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伤害过我的人好过。一定……
服下了药,才感到口中干渴的厉害,不禁多喝了几口水,嘴里怎么尝不出腥气的血味了,难道昨天没有咬破嘴唇?罢了,这种问题不需要
去多考虑。
歇息了几分钟后,方觉自己有尿意,这破地方连个厕所也没有,我怎么解决?寻找了半天,总算是在角落找到一个小小的咖啡色痰盂。嘴
角扯上苦笑,我真的是狗吗……解决方便后,靠在墙上,开始发起了呆,好久没有这么清晰的想过自己的未来了。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唔……或许,我连未来也没有。空气里慢慢混着尿液的气味,皱了皱眉,以后都要过这种生活吗?摊开手掌,放在地上,慢慢的摩擦起来
,有些发热,原来自己的血还没有冰冷,真该祈祷。
妈妈知道我过着这种连狗都不如的日子,又会作何感想呢?对了……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昨天早上本已经筹划好想带着阿浅一起去妈妈的
墓上,可以高兴的和妈妈介绍一番:阿浅是自己的新朋友,让妈妈别担心。而现在,又该怎么办?或许,这是妈妈死后,自己唯一一次没
有去扫墓,也或许,以后也没机会去了。那,妈妈,你会孤单吗?我现在也知道了寂寞,与世隔绝的寂寞,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妈
妈……
舒了口气,时间依然在过着,这样的空间里正常的人应该会疯吧……那我要学会自己和自己对话,起码,不会提早疯狂。
“尘彬,你饿了没啊?”
“我还好,不是很饿啊,你饿了吗?”
“我也不是很饿啊……”
这样无聊的对话在被我进行了三句以后就喊KA了,再下去,我真的要变疯子。意料之外,铁门被打开了,木楞的看着来人,不羁的眸子此
刻正得意的看着我呢。
“饿了?”冷思杰一边说,一边吩咐人端进来一些菜色。恩……白面粥,黄瓜条……比空腹好多了。
他边看着我吃,边提起怪怪的笑容,“这里是不是不适合你呆啊?”
我诧异的放下筷子,却见他收起笑容,“还是到我的房间去住吧。”继而,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一夜,他竟然变了……变的另我防范不及,他有什么目的?脑子里第一刻反映不是高兴,而是猜忌,我是怎么了?……
透过霓虹灯的微弱光线,渐渐能看到贝壳上的字了,但已被摩擦的消殒殆尽。其上,稚嫩的笔画描刻着什么感情呢……那两个歪歪扭扭的
“尘彬”印刻在贝壳上,虞岂坤把贝壳举的更高,看到昔日漂亮的贝壳现在已经泛白了,心中微微酸涩起来。
昨天,在祈明江的杂货店里终于看到这个贝壳了,毅然的买下来,毕竟那是他和尘彬的秘密。脑海中片段慢慢回放:
江边只有一望无际的江水,连落日都带了寂寥的色彩,尘彬很想看海,但是却迫于生活压力,一直没去的成……直到有天,在江边看到两
个贝壳,不知是谁遗忘的。尘彬高兴的捡了起来,递了一只给我。两个人在上面刻着彼此的名字,然后交换,以示友谊永存。几年后,尘
彬把我为他刻名字的贝壳掉了,他很难过很伤心……可更难过的人,是我。不久后,尘彬也渐渐遗忘了关于贝壳的事,他或许认为不重要
……但到现在为止,他为我刻过的那个贝壳我还放在枕头下,日以继夜的陪伴着我……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尘彬而已。
在杂货店看到那个旧旧的贝壳挂在门沿上,当场就买了下来,或许那个杂货店的老板到现在还认为我是神经病。现在,两个贝壳终于聚齐
了,虞岂坤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提起漂亮的弧度,尘彬,我留不住你的人,但我留住了我永远爱你的心……
经过一个暗巷时,听到一堆流浪汉不文明的大声唱着不知名的歌,还渐渐听到酒瓶被打碎的声音。虞岂坤一个蹙眉,这些醉汉怎么不寻找
工作呢?也对,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喜欢不劳而获。以前的自己也是啊……而现在,尝到了艰辛,也不得不学会很多。
“那边的小子,抬个头噢!”模糊不清的声音,酩酊醉汉大声嚷嚷开了,引的众流浪汗哄笑起来。虞岂坤不屑的抬头瞪了他们一眼,这群
寄生虫到底是为何快乐?
而当他抬头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很多事情的发生,这是磨灭不掉的……
醉汉眯起双眼,吐字不清道:“漂亮小子,和大爷几个玩玩吧。”这些憋欲的寄生虫,想调侃自己或者说是想调戏自己吗?虞岂坤继续加
快脚步往回家的路走,不准备再理睬。
听到身后酒瓶又被打破了,似乎是一种恶兆,果不其然,一群流浪汗围住了虞岂坤。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身上飘散着奇怪的异味,就算是
有的人穿着大衣,那也是残破不堪,缝缝补补不断的破衣裳,胡子拉碴,眼神散涣,虞岂坤从刚开始的不屑到现在的础之以鼻花了仅仅一
分钟的时间。混合着啤酒,白酒,和一些瓜果鱼肉的奇怪味道传到虞岂坤鼻里也不过仅仅花了半分钟时间。
人,如果不自爱,没人会爱你。
流浪汉猥亵的笑着,自恃人多,想几个人抓住虞岂坤的手,几个人抓住虞岂坤的脚。虞岂坤又不是白痴,打不过还是知道要跑的,凭着那
些中年汉子的蛮力和喝了酒之后的原因,自己绝对对付不了。虞岂坤凭借自己身体瘦长从那些人的身侧慢慢躲过后,拔起腿就要跑,心里
有点郁闷,为什么倒霉事不断呢?
