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夫 豪门暗情 (一)————睿嘉
睿嘉  发于:200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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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凑近点,怎么看得清楚,我就是想看看男人的这个部位,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能把人夹得那么爽。"
  言下之意,就是有过那么多丰富的经验,李冠峥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床伴的下体。
  意识到李冠峥在心理上,同样也属于受害者,倪晓诩不由自主地又加入了一只手,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大大张开了下面的洞穴。
  "呼,真是太美妙了,那么小的地方,却能掰得那么开。里面湿湿的滑滑的,还在阵阵紧缩,真是男人的桃源乡啊。"
  说着令人发烫的话,拍开了倪晓诩的双手,李冠峥随即把又硬起来的下体,慢慢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冠峥......冠峥......啊啊啊啊......"
  这一瞬间,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倪晓诩不由得高叫起来。而后,在极度扩张的刺痛下面,一丝一丝熟悉的麻痒快感,也迅速地爬满了倪晓诩的全身。特别是当李冠峥的巨物按压着擦过他体内的某一点时,那种弹跳起来的惊喜感觉,一下子就让忍耐多时的倪晓诩爆发出来。
  "怎么这么快?才刚刚插进去就射了,这几个月来,你到底做过几次?"
  "没有......我一次都没有做过......我、我只想要你......"
  这可不是倪晓诩在故意讨好李冠峥,这几个月来,一心追寻着男人的足迹,别说是另找他人了,就是充满了苦涩的自慰,他都很少为之,所以今天的他才会那么的情不自禁。
  "是吗?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地努力才行,一定要喂饱你下面的这张嘴巴。"
  "嗯......啊......啊啊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精光暴长的李冠峥,震了一下,便狠狠地插到了他的底部,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律动。
  "冠冠峥......冠峥......啊......啊......"
  "小诩......"
  抓住了对方按住他脚裸的手臂,倪晓诩几乎是在撕声力竭的高叫着。因为这种特殊的体位,李冠峥的每一次落下,都会让他有种被灌满的充实感,而每一次的抽出,他又会依依不舍地弹上去,紧咬着男人的下体不放。放眼望去,不仅是男人的表情,男人的体魄一览无遗,就是男人贯穿自己的凶器,以及自己那个还未满足的入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们就是这样结合在一起的,原来自己的身体,就是这样迎接着男人的深入的。
  "好棒啊......"
  "嗯,是好棒,这样的景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你真是太棒了。"
  维持着进出的律动,呼吸沉重的李冠峥再次吻住了倪晓诩的嘴唇,有狂放浓烈的深吻,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也有间歇时深深的凝视,在上下都纠缠了很久很久以后,终于到达临界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伸出了双手,紧紧拥抱着释放了各自的欲望。
  热情渐渐地退去,不消片刻,不同于做爱时的多话和强势,一旦冷静下来的李冠峥,就一语不发地坐到了床沿上。看着他几番犹豫,又几番静默的背影,倪晓诩原本鼓动着的心情,也一下子便凉了下来。
  还是不行吗?满足了欲望之后,他马上就变回到孝顺儿子了吗?
  空气中漂浮的尴尬气氛,使倪晓诩非常清楚地明白过来。就好像这半年来,李冠峥不曾找过他一样,那个老太婆在李冠峥心里的地位,仍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撼动得了的。
  好吧,既然今天不行,那他就明天再来。至少李冠峥会那么激动的拥抱他,应该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吧。
  暗自下定决心的倪晓诩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被狠狠干过的部位,虽然刺痛不已,但他还是强忍着腿间粘粘腻腻的感觉,穿上了衣物,然后拖着酸痛的身体,艰难地穿过房门,穿过窗台,又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令人奇怪的是,在爬回去的时候,倪晓诩几乎都没有感觉到高度的威胁。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失望,以及对这种冰冷态度的不甘,好像已大大超越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能够一了百了,也算是幸运的了。
  有那么一霎那的时间,已经回到屋里的倪晓诩,又回过头来,故意探出了半个身体。
  稀少的行人,幽静的黑夜,漂浮着的孤寂气息,以及祈求救赎的心情,缩短了这十八层的距离。渴望解脱生命,却偏偏解脱了恐惧,所以这一次,倪晓诩并没有晕倒,望着这深邃的空间,他突然好想放声大笑,不料本该发出的清朗声音,却硬是被泪水截成了一段段,一股股,变成了低低的哽咽。
  趴在那里哭了一会,对面的窗台上,始终都不见那个人的影子。
  他甚至连看都不来看一下吗?他难道都不担心他吗?难道他真当他还是他的男伺,来去都那么容易的吗?
