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幸福——分秒不争
分秒不争  发于:2011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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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男人沉稳地回答。
“那请二位先把身份证登记一下。”男人掏出放在台面上。禹晖慢慢地把手伸进兜……
“杜海震 先生, 是吧?”男人点了下头,接待员一边记录一边说道,“哦,对了,房间里是一张1米8乘两米的双人床可以吗?”
这下不止禹晖,连沉稳的男人也楞在了当场……
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认为两个女的住一张床跟吃白菜一样简单。想当然的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谁知会是这种效果?
正在这时一声:“禹晖?”打破了前台的尴尬场面。全体抬头/回头,两位接待员迅速站直身体“总经理”
“总经理”
禹晖抬头迎上了一张俊逸的男人惊喜的脸,又一个英俊的男子。(俊男怎么越来越多,还让不让人活了?都站一起怪晃眼的——两个女孩子心中皆感叹着)
“哦 您是——?”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禹晖有点不好意思。
“不记得了?”被称作总经理的俊男轻笑,却不加解释。看着禹晖旁边的另一位俊男,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许多。径直走到台前,两位女接待员赶紧向总经理汇报刚发生的情况。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沉寂了一会儿,他转身带着职业微笑对二人说:“已经预订出去的房间不能再提供给二位了。不如这样吧,我正要回市区,可以顺带稍上二位。再到其它地方看看可不可以?”
本来自己就不想住在这里,这样解决十分合禹晖的意,就差高呼万岁了,可是不知为何还是向站在一边的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男人很快礼貌地说:“那就麻烦总经理了。”脸上却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
停车场里,黑色宝马车的主人礼数周全地为乘客打开了一边后座车门,走到副架驶座车门前,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好。禹晖看着车上各自坐好的二人,最后还是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人家可不是司机……
一路上禹晖一直在思考着,该不该同好心送他们回来的人说点什么?可是怎么说,说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谁,这可真是太不礼貌了。人家不说又不能再问。公事上打过交道?按说这个级别的不该自己接待才对,即使是,人长成这样,怎么轻易就给忘了?看着象与自己年龄相仿,能比自己大个一二岁?是哪个同学的哥哥?这个年纪的,大多都是独生子女,哪来的哥哥。以为双胞胎那么容易生啊?没有一丁点印象。想得头都疼了。宽敞的车里,谁都没说话,只有禹晖一个人在受着煎熬,剩下那两个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车的都坦然得很。算了,别说了。让人好好开车吧。路挺黑的……
还没进入市区,见到了有出租车的身影。搭顺风车的二人便知趣地下车,车主也不再客套。无论是男人无温度的感谢,还是禹晖真诚地致谢,坐在车上的人一律微笑置之。然后,车开走了。
总算回到了家,已经凌晨了。禹晖感叹,假期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天的经历还真是不平凡!那人还真是冷!叫什么来着——杜海震。海震?海城地震那年生的吧?75年还是76年那今年该有
——2007减1975得32,啊?看不出来还以为就比自己大三四岁呢!一起走了大半夜,也算共患难了,以为至少能说句再见什么的。可下车后就没理禹晖,象从未有过丝毫瓜葛,头也不回打车就走了。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这些年来,为情所困的禹晖一直想尽量掩饰自己纠结的情绪,也担心家人会有所查觉。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那点稍不正常的表现同有些人比较起来,可谓小乌见大乌了!知足常乐,禹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睡吧!能睡一会是一会,还得上班呢!
陆海震记住的人
陆海震这几天到处转悠,是在躲乔宇。说是躲,其实不准确,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剩下的让乔宇一个人冷静冷静相信他会想清楚的。
陆海震已经三十三了,和朋友合伙经营一家物流货运公司。陆海震是老板,不仅仅因为他的资金投入占绝大多数,还是由于他头脑冷静、思维敏锐。在他的带领下,公司从当年几个人的小打小闹发展到现在,在全国大中型城市均设有分部或加盟店。本来总部是设立在北京的。2003年他们转到这座城市,一个原因是因为闹非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乔宇彻底分手了。他还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15%的股份,那是朋友的公司,当时朋友需要一笔资金,陆海震就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后来朋友的公司上市了,发展得也不错。就跟他商量算他入股了。他没反对。如果这些加在一起说他是事业有成,应该是保守说法吧。