当醉汉拿着一把少数名族的羌刀抵在虞岂坤的脖子上,虞岂坤心下一沉,这次栽定了吗?流浪汉趁势围堵住虞岂坤,扒衣的扒衣,脱裤的
脱裤,他们的心乐的像灌了蜜,面前的男人就像电影海报里走出的美人一样好看,身材也几乎完美。
我拼命的挣扎着,却因为人多手杂,我被狠狠的压制在下面,有种难过几乎要从心门喷发,那就是无力的感伤,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把匕
首,只要一把,你们以为你们能近的了我身吗?当一个流浪汉想抢过我手中贝壳的时候,我才像是如梦初醒,用了命的护住贝壳,就算今
天身体不保,我也不能失去这个贝壳……流浪汉们的趣味似乎转移了,几个流浪汉压制住了我,一个为首的流浪汉拿着我的贝壳看了看,
然后眼角肆意放出邪恶的光芒。我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准备是要干什么?但我知道,那贝壳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也不可以让贝壳
被他们夺了!
“还我!”我对那些寄生虫第一次吐出的话语,竟然是关于贝壳,而不是因为我自己。
为首的流浪汉怪笑一声,然后给了另外一个流浪汉,“读。”
那个流浪汉怪声怪句的附和了一声,“尘……林……啊……尘彬。”
所有的流浪汉好象都得到提示一样,奸笑了起来,我感觉到我的毛孔都在不住的收缩,我竟然会害怕这些寄生虫起来。难道越平凡的东西
越可怕吗?大多数人压制住我,把我反压在水泥地上,我只能背朝天,难过的别了头,他们想干什么?为首的大汉拿住羌刀,边抚摸刀柄
边把贝壳随意一扔,然后走到我身边,先是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脖颈,继而是一阵怪笑。突然,一针刺痛……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覆盖住我的后背,血管被划破了,我痛苦的叫声响彻暗巷头尾。好半天,见到一户二楼的人家开了窗户,但当那
对老夫妻看到楼下的恐怖景象,马上抖抖缩缩的把门窗关了个严实。
一丝压抑的苦笑突然从我嘴里泄露出来,今夜我怎么度过……又是一下深深的刀痕刻入我的皮肉,自己的血液从破裂的血管慢慢渗出,染
湿了我的背,汗水沾满了我的全身,我紧握的双拳已经无力了,只有无尽的等待才能结束吧,或许……
……
时间久到以为自己能睡着,相反的,我却越来越精神。背上已经不疼了,血痕似乎在慢慢凝固着,有些冰凉。可是,又一刀,皮肉绽开了
一般。麻木的等待着,却没有下文了。疼到不能起身,我只是静静的趴在地上,双眼无焦距的对上远方。
身后:莫右汐把书包扔在一边,转身对着那些大汉,无惧的走上前,一个侧身翻,一个旋踢,两个肘击,动作干脆漂亮。大汉纷纷逃窜走
了,无不害怕眼前这个沉默却充满杀气的少年。莫右汐看到地上那个的男人,背上血肉模糊,血液留过身体滑到一旁,形成一道一道红色
小溪。微微叹了口气,就弯下了身……
抱着份量不算重的虞岂坤,莫右汐转身就欲走,可听到虞岂坤断断续续还发出的微弱声响:“贝壳……贝壳……”
莫右汐转头,寻找了半天,总算在一个垃圾筒旁看到一个类似与贝壳的东西,把贝壳拿起放在虞岂坤手中,虞岂坤才满足的闭上双眼,昏
沉过去。莫右汐看到贝壳上的字,若有所思的转动了几下精明的眸子,尔后,把虞岂坤带走……
我只觉头有些昏沉,便甩了甩头。冷思杰看状出其不意的搂住我,尔后视线停留在我的大衣上,微微有些恍神,一瞬又平抚了。
“小尘啊,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对吧?”他温热的鼻息吐到我脖子上,痒痒的,我本能上却不厌恶。只是他对我突然的昵称让我措手不及
,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如果想去,我陪你。”他的语调温温的,很舒服,加之轻微的触碰,让我感受到异样的暖意。这个男人一个晚上就转性了?不……绝不
可能这么简单。
“真的……吗?”说话间,我带了些疑问。
“嗯……”他淡淡的笑着,继而捧起我的手,垂目,吻上我的指关节,一寸一寸,细腻的吻撒落其上。被蚂蚁爬过的酸涩滋味荡漾在心间
,有些麻麻的,怪怪的。在我潜意识,一闪而过的却是:这个男人是恶魔……温柔起来,似乎是致命的。邪恶起来,又是另我难以想像的
。
我有些后怕的缩回了手,却看到他执拗的拽过我的手,用他的掌心慢慢包住我的手,一点一点温热包裹住了我,他的眉间是细腻的温泽,
“昨天,我太粗鲁所以你讨厌我了是吗?”不置可否,我不晓得此时我该点头或是摇头。我甚至怀疑昨天只是一场噩梦而已,现在醒了就
