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影 第二部(美强)——飘沙流云
飘沙流云  发于:2011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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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不问?迪尔奇心道,却又忍不住自问,为何这话,自己竟也问不出口?

胶著的视线紧紧相缠,二人虽有同床共枕之亲密,却似相隔重山万水,迪尔奇黯然,先躲开了视线,他闭了眼,背过身去。

凯亚自後方环住了迪尔奇壮实劲瘦的腰身,幽幽叹息道:“你知道,能这样抱著你,抱著我的小迪尔,多麽不容易麽?如果当年,我死了,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你在影门出

事了,我们也再见不到面;嘉温之行,九死一生,还有瓦拉奇的事,母後的事……可我终究是抱住了你。”说著,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感受著迪尔奇抑制不住的颤抖。

泪意汹涌,心底泛酸,跟著鼻子也酸了,迪尔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触动,转身回拥凯亚,他一边点著头,一边嘶哑著嗓音开口:“是,是,抱住你了,我抱住你了,我再

也不想放手了!”

“那就不要放手。”凯亚微笑,他撑起半个身子压在迪尔奇强健的身躯上,低头咬住对方麦色的颈子,细细地啃著。

迪尔奇怕痒似的战栗著,却不曾躲闪,他渴望著凯亚的碰触,渴望凯亚吻遍自己的身体,他渴望被凯亚宠著爱著,就像多年前一样,尽管他再不是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凯亚也是宠极了迪尔奇,前戏做了很久,也做得很足,忍得汗珠子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俊美的颊。

迪尔奇看不下去,忍著羞耻粗鲁地翻身压倒凯亚,抬著屁股对准了那根竖得老高的小龙,他原本打算一坐到底,在差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候,却又退缩了,憋红著脸,很是无措。

快被欲望逼疯的凯亚还是忍不住笑了,牵起迪尔奇撑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吻遍,等到後者郁闷地想咬人的时候,才突然挺了腰身,深入那半合的秘穴。

迪尔奇压根没想到凯亚会这麽轻易地放过自己,毫无防备的他反而被顶得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在凯亚瘦弱的身上。

凯亚同样没料到会如此,一个不慎被迪尔奇的手臂砸中胸口,气闷得咳嗽起来,迪尔奇大惊,也顾不上其他,一下坐正了身子,只听哧一声,凯亚的欲根便全部没入了他的身子。

说不上是疼的怪异感觉贯穿了迪尔奇的身体,他一下就涨红了脸,开了口,不是惊呼,却是一声急切的“你没伤著吧”。

闻言,凯亚满心感动,自然也顾不得胸口那点异样,挺动著腰肢,在迪尔奇体内缓缓地抽插起来,由慢而快,到动情处,更是要求迪尔奇抱住自己的双腿,以著极羞耻的姿势接受

自己的侵犯。

迪尔奇面子薄,却自愧方才险些伤了凯亚,意外听话,果然曲了双结实健壮的腿抱著,後方大开,让凯亚来了个尽兴。

事後,迪尔奇却又别扭起来,他羞窘得缩著身子背对凯亚,不论凯亚怎麽逗弄,竟是一言不发。凯亚倒也不以为杵,抱著搂著,也就睡过去了。

让酣睡中的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翌日清晨,凯亚就咳上了,胸口也闷,紧接而来的是夜夜恼人的梦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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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梦,还是那个小小少年,还是那处峭壁,还是那麽刺耳的笑声……可它又不仅仅是梦了……

与先前的梦不同,他终於看清了少年的脸,黑亮的眉眼,总是带著无辜与天真,小小的脸上有著与如今的迪尔奇极为相似的轮廓!

他一直都知道的,那个少年就是迪尔奇!但他不明白,为何相伴数年、与之相安无事的梦境突然就变成了噩梦?为何梦回十分,他总会手脚发凉,惊惧地先望一眼那睡在身旁的青

年?

