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志之夭夭小受 中——流光飞走
流光飞走  发于:2011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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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赵家小弟身负奇秘,又颇为逗乐,凭您的手段,稍加引诱,想必两两相欢。世间美色繁众,我不过如恒河沙粒,万千之一而已。敬请秦君放手!”

“胧纯,莫要胡闹。莲君现在虽然式微,却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春神大会’我已任由你闹过了,结果怎么,你也看见了,你的名声倒是轰轰烈烈,可是莲君却连一面都不肯见你。你又何必对他纠缠不休。”

闻言,胧纯笑了,色如春花,却藏不住苦涩:“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胧纯多谢秦君关怀。只是不知秦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我是不会再跟你回去了,三年,我过够了!!”说到后来,胧纯语气突然激动起来,一丝恨意隐忍不住破裂而出。

秦君只是微微皱眉:“三年怎样?我虽未全心全意,却也对你不薄。虽废你一身功力,那只是为了保你性命。甚至不惜自损仙灵为你疗伤续骨,对你也算仁至义尽。

衣食住行,虽未达到帝王之境,却也是锦衣玉食楼阁殿宇。

你自问,我何曾亏待与你?”

秦君说完,胧纯的神色依然扭曲,恨意尽显:“自损仙灵?呵呵……莲君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替他解决我这么一个麻烦?!!亏我还对你感恩戴德,无情以报,以身相许,不过笑话一场罢了!!”

“欢爱一事,你情我愿,两相欢愉,你又何必如此?更何况,莲君,根本不是你所能企及的人。”

“欢爱?呵呵,这就是我对你的价值么?莲君不过冷情冷性,却不及你虚情假意叫人恶心。你让我恶心三年,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胧纯笑的有些狰狞,更多的确是凄苦。

秦君默然。一个月前的自己也许还会劝劝眼前之人,儿女情长不过云烟,转瞬即逝,何必纠缠至此。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怎么说不出口。自己和胧纯,各自钟情他人,却偏偏有了这么一段孽缘。而从现在看来,胧纯只怕是对自己隐约有了情意,却被真相打击,所以才愤恨至此。说到底来,自己也有不是之处,从前不识情滋味,如今想来,只怕自己伤人至深。

胧纯见秦君不语,也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却也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多想法。莲君现在就在屋内,我只求于他春宵一度,遂我多年心愿。而这个条件,他自己当年也曾许诺过我要答应我一件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干扰我。过了今夜,我便再也不会纠缠他了。”

今夜有雾,天上无月无星。赵弟弟却睡的颇不安稳。只觉得老有东西在耳边叨扰,自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好似被梦靥缠住了一样。

远远有连续不断的声音传来:“醒过来!醒过来…………”如梦似幻,难辨虚实。偏偏这声音就仿佛引导一般,果真将赵弟弟带出了睡梦。

醒了的赵弟弟觉得浑身一阵阴寒,环顾四周,自己竟然到了一处荒郊野外,杂草丛生,远处村庄隐隐,有灯火两三,点缀于夜幕之中。赵弟弟只觉得连牙齿都不停地打颤,咯吱咯吱的响着,在深夜里尤为清晰。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弟弟现在根本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生怕出现个女鬼活尸。只是匆匆爬起,拢紧衣领,赶忙朝那灯光走去。却不知,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深夜,又怎么会有灯火人家。

远处,一袭斗篷望着赵弟弟跌跌撞撞的走向房屋,低声笑了几下,声音喑哑,弱不可闻,然后才缓缓离开。

赵弟弟眼看村庄越来越近,几栋房屋隐隐若现,心下更是什么都不想,只一心想冲到灯光聚集之地。不知走了多久,赵弟弟陡然想起自己给小世子讲过的鬼故事,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咫尺天涯的距离,那分明是鬼打墙的症状。赵弟弟只觉得浑身冷汗如雨下,面色青白的无以复加。心里暗骂自己,好的不讲讲坏的,现在好了,应验在自己身上了吧,打你个乌鸦嘴,打你个乌鸦嘴。赵弟弟很想伸手给自己两个巴掌,可是两手互相握紧,怎么也分不开,只有两腿机械的超前跑动。

