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 上——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1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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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个礼拜都能去看看他。”

借着一个最好的名义,一直压抑在眼底的泪水成串的滚落。

“行,行,我去办!”段明轩听到哭音,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明天就去联络,反正我也快开始工作了,就到我们院里来吧,我

每天都能帮你看着。”

痛不可当的滋味,麻痹的刺痛像从僵硬的指尖沿着神经通路往上流走,它们在脊髓里汇合,然后一路摧枯拉朽的撞进大脑里,陶锐的嘴

唇颤动,却吐不出字来。

13.输赢之间(上)

“怎么了?”段明轩试探着问,又笑道:“不会吧?真的哭了?这么感动啊?”

“哥,你对我真好。”

“傻小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啊?太让我伤心了。”段明轩轻轻的笑,笑声混在低柔的嗓音里,像是隔着无线的

距离,轻轻抚摸着陶锐的头发。

陶锐说不出话,一排牙全咬在唇上,浅粉的唇色被咬成了极端的两色:鲜红,雪白。

段明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问道:“怎么了?要不要明天出来一下,我再让你敲一回铁杠?”

“不,不用了。老爸的事搞定了,就发消息告诉我,我好去看他。”

“好的,那,你早点休息?”

“嗯!”陶锐迅速的掐掉通话,可是手机按在耳朵旁边,不肯放下。

“在和谁说话吗?”

谈峻的声音蓦然间响起,近在咫尺,陶锐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可是零点零一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身子一僵,

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僵硬的转过了脸。

谈峻一只手撑在沙发后背上,微微向前倾身。

透明的眼泪,漆黑的眼眸,还有平静如雕塑一般的神情,只是一瞬间的画面,凝固在空气里。

谈峻发现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哀伤与绝决,像一方残破的琉璃,支张着尖锐的棱角,而光彩却越发绚丽,因为破碎而生

的美丽。

“你哭了。”谈峻的手指伸过去,拈了一点泪。

“没有,空调太干。”陶锐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应对那一下简简单单的碰触,可是当那一点点冰凉触到皮肤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晃了

一下。

谈峻直起腰,把手上拎的衣服甩到陶锐怀里:“换上吧,你的制服,我刚刚找出来的,跟你很配。”

陶锐有点懵,低头看了看手上成套的衣服裤子,面无表情的抱起来,挑了最近的那间客房走过去。

“你去哪儿?”谈峻叫住了他:“就在这里换吧。”

他的嘴角带着一点笑,似乎是温和的,又似乎残忍,抱肩站着,眼神中有少少的期待,像是刚刚提出的只是一个简单而有兴趣的小要求

侯宇辰在报纸中抬起头,轻轻扫了一眼,又低下去。

陶锐慢慢的转过了身,凝固的表情像是匠人的木刻,几乎没有什么迟疑,他开始脱衣服,不快不慢的动作,没有刻意的讨好也不见慌乱

黑色的制服像是笋壳那样从他身上褪下去,露出麦色的皮肤和漂亮的身形。

陶锐很瘦,骨骼修长而均匀,没有一点从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块状肌肉,线条柔韧,结实紧绷。健康的皮肤在灯光下闪出柔和的光晕,像

是青葱色的风,很干净,甚至带着一种清新的竹叶气味。

有些人只需要一双眼睛就很诱惑,色 欲纠缠,迷离恍惚;而有些人,即使脱光了也不带情 色,干干净净的站在灯光下,光与暗的笔,

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纹理。他很坦然,似乎毫不介意在别的男人面前□自己的身体,尽管那个男人对他图谋不轨。

陶锐脱到最后一层的时候有点犹豫,他抬头看了谈峻一眼,眼神淡漠,很单纯的询问!

谈峻点了点头。

陶锐咬住唇,双手勾在内 裤的边沿上,猛得用力褪到底,用脚尖踢到一边。

于是,就再没有什么遮挡了。

有着鲜润唇色的人通常都会有漂亮的体色,柔淡的粉色调,没什么色素的沉积。

谈峻慢慢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而尖锐,陶锐倔强的与他对视,不发一言。谈峻抬起手,手掌落在颈侧的锁骨上,他敏锐的捕捉到陶锐

眼底的那一丝颤动,而手掌下的身体冰凉坚硬。

陶锐很紧张,而紧张会带来特别的敏感度,只是手指在皮肤上爬行的细微触感就足以让肌肉震颤,而当指尖划过乳 头的瞬间,陶锐终

于晃了一下,视线从谈峻脸上错开,投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谈峻微笑,一手勾住陶锐的腰,低头覆到他胸口,用舌尖挑 逗粉色的小小果实,然后卷进口中吸 吮。

侯宇辰听到陶锐压抑的低喘,抬头时,却看到刚刚还干净锐利的少年好像快要绷断似的在发着抖,眼神茫然而空洞,无意中落到他脸上

,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立刻弹开。

侯宇辰并没有更多的流连,安静的低下头去计算今天的基金业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配合谈峻做一点反应,以表明他的存在感,

