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之蔷薇——夜寮
夜寮  发于:2011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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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爱着一个人,希望被爱,周转着,纠缠着,靠的再近也难以悉知彼此,希望到最后,能够抓到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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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罗夏,封则 ┃ 配角:和穆远 ┃ 其它:

第一章

我悠闲地啜饮了一口红酒,眼睛随意的看到不远处和人谈笑风生的封则,微微笑了一下,还真是努力啊,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什么IT产业的新秀,很有潜力的一只股。“那家伙还是那么嚣张啊,”身旁传来和穆远微微不屑的声音,我抬头,看到他揽着最近挺火的一个女演员,斜靠在椅背上,一脸的玩味。我叹口气,捋了捋前额遮住眼睛的散发,一如既往的开口,“那是我哥哥,和穆远。”“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亲哥哥,”他云淡风轻瞥我一眼,继续老一套说辞,“我就是不喜欢他,你又能怎么样?”言罢,还很嚣张的的斜了我一眼。和穆远是不会明白所谓的不是亲哥哥对我来说是有着怎样的意义的。我稍微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看他,不再言语,为这个问题不知争论了多少回,和穆远还是对封则充满敌意,我只希望这两人不会弄到过分的程度,我可不想再多一件头疼的事。

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有课,我看看还在和人聊天的封则,打算就此回去。“你这么不喜欢我的酒会吗?”和穆远皱着眉头看我,一脸的不情愿。“明天还有课,所以想早点回去,"我拍拍他的脸,温和的笑了笑,“要是闹别扭的话,下次我专门帮你补一场。”他厌恶的拍开我的手,一脸不快,“少来了,别拿我当玩具!我找人送你回去。”“不用,我有开车来,”我收拾好外套,慢悠悠地往别墅外走,朝会场里的和穆远挥了挥手。

月色难得的好,清冷又澄澈的月光从树林间星星点点的洒下来,秋夜的凉气在树林间飘飘荡荡,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间的烦闷舒缓了不少,看来我还是不够成熟啊,像爷爷说的,罗夏你就是看得清楚,做的糊涂。哑然失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我穿起外套,快步走向了停车场。