跑着跑着,眼前的景象变成了镜像,仿佛倒映在了一个水晶球里,所有的房子全部升到了空中,画面慢慢卷曲,其中亮着光的那所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赵弟弟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屋前的小院,然后是半开的窗棱,然后透过窗上的砂纸,里面有两个人影,相互交叠,上下耸动。

赵弟弟就好像在看一幕无声的皮影戏。没有了欢乐的配乐,那熟悉的轮廓做着不熟悉的动作,很怪异很违和。鼻尖嗅到了隐隐的清香,跟中午做的梦一样的香味,弥散开来,黯然忧伤。

很久以前,其实也不是很久,赵弟弟却觉得过了很久,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回忆去想了,可是 现在,那些回忆却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很久以前,赵弟弟曾经很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长得不算很丑,为什么那朵莲花都不肯碰自己,不肯与自己做情人间应做的事。那时候的少年很羞涩,但却对那方面的事有着隐隐约约的憧憬。自己曾经对那些隐秘的欢愉充满期待。

可是,日复一日,赵弟弟的等待终于厌倦,只好暗暗劝自己满足于那脉脉的温情和怜爱。肆意享受着爱宠,却不能亲吻和拥抱。赵弟弟一度以为他们有最亲密的关系,可实际上他们却有着遥远的距离,无论心灵还是肉体。

甚至于,离开莲君以后,自己对白璧的越轨行为虽有反抗,却对其他的触碰,甚至偶尔近似于爱抚的触碰不置一词,只不过因为自己还是有一些执念,自己还是期待着情人之间的亲昵触碰,即使那个情人,并非故人。

而现在,自己内心对某个人最隐秘的期待和愿望终于实现,只不过,不巧的是,愿望落实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天地荒芜,一片寂静,赵弟弟呆呆的站在原地,无所适从,无处可去。赵弟弟觉得很不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可是,眼前的情景,可望而不可及,好似镜中梦幻。可是,即使能够碰到听到,赵弟弟也不敢问。因为,有资格问的,是曾经那个一心一意一往直前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有点变心摇摆不定的人。

赵弟弟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白璧的感情,好似比当初预想的要多了一点要浓厚了那么一点,可是现在想来,却不过是无尽的惆怅。

赵弟弟迷茫万分,自己也许还爱着莲君,不然现在为什么会心疼。自己也不是不喜欢白璧,不然为什么会想起他。很难受,很揪心,自己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烂人,所以才会一无所有,活该叫自己三心二意!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原本隔着纱纸的景象突然好想被戳破了,光线清晰的照亮了屋内的景象。深红的床帐,白玉的躯体,明明晃晃的耀了眼睛。

赵弟弟只觉得眼睛酸涩难耐,使劲闭上了双眼。而身后却伸出一双手,抱紧了赵弟弟的身躯。

第 39 章

一具炽热的身躯紧紧贴上了赵弟弟的后背。紧促的呼吸声贴近,连串的热吻密集的降落在赵弟弟的后颈上。

赵弟弟被压在地上,身下的杂草茎秆坚硬直挺,刺得脊背发疼。身体被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神志却已异常的清醒。衣衫被粗暴的扯开,白嫩的肌肤在冷冽的夜风中微微打颤,然后是裤子。腰带一点一点的抽离自己身躯,下 身的幽谧之地一点点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赵弟弟浑身无力,连睁眼的力气也是不出来。心底弥漫出深深的恐慌。

相比之下,自己身上之人倒是衣物齐整,轻柔滑溜的衣料不住的在自己的躯体上磨蹭,泛着冰凉的森冷,而那触感,说不出的熟悉。倒真是上好的衣料呢。

人的运气不会太多次的交好。赵弟弟觉得自己的运气大概是已经罄尽了。等到自己双腿被抬起的时候,赵弟弟已经不愿意去想事情了。只是机械的感觉这身体的器官被移动,贴到另外一具身体上面。

