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宝贝(男男生子)————晓渠
晓渠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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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边,透过玻璃,门外站着一个斯文的男人。冬和连忙开了门,冲着男人笑了一下,说:
“是。。。。。。丁燃吧?”
“哎,对。”丁燃有些尴尬地搓了下手,“我搬过来了,住在岛的另外一边。”
“噢,二哥说的邻居就是你啊!快进来吧!”
丁燃一进门就听见客厅的宝宝在“呀呀啊啊”地叫着。冬和连忙走过去,把他从地毯上抱到婴儿

床里:
“吵什么吵?不是刚刚喂过你,乖乖睡觉!”
冬和假装严厉地冲小永说。小永的智商还不能理解爸爸的意思,不仅没安静,反倒叫得更大声,

伸着小胳膊要抱抱。冬和没办法只好把他抱在胸前,手托着他的屁股,让他伏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永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冬和转身,看着站在眼前的丁燃说:
“我儿子,小永。”
丁燃的眼神奇怪,甚至有些痛苦,却很快掩饰起来:
“很可爱。”他伸手摸摸孩子的脸蛋儿,不禁低声赞叹说,“漂亮的小家伙。”
“我不招呼你了,随便坐,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这个孩子很黏人,放下他就不老实。”
“没事儿,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我在日琴酒店住,暂时打算住半年,散散心。以后离得近了

,我可以帮你照顾孩子。”
“好啊,就怕你给小家伙吓到,以后不敢来了。”冬和笑着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


“你知道?”
“二哥跟我说了一些。”
“你二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嗯,”冬和轻轻地上下晃着小永的身子,“二哥说那是个意外,你是自卫才错手的。”
丁燃安静坐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叹息着说:“我本来觉得对不起她,我答应过她一辈子不离开她

的,可是,她没遵守我们的约定。有时候想想她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点也不后悔,杀了她。”
冬和觉得得陷在这样的对话里好尴尬,于是,侧头看看宝宝,果然已经睡着了:
“我把宝宝送上楼,然后换下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冬和下楼的时候,丁燃正站在落地床前,看着窗外的海。背对着自己说:
“环境很好,他对你果然很上心啊!”
“啊?你说什么?”冬和没听懂他的意思。丁燃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说:
“以前的事情你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吗?”
冬和摇摇头,“有印象也是模糊得很。”
“嗯,忘了也好。可以重新开始。”
“哈哈,怎么你和我二哥他们都这么说啊?我以前是不是挺失败的?好象大家都挺高兴我忘了从

前的。丁燃,你跟我说,我以前很讨人厌吗?”
“怎么会?冬和你是个人见人爱的男孩子。很善良,很纯朴,你被保护得很好,一般人有的毛病

和缺点你都没有,象天使一样难得和珍贵。”
冬和的脸飞上两朵红云,这么露骨的表扬和赞美,实在让人难为情啊!他结巴着说:
“哪有?我,哪有那么好啊?”
不过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要是高祖闻这么说,冬和想自己肯定一个枕头飞上去了,可是丁燃

这么说出来,感觉就是很真实,很诚恳,很容易让别人对他产生信任。
丁燃看着红着脸,甚至有些妩媚的冬和,继续说:
“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会被判刑,很害怕,不想从此呆在监狱,再也看不见你。多亏你大哥帮我

找了个很厉害很难请的律师,才让法官相信我是自卫,居然当庭释放,我都觉得很幸运。这几天

我也在想,胡茵恨我,我知道,可是我潜意识里也恨她,虽然是她先用刀子来捅我,可是刀子扎

进她身体的时候,我竟然有快感。”
冬和看着丁燃,眼睛里带着强烈的不解:
“为什么你们那么恨彼此呢?”
“说不清楚,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我还是想不通,是什么让胡茵那么丧心病狂地去伤害一个无

