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侃侃向四周打量了一下,酒吧中间的位置留出了很大的空场,因为灯光渐渐明亮起来,人们便能看清楚那些巨幅灯箱照上的内容:裸/体男人。
显然这里是Gay酒吧。
谭侃侃混身不自在起来。
“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帮助你改变思想。”
谭侃侃猛然站起,似要离开。
“我把林沫救出去了。他现在在我哪儿。你还不想跟我谈谈吗?”
“你是在多管闲事!”谭侃侃毫不客气。“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对他?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变态?”
“你不过是喜欢他,拿去好了。”谭侃侃尽管如此说,却是并没有象平常一样转身离开。他重新又坐下来,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心里的难过涌上来,让他感觉十分的抓狂,“你为什么要把林沫带走,我和他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用那种残暴的方式解决?我如果晚去一天,你会不会弄死他。”
“你当我是杀人狂?”
“你比杀人狂还可怕,因为你自以为正常。”
“你根本不了解!”
“每个人都要经受感情的伤,不只你一个人。如果你是因为还爱他,就去做正确的事。放手或是求他留下来。你想要哪个。”
谭侃侃不会去选择,他把头转去另一边,不想让希安看着他的表情。他说:“是他错了。不是我。”
“真是可恶。”希安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两个人离开酒吧的时候,舞池中已经沸腾,正有两个艳舞男孩在人们的尖叫声中表演。
希安拉着谭侃侃停留了一分钟观看。
两个男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岁,鲜嫩的身体很娴熟地在舞蹈中展显最诱人的姿态,低腰的紧身皮裤仅仅是卡在臀部的中央,好象随时都会滑下来,迷人的腹股沟的阴影分外醒目,翘殿上的纹身图案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林沫曾经就做过这个。”希安在震耳的音乐声中大声地说道。
谭侃侃转身便走。
两人来到酒吧外面,希安给了门前的保安一笔小费,让保安把其中一个艳舞男孩叫了出来。
漂亮的男孩兴高采烈地跳到希安面前。
“你的舞跳的很棒。即使是性冷淡的人,我相信也会为你疯狂的。”希安给予男孩赞美。
男孩很坦然地接受,眉目之间很大方地对希安放电。
“如果我看上了你,可以带你走吗。会给你很高的价钱。”
希安后面的话让男孩的面色暗下来,男孩很礼貌地解释:“我也是来玩的。如果你对我感兴趣,我们可以交往,做/爱没什么。但不要把我当应召男孩。”
希安立即道歉:“是我误解了。我以为……呵……”希安转头向谭侃侃,“我的这个朋友以为跳那种舞蹈的都是出卖肉/体的。我很抱歉对你的误解。下一次来,我请你喝一杯好吗?”
“乐意之极。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如果是,现在你就会请我喝酒。但是我……对你很有感觉,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愿意随时打给我。”男孩将一个纸条塞入希安的上衣口袋中,转身钻进了酒吧。
两个人坐上车子之后,希安问道:“你觉得那个男孩怎么样。”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上了他之后再走。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
“林沫曾经也做这个。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不代表他是怎么样的人。”
“不要跟我讲这些。现在我要去你那儿把他带走。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们的事。”
希安不和谭侃侃争论,他发动汽车,一路驶回自己的公寓。
进了希安的房子,谭侃侃便问:“他在哪儿。”
“楼上。”
谭侃侃径直上楼。
希安目视着谭侃侃的背影,对跟进来的保镖交待了什么,解开外衣也跟上楼去。
-
……
谭侃侃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他走进卧室,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转过身时,看到希安正立在门边望着自己。
一阵头重脚轻,谭侃侃退到床边坐下来。他不记得自己喝过很多酒。却为何是酒醉的感觉。
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
应该没有晕过去多久,因为窗外的夜色还很重。谭侃侃打量自己的身上,被几条很有弹性的橡胶带子从上到下一圈圈地套住,他努力挣扎了一阵子,最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他看到床脚的内侧有个尖型的棱角,他用尽全身力气移动过去,企图用那里的棱角划开手臂附近的橡胶带。
一阵痛疼传来,他背着身子的动作,却只是划伤了手臂。
有人向他走近,谭侃侃抬起头,希安披了一件浴服站在他面前。一边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滴,希安一边说道:“这种橡胶绳子比你绑林沫的那种要结实多了。你挣脱不开。”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绑着我?”
“让你体会一下变态的感觉。”
“你因为林沫来教训我?!”