洗完澡之后,我懒洋洋的爬上了床,翻着手上最新刚买的书,觉得无趣就直接扔在了旁边,睡意慢慢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做梦做得有点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一样,闷闷地喘不过气来,我试着移动身体,却发现被压得更加紧了,直到嘴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我才知道是那个人回来了。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封则压在我身上,一身的酒气,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够让我难受的了。“干什么,发酒疯的话离我远点,”我推推身上压着的人,因为睡意,身体还不是很使得上力道,眉头不可避免的皱起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睡在这张床上却问我想要干什么,”他一点点薄凉的笑意泄漏而出,挑起形状好看的眉毛,眼睛明明灭灭的闪着光,过长的睫毛好像随时会擦到我的脸,因为太过接近,我反而看不清楚里面的翻腾的情绪,有些懊恼,“别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声音里满满的自信和挑衅。我动动自由的手臂,揽上他的颈项,双腿被他压着,完全不能动弹,再过不久估计就会麻痹了,“你以为呢?最先定下约定的人应该是我吧,我不会傻到连自己说过什么都给忘了。”我在他身下稍微舒展一下身体,明知故问,“是不是和穆远又做什么了?”我手指划过他眉头,抚平双眼眉目之间的褶皱,貌似语重心长的道,“说多少次,你跟他不对盘,却偏偏还要凑在一起没事找事,你让我怎么说,幼稚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他冷冷一笑,满是讽刺和不屑,“那种温室里的小少爷我还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你要是真有心的话,跟在我旁边看着不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到外面就离我远远的,当人瘟疫一样的躲。”腰上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我眼眶哗一下热起来,明知道我怕疼,这个人在床上还是喜欢这么欺负我,真是恶劣的习惯,今天估计也是因为和穆远在外面给了他难堪,所以回来找我挑衅,结果看到我睡在这张床上,换汤不换药,也算讨回了一成。也只有这个时候还能看出一点他小时候的影子,我动动被他施力压着的腿,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抬头吻了一下那还泛着酒香的唇,软软开口,“想做的话就不要破坏气氛,我明天还有课,只能做一次,抓紧时间的话,我还能再睡一觉。”封则放开我双腿,我还来不及换个姿势,就又被他整个人压在下边,灯刚关上,就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低沉,性感,男人味十足在我耳朵旁边低语,“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毕竟你看起来不怎么需要发泄的样子,我没记错的话,”带着酒香的湿热的气息在敏感处徘徊,我缩了缩脖子,太刺激了,“前几天不是刚钓上了个女人吗?怎么,在床上满足不了你?”我要怎么说,难道说那个女人在宾馆里被我灌醉直接扔在了床上,一觉睡到天亮,我怎么能说除了眼前的你我连一个男人女人都没碰过,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封则,我们之间就只是单纯的床伴关系,你不会希望听到我这种会笑掉你大牙的傻话的,所以我不会开口,你不会在乎,床上各取所需,床下自欺欺人,我们就只能是这种关系而已。我一向喜欢在黑暗里跟他做爱,情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可以隐藏某些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东西。我不理会他的挑衅,直接扯他西装的领带,抬起身体直接咬上了那上下滑动着的喉结,舌头从上到下轻巧滑动,那是他的敏感点之一。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把我按回床上,开始脱衣服,不急不缓,我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激烈的挑逗他的,看他的架势,今天晚上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我想想明天的课程,叹了口气,估计是赶不上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还好那个混蛋知道帮我清理,整个人还算清爽,没有那么难受,如若不然的话,我下次绝对会把他从我的床上踢下去。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中午了,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眼角眉梢全是戾气,没发觉我已经站在楼梯上了,又有什么事惹到他了。“少爷早,”管家低头问了一个好,“您是吃早饭还是用午餐?”“简单清淡一点的粥就可以了。”我慢慢下来,腰完全使不上劲,走个路都难受得要命。封则回头看我,一脸的不赞同,“不想动的话叫我就好了,何必还要下来?”我笑笑,有些想揍他,明明说了要上课,还是给我搞成这样,真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看来离开原来的环境,他整个人感觉放松多了,再怎么说,这里的这些人都是看他脸色过活的,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就是一个摆设而已。没有了爷爷这个大靠山,我也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他当然不把我放眼里。

我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在他旁边,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咖啡,恶,真讨厌,居然是我最受不了的蓝山,我斜眼看他,扔过去一个眼刀,就看见他一脸无辜,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家伙!我环过他脖子,在他昨天激情时被我咬伤的地方又狠狠的加了一口,直到看到他疼得皱眉头,我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害我错过重要课程的元凶,下手狠一点才对得起我酸的要命的腰。尤其像这种貌似温情脉脉的虚假场面,我不好好回应就对不起他那么专业卖力的演出了。

下午赶去上课的时候,就看见和穆远站在走廊上一脸冷淡的和别人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不耐烦的表情显示着好不到哪儿去的心情。我快步过去,揽过他的肩,把他从看似无聊的谈话里带了出来,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下午的课我们两个是在一块上的。“早上没看见你啊,不是说有课要早点来吗?”他舒缓了表情,却仍是带着一点点的不爽和别扭,象征性的挣了挣被我揽着的肩。“啊,这个嘛,”我微微一笑,极其无辜,“睡过头了。”他切了一声,翻个白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晚上一块出去玩吧,睁只眼过生日,好歹要去捧个场。“是吗?”我有些错愕,难得这小少爷会去捧场,尤其对象还是他不怎么喜欢的郑智言,看来也是开始准备进入家族企业了,难怪最近情绪都不是特别好。我摸摸他的头,小时候一样哄他,“乖,不高兴的话哥哥给你买糖吃。”他厌恶的拍开我的手,一脸的恶相,“不要把本少爷当成玩具来玩儿!”我无所谓的笑笑,看看时间,拐着他一路到了教室。

