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字让他不禁噗嗤一笑。
笑出声的同时,司徒炀谷也感觉到了一个强烈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他不禁有些羞窘的笑了笑问道:「这画你是怎麽拿到的?」
一见锺情(穿越)ACT.17-18
但司徒炀谷没等他回答,又接著道:「是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啊?他是不是有著浓浓的黑眉,嘴角还有一个黑痣?」
话落的瞬间,司徒炀谷似乎看见了冷灭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但他不懂,不懂他眼中的惊讶为何。
「画上的人是你?」冷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嗯!怎麽了吗?」皱著眉,司徒炀谷一脸奇怪的看著他又道:「不过你怎麽会有这幅画?」
「那个老人在街上贩卖这些人物画,身上的穿著很奇怪,吸引了不少人,我走过去看看,便买下了这幅画。」
这句话是司徒炀谷入谷以来,所听过最长的一句话,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这画有什麽值得吸引你的地方吗?」
「我想要。」而且很像......,最後一句话他藏在心中没说出口。
不明白他心里的千回百折,只冷灭单单一句话,堵死了司徒炀谷心中想问的话--因为想要,所以便买了,多麽简洁的理由啊!但这样
的理由让司徒炀谷顿时有种乌鸦满天飞的感觉。
「那你对我好跟这幅画又有什麽关联?」撇撇嘴,司徒炀谷耐著性子又问。
听见他的话冷灭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浅笑,虽然他嘴角的笑很淡、也很短,但司徒炀谷看见了,也看见了他眼中那称得上是温柔
的目光。
「第一眼瞥见这画,便喜欢上了,所以我买下了它,想见见画中的人,可卖画的人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可能在这里,五年後
,你来了,来得莫名,让我怀疑,直到前些日子,才确定了你不是我所以为的人,你,是画中的人,所以我留你,你愿意吗?」
五年前,那幅画中的人是他所眷恋的人,虽然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个没有生命的个体、图画,但他却想教会画中的人所有自己知道的一切
,冷灭喜欢画中的人,尽管他不知道何为爱,只知道自己想和画中的人相处一辈子,而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会等,等画中的人出现,
五年後他等到了,他想和他在一起,无关情爱。
「永久?」司徒炀谷挑了挑眉道,他很清楚明白冷灭口中的喜欢不等於爱,撇开这不说那样的理由也不足以构成他长久居留的原因。
「你想离开,便可以,蝴蝶谷随时会爲你打开。」
冷灭的眉间染上了笑意,因为他的话有著淡淡的同意,冷灭只是单纯的喜欢画上的人,没有半点关乎於爱情,只是很单纯的想跟画中的
人认识,很单纯的喜欢,就像孩子般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况且已经没有人能让他感受到爱。
「好!灭我想问你,你喜欢画上的人总有个原因吧?」看著自己的画像,他提出了疑问。
「眼神,脸蛋,气质,还有第一眼看见画的感觉。」冷灭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那时的想法,或许还有别的理由,但他并不打算现在说
清楚。
听见他的话司徒炀谷露出一抹笑,毕竟谁不喜欢被人喜欢的感觉,更何况他并不讨厌冷灭,更不讨厌这近乎於孩子般单纯的喜爱感觉。
「灭我们去吃饭吧!」拉过他的手,司徒炀谷笑容可掬的说。
「嗯!」
牵著司徒炀谷的手,冷灭乖顺的跟在他身後,像只乖巧的忠犬。
「今天的晚餐吃什麽?」
虽然现下吃得是午餐,但司徒炀谷问的却是晚餐,发现这一点,冷灭想了想道:「你想吃什麽?」
一见锺情(穿越)ACT.19-20
「我要吃糖醋排骨、烫青菜、淡花汤、狮子头!」听到他的问话,司徒炀谷立马道,可见他刚刚的问题是别有用心的。
「好,听你的。」点了点头,冷灭如此应道。
「可不可以再加个饭後点心?」司徒炀谷侧过身眼睛散发出渴求的光芒。
「好。」
「那我要吃桂花糕!」挽著他的手,司徒炀谷漾著抹甜笑。
「好。」
又是一个点头,对於他的话,冷灭毫不犹豫的照单全收,这样的状况真让人搞不懂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你明天有什麽行程吗?」望著那对自己好得过份的人,司徒炀谷露出浅笑道。
虽然面无表情的,但司徒炀谷可以判断出现在的他正在思考,因为冷灭顿了一下才回答了他的问题:「有事。」
