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流光岁月
流光岁月  发于:2011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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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完全沉溺。
手指间他的欲望开始细微地抽动时,我知道他正处于临界。果然,他裹住我欲望的地方也开始轻轻地收缩。难耐地快速抽动,在他终于迸发

的时候,强烈的快感从鼠蹊升起,往上,沿着脊柱慢慢攀升,最终至顶。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深生根,再不同于以往和任何人的关系。
天使 40
辩论赛颇为顺利,学生们的状态很好,最后拿了个第二名还有最佳辩手奖。
这帮孩子一高兴,非得在临回学校的那个晚上去见识见识上海的夜店。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总觉得人都跟妖怪似的。偏偏,责任

所在,我不能忽视。而且,我那一向不多见的责任心,居然在此时也是丝毫不肯放过我。
进入夜店时,看着身旁衣衫可谓局部真理的女子,个个粉面桃腮,明眸红唇;再看看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举止也还算彬彬有礼,可眼睛里

头闪耀的却是狩猎的光芒。充斥着诱惑和本能的场合,让我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身体缩小再缩小。
无比想念和陈述在一起的感觉。
好在,身旁的学生还都清新可爱。
终于找到了位置,坐在座位上,我以将来考试挂科的威胁,让学生放过了我。他们笑嘻嘻地跑开,不再拉我去跳舞。看着跳得无拘无束的学

生,边喝着凉津津的啤酒,边不由得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柔软有致的身体,随便一摆动都是一段诱人的曲线。忽然想起陈述,身体也是这般

的诱人。
噗,咳咳,啤酒呛到气管里头,痒痒刺刺的。看来,意淫也要专心。不能边喝酒,边在头脑中非礼。
拿了纸巾擦刚刚咳出的眼泪,裤袋里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看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陈述发来的短信。
"哪儿呢,干吗呢?"
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回了回去,"酒吧,想你呢。"
"想我什么呢:)"
这个,我决定再诚实一回,"想你的身体:)"
电话安静了好一会,而后收到新的短信,"你喝多了?"
......陈述!
"去个安静的地方,讲个故事给你听。"我还在想要怎么回他的时候,又收到一条新的短信。
放下啤酒,从人群中挨挨挤挤地走去洗手间,还没有到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先等会儿!"拿着手机从一对热吻的男女身旁侧身贴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你说吧!"
"给你说个三个小猪的故事,新编版。"陈述应该是要准备睡了,声音低缓柔和。
我旋下了隔板的旋钮,把马桶盖子放下,舒舒服服地坐着,等他讲故事。
"那个盖了石头房子的小猪虽然安全了,可是老狼却还总是在四周遛达,准备瞅准机会去把小猪吃了。这天呢,这个小猪被人家约去酒吧喝

酒,白白胖胖的小猪一走进去,立刻让许多披着羊皮的狼给瞄上了。小猪浑然不觉,只顾喝酒喝得高兴,看旁边的小羊都很善良可

爱......"
"陈述你胡说的本事可见长啊!"我虽然喝了酒,离喝醉还早呢。
"故事没完呢,别打断。"陈述笑了笑,"结果呢,小猪被狼抓住了。狼正考虑是清蒸呢还是红烧呢,却被一个身穿金甲战衣,背负五彩祥云

的猎人看到了。"那个还是猎人么,我在想。
"......小猪感激地看着猎人要以身相许,猎人瞄了瞄小猪,你猜猎人说了什么?"
呃,陈述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似乎隔了一层什么似的,我摇摇头,"猎人说什么啊?"
"猎人说,这黑眼圈大的,刚刚还以为是难得一见的熊猫,原来是个熊猫猪!"
这个家伙......
我正想着开口回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沈老师!"
"我在这边!"挂了电话,扶着隔板站起来的时候,头有点微微发晕。等了一会儿,好了些。走出隔间,看到我带队的辩论队队长正在放水。

"老师,我们回去吧!"他转头对我说。
我看了看时间,居然快要12点了。这个再下去,夜店的节目似乎要开始有点儿过头了,也该带他们离开了。
打车回去酒店,等到收拾好,居然快要2点了。瘫倒在床铺上,醉意困意中的我,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看到了奇怪的熊猫猪。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了起来。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的男生拍拍我,电话递到我手上。
闭着眼,接通电话,"阿齐,你抽空回来一趟吧!"我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下,听出是小师姐的声音。
"怎么了?"想来是出什么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王爷还好吧!"老头有轻微的心脏病,我们一直有些担心。
"王爷没事,是你有事了!"小师姐难得的严肃,"你被起诉了!"
洗脸换了衣服,跑去楼下的商务中心上网收了小师姐发来的邮件,看到扫描过来的起诉状副本时,大脑好一会都是空白的。回过神来,我用

