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卿一笑甘倾国——欧阳语陌
欧阳语陌  发于:2011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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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高兴,他是我的伴侣,自然也是你的主子,往后收敛些。”灼华伸手抚上墨雪的鬃毛,低声安慰着。

墨雪这才平静下来,仰起头,轻声嘶鸣了一下,似在说“它懂了”。

“华儿,这马?”韵琪看着灼华和这马儿说话,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墨雪,打从它出生就在我身边了,从小到大只有我一个人骑过它,所以如今多了一个你,它有些不高兴。”

“我是说这马儿似乎能听懂你说话。”韵琪看看墨雪,眉头微皱。

“是啊,墨雪能听懂我的话,怎么样他很聪明吧?”灼华笑得更加开心。

“果然是个聪明的畜牲。”单忠在一旁也看的啧啧称奇,却突然“哎呦!”一声叫的凄惨。

原来是墨雪冷不防地踢了他一脚。

“别叫它畜牲,墨雪会不高兴的,它可是天马,哪是寻常牲畜可比的?”灼华看了一眼单忠,说的幸灾乐祸。

“天马?”叶知秋吃了一惊:“这等神物,居然也……”

“那有什么?你没见过三爹爹的那匹小白,就是墨雪的爹爹,那才叫一个神奇,墨雪比起它还是孩子气了些。”灼华顺了顺墨雪的毛,

说的满不在乎。

“果然不愧是陶公子,身边的宝物多不可数啊。”叶知秋轻捋胡须,微微颔首。

这边几人都选好了马,便不再多说,一路出了栖云庄。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命太好,才出了栖云庄没多远,就碰上了一群杀手,等着要赵

韵琪的性命。

“还真是不肯死心啊。”陶灼华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几天几位义父对这些杀手还是太仁慈了些。

“废话少说,我们今天就是要你们的性命的,聪明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为首的人说出威胁的话,可明显的气势不足,说到最后,不得

不猛擦额头上的汗水,还似颇有顾及地看着他们身后栖云庄的大门。

“真是笑话,白痴才会傻站在这等你砍。”单义不屑地撇撇嘴。

“哼,不管你们身后那座鬼庄子有什么古怪,如今你们出来了就别想再逃。”那杀手咬咬牙,狠声说着,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损失了多少

弟兄,但凡进去探底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我们逃?我想你说反了吧?”陶灼华笑得好是轻柔:“只怕该逃的人是你们吧。”话音刚落,陶灼华已经身形飘动,只见一道紫影过

处,所有的杀手都被点了穴,霎时间动弹不得。他们甚至没有看清陶灼华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个个呆若木鸡。

“还真是不堪一击。”陶灼华轻哼一声,踱回赵韵琪身边,露出对他特有的温柔笑意道:“韵琪,别理这些讨人厌的家伙,我们上路吧

?”

赵韵琪看看那些动弹不得的刺客,心中好笑,说道:“好啊,我们走。”

一声轻喝,几匹骏马驮着五人,一路扬尘而去,徒留一干刺客,大眼瞪小眼地望尘兴叹。

此地本就离河中不远,加上马儿神骏,没多久,一行五人就到了河中境内,果见此地比别处不同,民风朴质,安乐和谐,只是偶尔也有

饥民倒在路边,可比得别处哀鸿遍野的景象却是好的太多了。

既然到了河中,赵韵琪便想尽办法要见上河中太守一面,可毕竟这是非常时期,也不知道太守程季究竟是何心思,遂不敢贸贸然找上门

去。

看着赵韵琪在哪里烦恼,陶灼华满是不解,歪着脑袋问道:“有什么烦心的?等夜里我陪你进了他府里,不就是了。”

“太守府,守卫森严,只怕不易。”赵韵琪皱皱眉道。

“放心,以我的轻功,只带你一人,绝不至出事。”灼华笑的自信满满。

“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去?不行,王爷怎么都要带上我们兄弟。”单忠、单义立刻出声反对。

“你们?”灼华挑眉看了看他们两个,不屑地道:“去了也是添麻烦,累赘两个。”

听了这话,单忠、单义立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起来,可偏偏无话反驳。

“行了,就这么定了,今夜我和灼华进太守府,单忠、单义留下保护叶先生。”几人还在踌躇间,赵韵琪早做了决定。

当夜,陶灼华和赵韵琪趁着夜色,潜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里果然守卫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若非陶灼华实在身手了得,只怕还真是寸步难行。

又一次的,灼华一拉韵琪手臂,带着他躲上了树丛深处,躲过了一队恰巧经过的卫士。等这队兵士巡查过去,陶灼华早带着赵韵琪离得

远了。

穿穿入入间,已经来到了太守府内院,几经探查,便寻见了书房所在,书房灯火未灭,看来太守程季正在书房里。

相互交换个眼神,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晃进了书房。

第二十二章 明主忠臣 初会程季

“什么人……嗯……”察觉有两道黑影进入书房,程季立刻警觉,可还不等他高声喊人,陶灼华已经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程大人不必担心,我们此来没有恶意,只要你保证不叫嚷,我们立刻解开你的穴道,你要是听明白了,就请眨一下眼睛。”赵韵琪对

