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推开他，“哪有那麽严重，你别这麽夸张行不行？”厉炼有些不满地说：“都说了我开车去接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嘛，公交
车那麽挤，碰坏了脑袋怎麽办？”
“没事啦，你少罗嗦。”
“你嫌我罗嗦啦？等我老了，会更罗嗦哦。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厉炼笑了，“别说了，我们吃饭吧。”一碗一碗热腾腾的菜端上桌
，厉炼的手艺也不差，都做得有板有眼的，只是再好吃的东西，现在殷瑾都没胃口，心里慌慌地，又堵得厉害，什麽都吃不下。没吃几
口，他就放了碗，说是中午吃太饱了，没胃口。收了碗，厉炼有些忧心，看得出殷瑾的情绪不佳，他说，你去洗澡吧，有什麽不开心的
事，冲个热水澡就会忘记一大半的。我平常也是这样做的，很有效哦。殷瑾听了，就进浴室里去了。大半个小时後才出来，厉炼都有些
担心他是不是洗到睡著了，看他出来，就搂住他坐到沙发上，拿起吹风机，插上，仔细地帮他吹干头发。热热的风一阵阵吹过发丝和头
皮的间隙，男人粗糙修长的手指在头皮上轻轻按摩，让他产生了一种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觉。真的挺有效的，殷瑾觉得刚刚的坏心情慢
慢散去了，温暖的风在耳际、脖颈处轻搔，脑袋里好像也变得暖暖地，有种慵懒的倦怠感慢慢包围住自己，那些杂乱无章让他难受的思
想已经沈到感觉不到的地方了……“瑾……你累了吗？”厉炼关掉吹风机，一手绕到他腋下，一手伸到腿弯，打横抱起了他，殷瑾道“
你做什麽？”他笑笑，“抱你到床上去休息，你想睡沙发呀？”殷瑾没有反对，将他放到床上，厉炼趁机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很温
柔地在唇瓣上轻吻，殷瑾闭上眼，感受他独有的气息。“瑾，我爱你……”男人吻著他的唇，舌头伸了进去，在他口内翻搅，吮吻，纠
缠住对方的舌，拚命地吸吮，激烈的热吻让殷瑾再也无法去思考，柴千也好，牧怀明也罢，通通不记得了，在这一刻，他只感觉到厉炼
──这个男人爱著他，全心全意地爱，毫无保留地爱！他需要他，他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这个叫厉炼的男人。伸手抱住他，殷瑾低
语道“我爱你……炼……”厉炼心头一颤，瞪大了眼，激动地说：“真的吗？瑾……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厉炼，抱紧我……我需要你！”
“好的！瑾，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男人眼中亮晶晶地泛著光，激动地紧拥住他，好像生怕珍贵的、脆弱的宝物，只要一松手
就会摔碎，他舍不得放开……一阵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後，他们静静地相拥著入睡。拉好被子，厉炼吻吻他的额头，说，睡吧，我调了闹
锺，明天我叫你起床。“那个，厉炼……你上次说叫我搬过来住，我想过了，不如，明天搬过来好吗？”殷瑾说话间有些犹豫，厉炼当
然高兴了，急忙说：“好呀，明天就明天！行礼多吗？我们一起去搬。”
“不，不用了，房子我不退，只搬自己的衣服过来，家具什麽的仍放在那里就行了。”殷瑾是想，也许柴千以後回来找他，也有个地方
住。在这种时候，他仍未忘记柴千，又怕厉炼会看出什麽，只说“我累了，睡吧。”
“嗯。”第二天，殷瑾犹豫了好久，才进去公司。他害怕再看到牧怀明，他真的很害怕，那个人对他做过的一切，很久以前的恶梦，他
早就已经忘记的恶梦，现在却被迫重新想起来。就像久已愈合的伤口，现在又再一次被撕裂，疼痛，是加倍的。不管怎样，他只能强作
镇定，不能退缩，那个人已经伤害过他一次，如果为了这种人而辞职不干的话，只是对不起自己。殷瑾也是个要强的人，绝不会为了这
种事而退缩。果然，不多一会儿，又被牧怀明叫进办公室，他站在办公桌前，冷冷地注视著牧怀明，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愤恨，“