他们之间虽没有海誓山盟的约定,却有一世不断的羁绊,这是比情爱更刻骨铭心的存在啊,可怎麽会……纤长的指尖顺著迪尔奇线条刚毅的脸畔悄悄滑动,心念一动,手指不自觉

地便用上了力气,略长的指甲在熟睡的男人脸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红痕,迪尔奇若有所觉地颦蹙了眉心,就在凯亚以为他要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却只是缩著脖子往凯亚身边靠了靠,

最後将自己被弄疼的左脸贴到凯亚的颊上,而後再次安心地睡去。

凯亚烦躁地闭了眼,想著,这人,到底是放弃了所有防备,还是压根没把内力全无的他放在眼里?

再醒来,天已大亮。

迪尔奇衣著整齐地候在床边,见凯亚醒来,忙将龙袍递了上去,道:“快点,再迟,就该赶不上早朝了。”

凯亚抬了眼,望著对方,半晌都没开口,迪尔奇不明所以,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兀自为他更衣,却不料,这人君王脾气一上来,一个甩手,就把厚重的衣袖全摔在了迪尔奇脸上

迪尔奇摸了把被打疼的左脸,也没往深了去想,还是软言劝说道:“别闹了,真的该迟了。”说著,再次将龙袍递了上去。

凯亚被噩梦惊扰了一夜,一醒来就见著罪魁祸首,又怎会有好心情?他挑著凤目,极为不悦,可见著对方一脸无辜的样儿,却又不知自己这是为的哪般了。他无奈轻叹,伸了手去

,让迪尔奇为他更衣。

迪尔奇有些莫名,但还是快速地帮凯亚穿上了衣服,忽又想起自己被打疼的左脸,露出一脸困惑道:“也不知怎地,一早上醒来,发现脸上碰伤了。”

听迪尔奇这麽一说,凯亚才想起自己昨夜下手重了,走过去捧著迪尔奇的脸细细看了起来。

二人正温存间,就听门外柳儿问了声:“主子,奴婢现在让人进来伺候麽?”

迪尔奇一慌,下意识地後退一步,要躲开凯亚的手,却不想,凯亚反手将他抱了个满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左颊,道:“疼?”

迪尔奇大窘,立即摇头道:“不疼,就是被什麽东西刮了一下。”他又不是软玉温香的小姑娘,自然受不得被人这般疼惜,忙转身唤了柳儿他们进来,末了,又後知後觉地想起在

转身之际,似乎听到凯亚说了句“对不起”什麽的,便折回来,不解地望著对方。

凯亚像没看见他的疑惑一样,接过柳儿递上来的水,就洗漱去了。後来,真的迟了,凯亚连早膳都没来得及与迪尔奇同食,便赶去早朝了。

迪尔奇担心身体本就不适的凯亚会受不住,便命人做了些小品甜点在御书房候著,这样待凯亚一下早朝,就能吃上热乎乎的糕点。结果他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时辰,最後等来的

不是凯亚,却是小娟。

小娟告诉他,说凯亚去了祤乐宫。

迪尔奇一怔,小娟安慰道:“主子,他是皇上嘛,他是後宫这麽多娘娘公子的夫婿,怎麽能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呢?”

迪尔奇摇了摇头,苦笑:“是啊,他是皇上,祤乐宫那边,大概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糕点,是我多虑了。”语毕,与小娟一同出了龙宁宫。

迪尔奇的腿脚伤得很厉害,养了这麽些日子,却始终不见痊愈,在龙宁宫等了几个时辰,现下又走了些路,伤腿便不停使唤了,疼,还发软。

小娟见午後阳光明媚,便趁机提议说找个亭子做做再回影泽宫不迟。

迪尔奇自然知道小姑娘是想赏花了,便点头同意了,跟著小娟走了几步,却见小宫女突然听了下来,欢叫道:“主子您看,皇上,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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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著小娟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凯亚与两个美貌的妃嫔在亭中品茶赏花,为此,一直没见著凯亚的迪尔奇也笑逐颜开起来,让小娟扶著,拖著伤腿走了过去。

