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人妖 第四部 下——Cyn
Cyn  发于:2011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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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辉‘嘎嘎’地低声偷笑!

“沈哥也没料到梅歌在溜冰上真‘有两把刷子’,看了美妙绝伦的‘飞天仙子’,才善心大发,不忍心将他束缚在自己身边、费了他的冰坛生涯;

现在倒好,在婚礼上哇哇哭的梅歌,又哇哇哭着不肯‘离婚’......难办、难办喽!即做沈家媳妇、又当冰坛星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经鉴定,梅歌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哦!”

傅博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解说着 梅歌‘悲伤、无奈’的命运!

梅歌自己倒是安心甜蜜地搭拉在沉超脖子的上,被人家一挪一挪地运送到床边;

沉超上身一歪、他就‘啪嗒’横倒在床上,仰面‘含晴脉脉’对视‘丈夫’眯缝兮兮的眼睛,缓缓地吐息:

“我......饿了!”

难得露出点‘情’意的沉超明显一愣,立刻冷酷了脸色,转身踹门而去!

“哇~~太突然了,来不及撤~~~~~”

“沈哥我们刚来,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啊~~~~饶命啊~~”

病房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

梅歌黯淡了神色,在床上滚出舒服的姿势,一边鼻子抽抽喃喃自语、一边又沉入睡梦:

“我没了妈,没了冰社,再没了你......我会变坏,杀人放火;我会自暴自弃,冲马路上被车撞撞撞......碾死......”

******

梅歌这边正低落着,[X大]溜冰部三队的两大教练已经被各大体育报刊的记者轰炸得‘火’到天上了!

“我再声明一次:

虽然[X大]溜冰部是独立于国家队的花样滑冰协会,虽然[X大]溜冰部有超越国家队的野心和目标,

但是,[X大]溜冰部和国队还是具有很良好的关系!特别是,我们[X大]溜冰部的很多队员,同时也服役于国家队!

我们毕竟很虔诚地服务于国家队,很愉快地为国家队培养人才!

因此,说‘梅歌是我们[X大]溜冰部刻意秘密培养的、刻意隐藏的、避免被国队挖走的王牌’,

这是毫无根据的、挑拨我们[X大]溜冰部与国家队亲密关系的、非善意的言论!”

三队教练--乔珂英忍无可忍,声色俱厉的一番言辞之后,在冰社全体在场队员的捍卫下,开始喊保安、外加CALL‘110’,挣扎近一个钟头,总算从[X师大]的冰舞剧赛场‘完好无损’地杀出了重围!

三队副教练--裴颖飞一边儿继续‘潜逃’、一边儿说笑:

“国队副教之一周悦华可是我们冰社的大教练,干嘛不提她呢,你忽略了如此具有说服力的论据......”

“要提你提去!那个对冰社不负责任的女人,我们社早该把她踢了!整个一国队插在我们冰社的奸细!!!”

乔珂英火上加火,整个人都要凶炸了,季楠和陈叶跟在后面也被她震得头皮簌簌发麻!

“这出舞剧居然以‘一团糟’而告终!这回可好、可好啦![X大]溜冰部‘冰舞剧不败’之历史要结束了!怎么会现出这么多混乱因素~~梅歌任性闯上场,又恣意毁掉剧情,幸好他光芒四射的‘天使独舞’几乎要将不幸的局面挽回,智敏又突然将他从空中拽了下来~~~连社长也伤到了胳膊!!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陈叶压低声音、凑季楠耳边歇斯底里地嘶叫发泄,只苦得‘温温男’努力挤出些许宽慰的笑容:

“叶子,等乔教练发脾气舒服了,你再发脾气好不?不然,火药味太浓会引发大爆炸!”

“爆炸就爆炸~~~我受不了、受不了了![X师大]那帮烂人正等着看我们[X大]冰部的好戏,这次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啊啊啊~~只要我想到:这次冰舞剧赛,我们出了意外状况,[X师大]拣个便宜极可能夺冠军,我就恨得牙痒痒、痒痒、想咬人~~~~~”

下一秒,季楠以‘光速’逃离陈叶的‘魔口’!他依然温温微笑着,轻轻地念了句:

“[X师大]怎么有可能夺冠......”

他那温和的笑容中隐约透露出难以察觉的凌厉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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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怎么还不来冰社,想死他了!!”

“人家是我们社秘密培养的王牌啦,现在‘不幸’暴露了,一定被教练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更秘密地训练去了......”

“看你酸溜溜的语气!”

“当然酸了!!在同一冰社半年多的时间,居然隐藏的那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宁恬级的人物!”

“是哦,是哦,一直感觉顶多和司杰同一水准的......”

“‘和司杰同一水准的’!恩?”

突然冒出在一、二队训练场的司杰隆重登场了!

“啊、啊、呀呀,司、司杰杰同学,您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哈、哈哈......”

“呀!‘司杰水准’的人就该早早过来练习才对,不是吗?”

司杰脸色灰乎乎地哼哼!

“司、司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真的......”

