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向我下跪的！

他恨恨的将光盘取出，扳碎，扔进垃圾桶。

他可以承认自己的身体对于这种行为的认可，但是他不能接受的还是欧阳明的态度，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尊的，他不认为欧阳就有权力剥夺他人的尊严！

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欧阳明到底想把原件用在什么地方！

欧阳明在书房，他进入的时候，欧阳明正在处理公务。

欧阳明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工作已经侵占了他生活的大部分。

张炎云不是个急躁的人，他不会冲进去将所有可以抓到的东西都抓起，摔在欧阳的面前，他安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思考下一步。

气急败坏不正是他想看见的结果吗？

张炎云想到自己曾经的冲动，和冲动的后果，就明白自己下一步要怎样做了。

欧阳明神定气闲的坐着处理工作，说明他的心中早就作好准备了，他已经想好万一的对策，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很难将先机抢回来。

唯今之计，他也只有先顺着欧阳明的意，摸清欧阳的筹码，在欧阳认为万事顺意得意忘形的时候，给以致命一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欧阳明才结束了埋头的工作。

欧阳明到底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结束工作以后，他将文件进行了整理，分类别保存，尤其是一些重要的文件，他将它们锁进了保险柜。

欧阳明看来很是得意，因为他已经稳操胜券了？

“好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欧阳明走了过来，解释着。

“你不必介意，也不要担心，这栋房子里就只有这个房间没有监控，你可以打我，甚至杀人，不会有人冲进来的。”

欧阳明甚至打开酒柜，给彼此一杯酒。

“我们要讨论的问题相当复杂，也需要平心静气，还好你是个有自制能力的人，居然可以安静的看着我，看了半个小时，我佩服你。”

张炎云没有拒绝酒。

“刚才的片子，你看完了，心情很不好，但是半个小时的冷静，你应该已经可以进入谈判状态了。”

欧阳明已经挑明了，他们是谈判关系，理智的谈判，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他交叉着双腿，轻呷一口美酒。

“非常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冷静。刚才的我，的确是很想将你揍一顿，但是半个小时的思考，我明白了，我们似乎不该追究昨天的事，而是讨论一下以后，我们的以后又将怎样。”

“你的平静让我很失望。我原本还计划着，如果你大发雷霆，我就把这段影像放在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知名小说家易维不仅会取悦女人，他的屁股更加喜欢男人，而以后你的名气就会更响，你就成为了标准的身体作家了。”

欧阳明故意挑最难听的词语说下去。

“你的冷淡是让我满意，可是我不会将片子还给你。因为我也没想到片子的效果可以这么好，我甚至想把它流到市场上，作为某一类生活的必需品。我现在的心情就是很矛盾，实在是矛盾。”

“你不会这样做的。”

“哦？”

“因为得不偿失。”张炎云淡淡的说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对你们欧阳家族而言，价值到底有多少，但是我明白，我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值钱的商品。我可以自信的说一句，你不敢，也不可能将对我的名誉有损的片子流出去。因为你是个商人，你明白怎样做，你才会得到最多的利益。”

“对，你说得很对，作为一个商人的我，是不可能将你这贵重的商品毁掉的。但是如果我只是一个爱吃醋的男人，因为怨恨，将自己的私生活记录发在网上供大家观看，从而破坏自己情人的名誉。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可能？”

“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我更是一个自私任性男人。男人对妄想挣脱自己的控制的女人的惩罚，你不可能不明白。我很想将你的未来毁掉，让你声名狼藉，再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出现！我要你变成只能依附我的力量生活的米虫！”

“你妄想！”

“是吗？”欧阳明开心的说着，“我倒觉得你现在的立场也很古怪。你住在我的房子里，和我也是上过床的关系，工作的地方更是依附在我的名下的出版社，你难道没有想到什么吗？花男人的钱，住男人的房子，如果我再绝了你的工作机会，那你就和情妇没什么两样了。一个没有正式的工作的人，就很容易失去自己的自尊。一个没有金钱独立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是情人的附庸品。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话是真理？”

完全不知道欧阳的意思，这个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明明早就恨不能将自己的骨头都敲碎，为什么现在还说出这种包养宣言性质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掌控一切的命运之神的安排。就像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家族是两个家族绊生的情况一样，我以前也不知道我的老板竟然是你。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个清高到会立刻和出版社解约的人，现实生活中，志气就是自欺欺人的。你说我是情妇立场，那我就是情妇立场。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你家族认可的交往对象！”

“你看上去是比十年前明白事理了，但是你也只是这样的让步，关键的问题，你还是没有松口的打算！”