“你也知道你应该得到教训。你的状态非常危险。把你绑在这里几天,让你清醒清醒。”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忘记我们有过关系了?”希安深含意味地回答,他附下身把谭侃侃从地板上拉起来移到床上。“那一晚,你什么也不记得。现在你是清醒的吧。会记得很清楚。”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乱来。”
“我刚刚从你那儿学到的新知识。爱一个人就要把他绑起来折磨,如果他不听话,还可以饿上他一天。真的,你的这种方法让我觉得好刺激,我们不妨也来玩一玩这种游戏。变态的方式,我也喜欢呢。”
……
谭侃侃从来没预料过自己会有这种时刻,象一只待宰羔羊。从未曾接受过别人对他如此放肆。
他不会去讲求饶的话,即使是这种时刻,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表现出软弱与恐惧来。更不会做出什么表情来让对方觉得有成果。
尽管现在希安已经开始扒他的衣服。
希安重新将谭侃侃的双手和双脚绑紧,让他更加无从挣扎。双目望着希安,谭侃侃忍不住说:“你终于对我下手了!”
“我一直都想干你。说起来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忍了这么多年,我真佩服我自己。”
“认为我现在是个小人物了吗!就敢为所欲为。”
“你说对了呢。”希安笑,很兴奋地将谭侃侃的上衣剥到手肘处。“今晚就让我好好地享用一次。这么多年你也应该满足我了。”
谭侃侃却开始有些疑惑:“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做?”
“你觉得呢?”
“我不记得。至少你没有上我。是不是?”
希安笑而不语,他开始拉谭侃侃的裤子。
无计可施,当湿滑地唇吻上来。
最让人心乱的是,那唇很富有经验地往敏感的地方去挑逗。
丝丝缕缕又酥又麻的感觉不断地产生出来,谭侃侃忍无可忍。
“你够了。别再弄了!”这已经是谭侃侃极限的求饶方式了。“一定要干我是不是?有没有条件可谈。”他还在保持语气中的强硬。
“你可以选择让我今晚干几次。”
“希安,我们的友谊你当是什么?”
“反正你也不在意。”
“你这样子之后,我们就彻底不是朋友了。”
“不是朋友。因为我们变得更亲密了。”
谭侃侃气恼之极:“你一定要干,把我弄晕过去,不要让我记得,象那晚一样。”
“不,我一定要让你好好感受。”
……
无耻的人有很多,无耻的方式也有许多。
最无耻莫过于,不痛快利落地下手。
希安将谭侃侃几乎剥光后,还给他留条底裤遮羞。也不急于动手。拿了根鹅毛在谭侃侃身上骚扰。
谭侃侃越是要绷紧面部表情,希安就偏要挑战他的极限。似乎享受的就是过程。
-
“你最好之后把我杀了。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OK!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希安将鹅毛从谭侃侃的腋下转到胸前,又到腹部。似有若无的感觉,却最是让人禁不住冲动。骚痒与敏感的电流,很快点燃一种身体本能的兴奋,让每一根神经也敏感起来。
羽毛在腹部扫过,一种似有若无的挑逗,引起一片情/欲的火种。烦恼的情绪与享受感官刺激的愿望在不停战斗。
但这还不足以让谭侃侃妥协。
-
谭侃侃咬住嘴唇让自己平静:“强迫别人,我记得这不是你的风格。总是有许多人送上门和你鬼混。现在你为何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难道没有人再奉迎你了吗?”
“你很了解我嘛,我不喜欢强迫,我要让你自己说想要。”
“你认为有这种可能?!”
“那就来试试看。”
……
这种挑衅是愚蠢的,至少在处于被动的时候。谭侃侃很快便后悔了。
希安的手毫不犹豫地覆上了谭侃侃的底裤。褪下最后一丝障碍物。男人永远如此,再坚强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谭侃侃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希安的技巧超高,这是他事先便想到的。但依然没有料想他会让自己这样舒服。抚摸的并不有力,却恰好会产生出汹涌的快/感,人的意识会自动崩溃,只想去享受这种惬意滋味。谭侃侃很快有些意识迷离,只有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在柔软的枕头当中,努力遮掩。长时的这种抵抗的姿势,让他险些将自己窒息。
希安把谭侃侃的身体转过来,不让他再向下侧卧,双手更为邪恶地套/弄着后者的性/器。谭侃侃不愿让希安目视自己,他将头转去一边。
“不要再这样咬牙忍下去了。何不坦白你很喜欢。”
谭侃侃不能开口反驳,声音定会泄露他此时的状态,紧紧闭上眼睛,控制呼吸。他绝望地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在希安手中达到高/潮,便愤恨地咒骂一声。
他调整自己与身体的反应对抗,做出强硬态度,绝不要软弱的像是认输。
然而事情远和他想的不一样。在即将崩顶之前,希安竟然就停了手。他关了灯,上了床。从后面抱住谭侃侃。竟然是打算就这样入睡了。
谭侃侃未能射出来,如此坚/挺的状态自己又不能释放,着实让人难过。却又不能企求身后那个装睡的家伙帮助。
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身下的物什却还是硬着。
“说你想要,我就继续。”
“做,梦!”