第二章

说实话,我其实不怎么喜欢酒吧的氛围,挤在一起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猎艳的缺乏节操的男人和女人,还有那种无论怎么呼吸都觉得缺少氧气的气氛,真是不怎么样又折磨人的地方,但是,作为吃喝玩乐派的公子哥集团,一向喜欢在这里聚会做坏事打馊主意,所以,郑智言在酒吧里开生日聚会我还是可以预见的,但是,就算是品味高端的弥渡,在被酒精泡过之后,也和一般小酒吧的情况差不到哪去,何况还是对于我这种有着选择性洁癖的人,只能说,度日如年,难以忍受。但是考虑到上次在和穆远的酒会上已经中途退场过一次,这次说什么也要陪他到底,省得他再闹小孩子脾气。我喝了口刚刚端上来的矿泉水,被酒精熏得昏昏欲睡的神经稍微精神了一点,再看不远处的和穆远,丝毫看不出不耐烦,在和据说是商业上合作伙伴的吴家小少爷热切的交谈着。即使不喜欢,还是能做得很好,我笑得开怀,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让自己更舒服,跟缺乏才能的我不一样,天生不是作商人的料子,他和封则都是在能力上被眷顾的宠儿,也难怪两个人喜欢争锋相对,应该就是王不见王吧!

无聊得四顾,想着会不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事情能让我打发时间,来度过这个晚上。人很多,还都是生意场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我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趣的可以吸引眼球的事情,整个人更加慵懒的往沙发上靠,无所事事,提不起一点精神,直到角落里突然出现的一双眼睛。那是——一瞬间我以为是封则,但是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女人的眼睛,冰山上的高岭之花一样的存在。她悠闲地坐在角落,喝着啤酒,感觉却好像在喝着最上等的法国红酒一样的优雅和翩然,是极易激发男人征服欲的类型,只不过,那双眼睛才是让我最在意的,酷似封则的高傲眼神。我坐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那双眼睛会发光一样在这个嘈杂的昏暗的环境里吸引着我的心神,我大胆而热烈的注视着那双眼睛,做着我一直想做却无论如何不能做的事情。这种眼神,在我心里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但是现在却只能在其他人身上寻找安慰,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难得的苦涩。

和穆远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察觉,直到他趴在我的耳朵旁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对着那个女人发表评论,我才意识到他是在和我说话,“眼光不错啊,找了个冰山美人!”我继续看着角落里的人,随意的点点头,“有挑战才有意思嘛!”但是鬼知道,我想要什么玩女人的挑战。我只是,想要一直一直的拥有那双眼睛而已,从最初到最后,这就是我的愿望,我从遇到那双眼睛的主人开始所拥有的梦想。“喜欢的话就要有所行动,难得见到你对女人有兴趣,加油干啊!”和穆远在我身旁坐下,一脸的调笑,眉眼间微微的疲惫,看来不喜欢的事情做起来就是辛苦。“再说吧,今天没什么心情,”我扶着有些痛的额头,对着他微笑,“有缘分的话下次还有机会,不急。”他很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喝光了杯子里的烈酒,又补了一句,“老头子。”我无所谓的听着,继续看那双会让我心脏强烈鼓动的美丽眼睛。

等差不多可以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把车随意的停在门口,我直接进了庭院,整个人累得很,只想早点睡觉,前两天在床上留下的后遗症现在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车库都不想开过去。抬头时,意外的看见房间灯亮着,我一怔,难道封则回来了?在圣研私立大学的封则原本都是一星期回一次家的,前两天正好赶上周末,才和我一起去了和穆远的酒会,这么快又回来,十有八九是为了公司的事。对于商业一窍不通的我,一直都是靠封则撑着爷爷留下来的公司,我说白了,就是一个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建树的米虫而已。慢慢地爬上楼,身体重的我随时都想倒在地上,真是,这么多年了,精神头还是不见长,随随便便就容易累,这样下去,一个人的话,迟早过不下去,我皱皱鼻子,有些无奈的想。