辜的人。我们本来说好,只要她不去伤害那个人,我一辈子都留在她身边。”
“嗯,”冬和眺望着远处,沉思着,“留住人留不住心,胡茵也是不甘。死者已矣,我们还是不

应该这么说她的,愿她能安息。。。。。。”
“你太善良了,冬和。”
“‘太’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傻吗?哈哈!你刚才提到我大哥,你们熟悉吗?”
丁燃摇摇头,“他帮我出面说服那个律师出庭,我也很吃惊,因为我和他并不熟。不过,他倒是

个神通广大的男人。”
“嗯,真的?”冬和笑了,“没听二哥提起过这个人。”
丁燃会意地点了点头,转了话题:
“你晚饭吃什么?”
“有钟点工过来做,不如你留在这里吃晚饭好了。我一个人也很闷。”
“好啊,有免费的晚餐吃,我没有意见。”
两个人在阳台下了两盘棋,然后躺在大躺椅上晒太阳,喝茶,谈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冬和发现丁

燃是个非常好的听众,很有耐心,也不打断他,只是微笑着点头回应。和他聊天,不觉得陌生,

真的很舒服。冬和在阳光的温度中,渐渐话少了,说的声音也很轻,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丁

燃扭头一看,冬和舒服地陷在躺椅里,头歪在一边,睡得沉了。阳光洒在他润泽的脸上,睫毛打

下淡淡的阴影。他睡觉的时候,手依然喜欢交叠在胸前,安宁得如同一个婴儿。尽管他遗忘了过

去,他仍然还是那个冬和啊!丁燃的心底发出一声疑问的叹息:
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吗?

进入七月份,夏天不再羞涩,太阳火辣辣地热起来。日琴岛开始热闹,旅游区那边的沙滩,从早

到晚都聚集了很多消暑的游客。冬和家的后院的尽头也是一片沙滩,因为直接连着院落,看起来

仿佛私人沙滩,连旁边的邻居都很少来。冬和带一本书,可以和宝宝在那里消磨一个白天。小永

已经能自己坐起来,虽然还不会爬,但是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会用力去够,而且他一定在冬和

面前假装很努力的样子,因为他好象已经领会,只要让爸爸明白自己的想法,爸爸会尽力满足他

。就好象现在,他眼睛紧紧盯着冬和手边的一支剥了皮,吃了一半的香蕉。可是冬和在很用心地

看书,尽管他用力晃着胳膊,嘴里“咿呀呀”喊个不停,冬和也没抬头。于是他躺下,就地翻了

个身,嗯,离得近了,伸出白胖的胳膊,可惜胳膊太短,于是他再蹭了蹭,终于要碰到香蕉,一

只修长好看的手,却先他一步把香蕉拿在手里:
“宝宝,香蕉蹭上沙子了,不能吃。”
冬和把香蕉扔在旁边的垃圾袋里,腾出双手抱起宝宝,继续说:
“爸爸回房间给你拿干净的。”
小永以为爸爸不给他吃,趴在冬和的肩膀上抗议,用力踢着爸爸的肚子,双手却搂着爸爸的脖子

,脑袋凑在爸爸脸边,“哼哼唧唧”地呜咽起来。
“别演了,宝宝,”冬和已经摸清了小家伙的脾气,“爸爸知道你不是真哭。”
还没进屋,就听见电话连续不断的响声,冬和快跑了两步,拿起来听: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接电话?”
杨凡的声音里带着不能抑制的焦急。
“我和宝宝在海边。。。。。。”还没说完,就给打断。
“手机怎么也不接?”
“我没带手机啊!有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非要找我?”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也找不到你。”
“噢,”冬和应了一声,“我会出什么事?大惊小怪。”
“你还有理?”杨凡有些急,“等我到了再骂你!我和高祖闻在渡轮上了,马上到你家。”

冬和知道身边的人都很小心地照顾他,生怕他出什么事情。生产带了的一些后遗症,的确多少影

响了他的生活,头疼的毛病一直纠缠,阴雨天,后腰也折磨得他精疲力竭。可是,小永给他带来

的欢乐远远超过这些小毛病。有得必有失,冬和对这个交易的结果非常满意。他放下电话,感觉

到脖子上给小永啃得湿漉漉,最近小家伙开始长牙,见什么啃什么,尤其钟爱冬和的脖子。
“宝宝,爸爸给你拿香蕉啃好不好?”
冬和一边扯了纸巾,擦干脖子上的口水,一边去应门。心里嘟囔着,二哥这么快就到了?开了门

