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录——公子好坏
公子好坏  发于:2011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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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童忿忿不平道:“你那叫委婉地表示?你知道他说什么,他居然说,他大学要以学习为重,不想考虑恋爱。我呸,谁会信!”

我摇头笑道:“的确,要我也不能相信。”

“就是嘛,”关童对于那段过往津津乐道,看不出一点的介怀,“后来,我认识一朋友,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他跟我说他看到这小子也去

gay吧里玩,我当时不信,非自己杀过去眼见为实,终于眼见为实了。”

关童笑盈盈得看着齐望:“小子,老实说,当时我抓到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心虚?”

齐望喝着酒:“我干嘛心虚,我从来没喜欢过女人。”

“得了吧,那天我拍着你的肩膀说,齐望,原来你在这里的时候,你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惊慌?”关童不依不饶的问。

“你用词错误,不是惊慌,是惊讶,那里是gay吧,你一女的跑进去干嘛?”齐望哪里会任人宰割。

“呵呵,后来呢?”我忍不住问,“你们就成了朋友?”

“对啊,既然这辈子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不错,更何况,齐望还长得这么帅,你可是不知道,当年我们专业多少女生带着羡慕的目光看

着齐望来找我。等他走后,还要讨论半天,还有更主动的女生居然跑到我这里来曲线救国。”关童故作忧愁的长叹,“多少怀春的女生就

这样暗恋着他。”

“呃,关大小姐,我们吃饭呢,你能别恶心我们吗?”齐望忍不住打断她。

看到齐望毫无办法的样子,我忍俊不禁打趣他:“没想到你还是大众情人呢,有没有收到过情书啊?”

“越晗,你就别添乱了,”齐望无奈的看着我,“我那会儿哪里有那样的心情。”

听到齐望的话,关童停止了笑意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停顿了许久说:“他就是那个你暗恋的人?”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关童笑着摇头,“我们混熟之后,他告诉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惜那人是个直的。我还以为你会放弃呢

,没想到啊……”

关童快速的转换了话题:“我听他说,你们是在篮球场上无意中认识的?”

我想了想说:“是,他陪我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球。”

“呵呵,恐怕你不知道,第二天这哥们傻乎乎区篮球场等你,结果你没来。我本来鼓励他坚持天天去等你,这家伙不听我的,就自己跑到

你们专业去查你的课表,那真是一场悲剧啊,连我都不能相信,建筑系的课表居然跟齐望他们的课表完美的重合,我当时还说,天意如此

啊。”关童撇着嘴摇着头。

我看向齐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苦笑着摇头:“唉,那会儿我真觉得这是一种冥冥中的暗示。所以没敢再去过篮球场找过你。”

“我还记得,你后来又碰到他的时候,你开心的更疯了似的,因为终于有借口去接近他了,这才叫心怀叵测呢。”关童很不给面子的戳穿

齐望当年的嘴脸。

我心里微微的酸楚,这就是齐望曾经说过的单恋吧。

23.08年(中)

在遇到关童之前,我以为这世上除了同志没有人还能接受他们的存在,她毫无顾忌的跟我们谈论着过往,时不时打听一下我们的生活,当

然主要以性生活为主。齐望回避了我那些不愉快的过去,言简意赅的满足了关童的好奇,听完我们终于决定在一起之后,关童真诚的笑着

说:“裴越晗,以后齐望就交给你了。”

我笑着点头,齐望忍不住当着关童的面,亲吻我的脸颊,关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数码相机拍下了那一刻,她说,这是幸福的证据。

关童将我们送到旅馆,说好明天一起去海边踏浪。齐望送她出门,大概闲聊了几分钟,我打开电视,冲了热水澡,出来时,齐望看着我发

呆。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问。

齐望嘴角慢慢泛出一丝幸福的笑意:“越晗,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一场美梦,生怕醒来发现它只是一场梦。”

听完齐望的话,我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和悸动,那就是幸福感吧?齐望走过来抱住我说:“越晗。”我回抱住他,这种温暖的感觉一直包围

着我,而这次该我给他温暖了。

第二天我们被关童的电话吵醒,她驱车接我们去跑L市的沿海线,一路上海风吹进车内,关童打开了音响,音乐声跟我们嬉闹声一起传出

车外,传向了大海,我们走走停停,看到不少情侣,家人停下来拍照,而我跟齐望都不是爱拍照的人,所以只是拍了些风景照。看着海风

吹乱了关童的长发,指向大海说:“每次当我看到这里,我都会心情舒畅。”