短短两个字,打消了司徒炀谷想出谷走走的想法,但又想了想,既然已注定了会长久待在这里,也不差这麽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眼前
的人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但司徒炀谷也不会如此得寸进尺的过分要求,做人还是得适可而止才是上上之道。
「好吧!那算了!我们先去吃午餐吧!我的肚子好饿!那个老神医一直强迫我把那些书给吞进脑袋里。」嘟著嘴,司徒炀谷哀怨的抱怨
著,而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最佳听众。
「你可以的。」淡淡的语调里有著肯定和打气的意味。
司徒炀谷皱了皱鼻道:「虽然可以做到但却很麻烦。」
闻言,冷灭伸手摸了摸他的话,没有多说什麽。
对於他这种像在对待小孩子似的举动,让司徒炀谷不禁弯起了嘴角,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冷灭像是永远知道他要的是什麽......
吃饱喝足後,司徒炀谷在蝴蝶谷到处閒晃,看著万紫千红、郁郁蓊蓊的风景,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著这他曾认为难得一见的
美景,在那忙碌的现代中,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停下脚步,看看那蔚蓝的天空,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在那里身体与精
神都是绷紧的,没有丝毫松懈,毕竟世界是现实的,没有半点时间容忍他停下来,甚至是留在原地也不行,就算觉得累他也得硬撑。
活了二十三年,对司徒炀谷而言或许只有在幼稚园时才是最快乐的,国小时因为家庭的缘故并不是过得很快活,国中、高中是爲了升学
而苦,每天处在书海之中,甚至可以说是手不释卷的,因为司徒炀谷并没有什麽长处,唯一个方法就是努力读书,未来至少也能有个稳
定的工作,大学或许还算快活,但总有著一堆作业等著他去做,出了社会是爲了钱途打拼,不得不上紧发条。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都是处於忙碌的状态,思及此司徒炀谷不免露出抹自嘲的笑来,或许来到这世界对他而言是个契机吧?至少
他自己是这麽认为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认份的,如果以他的性子大概死也会找到回去的路的,或者是更烈一点选择寻死这个念头。
莫名的司徒炀谷突然想到了李白的诗句:「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自觉的喃喃念了一遍,嘴角勾起抹释燃的笑。
「既然不讨厌,就选择去享受吧!这样也会快活些......」嘴角挂著浅浅的笑,司徒炀谷如此的低喃著。
微风徐徐地吹来,司徒炀谷闭上眼,享受著片刻的宁静,放松了身心,懈下了在那里所承载的负荷,选择了随遇而安。
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
边这麽想著,司徒炀谷靠著树干,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原本柔和的脸,因为闭上了眼,更显得柔和,他有著高挺的鼻子,长长的睫毛,皮肤是比小麦色还要白些许,看起来颇像个温文儒雅的
书生。
不知到过了多久,整个天已经披上了晚霞,司徒炀谷才悠悠醒来,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一块布顺著他的动作滑了下来,原本伸展的动
作顿了一下,这时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将那布拿了起来,司徒炀谷的视线顺著那只手往上扬,看见了冷灭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
「我们进屋吧!」看著冷灭肩上的落叶,司徒炀谷伸手将它们一一拿下,对他露出抹浅笑。
「嗯。」
「今天那桩生意谈得怎样?」看著他那带著些许倦容的脸,司徒炀谷关心的问道。
「还可以。」
「确定要在澄湘开一间饭馆了吗?不会亏本吗?」他担忧的问道。
一见锺情(穿越)ACT.21-22
司徒炀谷虽然对这个世界不太熟悉,但好歹也将这世界的地理位置弄清楚了不少,而且在他的记忆中澄湘是个略显偏僻的地方,虽然那
也算是个黄金地段,往左是国都,往右又是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照这样的地理形势倒是有钱途可言,但可惜的是四周都有高山阻挡,
是个很少人经过的穷乡僻地,而那样的地方会什麽生意可做吗?