从而产生更大的压迫力,侯宇辰想了想,把报纸翻得更响了一些。

谈峻忽然发现,自己怀里的这具身体简直生涩得让人无从下手。很热,用肉眼几乎看得到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蒙着薄汗的粉色皮肤显

出半透明的色泽,很是美好。

谈峻盯住陶锐的脸,扶在腰上的那只手往下滑,摸索着找到入口的位置用力挤进去一节食指。

陶锐终于惊叫了一声,惊慌失措的转过脸,唇色很红,有血从嘴角的破口里滴出来,是自己咬的。

“把衣服换上吧,空调开得不高,别着凉。”谈峻把手指撤出来,他忽然笑开,好像化雨春风一夜之间吹开了江南岸。

侯宇辰眉头挑了挑,安静的翻过下一页。

陶锐很快就穿好了,这是一套欧洲独立设计师的系列作品,轮廓源自于二战时期的军服,细节上却加了粗砺的皮革和呢料做拼接的点缀

,枪炮与玫瑰杂揉的独特美感,纯粹的凛利锐气,包裹着一丝清冷的艳魅。谈峻很喜欢这个设计,不过气质所限,他自己穿起来总是觉

得别扭,看到了陶锐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漂亮,太华丽,反而失了劲势。

倒是陶锐,刚与柔在他身上融合得刚刚好,他有天生的清气,像剑,如寒光照影。

“很漂亮,我很喜欢。”

谈峻在合约的末页签上大名,一式两份,一份自己收好,一份留给陶锐。侯宇辰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色,谈峻签完名抬头,看着侯

宇辰笑道:“难得我喜欢,1000W而已,没什么不值。”

值与不值,原本没什么好计较。

侯宇辰看着陶锐凝固的表情,然而,谈峻这一瞬间的心念意转,对于这少年来说意味着什么?连他也搞不清!

幸或不幸,值与不值,都要留给漫长的时光做去检验,

或者后悔,或者无悔,那也都是将来的事了。

侯宇辰心软了一分钟,然后慢慢的别开眼,对于陌生人的生活与喜悲,他一向都不会沉迷太深。

像是一场大戏走到了落幕,空气里有一点胶着的停滞,陶锐站得笔直,平静的看着谈峻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那种决绝的姿态竟让谈峻

莫名感到一丝压力,他于是抚掌笑道:“楼上第二个房间是你的卧室,今天就这样吧,你先休息,明天正式开工。”

陶锐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可能有诧异,又或者只是很简单的掠视,毕竟没有谁真的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最真实的情绪,他弯腰把地

上自己的衣服都抱了起来,动作很流畅,像是牵线的木偶,谈峻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一切都很简单。

“为什么改主意?”侯宇辰看着陶锐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我没赢!”谈峻道。

侯宇辰:“要怎么才叫赢?”

谈峻笑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不过一线之差,存乎于心,当陶锐泪流满面的瞬间他以为他赢了,可是一转眼,那个干干净净的几乎有点执拗的

站立着的陶锐让他觉得胜利离开他还很遥远。

谈峻想了想,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他没垮。”

14.输赢之间(下)

“他可能是硬撑的。”

“还能硬撑住就是没垮,我还有得玩,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支撑他。”谈峻微笑着抚摸雪白纸张上的纯黑墨迹,锐字那一勾,提上去

,入木三分的用力。

堕落是很容易的,一步踏出,慢慢走进,五色繁华,神魂皆醉。

从来没有永恒的忠贞,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足。

从来没有不变的信仰,纯正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

所以,也从来没有纯白的灵魂,干净的孩子只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接触黑暗。

“钱是很有力的东西,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一切,当然,要用得好,用得有技巧。”谈峻合上文件夹,交给侯宇辰:“帮我带回去存档

。”

侯宇辰接过塞到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来准确的裁下当天的报纸上他需要收藏的部分。

“你居然真的在看。”谈峻笑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侯宇辰把纸片夹进笔记本里,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你需要有个人站在你身边流口水,我可以去帮你找一个

。”

“生气了?”谈峻伸手想去拉他,却被闪开了。

“你还没洗手。”侯宇辰提醒他。

“你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谈峻索性贴到侯宇辰的耳根边说话,炽热的气息绕出来,舌头直接碰到侯宇辰的耳垂上:“刚才,你真

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侯宇辰把包整理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

“哦,那女人呢?”谈峻舒展四肢倒进沙发里。

“也没有。”

“你的人生毫无乐趣。”谈峻说得很诚恳:“你这是病,得治。”

“其实是有的。”侯宇辰想了想,却又笑起来,在生意场上属于侯特助的那种标志性的温润笑容,他弯下腰来看着谈峻的眼睛,说道:

“参观你的人生。”

谈峻愣了一下,转而笑开:“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陶锐本来以为他会失眠,可事实上他睡得挺好,一夜无梦到天亮。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阳光明媚,他忘记关窗,也忘记拉窗帘,日光像水一样漫进来,爬到他的眼睛上,于是慢慢转醒。陶锐花了