  不过,站了好长时间,发现尽管没人出来,可房间里的灯光也始终没有熄灭,不甘就此认输的倪晓诩,很快就再次鼓起了勇气。
  李冠峥也需要考虑的时间吧,相隔几年,要再次违背母亲的意愿,会需要更大的勇气吧。那么好吧,那他明天再继续努力,一定要把李冠峥的心全部夺到手里。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每天夜里,倪晓诩都满怀着期待翻过窗台,爬进李冠峥的房里,可是如同这第一天一样,做爱以后,他也总是带着疲惫而又不甘的心情,独自爬了回来。
  而且尽管不能说是温馨,但这许久没有的情事,以及能看清彼此的喜悦,还在倪晓诩的心里投下了一些别的什么,使得他在期待成果的同时,自己也变得越来越痛苦。
  两天下来,脑海里宁宁的影像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可是每当想起宁宁,倪晓诩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李冠峥,想到那时候看到的,他们父子玩耍的情景。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他现在甚至连做梦都会梦到李冠峥,就好像拨云见日一般,这种亮光底下的情事,已使得李冠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深刻地印到了倪晓诩的心里。
  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也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拖着酸痛的身子,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倪晓诩怔怔地看着床头的李冠峥,而靠在那里的李冠峥,这时也定定向他看来。
  他会带他回家吗?他们会有下次的约定吗?至少,他会挽留他吧?
  凝视的时间,仿佛就像静止了一般,可能只有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了几个世纪,等待又等待,祈祷又祈祷,但是倪晓诩想听到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在耳边响起。
  李冠峥是对他存有感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么深邃的目光,一直一直地望着他了。但是他却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仍然抵不过他对母亲的顾忌。
  从期待、失落、心碎到绝望,等倪晓诩终于想通这一切,死心的低下头去,李冠峥便也默默地下了床,一直走到了浴室门口。
  "明天我就会回去了,回到我妈身边。"
  果然如此,他果然还是选择了母亲,选择回到母亲身边,选择和他不再相见。
  听到这残忍的话语,终究是将他们划到了两个世界里,紧紧扣住床单的倪晓诩,心神俱伤地流下泪来。
  只可惜他再怎么难过,再怎么哭泣,那个冷酷的男人都已经看不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冲刷着抽泣的声音,同时也带给了倪晓诩满满的悲伤和自嘲。
  "李冠峥!你狠,你真的是好狠!"
  计划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却仍然只能徒增屈辱。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李冠峥果然也有着同样的铁石心肠。
  恨着这个无情的男人,也恨着自己的无能,不管身体有多么的难受,倪晓诩飞快的穿起衣服,头也不回地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那么明天他又该如何度过呢?难道他真的能就此放下吗?
  从南部回到了工作场所,没过两天,那些被溃败压下的怨念,很快就再次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只是这一次,想要夺取李冠峥的心,似乎已不光光是为了再见宁宁,也不光光是为了向老夫人报仇,潜意识中,有一股更加强烈的意念,在推动着他继续努力的决心。
  那是为了他个人的尊严,竟敢就这样玩弄了他又践踏了他,就是为了他自己,这一次,他也绝对要让李冠峥尝尝被人狠狠抛弃的惨烈滋味。
  疯狂之中,无法解释的倪晓诩,最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然后,在煎熬中又策划了一个星期,倪晓诩就提了点积蓄,雇用了一个私家侦探。
  李冠峥习惯的路径是怎样的?他的停车车位在哪里?他一般在哪里用午餐的?他每个星期有什么既定行程。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尽管知道李冠峥在家里的习惯和上下班时间,但是对于李冠峥在外的一切,倪晓诩却是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所以为了接近被管得严严的李冠峥,他必须在这里寻找可用的契机。
  就这样,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月,借着到总公司交付单据的机会,倪晓诩终于决定行动了。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中午,在营业课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站在窗边,看着李冠峥的车子离开了公司,看着他雇用的私家侦探跟了上去,倪晓诩告别了同事,按照私家侦探的报告,埋伏在了途中的公园对面。
  "倪先生,他出来了,现在正在××路上,左拐了,就要到达你在的公园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谢谢。"
  关掉了手机,远远看去,那辆闪着银光的车头果然从拐角处驶了出来。
  抱紧了手中的购物纸袋,假装急匆匆地要进入公园,倪晓诩候准了时间,往前面一冲。
  兹~~~
  在一阵响亮的刹车音后,倪晓诩的大腿成功地碰到了车头,然后随着面包饮料纸巾等物品的飞散,被气流压倒的倪晓诩,也一下子摔出了有一米多路。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晓诩?!"
