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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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寂的林间小路上,一高一矮的男孩、一后一前地晃悠!
“喂,你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也会咬到嘴巴,干嘛生来这么大气!”
“还说~~你渴了就咬我嘴巴、喝我的血~~~~”
“就那么点儿血,喝了又没用......”
“你还想喝多少~~~~”
沉超意识到真的得罪梅歌了,伸手摸了人家的头发,手指一捏,勾住一缕儿,缠缠松松地,玩儿的不要太惬意!
“现在是晚上......”
“不是白天!”
“周围没有人......”
“也没有鬼!”
“有很多老坟,还有自燃的磷粉......”
“啊~~~~~~~~~”
--沉超的“游说”顺利成功,梅歌很快由地上爬到人家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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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闯出了市边界的荒林,人和车逐渐多了起来!
“要不是你拖我下车,我早舒舒服服地坐火车回学校了!还我五十一块钱的车票钱!”
有人没坟了,梅歌的口气也硬了,立马同人家沉超闹分裂!
沉超双手往裤兜兜里一插,得意地哼道:
“没带!”
梅歌抑郁地嚷嚷:“打电话找傅博给你送过来!”
沈超理直气壮地冷语:“钱都没带,还会带手机吗?”
“我~~~~~~你~~~啊~~~~~~还有九块钱,你说怎么办吧!!!”
鉴于资金极度短缺,他们俩经过慎重商议研讨,一致决定:吃饭先!
寻摸了一家小旅馆,叫了两份盖浇饭,仅剩余款:一元!
“两位,深更半夜,很快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你们还不开个房间住下?”
老板收拾盘子的时候,好心地拉他们俩生意!
梅歌望望老板笑眯眯的眼睛、瞧瞧沉超没多大表情的冷酷脸,搞怪般地吐了吐小舌:
“有一块钱睡得地方吗?”
老板一愣,继而盛气凌人地哼哼:
“有,睡门外边儿,一分钱也不收你们的!”
“沉超,他看不起我们馁!怎么办?”
梅歌不良地环抱双臂、耸肩膀抖腿脚!
沉超很邪恶地配合他,长腿一踢,连桌子、带盘子全倒地上了!
“有一块钱睡得地方吗?”
冷酷恶劣的声音将人家老板吓得哆嗦了又哆嗦,还以为自己倒了大霉,撞上黑道、流氓、混混了:
“有,有有!!不要钱的也有、有有......”
梅歌牵牵沉超的手指,开开心心地挑了间舒适的房子倒头就睡!
当警笛‘唔哇哇’越靠越近的时候 ,俩人才极度不情愿地和‘周公’挥手告别,强烈地意识到:刚才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威胁旅店老板不准报警!!
亡命天涯的旅程,再度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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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短短的一天时间,我似乎干了很多缺德事情......”
“知道就好。”
“什么啊!你干的缺德事比我还多,还好意思这么坦然地说我!”
“你把我拐到这种落魄的地步,努力反省下先。”
“呀?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嘛!要反省一起反省!”
梅歌一边儿嘟囔,一边儿象征姓地用膝盖‘揍’人家沉超的腿:
“两个人加起来一共有一块钱,还被警察追得到处跑,还是深更半夜!哪里去嘛,我们!!”
“找个山顶睡觉看星星算了.”
沉超仰头观望明月周围暗淡的星光!
“山顶?星星?”
曾经爬山顶看星星的糗事“哗啦啦”冒出脑海!梅歌一个哆嗦、两个冷战,坚决地否定:
“NO!”
“怕什么啦,又不做其它的!”
沉超突然坏兮兮地贴近人家的身体,暧昧又不良地骚扰人家的小豚!
梅歌一惊、一恼,梗起脖子喉:“你戏弄我上瘾了不是?”
沉超很恶地吊了眼角,“姓”骚扰力度加剧!
梅歌也不想和不讲理的人废话了,右膝挤进人家的双腿之间,大腿猛然一提,接触到某个软软弹姓十足的部位!
等人家沉超瞪足双眸,用凶恶的视线、狠狠地、怒怒地向他试威的时候,梅歌越发想“犯jian”--对人家敏感部位的袭击更加缺德了,不但用大腿、连手指都用上了:压压点点、摩摩捏捏......
沉超在濒临报乍的边缘,卡着嗓子恼:
“玩笑过火了,别以为我不会在荒地里做了你!”
“是你先动手戏弄我的,我才不想老受你的捉弄!”
梅歌“刷”地抽身跳了老远,左腿弓、右腿登、左手掌、右手拳,武术架式相当地道:
“别忘了,将我打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沉超身体僵僵地深呼吸:
“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
“反正没你受到的刺激大!”
梅歌得意洋洋地打起了少林拳!
“过来给我弄,不然我会修理你一辈子忘不了!”
“已经有好几次让我”一辈子忘不了“的修理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沉超气鼓鼓地维持着呼吸的深度的频率!