着程季微微拱手,说的客气。

那程季也不是简单人物,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恢复了镇定,然后眨了一下眼睛。

“程大人是答应不会叫嚷了?”赵韵琪点点头,暗道这程季果然是个人物。

程季又眨了一下眼睛。

赵韵琪对着灼华使个眼色,灼华心领神会,出手解开了程季的穴道。

“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程大人见谅。”赵韵琪一心想要将程季收为己用,是以不愿造成他心里的反抗感,言语间十分谦和有礼。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是有什么企图。”程季的口气不算太好,毕竟这样被人闯进来还点中了穴道,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程大人已经不记得了么?五年前,你我在宫中尚有一面之缘。”赵韵琪压低声音,免得被外面的士卒听见。

“你是琪王殿下?!”程季稍作回忆,立刻记起了眼前人是谁,那样一个耀眼之人,当初虽只是擦身而过,却也不是易于忘记的。

“难得程大人还记得我。”赵韵琪微微一笑。

“原来殿下还未被刘喜那奸贼谋害,真是天大的喜事。”程季一脸激动。

“我此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既然大人是明白人,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如今朝廷局势如何,想必大人也都知晓,我欲铲除刘喜这个奸贼

,还我家国河山。大人觉得如何?”赵韵琪说得诚恳,双目直视程季。

“如此再好不过,说实话,就算殿下您没来,我也打算联合十八太守,发起勤王义军,如今殿下来了,我们不但师出有名,而且还有了

领导者。”程季倒是坦白。

“原来程大人已经开始联合十八太守了?”赵韵琪微微沉吟,神色间看不出是喜是忧。

“怎么?殿下似乎并不高兴。”程季也不由皱眉,怎么他反而触怒了琪王不成?

“如此大的阵势,怕是要落天下人以口实的,若不是我来找找你,待铲除了刘喜之后,欲待如何,大人可曾想过没有?”赵韵琪的话下

的颇重。

“殿下恕罪!”听闻赵韵琪这么说,程季脸上直冒汗。确实,若非有赵韵琪的出现,他们所做的实与谋反无异。

“程大人不必介怀,如果是韵琪为人所害,这天下要落入刘喜之手,倒还不如让你们反了去好。我这么说并无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有

些担心,这十八太守中,早有人打了自己登基的主意,是以有些担心而已。”赵韵琪拍了拍程季的肩膀,表示自己的信任。

“程季绝无此心,若此言不实,愿遭人神共弃。”程季单膝点地,郑重立誓。

“程大人请起,若是信不过你的为人,我也就不会首先来找你了。我是担心别的人。”赵韵琪扶起程季,说得诚恳。

“好了好了,一个是英明神武的王爷,一个是忠心护国的忠臣,你们还有完没完,正事说完,赶紧散了,我还要睡觉呢。”一旁的陶灼

华早没了兴致,连连打着哈欠。

程季皱起眉,这个美得过分的少年是谁?明明是跟着赵韵琪一起来的人,可偏偏听他的口气,倒似对赵韵琪全无半点恭敬之心。

“怎么?累了?”听闻灼华抱怨,韵琪急忙托住他的身体:“我和程大人只怕还有话要谈,你要是累了,不如先回客栈休息,也可以给

单忠他们带个话,让他们放心。”

陶灼华白了赵韵琪一眼,不甚高兴得道:“让我自己回去,我不被那几个忠心耿耿的讨厌鬼烦死才怪,再说我哪放得下心留你一个在这

里?”虽然现在看来这程季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可人心隔肚皮,哪知他会不会一转头就把韵琪害了,灼华哪里放得下心自己离开。

“要是这位公子累了,我安排人带他下去休息。”虽不知道陶灼华究竟是什么人,程季倒也不敢怠慢。

“不必了,今日打搅的也够了,我们还是先告辞了,明日本王会再次登门造访,希望到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来。”韵琪眼看灼

华昏昏欲睡,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回客栈再说。

“如此,恭送王爷,明日程季必打扫门庭,恭候王爷大驾。”程季仍是恭敬地送走了赵韵琪。

待他们从书房出来,可吓傻了一众侍卫,怎地何时有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大人的书房他们也丝毫不知,正待呵斥,程季已经抢先喝

止一众兵丁,陶灼华微微一笑,一勾赵韵琪腰身,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看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胆小些的,冷汗直冒……