没任何牵绊了。
“对不起。”冷思接真诚的看着我,目光里包含坚定。这样的道歉,我却是第一次收到。一时间,我的双颊竟烧了起来,热辣辣的,那是
……害羞吗?竟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觉,而且还是冷思杰这个变态,我看我离不正常也不远了。
随后,他领我去了他的卧室,走廊很大,到处可见异域风情的壁画。地上是柔软的咖啡色地毯,毛色光亮,棕色的墙壁看的另我不由的心
暖起来。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镂空花纹的白色木门,推开门后,是一个无比温馨的房间。黑色大床位于其中,那床却大的有些骇人,几乎
可以横躺上三四个人,黑色软绸铺盖在床上,枕头也是黑色细绸,不叫人压抑,只有好生的羡慕。这样漂亮的床……配上那样帅气的男人
,一定很美的场景吧。只是,这帅气的男人有些变态而已。地下是花岗大理石,有些冰冷的透彻,只有在那黑色大床的外圈稍稍包裹了一
些白狐地毯,显得有些突兀。房间里只有太花板上的暖光灯,发出微弱的橘色光芒,说不出的暧昧,为什么和阿浅的灯一样的颜色呢……
墙上是并不繁复的壁纸,灰色背景打底,黑色原点作辅。除此之外,房间里只有一个衣柜,不过也大的骇人,宽有10米左右,也是沉闷的
黑色系。
扫视了一周后,才发现冷思杰早已走了进去,打开黑色衣柜,柜门开的那刻,我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有这么多衣服。左侧一栏全是正
式场合必须穿着的西装,右侧是休闲服和运动服,一件一件目不暇接,光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了,他还真肯花钱。
他思量了一会儿,拿下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装给我,“这件比较大。”言下之意,我很胖?有些郁闷的把身上的风衣递给了冷思杰,接过运
动装,套穿了起来。拿过风衣的手有些微微发狠,但是眼神却依然温柔,笑意展开了他的嘴角。
“笑什么?”依然有些郁闷的我,瞟了他一眼。
“你穿起来很好看。”他由衷的赞赏,而那风衣却被他随意扔在地下,啧啧,衣服也不好好对待。白买了这么多衣服了。
“我不是很胖么?”我有些气愤的一个字一个字咬牙说着。
“那是因为我太矮了嘛……”明明是他撒娇的声音,却并不教人作呕。这个男人有时还挺可爱的。看了看他的身高,确实不如我,他或许
178左右。那为何昨天我还被他压在身下?一定是幻觉……
上了他的私家车,他和我坐在后排,本以为他会很高调的买贵车,没想到只是别克。我有些拘束的望向窗外,AH……我又自由了吗?但我
知晓,昨夜绝不会是梦。而今日开始,或许又可能是猜不透的悲剧吧……
一棵一棵绿色植物从身旁飞速掠过,我有些留恋的伸出手指抚摸起玻璃窗,试图抓住那些飞速消失的树木,却是徒劳。突然有些好笑,真
是幼稚……何时自己会像个孩童一样与大自然的规律较真呢?因为车速太快了,注定我欣赏不到景色。我却一心加速又贪图美景,实则愚
蠢。渐渐的,手背上多了几份温暖,冷思杰骨骼稍宽,手型也较大,一下就覆盖住了我的手,他慢慢的摩挲着,轻轻的摩擦带给我不只是
生理上的温度。
吐了一口气,我依然注目在窗外的景物,“冷思杰,说吧,你要干什么?”再也受不了这样不正常的他了。
没听到答句,却感受到肩上多了重量,原是他靠在了我的肩上,他的中长发不经意的桡过我的脖子,我有些变扭。“你觉得我有目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似乎是不太高兴。
“我们都成年了,我不可能幼稚到以为你这是在帮我。”我的声调没有起伏,听上去懒懒的,我确实不想再为什么去辩解了。
“如果谈到目的,那么唯一的目的就是我欣赏你。”他的声音有些抖,听上去竟有几分真切。
“呵呵……”只屑给他一个冷笑。我早过了那种言情时代了,我需要的是诱因。如果他要的是我的身体,那目的在何?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
突然,他不说话了,很安静。头也慢慢抬起来,不再靠我肩上。“或许很唐突,嗯……我之前爱慕虞岂坤,所以才一味的对付你……而现
在,我确定我真的有些欣赏你。包括你那倔强的眼神……”
当我是三岁娃娃吗?
“仅仅只是岂坤?骗人也要挑对象啊,冷老大。”看着窗外,不想看这个低劣骗子的嘴脸。撒谎也有点技术性好吗?否则被骗的人也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