司杰的脸上没了昔日的不恭和顽劣,冷眼瞟了瞟曾经同为二队的队友:

“推迟的三队进二队晋级考核......可别再挂了,哦?那样水准就太次了!”

司杰的傲慢、自负、冷漠、尖刻的态度,顿时寒死一屋‘原二队等待进三队’的待考核人员!

“神啊、主啊、观世音菩萨啊~~~~~死杰要酸死人了~~~~”

原二队的熟人惨叫片片,一队的新手们自然不敢对前辈不恭,个个怯怯地私地下交头接耳、挤眉弄眼儿!

季楠哈哈大笑,迎到司杰面前调侃:

“受刺激了?居然试图颠覆自己的形象,哈哈......”

“不是‘受什么刺激’,而是受到‘很大的刺激’~~~~梅歌他是怎么回事,啊?~~他这算什么?啊?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躲在我们这些平庸的人里面,看着我们很自以为是地做着蹩脚的动作,他自己却暗地偷偷嘲笑我们的幼稚,不是吗~~~~~~~”

司杰从脖子上拽下冰鞋,暴躁地砸在地上,似乎有一股难以自制的怨气从胸口拥上喉头、死死地堵在喉咙口,淤结着难以散去!

季楠抿抿嘴巴、戳了戳司杰的脊梁,好心提醒:

“好象......似乎......梅歌没有可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吧......”

“才怪~~~~”

--抗议是来自全体人员的!

季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

“自作孽不可活......梅歌......我尽力帮你说好话了哦,呵呵!”

******

“唔......呼、呼吸......啊~~~~~~~~~”

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袭压而至,牵动沈睡的少年拼死挣扎的欲望!

当彻耳的呼喊冲出喉咙的时候,他才从噩梦中找回自由,‘腾’地一跃而起!

他昏昏忽忽、摇摇晃晃地站在病床上,喉头干涩的感觉令他阵阵作呕,仿佛被侵入的外物吸干了全部滋润的唾液一般......

“咳、咳......嘴????”

梅歌懵懵懂懂地‘咳’了两三分钟,又突然萌生强烈的不安和心虚--

从嘴唇滚烫充血、舌尖涨痛酸麻的表面现象判断:他被亲了!

从心中无名的恐惧和慌张的内部现象来断定:亲他的人是沉超之外的人!

“吱嘎......嗵!!”

房门先缓慢、又兀地被剧烈地踹开了,沉超脸色极其难看地晃了进来,气势又凶又狠、仿佛飓风烈火逼压到床边,一胳膊将梅歌拖翻在床,小孩子使性子一般吞了人家红殷殷的嘴唇又吸又咬起来!

“唔......呼吸、呼吸......”

沉超这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强势的热吻,令梅歌更加确信:不知不觉之时,被沉超之外的人......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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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超的吻激烈,离开的也迅速,吃了炸弹一般暴躁地用手掌支撑着梅歌的脑袋‘呼啦’拖他坐起,怨念笼罩着他那张寒冷至极的面孔!

梅歌胆战心惊地凝望着对方杀气浓烈的眼眸,柔软的卷卷发下面是冷麻僵硬的头皮!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诡异的火药味儿: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做了个梦--就连梦得内容也忘光光了!

极具压迫感的对视无声无息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沉超炽热的视线从梅歌晶亮挂水的眼睛缓缓移至艳色如血的双唇,懵懂而慌张的少年受到暧昧的暗示,不安地轻蹙眉梢,却依然乖巧地微抬下颌,迎接粗暴而热烈的吻......

然而他迎接到的却是沉超毫无温情的教训:

“睡觉跟笨猪一样,被人侵犯了还继续死睡!”

“呀!”

梅歌无辜的小下巴被沉超毫不怜惜地捏住扭向床头桌案上的保温餐盒,紧接着耳朵又被人家烦烦怒怒地吼了句:

“把饭盒里的东西吃完,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睡!”

“呀?”

梅歌无辜的眼睛跟随沉超酷酷的身姿转动!

等人家踢门而出、重重地甩上了门板,他才机械地转正脑袋,抽了抽灼痛的唇角,扯了嗓门儿喊冤:

“究竟怎么啦????......谁来告诉我: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混乱~~~~~~”

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白费,好歹喊来个南辉!

“吃饭了、吃饭了,先吃点儿东西再用力喊,不然会饿成人干儿的!”

南辉大大咧咧地晃进来,用脚后跟‘嗵’地合上门板,拎起桌上的餐盒,一屁股跌坐在病床边,扒掉盒盖儿,盛了一勺淡肉粥就往梅歌嘴巴里填,边填边唠叨:

“真是的,说什么‘你手下的保镖多,适合留守保护病人’!切~~~~明白着欺负我没脾气嘛!张大嘴巴,乖乖吃东西,你可别再惹我心情不好了哦......”

南辉身上突突地冒着一股闷气儿,梅歌瞅在眼里、怕在心里,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含住了他喂的粥。

几勺下来,梅歌怯怯地问:

“刚才......有其它、什么人......来、来看我了吗?”