及待回了落脚的客栈,叶知秋等人立刻迎了上来,询问事情如何,赵韵琪微微皱眉,把与程季见面的情况都说了,陶灼华也就不避不躲

,窝在韵琪怀里睡了。

第二十三章 十八太守 俯首听命

第二天一早,赵韵琪就带着陶灼华几人,重新来了程季的太守府,程季也真的是大开中门,亲自在门口迎接。

“程大人如此太招摇了,只怕杀手很快就会再找上门来。”叶知秋看似玩笑地说着。

“原来叶先生也跟了琪王殿下,我还以为您已经遭了不测,还好……”程季和叶知秋本是旧相识,再次相见自然激动。

“要不是琪王殿下冒死救我,我只怕早就……可怜我一家老小尽数被刘喜那个狗贼害了。”叶知秋提及此,恨意横生。

“叶老师莫急,韵琪在此承诺,将来定让先生手刃此贼,以报此大仇。”赵韵琪知叶知秋心中恼恨,遂说出此言。

“多谢王爷,叶某失态了。”叶知秋稳了稳心神。

“先进府再说吧。”程季忙把几人让进内院。

几人进了书房密谈。

陶灼华本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可一来他不想离开韵琪身边,二来他答应过要帮韵琪争天下,所以还是跟进了书房,且听他们说些什

么。

哪知灼华还是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只看着墙上的一些字画出神。不经意间扫到一幅画,见了那画的落款,挑了挑眉,心中想了一下,颇

觉有趣。

不多时,赵韵琪和程季就说完了话,商议着等十八太守齐聚,再做计较。

“华儿,在看什么?”商议已毕,赵韵琪就发现灼华看着墙上的画微笑,不由好奇地问着。

“程大人,这幅画是何人所画?”灼华没理会韵琪的发问,反而对着程季说这话。

“是冀州苏太守的画,我也是因为这幅画才和他有了点交情,他这个人脾气怪得很,也是这回结盟的十八太守之一,可却是最别扭的一

个,要不是不得不从他那里弄到战马,还真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程季一想到冀州太守苏渐离,就一脸无奈。

“怎么?是个心有不轨的人么?要是果真如此,只怕留不得。”赵韵琪眉头微皱,放下的就是狠话。

“哼,你要真敢动这个苏太守,我二爹爹怕不剥了你的皮,他可是我二爹爹的妹婿呢。”陶灼华一脸嗤笑。

“原来是你姑丈,我不知道,你别恼。”赵韵琪自悔失言,赶忙赔罪。

这可看的程季一脸惊诧,昨夜就觉得这两人关系暧昧,如今看了更是奇怪,这琪王殿下对这少年也未免太纵容了些。

程季事后问了叶知秋,才知晓了两个人的关系,心中虽有鄙夷,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赵韵琪在程季府上等了三日,便被告知,十八太守已经纷纷前来,欲与其一会。等到第五天,这些位大人们倒真的到了,有些没有亲来

的,也派了亲信代表来,单单那位苏太守毫无消息。

因着灼华的关系,赵韵琪倒也没多做计较,带着叶知秋会见那十七位大人去了。

陶灼华觉着无聊也就没去,一人在后院里赏花。他正看着一株欲开未开的牡丹,就惊觉一道白影自头上掠过,目光一瞥,已见一人凌空

而去,嘴角噙笑,一掠身跟了上去。

“喂,你是谁?来做什么的?”陶灼华几乎是紧跟在那人身后,出声说道。

那人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陶灼华,颇诧异了一下,随即对他做个噤声的动作道:“别出声,我带你去偷听。”说完一拉灼华手腕,足

不沾地地飞掠而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陶灼华感觉得出来他并没有恶意,于是也就任由他拉着走了,飞掠间,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四十岁上下的

年纪,但相貌英俊,神色间还颇有些顽皮,身穿一身儒衫,却分明武功极好。这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拉着灼华来到程季的书房上方,才停了下来。揭开一片瓦片,俯下身,偷听起来。

灼华顿时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奸细,要害韵琪的么?要真是如此,他就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可若真是奸细,看见自己时为何一点都不

紧张,还拉着自己一道来偷听?

这边灼华心中还在千回百转,丝毫没听见下面韵琪他们说了些什么,那边的白衣怪人却是忽而摇头忽而点头,愈发奇怪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下面有人说道:“我们全都来此,只有那苏渐离不来,可见他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恐怕更是有不臣之心,留下

只怕是个祸害。”

听见他们说起自己的姑丈,陶灼华不由认真听了几句,却听见这么段话来,不由心中气恼。

哪知赵韵琪却接过话去说道:“李太守此言未免太过武断,苏太守虽未来此,未必便是有了什么不轨的心思,或许是他有事在身,又或

者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如今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此话一出,灼华身边的白衣人一声朗笑,纵身跃了下去,对着赵韵琪躬身行礼:“冀州太守苏渐离见过琪王殿下。原本我还说这琪王要

是个草包混蛋,就不管这档子事了,任你们去打打杀杀,抢这个天下。可如今看来,殿下果然有治国之才,将来必是一代明君,我苏渐

离必一心辅佐,助你早登大宝。”

众人个个诧异,心中都是不同心思。

陶灼华这才知道,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姑丈,果然是个怪人。却不知他认不认得自己。

赵韵琪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要不是知道他是灼华的姑丈,他才不会替他说什么好话,没想到竟误打误撞,让他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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