欧阳明将光盘放进去，超大屏幕的播放，看上去就像真人现场观看。

“昨天的你就没有任何掩饰，你展现了你一直压抑的部分，一整夜的你，都是往日看不到的你，放浪、饥渴，欲壑难填。”

“你要这样东西又有什么用？你是无法威胁到我的。”

张炎云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不是标准的A片，这里只有一张脸可以确认是我，可是你知道认识我的人都熟悉我的性取向，即使这东西满天飞舞，也不会有几个人愿意相信主角是我。”

“你很自信，脸是可以拼接的，那你的身体部分呢？我知道，你还是有过不少女人的，她们都见过你，知道你身上的胎记之类。”

“她们的反应我更不会害怕，见过我的身体的女人都知道我是异性恋。她们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新的性绯闻。因为她们知道，我从成名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被性丑闻包围。”

每一个人的成名走红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最大的卖点就是“媲美偶像的脸和多姿多彩的性生活，文字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摘自评论界老头子们的原话）。现在的许多人，对性、美男子、丑闻之类的词语有条件反射的直觉。所以，从出第一本书的时候开始，他就看见了制造绯闻这一条成名捷径，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这些绯闻也不完全是刻意的制造配合宣传。当一个男人与上一个不错的女人，而女人不仅喜欢他，还会给与事业上的帮助，那么，两个人有一些各取所需的交易，也是无可厚非的。女人得了便宜，男人也不吃亏。

绯闻就是一剂速效药，尤其是性丑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提升一个人的知名度。

“你说得没错，你以前的性丑闻都是和女人联系在一起的，现在突然飞出一个短篇，说你是同性恋者，而且是被自己的老板包养的，可信度的确不高，而且我是个几乎没有绯闻的干净男人，是想要嫁进豪门的女人最向往的猎物。”

这也算是丑闻过多带来的一个好处。假的炒作太多，真正的丑闻爆出，大部分人会将它作为新的炒作，即使言之凿凿，人证物证俱全，也不会真有人记住这件事。

现在，没有目击者，仅仅是一份经过切割的影像，相信关心绯闻的人会将它当作新的炒作，无视。

“你不是还有失踪的半年空白期吗？”

“你是说那半年吗？那半年可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半年，全亏了有你，我才真正的长大了，我的爱人！”

“没有绯闻的男人本身就是最大的话题！”他尖锐地指出，“欧阳明，你的丑闻就是我，如果我抱定玉石俱焚的心，在媒体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我可是出了名的绯闻作者，而且我的女读者也很期待我传出同性恋的绯闻。如果我的新绯闻的主角是我的老板你，你——”

14.H的尝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欧阳家的企业会受到冲击，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宽容到对这种不亚于大地震的丑闻无视的地步。

这种事情也不一定完全是坏事。

张炎云明白，这件事公开，自己损失的不过是名誉，但是网路上东山再起也不算是不可能，他只要换一个名字就可以了。不，丑闻甚至可以成全他。他会得到某些无聊的以猎奇为爱好的人的追捧。他可以炮制几十个版本的人生经历，取悦大众，让他们窥看他人私生活的欲望得到满足。

“公开是不会伤到我分毫的，那群家伙可不会因为我的性取向问题就拒绝和我合作。而且，和欧阳家合作的人，难道都对欧阳家的传统一无所知？”欧阳明依旧是很开心的样子，“倒是你，你又该怎样处理这件事？你会更出名，然后身败名裂。不过要是是你，即使身败名裂，也会很快地爬起来。”

“所以我认为我们两个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太过偏执。因为我们是同类，不管事情发展到哪一步，我们的实际利益都不会受到损伤。”

“聪明，你这么容易就想通了，非常理智的思考。”

“哦？”

“本来这东西就只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私人消遣品。看见你不幸失去了昨天的记忆，好心的我就给了你一份备件，帮助你回想起我们的快乐时间。”

和欧阳明谈判一定要耐住性子，他是不会轻易松手的，张炎云怀疑他表面上的退让，为了更多的利益。

“你一定对昨天的事还有好奇心，你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事实上，我只是给你一剂神经舒缓剂，让你的神经放松，不再控制身体。然后就是一粒润滑剂，我给处于半催眠状态的你暗示，告诉你，那是催情药。你的身体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性爱的快乐的，你认为你的身体因为催情药的进入而改变是正常的。在这种思考的操纵下，你的身体就开始现出原本的状态。”

“有药作盾牌，不管做什么，你都以为与自己无关。”