,发现外面站着气喘吁吁的丁燃,脸上身上都是汗,T恤给汗打湿了一大片,手掐在腰上,弓着背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冬和连忙让丁燃进来,“跑过来的?”
“杨凡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怕你出事,让我过来看看,我以为你可能生病了又没跟我说

。。。。。。”丁燃停下来,接过冬和递过来的冰水,仰头一口气喝光,觉得呼吸平息下来,“

来的路上,我连最坏的结果都设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人都蒙了。急得不行,越跑越快,我

大学体育课长跑都没及格过,这次,真的破了记录了。”
“真对不起,”冬和发现自己的一次疏忽,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注

意,不让你们担心。”
“你没事就好了。”丁燃拍拍胸口,“刚才我是自己吓自己了。”
“那,你去洗个澡吧!”
冬和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了件大号的T恤,和自己最肥的一条裤子。丁燃不胖,身高和自己差不多,

估计应该可以穿得了自己的衣服。冬和这么想着,把衣服放在浴室的门口。回到楼下,看见宝宝

正在啃自己上楼前给他的香蕉,因为当时着急,匆匆把香蕉和宝宝扔进婴儿床。此刻宝宝正躺在

床里,香蕉驾在脖子上,双手捧着,在香蕉皮上留下牙印几个,口水无数。
“啊呀呀,宝宝,这个不能吃皮的。”
冬和连忙给他整理干净,看看时间,准备了奶瓶,放在宝宝的嘴里,宝宝却不吃,摇着头躲开。
“你又耍什么小把戏?”
宝宝张开胳膊,用力地摇着,嘴里“哇哇啊啊”念念有词。
“不行,乖乖吃奶,不然爸爸不抱。”
冬和依然坚持把奶嘴放在宝宝的嘴边,宝宝腿踢得老高,声音也高起来,张大的嘴,可以看见已

经露出头的雪白的小贝齿,好象比昨天还要多了一颗。冬和一边感到宝宝成长的神奇,一边只好

把他抱进怀里,小家伙这才开始老实喝奶。冬和回身看见丁燃走下楼,上身紧箍着自己的那件T恤

,下身却还围着浴巾。
“衣服太紧了,裤子是怎么也套不上。”丁燃红着脸说。
“那已经是我最肥大的衣服了。”
“唉,就你那细长的两条腿,一般人都穿不了你的裤子。”
“什么呀!又不是买豆芽菜,细长的才好吃。”冬和笑了,“那怎么办啊?”
丁燃没有出声,冬和看过去,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发呆,只好提高嗓音,叫了声:☆自由☆自在

☆整理☆
“丁燃!”
丁燃正因那纤细裤管里修长的腿,精致的翘臀,诱人的腰身,脸上热起来,忽然给冬和这么一叫

,顿时尴尬万分,连忙转身上楼,“我还是换上我自己的衣服好了。”
“我把你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了,还在洗呢!”
正为难,高祖闻和杨凡来了。
“用我的吧!我带了两件换洗的T恤。”高祖闻从包里拿出T恤和短裤,递给丁燃,边说,“老兄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下次别用毛巾这么麻烦,直接秀给冬和看。。。。。。哎哟!”
还没说完,脚给杨凡狠狠踩了一下,连忙闭嘴。可是丁燃的脸已经红得象煮熟的虾米,跑着上楼

换衣服去了。冬和却什么也没说,转身把昏昏欲睡的小永放到婴儿床里,摇了两下,小家伙就睡

得跟块木头一样了。
“别跟他生气,他那破嘴就那样。”杨凡小声在冬和的耳边说。
“嗯,我知道,就是跟他生气,跟他吵,他也是屡教不改。什么改不了吃什么来着?”