陆海震十五年前认识乔宇时,乔宇爸爸的小建筑公司还默默无闻。而到十年前不知道乔氏建筑的人已算得上孤陋寡闻了。四年前乔宇与家里对抗失败,最终结婚并远赴香港开拓疆土。终于将二人分分合合持续三年的男男关系画上句号。二人自此再无联系。但是乔宇的情况他一直有耳闻。随着乔氏企业在各个商业领域的领先地位的巩固,乔宇的名字屡见报端。两个月前终于传出离婚的负面新闻,还有杂志上暗示是由于没有子嗣。
陆海震生性冷淡,孤傲。父母在他小学毕业那年远赴海外求学。他一直跟爷爷生活,父母在经济上没有亏待过他,可是在感情上对他却疏忽得近似吝啬。爷爷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虽然对他犯错也很少指责,却也从不与他谈心或交流。所以他每天就象是只有一个人生活。后来父母一起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他上高中爷爷辞世的时候他们一起回来了。来办离婚手续。但是二人宁愿双倍支付抚养费也不愿带着陆海震。陆海震替他们解决了——“你们,我谁也不跟。可以的话换个交通便利的房子,18岁之前的抚养费。其它的你们自便。”父母给他买了重点学区的二室公寓。小区带二十四小时保安监控的,给物业支付了二十年费用。请了钟点工。一人给他办了一张卡。各自存下了六位数,并说以后会定期打款,还可以透支。临走父亲给了他国内一个律师的名片,有麻烦可以求助——由父亲结算。留下了电话,告诉他“紧急时刻拨打。”母亲流泪了,还是走了。这些情景都刻在陆海震脑子里了,让他记着——父母也不过如此。
朋友不多,他与朋友的语言交流也不多,但是他坦诚。朋友们也早就领教过并习惯于他的冷淡。对他依旧热情洋溢。既然能成为朋友。对他的了解就不能只是一星半点。他洁身自好,因此朋友们也从不因为他是同志而对他另眼相看。
乔宇回来找他,他见了。他说现在开始,我们作朋友。可以找我聊天喝酒,就是别谈过去。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恨,因为他知道,乔宇心里的痛只比他多不比他少。可是对乔宇他已无法再爱。爱就这样,来了谁也挡不住;想走谁都拦不下、追不回。
乔宇是个理智的人。只是心里承受得太多了,需要点时间慢慢排解。所以他会开车到陆海震家的楼下,静静地坐一整晚。等在陆海震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静静地跟着陆海震到这到那。可是陆海震不喜欢这样。
以前在一起时,他也不是个体贴的人,没想过要在这时候不计前嫌地帮乔宇渡过低潮;他也没那么残忍,把乔宇当透明人,自己该干嘛干嘛?本来不洒脱也不想装。
所以当那天又远远地见到乔宇的车他直接转身。去哪?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同志,他的生活非常检点。很少去GAY吧打发时间。
不想打扰朋友,而且乔宇对他的朋友了如指掌。不想让朋友们在他们之间为难。
那天走进剧场纯属偶然。最后见到禹晖也是真有缘。买票时没看到是三部电影连放,他不喜欢王家卫的电影。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但是那天,他却记住了电影里金城武那段话“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当第一眼看到禹晖时,他记住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有眼里的伤心。
第二天,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走,红灯时旁边停着的公车内又看到了那双失神的眼睛。又想起了那段话“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不知从何而来的好奇心或者是实在太无聊吧。他看着禹晖走向轻轨车站竟跟了上来,停好车几乎跑了几步。他都奇怪自己是怎么了?有什么好急的?走进站台看到候车的禹晖,他的心就安稳了。跟着上了车,在拥挤的人堆里随车晃动着、又跟着车内人数减少变换着位置远远地看着、慢慢地靠近禹晖,因为他发现那家伙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明明身旁有空座位,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的人就是不知道。他走过去坐了下来。毕竟连跑带颠地,还站这半天怪累的。当陆海震身边的位子也空下来时,禹晖终于知道坐下来了。当一张张三人座座位都空下来时,禹晖还是紧挨着陆海震,让陆海震发现了禹晖的疲惫——禹晖睡着了。低着的头不知什么时候斜靠在陆海震的肩窝里。就是与乔宇在一起时,他们也没有过这种姿势的接触。因为他们两人身高相近——都1米8上下。
看着身边靠着的人满足的神情,陆海震竟然没有躲开。相比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样子。还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舒服。心里没有丝毫反感,反而两人接触的身体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舒适、温暖。就这么靠着,自己竟然也睡着了。
陆海震的牢骚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人家年轻轻的干点蠢事也算年幼无知,自己一把年纪的还玩走失?那个什么海边的主题公园他没进去过,但是这个地方他是来过的,游乐场刚开发,方圆几十公里一片荒滩,交通特不方便。刚开发那阵想着在这片发展业务建个分部什么的,一看不行,太早!什么配套的都没跟上呢。撇开公园不算,这儿整个一个无人岛,把谁流放这来准跑不了。等等再说吧。谁成想这么些年了,还没多大进展。公共汽车啊长途客运什么的你们不兴敬点业,晚点下班,创收还便民多好!多了两个五星,都是给钱多的没处搁的人预备的。
怪不得呢。谁听说住五星的人半夜需要公共汽车服务的?把宝马、劳斯莱斯都当摆设吗?
那个傻小子,不想旅游上这来干嘛呀?都不知道哪是哪瞎溜达什么呀?末班车,末班车,你懂吗?还想坐回去,早干嘛去了,自己不看好了?算了,也不是人家让你跟着的。这回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心血来潮地乱好奇什么?这叫什么?好奇害死猫吗,害死人了!实在没胆量让人开车来接,自己那班朋友要是知道了,不得一直笑到奥运会开幕啊?