我也站过去,靠着护栏,眺望着大海,感受的迎面而来的海风:“的确,站在这里心情会格外的开阔。”

关童背靠着护栏,望着去车子里拿啤酒的齐望,对我说:“裴越晗,我真羡慕你,齐望是这么爱你。我知道你能接受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相应的他付出的自然也不会少。真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没料到眼前这个爽朗的美女会说出如此深刻的话,停顿了一下:“我尽力而为。”关童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说:“你不会是跟齐望商量好

的吧?怎么都是这种说法?不过还好你没说一定会对齐望好之类的屁话,往往越在乎越不容易确定彼此的感情。我想你们都是认真的。”

“聊什么呢?一脸深沉。”齐望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话。

“我打算诱拐越晗呢,怎么样,越晗要不要跟我去泡gay吧?”关童又恢复了以往的大大咧咧。

“好,没问题。”我不理会齐望暗示不要去的眼神,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晚上关童还真带着我们一起去了L市出了名的gay吧,说实在话,里面跟一般的酒吧没什么区别,我们也就是坐在在那里要了点

酒,看了会表演,倒是关童比较忙,她似乎认识里面不少人,有不少熟人过来打招呼,还有人挑逗的眼神在我跟齐望身上扫来扫去,跟关

童打趣道:“你新领来的?长得不错噢。”口气像极了拉皮条的,关童也不在意拍拍那人的肩说:“小子,人家是一对,你就别凑热闹了

。”

“呵呵,我就喜欢硬把红杏拉出墙。”那人笑嘻嘻的跟关童贫。

我虽然不怎么出入这类酒吧,但很快融入其中了,看着有些单身寻找一夜情的,还有些伤心在那里卖醉的,也有专门来钓人的,形形色色

寂寞的人。是的,寂寞。

Gay是一群容易寂寞的人。齐望也偶尔扫视一眼,看到长相不错的,目光会停留片刻,然后就很快收回来了,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的看着

我,然后默默地喝酒。我想他也曾是这般的寂寞。

在L市呆了五天,我们就打道回府了,走之前一直邀请关童过来玩,她笑着答应五月份一定过去找我们。世事难料,五月份国内一场浩劫

般的地震,拖延了她的出行计划,那天我正在公司改图纸,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身体发软,我还以为是低血糖,然后就听到有人喊起来:

“靠,地震了!你感觉到了吗?”

“妈的,地震了!”屋内一阵沸腾,我站稳后刚想给齐望打电话,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接起来一听就是齐望急切的声音:“越晗,刚才

地震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边说边往外走,办公室已经“人声鼎沸”,“你呢?”

“我没事,我就怕你去工地了。”齐望的声音有点颤抖,“刚才给你打电话,居然忙音,我……”

“我还没来得及去工地,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我的心也悬着,赶紧问他。

“我回b市的路上,车堵在这里了,我可能晚点回去。”齐望似乎平静下来了。

“嗯,你小心点。”我叮嘱他,那一刻我感到了家的感觉,我们在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都想到了对方,这种比爱还有深沉的感情是不

需要言表的,那是在我们彼此的心里都沉淀下来。

不久,我们接到关童的电话,她说她主动申请去汶川,已经批准了。挂断电话后,我和齐望以个人的名义向灾区捐献了款,之后在新闻,

报纸看到很多催人泪下的事迹,我们深刻的感到生命的脆弱,也让我们学会了珍稀。公司接到上面的指示,计划重建汶川工作,我告诉齐

望,我想申请去。齐望沉默了许久,但还是同意了,我知道我如果真的去了,就意味着两地分居,可他还是尊重我的决定。

08年7月,齐轩通知齐望他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齐望跟公司请了假回s市帮忙,我这边一直筹划着去汶川的事情,却不想接到了李叔叔的

电话,我们再一次见面,他显得苍老了许多,面对他,我的仇恨虽然没有消失,但已没有那么强烈了,当经历失去的越多,我就越想把握

眼前。

李叔叔看着我疲惫的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打算去支援汶川?”

我一点都不惊讶他知道,所以平静的点点头。

李叔叔皱了皱眉说:“你不觉得你的选择很不明智吗?”

