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两宫长空寂 第一卷 初始 上——红夜
红夜  发于:2011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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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衣影缭乱,有着不少人有吃有喝,都是一些官员的子女。

竹御才走去,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竹御对众人微微一笑,一手搂到竹允的腰上,应酬。

竹允想要挣扎出竹御的怀抱,竹御轻声道:“认清你的身份。”

这回竹允不挣扎了,如丝的媚眼左瞅瞅,右看看,瞧的人家心荡神驰,收缩在竹允腰围上的胳臂轻微地抖动着。

“你就跟你贱人母亲一个样。”竹御下结论。

竹允挑挑眉,冷笑,道:“您把我制作成这个样子,不就是为这个嘛?”说着,竹允巧妙的拍开竹御放在他腰围的手,一手反放到竹御的腰

上,如秋水般的瞳眸飞快的闪过厅里的青年才俊,闪着媚惑的意味。

竹御眯着眼睛,在竹允耳边道,“看你俩眼有神儿,左瞧右看,挺有朝气,晚上自是可以侍寝,是吧?”这话说的不重不轻,在厅里轻轻地

飘荡,不轻是因为可以让大多数人听到,不重是因为离两人比较远的人是无法听到的。

瞬间,周围闹哄哄的,一些小家碧玉小小声地埋怨。

那哪里是左瞧右看啊?明明是左勾搭右媚惑,贱骨头一个。

竹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展开一抹僵笑,眼神儿一飘忽,就瞧见才进厅的公主,即刻回道:“如果您想要,竹允自然甘愿侍、寝!”

侍寝二字说的不大却也正好让走进二人的公主听的清清楚楚,,这俩字一出,才进厅里的公主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公主冷哼一声,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拉着竹允的手走到特意为公主准备的高位上坐定,强制性地让竹允坐在她旁边,特意为竹御准备的位

置上。

这回竹允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看竹御又看看公主。

公主看住竹允的心思,便道:“竹允,这位置你坐,想来侄儿不会为这么一个位置跟姨母计较,而且,侄儿可忙着呢。”说着,拉了竹允一

把,强制性地让他坐下,一张比漂亮的脸蛋写满了贼笑。

公主对着竹御,左一声说这菜吃起来不舒服,由一声说这椅子坐起来不舒服、那里装饰用的花瓶看起来碍眼……等等,明明这些小事儿由家

仆来做便可,可公主点名代姓的让竹御亲手布置,其实暗地里的心思为不想让竹御靠近竹允。

等所有碍眼人物真正打发完了,公主以着痴迷的目光看向竹允。

“竹允,我好想你,你呢你呢?”公主略显激动地问,双目炯炯有神。

竹允看也不看公主,白嫩的手轻轻举起,夹了一块色泽鲜艳的虾仁送入嘴中咀嚼,边敷衍道:“想,现在就想。”确实想了,不过每次想时

心里都会闪过一抹厌恶,这还不如不想来的好。

公主一听,乐了,抱住竹允的身子猛摇晃,嘴里嚷着:“告诉我告诉我,你在想我什么?”

竹允就像是对公主的骚扰没有感觉一般,颊上始终维持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等公主乐够了、摇够了,以着一脸期待的口吻面对竹允时,竹允

一脸天真、善良、无邪,以着温温和和的声音说:“我在想,如果竹允今儿个和御少爷发生了点儿什么,竹允这身肌肤会不会更嫩上一些?

竹允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如水,可眸中的冷意却深深地震慑住了公主。

五公主有一瞬间的愣怔,微笑的表情褪去,瞳孔收缩了架下,以着冰冷的口气问:“你知道了?”少了适才的天真,反倒有股王者之气在她

身上环绕。

竹允垂下眸,哼笑一声,以着自我解嘲的声音道:“是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就是知道了,只要他无能力,就无法组织别人强行实施在他

身上的伤害。

“是啊,那又能如何,因为,你改变不了什么,也阻止了不什么。”这句不是公主说的,而是竹御说的。

才支使着仆人换掉花瓶的竹御回来了,一把把竹允拉起来,再让竹允做到自个儿腿上。

竹允的身子僵了。

公主的目光变冷,冷笑:“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侄儿可真是神,似无时无刻都能知道本宫的一举一动?”

“姨母说的严重了,或者说姨母不相信御儿吗?御儿不过是在路过花园时无意间瞧见一只信鸽罢了。”

公主看了眼竹允,假笑,“而那只信鸽也“正巧”让竹允瞧见了?”公主说的讥讽。

竹御淡笑不语。

竹允想了想,小声补充,“是受伤的信鸽,那种飞不动的。”瞬间,竹允感觉抱住自己的人手上用了几分力,腰围上的肉被捏了捏,这回竹

允不敢乱说话了。

公主忍住想摔筷子的举动,龇牙咧嘴地说:“真巧啊,本宫的信鸽一让御侄儿一看,就伤了?侄儿,既知那信鸽为本宫的宠物,为何还动手

?”打狗也要看主人。

竹御微微一笑,“被人宠惯了,便会恃宠而骄,小鸽子飞的怪嚣张,看着看着就会让人觉得不欺负欺负就对不起它,便招人射下来了。”竹

御说的云淡风轻,末了,又小声嘀咕一句,“真不知是怎样的主人饲养的。”

公主恨得牙痒痒,却说不出话来。这下子俩人的梁子也算结大了。

这时,被竹御命人邀请多时的落子生进入了厅里,立刻引起大量人的注目。

落子生,依旧是一身的白,才进来,双目落在公主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落子生走进公主,问了个好,便在公主的对面坐下了。

公主始终把目光放在竹允身上,道:“今儿个月色良好,竹允可愿与本宫畅饮夜谈?”