后 穴的撕裂来的毫无征兆,却又仿佛是意料之中。粗热的物体挤入娇小的后穴之中,野蛮的前后横行,就仿佛一根铁棒在身体内部搅动,直接的戳刺着毫无防备的柔软的内部组织。

身上那人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不断的喘息,偶尔带着两声低低的吟哦,身子不断扭动,每一次的抽 插力道十足。那炙热的内壁紧致柔软,紧紧包裹的触觉化作一波又一波的快 感直冲脑门,一次又一次的积累,每次都能冲上更高的峰顶。身下之人到底是谁,这里为何如此寂静,那焦躁浮动的清香是什么…………问题很多,可是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肉 欲的快乐占据了全部的感官,只想在那狭窄的甬道里冲刺驰骋……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到了,最高峰的快乐,只要再使劲一点…………

与其说赵弟弟现在是疼的麻木,不如说是已经绝望了。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与交融,带来的确是最深刻的刺痛与绝望。甚至于,整个事件发生的毫无征兆,只是从睡梦中醒来而已,却遭遇了世上最可耻的暴力——强 奸。如果可以的话,赵弟弟宁愿自己迷失在那一片迷雾之中,永远不要醒来,不要清醒的感受着被插入被撕裂被射 精甚至直到晕厥的全过程。

天光渐亮,赵弟弟只觉得自己似是从梦中醒来遭遇了一场说不出口的耻辱,然后再次醒来,看见了荒野草丛,微弱的曙光,没有村庄灯火,只有一片原野,原野中央是官道,直通远方恢弘的城池。

赵弟弟缓缓睁开眼睛,惊异于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些分不清真实和梦境。昨夜的一切仿佛梦中梦。梦里,自己从梦中醒来,然后直到早晨,再次从梦中醒来。可是赵弟弟就是只要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因为自己麻木僵硬,毫无知觉的身躯,而是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那熟悉的衣料富有垂感,奢华低调,摸上去手感轻柔触感光滑。贴到身上的时候,阴凉森冷。在那人沉静幽深的眸子里,赵弟弟看到了全身赤裸的自己,横在地上,宛如丧家之犬。

秦君解下外衫,俯身覆上赵弟弟的身躯。然后抱起无法行动的赵弟弟,轻轻阖上那双漠然的眼睛。二人宛若一体,在晨光之中,走向那座雄厚庄严的城门——洛京。

赵弟弟恢复知觉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彼时秦君正在替赵弟弟推宫过穴,活血化瘀。后庭的精 液早被清洗干净,撕裂伤口也敷过药膏。事发当时满心满脑的哀怨,只觉得身体的疼痛微不足道,哪有心尖上的憋屈刺痛来的有感觉。可现在,缓过那一阵难受劲,身子上的痛疼就尤为明显。

赵弟弟终于深深刻刻的体会了一把痔疮和便秘的痛苦。

秦君见赵弟弟醒了,缓步上前,神色间颇为犹疑不定。赵弟弟别扭的拧过脸去,心里又是愤恨又是尴尬。被强的过程很痛苦,赵弟弟这辈子都忘不了,可最郁闷的却是,自己的愤恨无法对眼前之人发泄。因为,昨夜那个粗暴有若野兽一般的人,不是常态的秦君,那样失常的秦君,恐怕是遭了别人的套了。明明自己受了害,可却不是眼前之人属意为之,而罪魁祸首却隐在迷雾深处 ,甚至于无迹可寻。赵弟弟只觉得说不出的乱。

一只大手轻轻抚向赵弟弟的脸庞,赵弟弟侧脸避开,二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尴尬。秦君怔了一下,收回了手。沉沉的声音中隐带黯然:“我昨日遭人暗算,中了药,所以才会做出那等兽行之事,非我本意……所以,除了不想见到我也不能乱走之外,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我希望能尽我最大努力来补偿你,我……”

“恩。~~~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的……”赵弟弟只觉得最后一句说的很艰难,对自己撒谎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很憋屈。不怪,怎么会不怪呢?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受了伤害以后不去怨天尤人,自己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秦君的表情并没有稍微缓和,眉头皱的更紧,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仿佛二人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鸿沟,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去跃。