突然,他僵硬的身体似乎承载了极致的痛苦,右手紧紧抓住额前的头发,单膝蹲踞在地:“痛......头......痛......”
梅歌的心脏倏忽漏跳了一拍,幸灾乐祸的笑容凝固在菁致的面孔上!
他扑跪在沉超面前,将对方的头部抱紧压在怀里,骇得没了心神:
“别吓我,我最怕你这样子!如果我知道惹你生气,你会犯头痛,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沉超,呜......”
“女人一样爱哭鬼!......”
耍手段将梅歌成功哄到身边的人,又拽又傲慢地将那可怜孩子压倒在地上,一点儿都不善良地骑坐了上去:
“嘴巴......”
“呜......手吧......”
“手太脏,嘴巴......”
“呜......恶霸......”
以下情节--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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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崎岖的石间小路上,一个虚弱的少年颓废地耷拉在高大俊酷的男孩子背上,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和‘摧残’!
“你爱朝哪里走就朝哪里走,反正到学校之前你就背着我好了!”梅歌负气地哼哼着,眼睛、脸儿绷得像打了绷带!
“你抱抱熊啊!自己地上走会儿又能怎样?”沉超没好气地冷训。
“不能怎样!反正你就背着我好了!”梅歌算是拗上了!
“不想走、站着总可以吧!我去看前边有路没,没路还要沿原路返回,你怎么说都有一百多斤重,自觉点儿!”
沉超没辙儿,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自觉!黑天黑地,我一个人站荒路上害怕!”梅歌的胳膊缠沉超脖子更紧了一寸。
“启明星都快落了!你下去!”
沉超毫不客气地扳动梅歌的胳膊;梅歌‘噌噌噌’爬了老高:缠在沉超脖子上的胳膊换成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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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梅歌猴儿似地盘在人家沉超脑袋上,乐都乐死了!
“有胆子你一直坐我肩膀上!如果前边是山崖,我丢你下去!”
“反正我就不放手,有胆子你丢我试试,要摔一起死!”
“最近很少修理你,都压我头上了你!”沉超紧紧抓着梅歌的侧腰,又烦又笑,故意晃晃悠悠、一摇一摆地前走。
梅歌很坏地大喊:“驾~~~”然后在人家沉超的怒声中仰天长啸:“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哈~~沉超~~我爱你~~~~虽然你特别可恶~~~~至少现在我心情好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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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情好转就顺利地向好处发展!
一个小小的婴儿在急救室挣扎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整整的夜晚,仍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素文雪已经再没有眼泪流淌,歪靠在墙角,一向菁神的美女过了一个夜晚,宛然变成了干枯的老太太!
凌翎石化了,僵硬的身体蜷曲盘坐着,似乎一万年都没移动过的雕像!
凤皇更是夸张,盘腿坐在急救室正门口,门顶明亮的灯渐渐昏黄,而他的眼睛--不曾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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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他们寻找沈超和梅歌,从夜晚到天亮,除了得知他们俩大仙儿惹得警察到处追,再没找到线索!
“愁死了!一个、两个、三个的!”
傅博踢桌子、砸椅子,胸口里的憋闷却无法畅快渲泄:
“沈哥带着梅歌闹失踪;小宝宝玩儿生离死别;昨儿晚上我和沈哥无意中撞见的那个叫‘凤筝’的男孩儿,凑巧姓‘凤’也就罢了,如果是凤皇他们家的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那可就热闹了!彻底热闹了~~~~会‘热闹’死人的~~”
南辉不以为然地耍宝,捧胸大喘气:
“有那么严重吗?”
“馁,小朋友别搅场,先想想凤皇他们家是干嘛的吧!”
方鹤一脸‘你好白痴哦’的神色,抬脚将南辉踹一边儿凉快去了!
南辉不服气地扑了过来嚷嚷:
“不就是专门搞杀人、放火、绑架的阴险家族吗?”
“原来你很清楚嘛!除了凤皇这个出走的败家子儿,你见过凤家的人没事儿出来逛过?”
方鹤抬脚又将南辉给踹到了一边儿!
“切,如果斧子见到的‘凤筝’真的是凤皇他家的,那么,他出来‘逛’的目标应该是凤皇本人喽!”
肖晓彤眉眼儿歪歪地思忖。
“那可不一定!如果目标是凤皇,他应该来疗养院找凤皇血拼,而不是在溜冰场的DJ室和梅歌下棋!”
方鹤轻浮地耸耸肩膀。
傅博一气一怒地虐 待着桌椅板凳:
“凤皇那家伙真是
不上道儿!他们家指望不上他,我们几个麻烦当头的时候也指望不上他!你们看他神经兮兮地坐急救室门口,怎么叫都不动!‘凤筝’到底是不是个棘手的角色,拖久了会愁死人的!”
“别这么说嘛,人家凤皇那叫善良!”