--梅歌只能采取这种含蓄的问法!他总不好意思问:刚才哪个不怕死的混蛋亲我了,惹沉超发那么大脾气!

“是哦,有个不怕死的混蛋亲你,沈哥看见当然火大了!这不,追出去收拾那个混蛋去了!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嘎嘎......”

南辉直截了当的回答惹得梅歌一阵尴尬,双颊也绯红起来,担当‘喂小孩’工作的南辉也看失了神,拢着嘴唇唏嘘了一阵子,突然“嘎嘎...

...”地大笑起来:

“沈哥这回难办了呢!换成我也舍不得不要你!心痛、心痛啦......”

“不要......我?......”

不详之预感重新掠过梅歌心头--他当然晓得沉超说‘离婚’的那段伤心而恍惚的时光,并不是一个虚幻的梦!

“沉超头脑发昏才拉我去教堂结婚的吗?现在冲动过去,又反悔了吗?那他才是真正、真正的混蛋!!”

梅歌羞愤之气涌上脑袋,不假思索地漫骂了起来!

“安啦、安啦!凭沈哥的特种‘头脑’,他会是那种‘冲动’的人吗?特别是和你有关的事情,不经过艰难而辛苦的思考沈哥是不会付之于行动的!”

南辉将餐盒往桌上一撩,把鞋子从脚上踢掉,翻身躺到梅歌里侧,枕了双臂,睡眼朦胧地解说:

“昨天,从[X师大]冰场出来,沈哥说要‘休’了你,他不忍心误了你在‘花样滑冰’上的天赋;不过,你一听便‘啪唧’昏倒了,沈哥自然

很乐意理所当然地留你在身边;

今天下午,也就是刚才不久,有个混蛋溜了进来,趴你身上又是亲又是摸的,如果沈哥再晚一点发现,强 奸的实质性行为都会发生了......”

“诶??”

梅歌倏地烧红了身体,惊愕惨叫!

“安啦、安啦,别叫那么惨,免得传到沈哥耳朵里,还以为我南辉防守不严,你又被那混蛋给怎么、怎么了呢!”

“谁啊,谁啊?那个变态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得......”

“不说我更不认得~~~~”

“沉惜!”

“呀?”

“我说‘说了你也不认得’吧!”

“......”

梅歌瞪紧南辉不满地鼓起了小唇!

“嘎嘎......”

南辉怪笑着捏住人家的嘴唇,调戏道:

“我最喜欢你这种可爱的表情!”

说时快、那时快,沉超出现了,伸手将南辉丢出房门,吩咐傅博留守!

南辉迅速摸进来,抱起鞋子,又欢天喜地地蹦了出去:

“这招果然灵验!不用留守了,嘎嘎......”

“日的,你鸭子啊!嘎嘎、嘎嘎的......”

傅博愤愤地讥讽道!

“鸭、鸭子......哇哈哈......”

方鹤和肖晓彤勾肩搭背笑得狂妄至极,南辉一楞一楞地发寒:

“鸭子......很好笑吗?”

“鸭子......不好笑吗?哇哈哈......”

“GOD,这种笑死人的场合凤皇那小子居然不在......哇哈哈......”

方鹤和肖晓彤把南辉给笑‘毛’了!

“笑、死、你、们~~~~~~”

“劈里啪啦、嗵、嗵......”暴力事件发生在这个平静的医院!

然后,方鹤他哥拨110,直接将他们仨给拘留了!

傅博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目送三个死党坐进警车,骂骂咧咧地吼了起来:

“日的,在这个急需用人的关头,一个失踪、一个不见、三个蹲监狱,真不给沈哥面子......”

吼到‘奔放’之极,傅博突然语风一转,面面软软地蹭沉超跟前儿哼哼:

“哥,他们都歇菜了,我--傅博--不能苟且偷安,一定得跟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直面沉惜那个变态!”

“乖乖留这里看好梅歌!”

沉超拽拽的几个字,将傅博未来几个小时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梅歌周围!

“等......”

梅歌跳下床,横在沉超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想听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一回事,你的那些朋友只会耍我、拿我寻开心......”

傅博一听这,顿感‘天打五雷轰’,‘嗖’地扑跪到沉超脚边,故做‘痛心疾首’的姿态:

“冤枉啊~~~~~自古红颜多祸水!沈哥你可不能重蹈‘殷纣王恋妲己、周幽王宠褒姒、唐玄宗迷杨贵妃’的覆辙,啊......啊~~~”

直‘啊’得沈超和梅歌黑线黢黢、鸡皮疙瘩阵阵!

沈超一脚拖着傅博、一手拖了梅歌,一挪一挪地移到床边,转身翘起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了,顺势将梅歌扯进怀里,不动声色地搂紧对方的小腰,凝视恶意搞笑的傅博:“说吧,你的建议......”

傅博的唇边露出不为人察觉的浅笑:他等的就沉超这句话--这句放弃任性和执着,能够真正解决事端的话!

他挺立的英躯,潇洒弹弹膝盖上的尘,踱到沙发边儿,仰坐了,随手捏起一只小茶杯,懒散而睿智地低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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