牧主管，以後要是没事的话，希望你不要叫我过来，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是任你使唤差遣的仆人。”牧怀明扶了扶眼镜，望著站得
笔直的殷瑾，冷漠中带著鄙夷的眼神，说话的口气也比昨天厉害多了。真有趣，这个男人他越来越喜欢了。“你说过请我吃饭，还算数
吗？”
“对不起，我没空。”殷瑾漠然地回了一句，转身要往外走，男人突然从後面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顺势搂在怀里。殷瑾
扬起手就要打，牧怀明眼尖手快，那只手也被他抓住了，接著，他凑过来想要吻他，殷瑾冷笑，突然抬起膝盖，猛地往他胯下一顶，牧
怀明痛得马上松开了他，後退两步，蹲了下去。殷瑾笑了，笑得很开心，“以後你要是再敢对我动什麽歪脑筋，就不止是这样了。”他
转身出去，大力地甩上门，心里很痛快，终於扳回了一局！自己刚才用足了力道，看这下还不痛死他？活该！！接下来的一上午，牧怀
明再也没来为难他，殷瑾心情大好，心想，终於知道怕了吧？别以为我是好惹的，老子发起怒来，也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的。傍晚下班
，厉炼过来接他，开车到殷瑾的公寓去，收拾好他的衣物和一些必需品，殷瑾再把屋子打扫过一遍，关好水电，一切都妥当了，他才锁
好门，有些恋恋不舍地再望一眼，这个住了好久的地方，终於要道别了。没有退租，他打算以後每个月过来打扫几次。行礼塞进後备箱
，拉开前面车门，坐进驾驶位，厉炼笑道“今天是我们正式同居的日子，应该去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你当是结婚纪念日啊？白痴！”骂了一句，殷瑾又有些脸红了。一边发动车子，厉炼笑笑，“是啊，我就是这麽想的，你不同意麽？
”
“去死！肉麻得要命。”推开他凑近的笑脸，殷瑾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既幸福，又有些不安。厉炼，我真的爱你吗？这个问题，连
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七
有点奇怪，从那次以後，牧怀明不再为难他，也很少再借公事之名叫他去办公室，上下班的路上遇到了，也只是很友善地打招呼，不过
殷瑾不太理睬他就是了。更奇怪的是，现在每天一上班，自己的桌上就会多了点什麽，有时候是一小块德芙，有时候是插在长颈瓶里的
一支玫瑰，有时是一个限量售卖的水果蛋糕，在殷瑾喉咙不舒服的那几天，还有润喉片呢。他猜到是谁送的东西，本想直接扔进拉圾筒
里，可是想想，食物又没有罪，於是分给办公室的同事们吃了。每次收到什麽，他都是直接送给别人，牧怀明知道了这事，也不介意，
仍是继续殷勤地送东西，大家都开玩笑地说，殷瑾你是不是恋爱了？暗恋你的人送的吧？好厉害，每天都有呢。最後弄到殷瑾实在有些
不耐烦了，他自己去找牧怀明，门也不敲就直接冲进去，指著他质问“你是在搞什麽？！弄这些小把戏，你有什麽目的？！”正在批阅
文件的牧怀明抬起头来，笑了，“我哪有什麽目的？没有目的，就不能送你东西吗？”
“我不喜欢！你以後别来纠缠我了，那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他气势汹汹地瞪著牧怀明，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没想到他点点头，
温和地说“你不喜欢，那我不送就是了。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考虑一下吗？”
“喜欢……？”殷瑾愣了一下，脸孔一阵青一阵白，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现在还好意思说什麽喜欢？！！“哼！你真好笑！哈哈……
我从没听过这麽好笑的笑话呢！”殷瑾咬牙切齿地说，“老实告诉你，没找你报仇，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极限了！你别逼我……我的忍
耐是有限度的！”