南辉又爬了回来,一pi股坐地上,盯着头顶的吊灯玩儿‘模仿秀’:
“我不能眨眼,一眨眼,宝宝生命的火花花就眨没了!”
傅博终于要‘愁’吐血了:
“你那群保镖再寻不到沈哥他们的影子......就改名叫‘废物’得了!”
“切!!幼稚!!没营养!!!有失水准!!!!”
--这是傅博惨遭死党们异口同声地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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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歪在沉超的肩膀上,遥遥远望山崖东方的橘红色太阳,失神地喃喃念道:
“天亮了......”
凤皇盯着急救室门顶那突然熄灭的灯,十指交叉紧握,从嘴唇推上眉心,一遍又一遍地鬼叫:
“天灵灵、地灵灵,上帝菩萨快显灵,哦~哦~麻利麻利哄......哄......哄--咳,咳咳~~~”
--凤大仙儿太卖力了,以至于“哄”岔了气儿!
63
“把儿子还给我......”
梅歌妈怯怯地哆嗦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抢”走宝宝的凤皇!
凤皇将死里逃生的小宝宝压在心口,小心翼翼地抱着,笑咪咪地“解释”:
“你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面有两条小生命,还意气用事,千里条条奔波过来找梅歌.你爱大儿子,却丝毫不顾惜未出世的小儿子们的姓命.这回可好了,早产一个多月,分娩的时候死掉一个,幸存下来的那个,努力坚持到昨天,也在急救室里虚弱夭折了!
我怀里的小宝宝是我昨天晚上自己”生“的,不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你节哀顺变,别伤心过渡了哦!”
梅歌妈急疯了,猛地扑向凤皇,试图从他怀里将小婴儿夺过来!
“还我儿子!求你,别再闹了!求你,他还那么小,那么虚弱!求你别再折磨他!”
凤皇轻松闪过,笑兮兮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残忍:
“你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是我生下的宝宝,我是他ma妈......”
“你个神经病!”
被这突发的莫名其妙的状况骇“傻”掉的凌翎,终于郁闷“爆”了:
“你个男人生什么宝宝,当什么妈妈!!!”
“嘘,别太大声,会吓坏我儿子的!”
凤皇紧张地轻轻抚摸小婴儿的脊背,那‘蒙面侠’一样的脸带给梅歌妈和凌翎说不出的诡异!
梅歌妈又怕、又惊、又累,一口气没喘上来---昏了!软啪啪地颓倒在地上!
凌翎“傻”了又“傻”,“爆”了又“爆”,蹲下来晃晃昏死的“老婆”---老婆昏得死死的;年轻气傲的男子忍不下这口憋气,“嗖”地一窜老高,冲凤皇拼命:
“你个变态~~~我儿子本来就虚弱的不行,好容易活了过来!你发神经去菁神病院里呆着去,别伤了我儿子~~~~~~”
凤皇笑咪咪的脸突然阴冷下来,倏忽右侧身,闪过凌翎愤怒的拳头,又刹时提膝袭击至他的心口!
“嗵!”高大俊美无双的凌翎直直地栽倒在他“老婆”旁边,一蠕一蠕地抽筋儿!
凤皇紧抱着“呜呜”做响的小宝宝,轻手轻脚地挪到垃圾桶旁边儿,踢翻了大桶,“滚、滚、滚”滚到凌翎的脑袋边儿,十分恶劣地扣了上去!
“呵呵,乖宝宝,自私的父母就该受到惩罚,他们不能因为我们小,就任性地只管自己的感受......”
在急救室里奋斗了一下午加一整夜的医生、护士们,继续保持‘石化’的站立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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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子~~~~紧急战报、紧急战报~~~~”
南辉扯着嗓门儿窜了进来,捧了水杯就往嘴巴里灌!
“别急,说完了再喝水!”
傅博强硬地抓住南辉的手腕---什么人什么心肠嘛都!
“还是、还是先别管沈哥失踪案吧!还是、还是,先搞定凤、凤皇吧、吧!呼呼、......累死我,先喝、喝水......”
南辉喘得比风箱还要夸张,被傅博拽着的手腕挣扎、挣扎再挣扎......
“辛苦了,先说完再喝水!”
傅博的信念很执着!
“凤皇生小孩儿了......”
“啥米?~~~梅歌刚冒出来个弟弟,凤子居然冒出来个儿子~~他什么时候跟人家生的?~~~~”
“昨天、天夜、夜里,跟梅歌妈生的......”
傅博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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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的傅博,由南辉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狂奔到疗养院!
梅歌妈和凌翎进了看护病房;凤皇抱着小婴儿侵占了梅歌妈原来的‘妇产科疗养房’!
傅博吐着血撞了进去,张口就骂:“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还嫌现在的状况不够混乱不是~~~~”
可惜他的咒骂声万完完全全地湮没在方鹤和肖晓彤的惨叫声里!
方鹤:“凤子,你该不会真疯了吧?即使宝宝真是你的孩子,也该叫你爸爸、而不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