手撑住额头,苦笑了下,"晓秋!"
天使 41
午饭后,安排了学生上火车返校,交待队长一路上要注意安全和大家的饮食,我看着原本应该把我一起带回去的列车渐渐远去。
上海回去我原来的学校,公路交通很方便。提起行李往汽车站走,边走边拨陈述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电话一直接不通。
发了个短信回去,告诉他我得过了这个周末才能回去。好在,那边的课已经结束了,只等着考试就好。
坐在车上,我打电话给晓秋。他的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闷闷的一声,"喂!"
"晓秋,是我。晚上见个面吧!"我尽量平静地开口。
"好!"他还是回了我一个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无奈地笑了下。眼下这个情形,怎么好像是我得罪了他,而且还得罪得不轻的样子呢。拿着电话,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先

不打电话给小师姐和王爷。
不是因为丢脸或者没脸对着他们。面子这个东西,在他们面前,我一早就把幻想丢弃了。只是,直觉的,晓秋似乎上次被小师姐教训了一通

之后大为不满。
他,我还是了解的,毕竟曾经投入几乎全部的心力在他身上。小师姐或者我导师出面,让他觉得我一来是躲避他,二来是威胁他。
而晓秋的骄傲和自负,以及小师姐说的几分自恋,他是难以容忍我这样对他的。
其实除了晓秋的性子,还有一个原因。这旧情人翻脸甚至要拔出武器来对决的场面,我也不想他们看到。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么

。也是我一点虚荣和私心吧。
路上,收到陈述的电话。我不想他担心,只是说这里有点事情。陈述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那你早点回来!"
到了学校之后,打电话给晓秋,约定等下在哪里见面,他还是那样沉闷的声音,说在我住的酒店咖啡厅就好。
约好8点,在咖啡厅等了快要9点,晓秋还不见踪影。我打电话过去,心里其实有一点怒气。
"今晚去不了,明天......咳咳咳咳"晓秋的话没完,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而后电话被挂断。
"晓秋,开门!"我在犹豫了又犹豫之下,还是跑到他家来了。门铃摁了好几次都没人应,我边拍门,边喊他。
里头一阵踢踏的声音,而后门打开。
看到晓秋的样子时,我不禁愣了一下。
他看到是我,先是极为艰难地笑了一下,而后捂住胸口慢慢蹲了下去。一阵让人听了都不忍的咳嗽,让他似乎连站立都很难。
蹲在他身边,我一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去抬他的头。他脸上一片潮红,触手处热得吓人。把他扶到沙发上,我先抱了一床毯子盖在他身

上,而后去书柜找他的医疗本。果然,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
把医疗卡,衣服放在一个包里头。我拿了衣服给他换上,准备去医院。
"呵呵......"他又咳,喘息了下,"我如果死了,不正遂了你的意!"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很想揍他一通。他病成这个样子,居然还不去医院,简直是......
"阿齐,我第一次听到你骂人!"他一边抬起胳膊让我替他换衣服,一边冲我笑。
"想听,以后多得是机会。"我咬牙,压抑住踢他的冲动。他现在战斗力几乎为零,我揍人的话真的胜算百分百。
晓秋愣了下,"真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朝他脑门拍了一下,声音响亮,我很满意。"假的!"
去了市一院,挂了急诊,大夫说急性肺炎。再拖,生命都有危险。
我听了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会吧!"
那医生回头笑了下,"喝水都能呛死人,烧到快40°,你说会不会死人!"
......这话,说不会不行,说会也不行。为什么我碰到的人,总是能一句话就噎住我!
不过,我后来真正见识到这医生的口才时,我才发觉他对我算是非常非常客气了。
晓秋躺在床上脆弱的样子,我如果说自己看了心里丝毫没有感觉的话,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不过,我知道,他于我再怎样也不会比得过陈述

了。
拿着毛巾替他擦不断冒出的汗,晓秋在梦中似乎也难得安稳。眉头不时地会皱,口中有时候会喃喃出声。声音低低的,有些痛苦,有些生气

,还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笑了笑,这样的晓秋倒是我不曾见过的。不过,倒是比他以前那样来得真实多了。总觉得,他以前那么在意谈吐、外表、举止、礼仪,那

种时刻生活在规矩线内的样子,看过去是得体合宜,却透出几分假模假式来。
晓秋的生活,什么都是规划好的。读书、工作都是按部就班。我和他的恋爱,算是稍微出圈了一点吧。但后来,他也把那次恋爱纳入了规划

。和我谈恋爱谈多久,几时要去找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结婚后要立刻生子,都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
只是,这一次,他离婚,我却没有答应他回来。他离婚后,才被告知其实他的孩子已经在他妻子,哦,现在应该叫前妻的肚子里头了。
小师姐把这些在EMAIL里头通通告诉了我,说好让我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忽然间,身体提醒我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晓秋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我。暗夜中,似乎都能看