一点时间去分辨他现在在哪里,于是昨夜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恍然如梦。他坐起身,看到床边制服,上面缀着雕刻粗绌的黄铜纽扣

和领花,像是经历过漫长的岁月侵袭,有种不真实的质感。

于是,当他把衣服慢慢穿上的时候,就像是走进了梦里,一切的一切,连同他这个人一起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如果只是六个月的时间不要当人,就可以赚足手术费,就可以不再面对缺钱的人生,他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他知道这算是一种堕落,

可是,生活没有给他更高贵的选择。他只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终日劳碌着想要换取的,也不过是温饱与生存这样简单的东西。

只是,他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段明轩对此事会有什么想法,自然,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他知道。有些事,自己独自承受就好,多拉

着一个人去难过,没有必要。

段明轩一定会很难过,一定会,甚至可能会比自己更难过,他总是说要照顾他,从小开始,一直到大。

有时候冷静下来,陶锐会惶恐,这样的恩情,如何回报?然而当一切成为了习惯,他习惯了这种依赖,又依稀觉得拒绝似乎是不厚道的

,就像是如果段明轩有了难处,也绝不能拒绝他的帮助一样。

可能真的要等到那一天,自己彻底的独立不再需要人照顾了,段明轩才可能得到解放吧,陶锐有些伤感的想着,那么就努力让那一天早

点到来吧。

陶锐的手指绞在门把上,渐渐收紧,他看到手背上浮起淡青的血管,忽然轻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如果只是失去一点点自尊,一点

点骄傲,就可以让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过得更好,那么,一切都应该是值得的。

谈峻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杆才醒,晕晕沉沉的经过健身室的时候看到陶锐在打速度球,小红球被打得狂飞急跳,莫名的他就觉得鼻子有

点疼。陶锐听到有人经过,停下手冲谈峻点了点头,那种平静而严肃的表情一瞬间让谈峻觉得有点穿越,还以为是他什么时候请了某位

拳师在家坐镇指导,谈峻靠在门框上想了半天,慢慢理清思路,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的一时冲动。

都买下来了,不玩一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谈峻心情很好的想着,走过去抱住了陶锐的腰,然后满意的感觉到拥在怀里的身体一瞬间变的僵硬。

“别动,别动。”

谈峻贴在陶锐耳边轻轻说着话,陶锐很高,让他不必像对待女人时那样弯下腰去说话,嘴唇刚好贴在耳垂附近的位置,陶锐出了很多汗

,整个人湿淋淋的,潮气透过棉质的背心渗出来,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的体味很淡,像水一样。谈峻闻到了淡淡的绿茶薄荷味

,他用了客房里的沐浴露。

“有事吗?”陶锐慢慢转过了身,竭力忍耐想要维持平静的神情,但是下唇微微的发着抖。

谈峻觉得很好玩,恶作剧的快 感,看一个强悍的少年如何一寸寸的崩溃,在现实和金钱面前。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早安。”

谈峻往前走了一步,陶锐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健身器的架子上,停住。

“哦,早上好。”陶锐道。

谈峻笑起来:“早餐吃了什么?”

“还没吃。”

“我带你去吃饭,告诉他们你是谁。”谈峻很自然的拉陶锐的手腕。

陶锐其实宁愿饿这一顿,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谈峻轻描淡写的对厨子说:以后这个人吃的东西和我一样。陶锐敏锐的感

觉那个中年男人对他瞄了一眼,那眼神中有一些不加掩饰的成份,他看到了,但是装作没有看到。

有时候无视会比较舒服一点。

对于谈峻来说早餐和午餐其实是重合在一起的,他12点去公司,下午是工作的时间,陶锐三口两口的扒完饭,迟疑了一下,说道:“我

需要先去洗个澡。”

谈峻笑了笑,摊手。

这间大屋里很安静,于是隐约的水声便从楼上传了下来,谈峻点了一支烟,烟雾燎绕,勾勒出陶锐肌肉的线条。

似乎有点心动了,谈峻几乎迷醉的在感受着,多么美妙的感觉,这些年,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居然还有人可以让他微微悸动,那种竭力忍

耐的,惊恐的表情,那种拼命掩饰的,羞涩的神情。因为太多的坚强,让他的脆弱看来如此动人。

谈峻把烟衔在嘴里,伸手推开了门,陶锐听到声响猛的转过身,湿淋淋的脸上满是困惑,水流在他身上拉成膜,正午的阳光透过磨砂玻

璃均匀的照进来,打出柔和的光晕。

很漂亮,从上到下的体色,每一寸。

15.鹰在飞(上)

“有,有事吗?”

陶锐本想尽量平静的问出这句话,可是被水流呛到,还是顿了一下。

“有一点。”谈峻微笑着走近,看到陶锐的耳朵不可抑制的一点点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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