反正也没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住一晚再回去。五颗星的酒店,贵是贵了点,一分钱一分货。吹海风看夜景,纯风景画,没有违章建筑人头攒动,扰乱和谐、破坏美感。就当奖励自己头脑清醒、立场坚定、当机立断……唉,清醒就别提了。也怪了,平时多晚躺下,都得翻过来调过去地烙好一阵子大饼才能入睡。今天挨着那小子挤着倒着得快。没打呼噜什么的吧?
那小子挺好玩,跟小孩儿似的,大半夜的在海边玩水玩得挺乐呵,还是小,怕把他一人扔这,还回头瞄呢?真想吓唬吓唬他。要只剩他一人在这,还不得哭了!
玩累了又往沙滩上一坐,又要睡?这海风又湿又冷,睡着了不得着凉啊!那小身板禁得起折腾吗?:“还没睡够?”
把小子吓一跳。
唉?唉?啥时候成他妈啦,变性手术的钱都省了。行,省的钱住五星去,得,是妈就把儿子一起带着吧。
“走吧”
好象不情不愿的可还是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这么贵的房间还挺抢手?差不点就得在人大厅里当厅长。命不该绝,总算人给通容一间。
刚想松口气,好嘛!一张双人床!双人床?! 还KING SIZE!傻了吧!
“雨辉”?叫谁呢?啊——?那小子叫这个名儿?
这人又是谁呀,叫这小子叫得这个亲热,连姓都不叫!
“总经理”?
行啊,小子认识总经理,那不什么都好办了吗。
“”哦 您是——?“嗨,这小子还真是……有你能记住的事不?
埃?看样真不认识。
你说你一个总经理也是,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干嘛,他不记得你告诉他不就得了。
”不记得了?“这就完了?你还不说了?看笑那样。你倒底是谁啊?
管你是谁,你拿什么眼神看人呢?
认识怎么反倒还不行了?他倒底是怎么认得那小子的?我害他哪了,满脸阶级斗争!人家不认得你,你跟我来什么劲!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深交,怎么的??要送我们回市里?你干嘛这么热心?居心何在?想讨好那小子,是不是?哼,那他也得征求我的意见。既然能回去,管你什么居心呢。反正有我呢,我倒要看看你敢把那小子怎么着?
”那就麻烦总经理了“
那什么总经理对小子好象真有什么想法,看他的眼神好象也特别专注。他想让小子坐他旁边,还不直说。
那小子还是挺懂事的——最后还是坐副驾驶了——这是礼貌。
虽然我还是希望他能象在列车上那样挨着我坐着。道儿挺远的,再睡一觉,靠着我能舒服点……
我——真有点不对劲!瞎操什么心。
那个总经理一定有问题,他总从镜子里瞄”雨辉“,那小子坐那如坐针毡的,真是的,坐下他的车多大个事儿?不就是BMW吗!
唉?我真不对劲了,犯什么酸?我还是杜海震吗?
醒醒?刚才一定没睡好。这都几点了,我肯定是困了……
总算下车了,那小子象感谢救命恩人似的。干嘛呀,要以身相许是怎么的?
又犯病了吧!人以身相许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呀?赶紧走。离开这,不然指不定又哪根筋不对呢。
奇妙的缘分——又见冷酷男
日子过得挺快,一转眼2008年就到了。禹晨和新郎这个月净办婚事了。第一场在两个人部队上办的,领导挺帮忙,给两人放了一个半月的假——过完年再回来。
新婚二人把家还,父母开始操办这边的婚礼。禹晨被折腾够了,可是没办法,禹家二老大半辈子随的人情也该收一收了。一个周末的傍晚,连八十多的姥姥都一起聚在一家大酒店。亲戚朋友加上老同事、老战友,来了不老少人。
虽说嫌麻烦,禹晨状态也很好,满脸幸福一点都不掩饰。还大咧咧地跟人说自己结婚结上瘾了,现在都二婚了,过几天回南方再结一回就三婚。乱说话,气得老妈隔着婚纱掐她。禹晖虽不是主角,也得帮着忙活忙活。一会那儿缺个打灯的,他得盯上。一会哪又少了个扯线的,他得补上。好容易到新人敬酒了。他可算能歇会了。就见咏佳来了。最近他们又见过两次。没事时咏佳还会来个电话,象个老朋友的样。禹晖觉得也不错。
咏佳好象连坐都没坐陪禹晨呆了一会,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交给禹晖一个艰巨的任务。虽然她把这件事一直刻意说得很简单。但是禹晖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替咏佳相亲!
从咏佳离婚,她父母就一直不停地给她张落对象,她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实在躲不过就去直接和人说白白。一大年下来,介绍了一个加强连,见了不到半个精简班。最后还一个没留下。这下把家里二老惹火了。这回必须见,还得成。否则登报声明————啥呀?脱离父女关系?非也,公开征婚!老头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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