「嗯,因为苜(ㄇㄨ`)湘渠已经开通了,澄湘慢慢的崛起,已有越来越多的人潮往那里靠了过去,已有越来越多武林人士选择在那里
留宿,开饭馆是个好选择。」冷灭不厌其烦的一一点出了他为什麽会选择那里开饭馆的原因。
「那今天那人是来做什麽的?」司徒炀谷不解的问道。
「我们要买的那块地,同样的被他看上,今天邀他来是想解决这问题,可惜他一直不肯松手,一直用高价想买下那块地,挺棘手的,只
能不停的加码。」冷灭不冷不热的解释著,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用了多少钱买下了那块地?」
「五百两。」
闻言,司徒炀谷不禁抽了口气,要知道五百两已足够让普通的平民百姓一世都不愁吃穿了。
「你有没有去查过那个和你争那块地的人?说不定是联手哄抬价钱也不一定。」司徒炀谷皱著眉如此的道。
听到这话冷灭的脚步顿了一下,直望著司徒炀谷瞧,那眼中有著一闪而过的诧异,似乎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司徒炀谷忍不住拍拍他的肩
道:「唉~既然都买下了,那就想想该怎麽大赚一笔吧!」
冷灭点了点头,两人肩并肩的走在灯光灰暗的小径,其中一个人兴奋的不停手舞足蹈的发表著自己的意见,另一个人则是表情淡漠的静
静听著他的话,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人,一冷一热的,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十分的融洽和谐。
骑乘马匹,一路上的枫红树叶,淙淙的山光水色,争奇斗艳、万紫千红的奇花异草,以及不时在峡谷中出没的鹿、麝、猴等野生动物,
随著高度的攀升让司徒炀谷再一天之中体验到了四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遭。
司徒炀谷自诩不是什麽风雅之士,但在这样的环境中,的确会让人体验到陶渊明师中那种超脱世俗的情境,他不禁放松身心与大自然融
为一体。
冷灭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闭上眼享受的模样,尽管脸上是冷漠的表情,但原本冷冽的气息慢慢变得柔和了些许。
「果然!还是要出来一趟!」司徒炀谷觉得昨日要求冷灭带自己出来玩的决定可真是做对的。
「嗯!」冷灭点头附和,卸下了一身公务顿时有种一身轻的感觉。
「我们明天要去哪里?」看著眼前的风景,司徒炀谷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蓝凌城。」对於他的问题冷灭淡淡的落下三个字。
闻言,司徒炀谷勾起一抹满意的笑道:「那座号称最热闹繁华的城市吗?我一直想去哪里看看,什麽时候出发?」
「一早醒来便出发。」
听到这话司徒炀谷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正想说些什麽便听见冷灭又开口道:「我会顾辆马车的。」
听见这话司徒炀谷露出抹开心的笑,要知道他有个赖床的习惯,除了以前爲了上学、上班拼死拼活都要爬起来的日子以外,自己可都是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就算发生了七级大地震也摇不醒他的。
「带你去个地方。」
冷灭如此说著的同时,便将司徒炀谷拦腰抱起,施展著轻功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带到了高处。
突然被一个男人以公主式的抱法抱著,让司徒炀谷不禁皱起了眉,但在看见眼前的美景後便将这想法抛诸脑後。
站在高地上,向下眺望,那绵延数十里的众多支沟,以及一片片颜色各异的森林,就像个风情万种的情人般,俯卧在一片绿莹莹的山坡
上,顺著主沟而下的是沿著终年不断的潺潺流水,而在这里面的生物种类非常繁多,瀑布顺著峡谷而下,打出白花花的水花来,在湖面
上激起阵阵涟漪,在司徒炀谷眼前的就像是在展示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般。
「你怎麽会发现这个地方的?」司徒炀谷好奇的问道。
或许一般人看见这样的美景总会发出惊呼声,但熟知冷灭个性的司徒炀谷反倒是诧异的问了这句。