赵弟弟卧床养伤,乖巧听话。看在秦君眼里,却说不出的心疼,自己喜欢的那个会耍赖会吵闹的小笨蛋现如今安安静静,连生气都没有了。几天下来,脸蛋也瘦了一圈,身子上更是没几两肉。喂进去的补品药材跟蒸发了似的,丝毫不见效用。

而最让秦君心惊的是自己对赵弟弟抑制不住的欲望。一点裸露的锁骨,一丝幽暗的眼神,都能挑起自己身体内部的情 欲,仿佛食髓知味的毒瘾,不断的发作。

那一夜,自己察觉不对之时,便全速往回赶,想找胧纯要解药。可是到了之后却看见一个人影立于庭院内,那位置分明是胧纯之前站着的位置。药效来的迅猛,烧昏了头的自己下意识的把那人当成胧纯,欺身而上。然而,情事完毕,却发现身下之人身体僵硬,气息奄奄,双目紧闭,已然昏迷。周围一股冷香浓郁非常,激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秦君瞬间清醒过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射向大地的时候,秦君陡觉一阵猛力弹向自己,空气仿佛水纹一般微微扩散,身下之人瞬间不见,唯余自己站在昨夜跟胧纯会面的民宅庭院之中。秦君这才明白自己之前是处在一个扭曲的空间结界里,结界将那民宅与京郊某段空地相连,而自己,就在那个结界里,强 暴了自己一直小心放在心里的赵家小弟。

秦君素来只道胧纯手段狠硬,心思却不恶毒,故而放任他平日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只是,这次,胧纯结交的人可不简单啊,自己素来功力高超,行事小心,却仍然不知不觉的被人下药。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据自己所知,天下间根本无人能为。所以,唯一的可能是自己是被提前下了药,而那人定然是自己熟识信任之人。偏偏月余以来,自己唯一不设防接触过的人,只有赵家小弟。而赵弟弟所接触之人,更是杂七杂八,鱼目混杂。

秦君一边着手调查这件事,一边将那幕后之人恨得无以复加。

自己对赵弟弟心思可谓思之欲狂,日日相处,处心积虑的讨好,挖空心思的宠爱,恨不能立刻抱得美人归,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事。那夜之后,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还隐隐有些得意,想来自己也算是赵弟弟的第一个男人了。可更让人揪心的是赵弟弟对自己的态度,疏离冷漠,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不如。嘴上说是不怪,心里恐怕恨得要死。秦君只觉得一颗心从来没这么纠结过,七上八下,郁卒的要命。

该解释的解释过了,该补偿的也尽量补偿,可是那厢总是不冷不热,秦君知道赵弟弟有心结,却偏偏进退两难,无从下手。

半月之后,赵弟弟突然发起了高烧,嘴唇干裂,浑身滚烫,水米不进,神志混乱。秦君心急如焚,连夜守着憔悴欲损的赵弟弟,喂水降温,事事亲力亲为。

强灌了几贴药下去,赵弟弟终于在第二天晚上除了一身热汗。清醒之后的赵弟弟虚弱不堪,眼泪却流个不停,嘴里呜呜囔囔,咕嘟不清。

秦君胸口处闷得发紧,也顾不得赵弟弟会不会尴尬恼怒,只是一把将赵弟弟揽入怀中,恨不得就这么揉进身体里,替他承受所有的委屈郁闷。

秦君不断亲吻着赵弟弟脸上的泪珠,又咸又甜。秦君轻抚这赵弟弟的后背,低声安慰:“别哭别哭……都会过去的。”

赵弟弟在秦君怀里挣扎的凶猛,嘶哑的声音吼道:“你走开!你走开!我骗人的,我其实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

秦君只觉得心脏被人攥紧,紧的发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却站起了身子,直直向外走去。屋外大雨倾盆,秦君却觉得自己比这雨还要冰冷,深吸一口气,却越发黯然神伤。

过了会,秦君终于觉得自己缓过劲儿来。想到赵弟弟一人在屋子里,担心不已,便又折了回去。面上却是苦笑,自己注定就栽在这人身上了吗?

才到回廊,便听得到里屋呜呜咽咽的声音,似是隔了被子闷闷的传来。秦君大概可以想象,赵弟弟又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床角,可怜的像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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