我冷笑地说:“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去借机告发你的,我只是想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

李叔叔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我听说你现在跟一个男人搞在一起?”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会这么说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了,所以我很不客气的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李叔叔露出厌恶表情说:“我是不想管的,但这事传出去总是不好的,zj公司不久就会有一批出国深造人员的名单,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我深吸一口气质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叔叔连看都不看我:“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如果不想那人出什么事情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出国。”说完他站起来就走,我发现这次陪他

来得并不是那个惹人讨厌的王秘书,而是换了一张新面孔。我感到一丝丝寒意,政治斗争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谁都可能成为政治牺牲

品。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力了,可我该怎么告诉齐望,我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静静的抽烟,我始终逃不出他的摆布,仿佛出国成

了我唯一的出路,但也是我摆脱他控制的唯一途径。

齐轩的婚礼结束后,齐望回来了,跟着齐望回来还有一个人,他叫于新,齐望告诉我,这是他同学,打算到b市来发展,暂时先寄宿在我

们家里。

24.08年(下)

齐望没有过多的给我们介绍,只是私下跟我说:“于新跟他的妻子离婚没多久,所以才辞职想到b市来发展。他也是知道我们的事情,所

以在他面前不用避讳。”

对于齐望的安排,我没有提出异议,因为出国的事情我愧于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对这样的安排我妥协了。于新就这样在我们的住处住下来

了,我加班回来总会看到齐望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帮于新介绍工作,一个劲儿的跟人家攀交情,我有点嫉妒,我很想问齐望,他是不是对

谁都这么上心。

于新是个性格温顺的人,他对于齐望的话从来不反对,有时候我都觉得齐望太自作主张了,就会提醒齐望:“你怎么不问问于新的想法?

”齐望这时才意识到,然后看向于新,于新就说:“我没意见,那我明天就去面试吗?”

于新去面试那天,我终于找到了单独的机会跟齐望谈出国的事情,我想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轻咳一声掩饰我的不安:“齐望,我

们公司打算派我去a国深造。”

听到我的话,齐望忙碌的身影僵住了,然后问:“去多久?”

“不太清楚,”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关于出国的前因后果,“也许一年,也许……”

“越晗,”齐望打断了我的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无尽的等待,或分手。

“越晗,你真残忍!”齐望强压着怒火,“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当时我以为齐望气昏了头,只得缓缓地问:“齐望,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国?”

齐望回身,目光复杂的看着我:“越晗,你真的替我考虑过吗?”

当时的齐望如果真的跟我一起出国,就意味着他要放弃b市现在拥有的一切重新开始,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事业的,他好容易混到现

在的位置付出了多少,我大致也很清楚,让他放弃一切跟我走,这个抉择太难了。

齐望大概对我的沉默失望了,问我:“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出国深造了?”看到我无言的点头,他克制不住的低吼,“你都已经决定了还

来问我干嘛!”说完就摔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颓然的躺倒在床边,伸手去摸烟,却什么也没有摸到,齐望的烟瘾没我大,基本上不会把烟随处乱扔,抬手扶上疲惫的双眼,我该怎么

说,即使他知道了缘由又能怎样,最多是多了悲伤,少了怨恨。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人事经理已经暗示了我好多次,让我赶紧提交申请,这批申请眼看着就快到了期限,每当我拿起那张申请表,齐

望失望的眼神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是啊,他为我放弃了太多。最终申请表还是交上去了,我呆坐在办公室直到深夜,当我打车回到住处

时,屋内居然没有灯光,我疲倦的靠在电梯里,无论怎么拖延,最终都是要面对的,我缓缓地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扭动却发现门没有

如我想象中的打开,我一瞬间反应过来,门是从里面被反锁住了,我直直的看着房号,心一点一点下沉,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几经犹豫还是

放下了,我收回了钥匙,轻轻地塞进包里,然后静悄悄的离开了。

走到楼下时,我看到屋内的灯亮了,他们大概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了,我加紧了脚步,打了辆车去了商业区,手机在其间响了好几次,我犹

豫了片刻还是接起了:“喂?在外面,今晚不回去了。齐望,我出国深造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了。”我生硬的打断齐望的追问,他已经猜到

刚才站在门外的是我,他真是精明过头了,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善意的谎言,为彼此挽留一些面子,“齐望,是我对不起你。”说完,我

就挂断了电话,抽出了电池,我实在无法平静的再说下去了。于新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他跟齐望的关系不一般,完全是一种

直觉,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的情侣都会这样敏感。但齐望不说,我也不想问,他能如此坦然地把他带回家,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那之前

真的只是同学关系。

可过了那一晚,他们的关系就不可能那么简单了,突然间我想起齐望那句话——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大概在那个时候于新就开始有

意无意的暗示齐望了吧,所以我无法去责怪齐望,一切问题都是出在我身上。

具体的事情是我已经到了a国之后,韩飞在msn上告诉我的,于新是齐望高中时的初恋,齐望参加他哥哥婚礼回s市的时候,碰上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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