  惊魂未定之下,吃痛的倪晓诩慢慢地抬起头来。就算是一手策划的举动,但接近死亡的那种冲击,还是让倪晓诩的脸庞,吓成了一片惨白。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冠冠峥,我来总公司交单据,现在正要回去呢。"
  强忍着腿部残留的剧痛,捡起了两个面包,倪晓诩瘸着腿,努力地站了起来。
  "真是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你说什么呀?!都这样了还逞强?!我送你去医院。"
  二话不说,用绝对严厉的口气怒喝了一声,李冠峥就把倪晓诩抱了起来,塞进了驾驶座旁的座位上。直到这时,看着对方的脸上,终于为他流出了痛苦的神色,,一股小小的满足感,和着成功的喜悦,也在倪晓诩的心里悠悠地荡开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机会,再也不让李冠峥逃脱了。
  经过医院的检查,倪晓诩的腿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皮下有些出血。提着一大袋的跌打伤药,从那里出来,李冠峥和倪晓诩之间,便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我......你......你把我放在附近的车站就好,我会自己回去的......"
  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下去的倪晓诩,率先试探起来。还好,只是皱了皱眉头,李冠峥似乎没有响应他的打算。连回答都没有,阴沉着脸的李冠峥,一直把车子开进了一家高级宾馆。
  "下车。"
  随后,把车钥匙丢给了泊车的小弟,李冠峥又强拖着倪晓诩一直到达了套房里面。
  唉?他是什么时候订好的房间?还有他真的不去上班了吗?
  "给你上司打个电话吧,今天下午不用回去了。"
  错愕之间,明白到李冠峥的语意,倪晓诩赶紧拿出了电话,给公司请了个假。
  演戏果然是门学问啊。明明是自己一步步算计的产物,却要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明明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却要装出羞涩和惊喜的模样。不能太过急躁,又不能太过冷淡,在挂断了电话,从客厅一直转到卧室的过程中,倪晓诩只觉得比去接待难搞的客户更累。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再干这种虚假的事情。但是目前,为了曾经付出的许多许多,他也只能忍耐下去了。
  就如同曾经有过的许多夜晚,这天下午的情事,也是既浓烈又激情。大概是有过了太多次的摸黑作业,无论是倪晓诩还是李冠峥,一到了卧室里面,就一个拉开了窗帘,一个打开了顶灯,然后便迫不及待地纠缠起来。
  "分开以后,你有自己做过吗?你有找过别人吗?"
  "没有......嗯......我只想要你......我也只有你......啊......"
  "那要是一直都遇不到我怎么办,你就一直忍耐着吗?以前天天都做的身体,真的能忍耐得了吗?"
  抚摸着倪晓诩的大腿,深深进入的李冠峥还曾这样逼问过他。
  "没有什么忍不忍得住的,如果快乐的话,自然会向往,但如果一想起来,就觉得痛苦的话,不管是心和身体,都会拒绝去要。"
  "你是说,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吗?"
  "不是,我是说和你分开很痛苦,我很想你,也想宁宁,我想你们......"
  本来不想把自己表现得这么软弱,可是说到这里,一阵尖锐的痛苦,一下子就让倪晓诩的泪水留也留不住地落了下来。
  "冠峥......冠峥......"
  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倪晓诩便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不停地索要着男人的深吻,不停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还有不停摆动的腰肢,也贪得无厌地渴求着男人的深入。
  灵与肉的契合就这样持续了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直到夕阳西下,筋疲力尽的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分开了彼此的身体。
  "时间不早了,要我帮你叫车吗?"
  "不用了,我再躺一会儿,我会自己回去,谢谢。"
  结束了以后,李冠峥还是照常地回去了家里,回去了母亲身边。可是,就算他依然不是个好情人,但他离去时的问候,以及难得的一瞬间的犹豫,却让倪晓诩尝到了成功的滋味,他终于迈进了一大步,他终于也会关心他了。
  有了这个开端,第二次的相会就变得简单起来。下一个星期五的中午,例行公事以后的倪晓诩,干脆就在地下车库堵住了李冠峥的去路。
  "上来。"
  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在看到他的同时,李冠峥就打开了车门的保险,让他坐了进去。
  还是同一家宾馆,这个下午,他们又在一起渡过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就好像是习惯了一样,每到星期五的中午,倪晓诩和李冠峥就会一起出现在这家宾馆。
  一开始的时候,倪晓诩还会先拦到了李冠峥,随后才和他一起过去。几次之后,他干脆就先跑到房间里,等待着这一下午的激情相拥。
  第八章
  "冠峥,我不在的时候,你会想我吗?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啊?"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再次结束了疯狂的律动,倪晓诩有些不满的嘟哝着。除开了最初的那一个月,之后的这段日子,他和李冠峥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进展。
  象野兽一样的交媾,没有话题,也没有体贴,李冠峥满足后留下的冰冷床铺,每一次只留给了倪晓诩越来越多的焦躁,和越来越多的惶恐。
  他并不是只想做个地下情人,这种不谈感情不谈未来的情事,和他当初在李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也只是当初他是迫于无奈,而现在他是自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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