没等竹允回复,竹御便道:“竹允身子才恢复,不宜劳累。”

公主立刻接续,“既然身子骨弱,某些激烈的运动还是不做的好,不过本宫宅心仁厚、善心泛滥,瞧见人家痛苦本宫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都

是父皇的子民。”公主说的大义凛然,最后再加上那么一句,“就怕竹允受不到最好的照顾,本宫派个侍女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在竹允身

边儿,等待伺候好了。”

竹御一愣,回道:“一个下人罢了,公主何必如此上心?”

“下人也是人,也都是父皇的子民,本宫自然要为父皇分忧。”

竹御嗤笑,道:“姨母何不把这份心意送到街景上的叫花子身上?”

公主咬嘴唇,想了一会儿,才道:“人家有手有脚,又何必本宫多费心思?他们不去上进,又让本宫如何管理他们?就是给他们金山银山,

那些人也不过会坐吃山空罢了。”

竹御拍拍手,说:“姨母说得好,可就跟您瞧见的一样,竹允看起来并未缺胳膊少腿儿。”

公主皱眉,道:“竹允身体异常,自然要多多关照。”

“这侄儿知道,不过竹允竟然是侄儿的人,那就请姨母不要干涉。”竹御轻笑着说。

公主瞪大眼睛,脑子飞速运转了半天,向一边儿被冷落已久的落子生使颜色,落子生面色瞬间变得苍白,目光放到竹御身上,看了半晌,嘴

唇蠕动,轻声道:“御少爷,许久未见,今儿个正好中秋月圆之日,何不对月畅饮一番?”

竹御垂下眼眸,道:“子生若愿作陪,何乐而不为。”这“陪”字的音念的挺重,说的暧昧、引人遐思。

此陪为某种陪,大家不言而喻。

落子生面色变得白又白,公主看了看落子生,一记阴狠的瞪视下,落子生无奈,却也微笑,道:“若公子愿意,子生恭敬不如从命。”

不难看出落子生是抱着破罐子心里,反正很久以前就与竹御发生过关系,若他执意要,自是没人拦得住,可,被人当中求欢的感觉,却也不

好受。

二四节

夜幕,宴席散得差不多,临走时一双双的眼眸若有意、似无意一般眸光闪到竹允身上。

公主看大家散的差不多,斟了一杯酒给竹允,竹允犹豫了一下,在竹御与落子生尖锐的眸光下仰头喝下。

公主贼笑,看着竹允对这竹御道:“侄儿,夜深,休息时间到了,姨母就不打扰你了,让竹允被本宫就好。”

竹御轻笑,从席位上站起,回道:“那侄儿就不打扰您了。”说完,看着落子生。

落子生神色显得迷茫,看了眼公主,恍惚间瞳孔中印有无数的痴迷、疼痛、无奈、怨恨。

深深吸一口气,落子生起身,与竹御一同向门的方向走去。

到了门槛儿处,竹御默然回首,此时公主手中执着一颗绿葡萄,晶莹剔透宛如水晶。

竹御瞥了眼竹允,只是一眼,却让竹允的心凉了半截。

竹御对着公主,道:“冰晶果仁一般的东西,吃着皮也感觉鲜味横溢,只是……脏的厉害了,纵使表面再美,也会被剥掉一层皮。还是干净

一点儿的东西好。姨母,您说是吧?”竹御眯着眼睛,观察着竹允的反映。

公主咬住嘴唇不回答,一双阴冷的眸子一瞬也不顺的盯着竹允瞧。

此言一出,竹允的面色如灰,身体扑簌簌地抖。

竹允只觉得曾经灼烧过的皮撕裂般的痛,心疼、头疼,全身都疼。就是想着不去在意当时的痛楚,可是身体却是深刻的体验到。

曾经,因为脏了,他被竹御强制性了换下了一层皮,赌的是自己的半条命,还有生不如死的疼痛。

如果,这回他依旧变脏了,他相信,竹御一定会再把他的一层皮剥下。竹御敢说敢做,竹允是领教过了。

竹允闭上眼睛,脑中频频闪现的,只有痛,除了痛还是痛,脑神经自动产生的痛楚,并非身体的痛。

这时,他忽然感觉有只温暖的东西摸上了他的脸,竹允睁眼,看到的是公主,她的手轻柔地抚摸在竹允的脸上。

公主垂下眸,轻声道:“侄儿说的对,脏掉的东西……就应该剥掉一层皮,外皮再脏,果肉还是干净的……会做这种事儿的,不止是御儿你

,姨母也会这样做。”

竹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公主瞧。

这时收拾餐桌的侍女听到他们的话了,笑嘻嘻地道:“如若果皮真如此美味,好好洗一洗不就好了,何必剥掉皮?”

