没有子女,但却不可能没有父亲。一个父亲高度的责任感就是一个家庭稳定繁荣的基础。一个好父亲不一定很有钱,很有钱的父亲不一定就是好父亲。父亲,不只是父,还有亲,感情比血缘显得更为重要!父亲,不单单只是个男人,父担亲,他担负着一个家庭的重任,我希望能为你和你的孩子,担起这片天空!”
“他真的是个不平凡的男人。”
“是的,他是我唯一的父亲,虽然他并不富裕,也不是很慈祥,可是他给我和母亲他的全部,全部的爱,全部的家庭,全部的责任!这已经足够了。而且,也是他,让我知道,爱是可以超越血缘的。人们总认为因为血缘而成立的家庭牢不可摧,但我知道,有一种爱,与血缘没有任何关系,那才是真正的爱。他将这样的爱传递给我,我也将努力将这份爱传递给你。”
“后来呢?”
我喜欢上这个爷爷了,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传递给他儿子的温暖将我拯救,虽然我们的温暖和他的爱情并不一样,可是——
“十二年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我们快乐幸福,我相信我的幸福,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我从没有怀疑过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但阴影还是来了,那年夏天,我们参加了一个快乐家庭游的旅游团,在中途,遇上山洪爆发和车子故障……悲剧……就这样……降临……”
“至今我也不愿意回想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母亲死了,父亲死了,被他们的身体保护的我,一个人孤独地活下来,他们说我能活下来是爱的奇迹,但……姑姑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我不愿意相信,这才是……才是真相!”
“如果是痛苦的事情,就……就不要回忆了……”
“不,我一定要全部说出来,压抑了那么久,不说出来,太痛苦……在医院,姑姑将父亲的一封信交给我,那封信是在我出生那年写下的,她告诉我,这封信原本是要等我十八岁的时候才会给我,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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