凯亚也是远远就看到了朝他走来的迪尔奇,他柳眉一横,心间莫名地起了些恼意,待细看之後,发现迪尔奇行步有些艰难,一瘸一拐的,不免又生出几分怜意,缓下了脸色。

羽妃见著受皇帝专宠的迪尔奇,虽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悻悻然地收回了为凯亚斟茶的纤手,默然坐於一旁,萱美人地位卑微,自更不敢多言。

迪尔奇行至,勉强跪下施礼,凯亚微笑以对,却不曾出手相扶,二女见此,暗道,人都说迪尔奇生得人高马大却深得帝宠,看来也不尽然,不由嗤之以鼻。

迪尔奇扶著石桌起身,才要开口,却听凯亚先对小娟斥道:“迪尔奇既有不适,你做奴婢的怎不知扶著回宫休息,还要让他出来受凉麽?”语毕,又唤了伺候的一个太监与小娟一

起扶他回宫,根本不给迪尔奇说话的机会。

“迪尔奇公子的腿伤得可不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能在後宫中活出个名堂的,自然都是人精,羽妃欠著身子目露忧心,软软劝道。

萱美人听了,立即作揖附和:“圣上体贴公子,公子有福了。”

“我……”见二人均做出一幅恭送的模样,迪尔奇也是郁闷,他还想问问凯亚可有好好用过膳,只是当著二位美人之面,他一个大男人的,这样婆妈的话,倒有些问不出口了,遂

转了眼,关切地朝凯亚望去。

凯亚微笑著捻了一块晶莹的红果子喂进萱美人嘴里,却在对著迪尔奇开口:“你且跪安吧。”

小娟见了,自是明白得很,皇帝这是在赶人了呢,忙护著呆愣无言的迪尔奇重又跪下施礼。

迪尔奇压根没明白凯亚是何意思,便被小娟拖著拉著走了。

望著对方蹒跚离去的背影,凯亚心中也是难受,他不愿伤他,却忍不住一再伤害,方才那张怔愣的脸,那对不解的眉眼,就像蒜姜一样刺激著凯亚的感官。

收回视线,他是再没有兴致喝茶了,蓦然起身回退了众人,独自踌躇一番,倒忍不住又朝著影泽宫的方向去了。

凯亚到的时候,迪尔奇的腿已经疼得极厉害了,小娟正为他按摩。迪尔奇见到凯亚,便要起身相迎,被凯亚阻了。

凯亚走将过来,在迪尔奇身旁坐下,一个浅吻落在青年额角,问道:“怎麽又痛了?不是说好些了麽?”

一听这话,小娟可不乐意了,脱口就道:“还不是为了皇上您嘛!”再要说话,却为迪尔奇的视线所阻。

迪尔奇对凯亚笑道:“这伤口要痊愈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再过些时日,该就不疼了。”

“……”凯亚半晌无言,忽又满眼复杂地看向迪尔奇,“柳儿说,你在御书房等了一上午。”

迪尔奇听了只是笑了笑,却道:“皇上用过午膳了麽?”

眉心一蹙,凯亚轻叹一声,倾身紧紧地抱住了迪尔奇,闷声道:“没用膳的是你!”

听著凯亚话中带著些无奈,倒把迪尔奇给逗笑了,难得地说起了玩笑话儿:“你还怕我饿著嘛,这影泽宫可是我的地盘!”

凯亚忍俊不禁:“朕倒听说,确实有人在自己家里给饿死了。”

“呃……”迪尔奇一怔,突然想起来儿时的一个小故事,是说一个傻子脑子不好,总会忘记吃饭,有一次他母亲出门了几日,结果他就这样一日一日地忘记吃饭,倒真把自己给饿

死了。这个小故事也是当年凯亚用来逗他的呢。迪尔奇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可不傻,就是不饿。”

凯亚立即接道:“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自己饿了。”说著,又唤了小娟去准备饭菜。