到他眼光的波动。
我立刻抬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晓秋没有动,只是盯着我看。
"为什么去找我,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他终于开口。似乎太久没有讲话,又或者高烧让他扁桃体发言,嗓音哑哑的,透出几分孩子气来。
我看了看他,"高烧把脑袋烧坏了不成?"
天使 42
晓秋这几天很奇怪,奇怪得有点像这台风天。
他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盯着我看,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把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像是个想要讲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小孩子。
有好几次,我从外面进来时,他明明还在打电话打到一半,却急急地把电话收了线。我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想着一定要问他。这个人,

不想说的话,我怎么问他都不会说。
倒是那个医生,每每让晓秋恨不得长了两张嘴去对付他。晓秋说不过他,偏偏又铁了心地和他斗嘴。于是,那医生来巡房的时候,便成了我

每日里最快乐的娱乐时间。我看着晓秋,斗嘴时,他像个羽毛怒张的小公鸡一样;在那个医生走的时候,他则耷拉着头,仿若全身都收拢成

了一团。我看了他这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感叹,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啊。
不过,这么斗斗嘴,晓秋的眉头和这天色一样,越来越开了。不再像我刚见到他的时候,郁结成了一团。
拿起手机来,我拨通了陈述的电话。听完了里头传来的那阵音乐,电话还是没有接通。我合上电话,长长呼出一口气,在监考么?这几天的

联系,都是他打来电话,或者短信往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身后传来晓秋的声音,"你相信你自己,相信陈述么?"
我回头,不解地看着晓秋,他怎么知道是陈述?我还没有开口,他又重复了一次,"你相信他么?"
念头一转,我走过去他床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其实原本想问他对陈述做了什么,只是这空口无凭乱盖帽子的话说了出去,只怕

话没有问出来,倒让他觉得我侮辱了他就麻烦了。可是,心头却有些不安。
"阿齐,当初我说要结婚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慌过。"他看着我,神色意味复杂。
这话说的......
你当初要结婚的时候,我可是目睹了你从普遍撒网到重点捞鱼的全过程。一年多下来,一点一点的痛累积,我到了最后都能去做你的伴郎了

,我还能怎么慌。不过,这些旧账,算也算不清,不如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
缓过神来,想想晓秋的问题。对于陈述,我相信他么?
"虽然不至于全然的相信,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我看了看点滴瓶,调整了下滴的速度。做好这些事情,我拿起手机再度去拨陈述的电话。
"你别打了,打也......"晓秋忽然住口,而后躺了下去。另一手手臂抬起来,遮住了眼睛。

我走过去,拉开他的手,"晓秋,陈述怎么了?"
晓秋手往枕头下摸,摆弄了一阵,而后把他的手机交给我,"收件箱,你自己看。"
我不解地看着他,而后看了看他递给我的手机,查看彩信下的收件箱。图片并不是很清晰,但足以让我看清楚怎么回事了。
陈述和那时候那个来找他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什么什么羽,哦肖翼,在一起。大街上勾肩搭背,酒吧里眉目传情,而后是一个色调

暧昧的房间,两具衣衫不整,不不不,我太善良了,分明是近乎真理程度暴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我暗暗吸气,这这......摆明了是奸情啊奸情!
我想杀人!
呆愣愣地看着那些照片,呼吸越来越重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没有好气地接通电话,"谁!"
那边先愣了一下,而后阴森森地笑开,"想造反了?"
晨彦?连忙换脸,"嘿嘿,小师姐,对不起啊!"
"我这里收到一封信,关系到你这次被起诉的关键证据,不知道谁寄来的。我已经和对方律师联系过了,基本上可以和解。"
"还匿名?"我被起诉,诉因是侵犯人家的知识产权。一个国外教授的文章,我未经授权翻译并公开发表。
而那文章,其实是去年我和晓秋分手之前,他拿来我替他翻译的。他是拿到了授权,署名理所当然。可是期刊上的译者署名,却是我。好吧

,实际上的确是我译的,可如果署了我的名话,的的确确是侵权。
小师姐说,"看来是傻人有傻福。"
我嘿嘿笑了笑。不过,小师姐接下来的话让我想哭。"沈齐,你刚刚的表现可谓神勇有加,总算有长进了,可喜可贺。"晨彦从来不曾对我这

么温柔过,可是你听说过温柔一刀吧。她的温柔,我绝对消受不起。
挂断电话,我看着晓秋,一时间头脑是真的糊涂了。
晓秋让我卷入一场官司,我能理解。很简单,就是报复,简单而有效的报复。对于我这种任职于高校的人而言,侵犯到他人着作权的行为,

可大可小。大的话,今后我的职称评定都会很难,甚至有可能被辞退;小的话,公开赔礼道歉完,学校那里写个检讨也就罢了。
可现在,这证据应该是他提供的。小师姐说,证据有两份。一个是我和晓秋当时就这个文章翻译的往来电子邮件,一个是期刊编辑提供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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