打开门就看见封则坐在床上,手里一堆文件来回翻,看到我进来,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这么晚才回来,也不回我电话,是想让人担心吗?”他下床,接过我手里的外套,帮我把怎么也扯不下来的领带解开,顺手扔到了地上,真是任性的人啊,我这么想。我翻开手机,这才发现未接电话和短信十几通,估计酒吧太吵,被我忽略了,我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碰了碰他的额头,“手机忘在车子里了,抱歉,下次不会了。”这种关心,其实我一点也不需要,可是我不会说出来,封则,继续陪着你演戏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不然要怎么继续这种苍白到可怕的日子。他淡漠的看我一眼,富贵骄人,随手从柜子里扔了浴袍给我,“你身上的味道难过得很,先洗澡吧,洗澡水我放好了,温度正好。”我点点头,懒得再废话,直接进了浴室。热水里,我整个人放松的异常舒服,困困的感觉一涌而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是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拍醒的,我恼怒的想要抓住那在我脸上作恶的手,却忘了我只要一困身体就使不上劲的老毛病,结果轻易地就被人困住了双手。再然后,就是恶劣的罪魁祸首平静无波的声音,“你再不醒的话我就把你按在水里了。”我勉强睁开干涩得不得了的眼睛,就看到穿着睡袍一脸清淡笑容的封则半跪在浴缸面前,手里还死死的握着我的手腕。真讨厌,困得要死还要跟这个人斗法。我情绪不怎么好的甩开他的手,慢悠悠的从浴缸里爬出来,像个老头子一样蹒跚,却被他突然间就抱了起来,直接裹着浴巾扔到了床上。即使床软得很,我还是被那种震颤的力度给弄得头昏眼花,整个人瞬间清醒。“有文件就签,没文件就让我睡觉,我现在难受得很,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语气恶劣的对着身前的人开口,做起来靠在床头,用浴巾包起了还不断滴着水的头发。“我看你是被女人给榨干了精力了吧!”他双手环胸,不见动静,上下来回扫着我还满是湿气的身体,旁若无人,语气嚣张。我叹口气,把散在前额的头发拨到后面,不想和他斗嘴,“是女人没错,所以你还是赶紧把工作搞定,让我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随便你怎么挑衅我都奉陪。”他挑眉斜眼看我,冷冷一笑,随手把旁边床上的一堆文件劈头盖脸扔过来,径自回了自己房间。真是,我撇撇嘴,看也不看的一份一份快速签好,扔在了床上,等着明天他自己收拾。把头发胡乱的擦了擦,我扔下浴巾,跑到旁边的床上,盖上被子,直接睡觉。老子我快累毙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还黑着,我看看时间,凌晨五点半,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而已。精神大好的我干脆直接起床,下楼准备泡杯茶,舒缓一下被酒精包裹的肠胃。回来经过封则房间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他被我挑起的脾气,直接拐弯蹑手蹑脚地进了他房间。封则很多时候都是浅眠的,稍微有点响动就会惊醒,我歪歪头想了想,决定不再小心翼翼,于是踩着重重的步子直接跑到了他的床边,狠狠地把自己扔上去,也不管会不会压到他,碰伤自己。“醒了醒了,”我摸黑找到他的脸,使劲的拍,以报昨晚的一箭之仇,身子底下还压着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真是的,他是石头做的吗,快要硌死我了!就在我想着这家伙难道睡晕过去了吗的时候,猛然间被他的一个翻身给死死地压在了身体底下,然后听到他鼻音浓重睡意朦胧的开口,“找死吗?大半夜的抽风!”我继续扭着他的脸,在心里偷笑,外在无比正经的开口,“什么半夜,已经五点半了。”他拽开我在他脸上肆虐的手,声音里的模糊感渐渐消失,“我为了让少爷你吃喝玩乐累到半死,还要等你到凌晨两点,你倒好,玩到凌晨回家跟我发完脾气之后还能呼呼大睡,现在又来破坏别人的休息时间,你还倒真是知道物尽其用。”