小宫女本来还很为主子不平,可人家皇帝都亲自过来示软了,她心中也就痛快了,蹦蹦跳跳地跑去准备午膳了。

之後,凯亚与迪尔奇一起吃了饭,凯亚吃的不多,迪尔奇心中也是明白,这凯亚约莫是在祤乐宫吃过了,可就是这样,迪尔奇还是高兴的。他想著这一日的冷遇虽有些莫名其妙,

但总算是过去了,却不料没几日,凯亚给的这些冷遇便变本加厉,又过了些天,凯亚就几乎不再来影泽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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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奇被疏离得毫无道理,自然想知道个所以然,某一日,他便让小娟准备了些糕点,借著送糕点的理由去见凯亚。若贸贸然前往,又怕会扑了空,见不到凯亚,他便先去请了柳

儿。

柳儿一见迪尔奇便哀叹起来,迪尔奇心焦地问了几次,她才摇著头说凯亚最日来身体状况极差,每日体虚咳嗽不说,还每夜连发噩梦,几乎都没好好睡过。迪尔奇听了心中更急,

便问凯亚是否在御书房,亦或是在其他妃嫔的宫殿之中。

那柳儿又是一阵摇头叹息,说:“皇上已经久未临幸过宫人了,眼下连太後都急了,还、还说……”

“什麽?”迪尔奇下意识地追问道。

“太後说,皇上真要喜爱您迪尔奇公子,她也不管了,也管不了,也由著皇上来影泽宫找您。”

“那他……”为何不来?这话,脸皮子薄的迪尔奇自然问不出口。

柳儿听得明白,却仍是摇头:“奴婢也不明白,万岁爷究竟在计较什麽,只是见著龙体一天天虚弱下去,心里就难受极了。”

迪尔奇原是打定注意要去向凯亚问个明白的,这样一来,他心里反而没底了,一阵迟疑之後,问向柳儿:“我现下去找他,合适吗?”

“人都说公子是最得皇上心思的,皇上对公子的用心,奴婢也都看在眼里,这也是奴婢今日来此的目的。”说完,忠心耿耿的柳儿深深地朝迪尔奇鞠了一躬。

柳儿是凯亚的贴身婢女,她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给了迪尔奇勇气,他硬著头皮来到御书房,凯亚正在花园中午憩,宫人见迪尔奇来了正要通报,却被柳儿阻止了,她对迪尔奇点了

点头,便领了宫人一起下去了。

迪尔奇隐著气息缓步走到凯亚身旁,一看便心疼得不得了,原本俊美的脸虚弱地只剩下苍白,姣好的下巴也尖细得突兀起来,一阵风吹来,让浅眠中的凯亚缩了缩身子,柳儿说过

的,凯亚睡眠质量极差,已经好些天不曾好好睡过了。

迪尔奇忙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给凯亚披上,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却还是弄醒了凯亚,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惊醒了凯亚!只见凯亚陡然拍开了迪尔奇拿著衣服的手,面上更

是写满了惊惧。

迪尔奇一想,就知道凯亚肯定又发噩梦了,忙伸了手去想抱住凯亚,却不料凯亚倏然站了起来,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扇向了迪尔奇的左脸,他英俊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道刺目的红

痕。

凯亚原本虚弱得早没了力气,可是这一巴掌却意外地有力,迪尔奇还没觉著痛,嘴里却已经有了腥涩的味道,他瞪大了眼,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一点半点的惊讶愧疚在凯亚眼底一闪而过,他冷道:“你来这里做什麽?”口吻中满是疏离与冷漠。

“我……”迪尔奇应对不及,磕磕绊绊道,“我听说你身体不佳,想来看看你。”

“你看到了,可以跪安了!”闻言,凯亚的语气更冷了。

迪尔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在烧,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告诉我!”

“你没错,是朕错了!”凯亚不耐。

迪尔奇是全糊涂了,现在是两个小孩子在吵架麽?他苦笑道:“你不说我怎麽改?”

“……”凯亚挑了眉梢,瞪视迪尔奇良久,终於微启毫无毫无血色的唇,缓缓开口:“说爱你,说原谅,只怪朕当时说得太过草率了!”

存文用完了……今天好冷,不想写文,明天有聚会,估计也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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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手中的外袍掉落在地,迪尔奇不能理解地盯住凯亚的脸,他试图从这张苍白的美颜上找出玩笑的成分。

“你这是在赶我走?”最後,他颤抖著声音,不确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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