傍晚天气凉快下来,在岛上的露天海鲜市场买了新鲜的贝类,用水煮了一下,原汁原味,搬了一

箱啤酒,沙滩上,看着远处日头正寂寞着下沉。海面上波光辚辚,不是暗红就是橙黄。不知是啤

酒还是清凉温柔的海风,让人醺然欲醉。高祖闻拉着杨凡去游泳,两个人在海水里嘻笑打闹,好

象两个老玩童。忽然高祖闻扔上岸一片海带似的东西,冬和仔细一看,竟是泳裤,脸一下红了起

来。
“他怎么这样?”冬和念叨着。
“高祖闻真是小孩脾气。”丁燃笑着说出来,年纪差不多,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心比高祖闻衰老很

多。
“不过二哥是真的爱他的,我其实挺羡慕他们的,”冬和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远处失神,好象

沉陷进某个空间,不能自拔。“不管表面如何争吵,他们总能原谅彼此,在他们深深的。。。。

。。深深的。。。。。。内心深处,是,捆绑在一起的。。。。。。”

“你怎么回来了?”
“你把冬冬照顾到医院里了,我还不回来吗?”
“算了吧,你是星期五晚上听到冬冬的声音就忍不住了吧?要不星期六早上那么早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告诉我你要回来啊?”
杨凡一边点破杨牧的心思,一边观察他:黑了,身材却更加壮硕,宽宽的肩膀,精瘦的腰身,没

有一丝赘肉。
“哎呀,你看起来不错啊!以为你在澳洲疗伤,斯人独憔悴,怎么知道红光满面,人可精神多了

。”
“嗯,没有工作压力,整天打球游泳,当然精神。”
走进屋里,杨凡收拾衣服,杨牧站在一边问:
“他现在怎么样了?”
“好了,那阵头疼来的厉害,走得也快,已经出院。我和高祖闻还是打算在岛上陪他住几天,回

来收拾几件衣服。”
“那你快收拾,我跟你走。”

杨牧决定住在日琴岛的香格里拉。分手前,杨凡再问杨牧一次:
“你确定不想我跟冬冬说你回来了吗?”
杨牧摇摇头,“别跟他说了,我呆几天就走。你有事情找我,就打我原来的手机号码。”
杨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香格里拉在矮山的山头,占据岛的最高点,在靠西的阳台上,甚至能看见冬和家的后院那片寂静

的海滩。杨牧选择住在那儿,是为了既不用见面,也能看见冬和的吧?杨凡觉得这次回来,杨牧

真的变了不少,让人越来越摸不清,他心里想什么。

小永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从早上起来就开始闹,赖在冬和的身上,“哼哼唧唧”地磨人。可怜冬

和楼上楼下走来走去地想尽办法哄着,给玩具不要,给奶瓶不吃,换尿布不肯,放在床上就大声

哭,被累得精疲力竭,最后坐在楼梯上,手抚上眉心,发着愁问小永说:
“宝宝啊!爸爸快给你折腾死了,今天是怎么了?”
小永蜷着身子,缩着头,窝在冬和的怀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冬和有点儿害怕,该不会是生病了

吧?小永生下来就跟个小金刚一样健壮,什么毛病都没有。象今天这么难搞的时候很少。冬和的

手摸上小永的额头,不发烧啊!眼睛也很清澈,没有生病的迹象。只是撒娇吧?冬和无奈,由他

闹腾。渐渐地,心里有些烦躁,脑袋开始昏沉,连很久没有疼的腹部也隐隐作痛,感到很不对劲

。他抱紧小永,从楼梯上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坐的时间太长,猛地站起来,眼前一片金星闪烁

,心跳得象打鼓,天旋地转中一阵窒息。冬和伸出空闲的手去扶,却摸空了,想收回迈出的脚也

来不及,身子就不能自主地忽悠地向下倒栽下去,冬和下意识地抱住小永,手护住孩子的头颈,

另外一只脚勾住楼梯的栏杆,觉得身子快速地在空中翻了一下,接着肩膀和右脚同时一片剧痛,

冬和的头脑还未清醒,耳边就传来小永撕裂一样的嚎啕大哭。他心里立刻一紧,直觉孩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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