些微不屑的语气,末了肯定还有招牌冷笑,外加嘲讽的眼神。我当做没听到一样,不加理会,不死心的把手再度放在他的脸上,想要再肆虐一番,却干脆被他一把拐在了身后,再难以动弹。“真是无趣,明明是你先发脾气的,现在倒全怪到我身上,”我用还能自由行动的腿踹了踹他,不满的扭了扭身体,“是谁把我弄得差点下不来床,还害我错过了上课时间的,别说你不清楚!”言语间一点点撒娇的意味,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也就在床上还有点用处,大少爷,比外面的女人要好用多了,淫荡的很。”他轻笑着的接道,像是阐述事实一样的直接平稳的说出口,末了,舔了舔我的唇,极其色情的方式。我心里冷笑,谁不知道谁啊,他把我当女人一样在床上搞,不就是觉得这样顺心如意吗,我当初敢让他上我的床就不在乎他张嘴怎么说,要知道我不愿意他就是弄死我也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是吗?那对着男人也能玩命发情的你又怎么说?”我用大腿蹭了蹭他双腿间的欲望,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说到底也就是头饥渴的畜生,不是吗?”即使看不见,我还是习惯性的抬了抬眉毛,我相信他现在绝对知道我什么表情,对于彼此被惹怒时的状态我们互相之间再清楚不过了。“那被畜生在床上搞得一脸销魂死死夹着我的腰的人又是谁啊!”他声音里嘲笑越发清晰,不像我的激动,微微低下头,对着我的嘴唇吹了一口气进去,隐隐约约笑意泛滥,却是冰冷而残忍的。“只不过把你当暖床工具而已,”我也缓缓地磨蹭他大腿间的欲望,煽情的,挑逗的,目空无人的开口,“你难道期望我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吗?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啊!”“是吗?”他开始舔弄我的耳垂,粘腻潮热的气息海水一样淹没过来,“我天真的话你也很快乐不是吗?”模模糊糊的声音沿着耳线滑到耳膜,一点点的痒和酥麻,更多的是不能自抑的快感,我难耐的哼出声。他把在外面的手段开始用到我身上了,就像是谈生意一样,或是和外面不干不净的女人上床所说的恶质情话,我有些想吐,我宁愿他真真假假和我耳厮鬓磨,也不愿意像这样被他在别人身上学的调情手段回来调教我。耳垂突然间被他咬了一口,即使力道不重,我还是疼得很,这个混蛋,我动动上半身,尽量靠近他的唇,吐气惑人,声音软软,“吻我。”他直接把我撞回床上,然后气息粗重的压上来,他对我的敏感带了如指掌,我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喜好弱点,几年时间在床上,想不清楚也不可能。舌头被他狠狠地卷住,吸扯,唾液胡乱的彼此交换,热得简直像要着火一样,我胡乱的用鼻子换着气,害怕被他吻死在床上,直到他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我才突然间发难,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软软的舌尖,血腥味立即泛开来。“你真是又长进了,”他疼得倒抽冷气,眼神即使在暗处也能看到满满闪现的野兽一般的锋芒,我胡乱的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可能会找到相似的,昨天晚上的女人和正主一比立即就失去了光彩,我是被纸糊了眼睛吗?“知道怎么让我更加热血沸腾啊,逊逊!”他叫着我的小名,在床上开始挑衅我,我最讨厌在床上听到他这么叫我,像是那些我珍藏的过去被人抹黑了一样,不能忍受。我接受他的挑衅,更加靠近他的身体,自从找到在床上压制我的乐趣,他就不再付诸武力了,恶劣的混蛋。我自己也是个傻傻的笨蛋,居然送上门让他整。一两个小时纠缠下来,他在床第之间就能扳回,而我就算知道会失败,还是会去接受他这种陷阱一样的挑衅,因为我没办法忍受由他去破坏那些我一手建立起来的记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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