没有记忆的那一段，自己看见的仅仅是现场的纪录。无法回想起那时的心情，他也忍不住要相信欧阳明的话：那不是因为情药而淫乱的身体，淫乱的根，在自己体内。

“像情兽一样放荡的身体，叫我无法抵挡你的求欢。昨天，是你主动向我要求，你的样子野蛮而急切，看上去就像个长久没有得到满足的怨妇！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这意味着直道昨天，直到我们那样的放纵以前，你的身体都没有真正满足过，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欲要求！你的本性是淫乱的，只有男人才可以喂饱你，你明白吗？”

恶毒的字，一个一个的吐出，刺在他的自尊上，就像那一天一针又一针的刺进他的身体的山茶花，让他的身体，连同他的自尊一起感到痛。

但是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记不起昨天的自己，看见的事实就是那样的淫乱，自己在乞求一个男人的贯穿！

他不会用理由为自己推卸责任，他知道已知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昨天的事，完全归于药物的作用，他也知道有些牵强。

会被药物侵蚀的身体，本来就存在着被侵蚀的条件。若是有任何不能接受的事，就归于外力，他就真变成一个不敢面对现实，只会逃脱的无耻之人了！

被害者也是有被害的原因的，他不会凡事用客观的理由逃避。外力的作用的确存在，可是真正的问题还是自己。

十年前，被佟家人毁了一切，他也没有将过错全部归给佟家。他的人生，的确因为佟家的介入变形了，但如果剥去所有的外因，就会发现，自己也是有选择的权利的，只是自己放弃了。

那时的他有太多的人要去保护，没有余力为自己考虑。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本性其实是很放荡的那一种？”

“对，就好像在路上遇上一个端庄的女人，以为她会是个很难勾到手的贞妇，结果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绕到她的身后牵住她的手，就发现这个女人不但很大胆，而且会在床上玩大部分女人都不敢尝试的技法和游戏的类型。”

“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我本质上就只是个外表很贞洁，骨子里很放荡？多谢了，我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承认？那我只好让你看看证据了。”欧阳明把酒杯放下，“我很明白，只靠昨天那一夜，和今天看见的纪录，你是不会愿意承认事实的。”

“这种证明有意义吗？我们不是好奇心作主的年纪了。我们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这就足够了。”

“你是在害怕，可是你忘记了，我也是有筹码的。”欧阳明威胁着说道，“我有要求你就范的筹码，你已经无路可退了。顺从我的意思，配合我完成试验，对你比较有好处。”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什么吗？你的身体第一次被打开情欲的闸门，长久被挤在闸门里的色气涌了出来，会伤到别人的。”

“是吗？”

“你不要忘记，你是有短处握在我手上的。”

他当然知道欧阳明手中的短处是什么。那个片子，虽然不会真伤到自己，可是心中还是有顾忌，还有——

“不要再压抑你自己的欲求，闭上眼，感到快乐就快乐，感到痛苦就叫停。作为补偿，我会答应你一些事情的。”

拒绝吗？

他还是喝下了酒，而后顺着这家伙的意思，将上衣脱下。

他对自己的身体线条一直很有自信，不是柔软如女人，线条流畅干净利索：作为一个伏案工作者，能保持这样的体型也很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形象，他的时间都被瓜分殆尽了。

“现在看来不过是很平常，但是你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体对快乐的欲求了。”

欧阳拨通内线电话，吩咐道：“立刻送一杯冰块过来。”

送冰块的人没有入内，只是在门外将冰块交给欧阳明。

欧阳明的手指掏出几块冰，放在他的胸口。

身体本来就是不易突然遇到这样的寒冷的，冰块的刺激，让胸前的两点都反射性的立起来，寒意让它们变得更加敏感了。

欧阳的手指尖划过，用指腹捏着，掐着，摩擦着。

身体先是感觉冰冷的水流过，而后就是麻麻的电流穿过，敏感的发现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快乐让喉口有一种呼喊的欲望，腰侧也开始发麻了。

“男人的乳头可不是只是用来做装饰的，它很敏感，比女人的东西更容易因为刺激有感觉。”欧阳的手指拨动着，“要不要试一下，我咬上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因为充血，乳头已经红肿立起，牙齿的轻轻啃咬把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胸前的两点。他的喉口，就仿佛被人用鹅毛故意地、反复地抚弄，无法忍耐的声音——

发了出来。

他自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这房间的音效处理很好，小小的呻吟，突兀得可怕。

“你果然还是有感觉的。”

“这就是身体对快乐的本能反应，冰块是催化剂。”

“你过去经历的性爱，全部只是掩饰你真正的欲求的行为。你是只能从男人那里得到高潮和完全的满足的类型。直到昨天，你身体的封印材被打开。欲望的闸门开了，你的本能比你的理智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只要我刺激一次，你就会无法忍受的发出呻吟。你很快就不会再为这种事感到羞耻，因为你的身体本能会取代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