「偶然。」
「灭......」司徒炀谷看著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虽没回话,但冷灭那双眼直直的望向他,像是在问:「怎麽了吗?」
「我能不能帮你做生意?我不想在谷里当个不做生产的米虫。」司徒炀谷看著他笑道:「我会记帐,或者是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可
以学著去学习,突然平缓下来的生活,我不是很习惯。」
过惯了仓促、忙碌的生活,突然的平稳、安逸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让时间一分一秒的浪费。
听见他的话冷灭想了想,突然响起几天前管事说要辞工返乡,便道:「管事。」
对於他的话司徒炀谷有些无力的道:「我说啊!我的能力到哪你都还不知道,就让我担任这重任会不会太草率了?」
一见锺情(穿越)ACT.23-24
「不会。」
简洁有利的两个字,司徒炀谷扬起抹邪笑道:「那把你的家产败光了也无所谓?」
看著那张柔和的脸上露出不相称的邪笑,冷灭依旧面不改色的说:「我相信你。」
「相信吗?那我就接下这工作吧!什麽时候开始上工?」司徒炀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你。」说著,冷灭的嘴角不禁扬著一抹浅浅的笑。
看到他的笑容,司徒炀谷兴奋的跑到他身边脸上堆著笑道:「灭你再笑一次好不好?你的笑比苏穆那奸诈的笑要好看多了。」
而冷灭给予他的回应是别过脸来,想忽略那不停恳求他的人,求了几分钟,司徒炀谷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後看向他背著自己
的背影,彷佛要看出个洞来似的,过了一会,他发现件有趣的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看见对方红了耳根子的模样,司徒
炀谷扬起一抹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灭,你的耳朵红了喔~」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司徒炀谷攀住他的肩膀笑得可人的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餐吧!」
冷灭任由对方拉著自己的手,并没有试图挣脱。
自从他遇到司徒炀谷後总有个问题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回盪,他不明白为什麽自己要如此放纵对方到近乎宠溺的地步,是否真是因为那张
画像的缘故?可打从一开始他并没有兴起过这种想法,对於那张话仅局限於欣赏的角度,甚至在对方要离开时,他也没有开口留下对方
,那现在又是为什麽呢?为什麽要对他好?是因为司徒炀谷还没接触到他的底限所以可以放任他?但这样的答案依旧让他不太满意。
冷灭可以对任何人好,只要对方能让他顺眼,而且没有侵犯到他的底限,反之,他也可以让对方死,不问任何原因,只要他想什麽都行
。
冷灭看著司徒炀谷的脸,眼底的阴郁化散不开,他找不到答案,却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但若再继续演变下去会变成他的弱点,思及此
,冷灭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却又在瞬间荡然无存。
察觉到了一股寒意,司徒炀谷敏感的转过头,却没发现到什麽异常,只能疑惑的搔搔头。
得得得,得得得......
一辆马车以起伏不大的振动缓缓前进著,里面的人正安稳的窝在别人的怀中,睡得香甜。
冷灭神情复杂的看著窝在自己怀里的司徒炀谷,轻喃道:「真的好像......这次......会不会是你......棨(ㄑㄧˇ)......」
看著他酣睡的睡颜,冷灭的眼中不在冰冷,而是怀念和一种名为温柔的情感。
「棨......」
轻声的低喃,思绪飘向了远处,名为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