“有些东西是洗不干净的,就是洗了,看过原有样子的东西,吃起来也不会开心。”

这话是落子生说的,公主与竹御不说话,代表了默认。

竹允的腿儿抖得厉害,脑神经一阵一阵地痛,每次的痛都在传达着以往在血池中所受的痛,先是小声到大声,竹允口里嚷着疯子疯子,你们

是疯子,便颤抖着身子跑出了宴客厅。

途中,他多次与桌椅相撞,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的跑出去,因为再多的痛,都不及回忆中的痛相比。

“你们会逼疯了他。”落子生说。

公主看了落子生一眼,冷笑,“认清你的身份,你管不着。”说完,公主向竹允消失的方向追去。

竹御拦上落子生的腰,拥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间,落下一吻,道:“子生,你想瞧见公主为竹允疯狂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落子生推开竹御。

竹御紧紧抱住落子生,轻声道:“子生,竹允真疯子,你便可知公主一点也不在乎你。”

落子生挣扎的更厉害了。

竹御又说:“不是你的,便永远不是你的,公主她永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落子生冷笑,不再挣扎,冷然地看着竹御,拍着掌,道:“您说的很好,不是您的,也永远不是您的,我不会喜欢您。”

“拍”一声,竹御在落子生颊上印上鲜红的一掌。

落子生仿佛没有痛觉,“哼哼”笑两声,却能从他的眸中看见数不清的落寞、说不尽的痛楚,他说:“您就为了让我看到公主对竹允的心,

您宁可弄疯了竹允?”

竹御撇撇嘴,不置可否。

落子生又说:“您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真认为我不知道你曾经要刺杀竹允?你想,如果公主知道了……”

“你知道,却也放任我的作为?”落子生忽然觉得面前的人冷酷得不可思议。

“是又如何?”

“竹允,曾经在您眼前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曾经,您在我面前左一句、右一句都是他……这就是人性……我,永远也不会爱上您这样的人

!”落子生讥讽地说。

竹御怒,“撕”一声扯裂落子生的衣裳。

“得不到你的心又如何?你的身,还不是我的?”竹御蔑视。

落子生挣扎,可曾生过病,无力的身子并无法抵挡过竹御的体力,轻易地就被他制在身下。

收拾屋子的侍女早已偷摸离开宴客厅,顺手把门带上。

落子生蹬着腿,竹御低下头吻着落子生的唇,落子生一咬牙,咬住了竹允进入他口中的舌,鲜红的血液随即在落子生的唇角慢慢滑落。

竹御停住了侵犯落子生的动作,冷眼看着身下不住扭动的身体,脑海中闪过的是一百另一种残虐身下人的想法,却没有一个想法付诸了行动

竹御轻轻舔着落子生唇角的血液,轻声道:“子生,或许明儿个你便会不小心跌倒,掉牙。”

落子生身体抖了一下,挣扎的幅度变弱了。

竹御又说:“不过,你的后面儿紧的厉害,每次做都会受伤,少了牙齿多吃点儿稀一点的东西,也好……是吧,子生?”竹御笑,笑的邪恶

仿佛脱力一般,落子生身体无力的躺倒在地,眼睛看似空洞无神。

此时从宴会厅外传来公主叫唤竹允的声音。

“竹允!”

一听到公主的声音,落子生瞪大眼睛,脱力的身体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挣扎的更厉害了。

竹御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气结,手向门挥了一下,紧闭的门被不知打哪儿来的风一吹,开启,发出不小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屋外的二人。

被压在竹御身下的落子生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恐惧一丝一丝地占领他的心田。

“落子生,或许你该要学会什么叫迎合。”说着,竹御偏头,看向门外,对着花园中的一团黑影下达命令,“竹允,过来。”

黑影在夜色中摇摇欲坠,然后疾步向离宴客厅更远的地方飞速移动。

“你是要违背我的命令吗?竹允。”竹允沉着声音说。

黑影,往前走两步,再退二步,最后定格在中间,僵硬着身体不动了。

“或许,你想要承受违背我命令的下场?”竹御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这回黑影没在犹豫,走向了宴客厅。

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竹允的身子渐渐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晶莹的肌肤有着不自然的粉红,在黄色温和的光芒下显得更为柔和。

竹御从落子生身上起来,看着竹允越来越走进自己,拉住竹允的胳膊扯入自己的怀中。

公主眼看着竹允进入了竹御的怀中,匆忙冲进去,一把扯过竹允的身体,跟竹御强人。

“不许碰他!”公主蛮横的下命令。

竹御不以为意道,“姨母,侄儿教训自己的男宠,也需要听您的命令吗?”

公主撇撇嘴,对竹御翻个白眼,不理他。

竹御微笑:“姨母,您是打算为这么一个人玉石俱焚吗?”

公主不说话,双手死抱着竹允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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