希安很愉快地笑,手在谭侃侃身上娴熟地抚摸,渐渐移去身后,在两个臀瓣上用力揉搓起来,间或还会非常兴奋用力地击打几下。
谭侃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希安的手已经探进了禁地。
“先想清楚后果!我警告你!”
“你从没被人进入过吧。告诉我。”
谭侃侃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呼吸也急促起来。“那天晚上你没有上我是不是?”
“那天晚上……呵,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一直在帮你扩充,你那里好紧我没有把握不伤到你。我希望今天你能容纳我了。”
“你?!”
床头灯被打开,一束的圆型光柱直接照在浑圆的臀瓣上。用手分开菊穴的领地,希安的几根手指一同推进去,“我喜欢你这里,好鲜嫩的肉色。这种新鲜就好象在不停地对我招手,等着我来作为一番。”
瞬间的刺激,让谭侃侃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不只因为屈辱之感,还有那种他还未能熟悉的刺激。
“好紧。”希安又兴奋又遗憾。涂了大量的润滑油在那里,又取了一个口径从小渐大的辅助用具来帮助继续扩展。圆柱型的辅助用具是一个又一个圆球相连在一起,直径也是一个比一个大,一长串推进谭侃侃的体内去,会一直刺入到很深,到最后的那颗最大的珠,谭侃侃已经混身都是汗。尽管他不肯发生声音,但身体的颤动与不断滴下的汗珠已足够表明他的混乱。
那些珠子随着希安的手在受者的体内翻滚,不停扰动他体内敏感的神经。
谭侃侃已不做反抗的打算。他明白他逃不开了。何况这一种奇妙而陌生的感觉也已然不坏。既然希安的手段如此高超,何不就放开意念享受一番。
希安在将那些珠子一颗一颗抽出谭侃侃身体的时候,后者的样子就更是达到极致,身体颤抖的也分外诱人。
希安兴奋地低下头亲吻谭侃侃。吻,最后长时地停在后者的唇上,在欲望之下,他们很容易就捕捉到了接吻的快感。唇舌纠缠,很容易让人陶醉。谭侃侃没有反抗这种激吻,虽然没有主动,却也不回避,任由希安来吮吸与挑逗自己。欲望的电流,从最敏感的唇舌传递,很快轰掉了人的意识。
希安兴奋地从后面压在谭侃侃的身上,将自己暴涨到极为硕大的性/器展示给后者看,然后又将那巨大的一根抵在谭侃侃的两腿之前自行磨擦。“知道了吧。我硬插进去,还是会伤了你。可是我知道你现在想要。说出来吧。这样子我们就会更爽。”
那根巨大的灼热的性/器,在虚空地后穴入口处来回的磨擦着。刺激与快感都是人很难抗拒的东西。谭侃侃终是没有说出不字。
……
林沫在返回希安府邸时,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沿楼梯而上,奔进卧室。
楼下有看守的保镖,却没有派对在进行。即使是因为到了早上,那些人也应该是在横七竖八地睡在各处才对。
只是一种直觉,当林沫推开卧室的门时,他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思想。
事到如今,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已不能再燃起他任何的情绪。他走进去,拉过一张方型的小软凳,坐在床的对面望着床上的人。
柔软的被子覆盖在两个人身上,依然看得出拥抱的身影。
林沫挪动软凳坐到谭侃侃的那一边,望着后者的面庞。不过一分钟,似有感应,谭侃侃睁开眼睛……
四目相望,如闪电灼伤眼睑,人却,只能无语。
-
谭侃侃不解释。林沫也不问。
早上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林沫苍白虚弱的脸上,谭侃侃眼里痛惜的光闪动了一下,他向林沫的方向移动,就惊醒了希安。
希安瞥到林沫在场,他松开抱着谭侃侃的手,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让林沫看真相。谭侃侃还被绑着手脚。
“是我强迫他的。我认为他应该被这样教训一下。砍掉他棱角分明的尊严。不然他自认为的完美,永远都是伤害身边人的武器。如果你不能接受就怪我吧,他并不想背叛你。不过,我想你已经不会介意了。”
希安说完跳下床去走进浴室。留给那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没有人激动。他们发现彼此都很平静。
“你终于知道我之外的人是什么滋味了。”林沫这样开口。他想微笑但没成功。
“也终于知道被绳索绑住的滋味。”谭侃侃轻轻回应。
林沫一下子笑出了声:“是的,当你用铁链拴住我的时候,我很难过。可是……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
“那时我想我就已经疯掉了。我不懂怎么好好爱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