“瑾，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行吗？”男人说著向他走来，殷瑾後退一步，厉声道：“别再过来了！就算我原谅你了，行了吧？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识趣的话以後就少来惹我！！”
“是不是每天来接你下班那个男人？”牧怀明站在原地，眼中有些微怒之色，殷瑾冷笑道：“是谁也不关你的事，是谁也不会是你！”
牧怀明还要说什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殷瑾转身拉开门，小莹捧著一叠资料站在门口，他快步走了出去，小莹有些奇怪地看看他离去
的背影，再看看主管，也是一脸的不悦，他们刚刚是不是在吵架啊？下了班，厉炼又一如既往地等在门口，待他上车，系好安全带，车
子滑了出去，厉炼顺口说著今天的事，从公司的事一直扯到今晚的菜色，大小巨细地报备了一通，突然发现殷瑾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自己太罗嗦烦到他了？於是小心翼翼地问“你怎麽了？上班时……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吗？”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眼睛望著窗外，殷瑾刻意避开厉炼关心的视线，牧怀明的事，他最不想让厉炼知道。如果被他知道牧怀
明对自己作过什麽，只怕厉炼不会轻易放过他。殷瑾不在乎牧怀明会被怎样，只怕厉炼为这样的人而自毁前程，那多不值。这样纠缠下
去，好像真的没完没了，殷瑾低下头，认真地想，是不是应该离开这家公司。虽然从新找工作并不容易，可是唯有离开公司，才是彻底
脱离牧怀明这个人的唯一办法。一到家，厉炼就去厨房作饭了，殷瑾趁机躲进房间，将门锁上，他已经有好久没给柴千发信息了，怕自
己的手机发会被厉炼看到，因此只在网上去留言。给柴千的QQ上打了留言，他又去那个网站上看贴子，最近柴千有什麽不开心的事，也
很少跟他说，只是在这个网站上，他喜欢跟那些不认识的网友们说说自己的烦恼。有纤尘的留言，“最近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麽
，他最近变得好冷淡哦。”一个叫星月的网友回道：“发生了什麽事吗？你们的同居生活不顺利？”
“嗯，也许是一句老话，距离产生美感。我们住在一起後，反而少了点距离产生的美，彼此可能进入感情倦怠期了吧。”
“啊？原来如此啊。那你们可以试著分开一段日子。”
“可是我没地方可去啊，原来同租的朋友也好久没连络了，我都不好意思回去找他。算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想再麻烦别人。谢谢
你听我倾诉，我觉得好多了。”
“嗯，自己要开心点哦，不要想太多了，明天见。”看到这里，殷瑾有些恼了，柴千这家夥越来越见外了，什麽叫不好意思麻烦他？如
果想搬回去就直接跟他说嘛！反正那屋也是空在那里，有什麽不方便的？“叩叩！”厉炼在外面敲门，“瑾，出来吃饭了，你在里面干
嘛？”
“哦，等一下，我马上来。”关上电脑，他想了想，又拨了柴千的电话，响了两声，接通了，柴千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有些兴奋，“瑾
？好久没打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
“哪有！是你忘记我了才对吧？怎麽样，最近还好吗？”
“好呀，工作很顺利，你呢？”
“我不是问工作，是……”
“是什麽？”
“你……要是有什麽……那个，不是！我是说，好久没看到你了，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我。”殷瑾有些语无伦次了，“对了，我现在也
搬出来了，没有退租，屋子空著呢，你啥时候回来给我个电话，行吗？”
“好呀，我也好想你，钥匙我还留著呢，哪天回去我给你电话，我们好好聚一聚。”
“嗯，说定罗。”殷瑾松了一口气，笑了，“那我先挂了，改天见。”
“嗯，再见。”整个心情好像放松下来，打开门一看，菜都摆好了，厉炼坐在沙发上正给电视换台，看他出来了，顺口道“吃饭吧，菜
要凉了。”
“嗯，我给你盛饭。”殷瑾一边拿碗，一边笑道“今晚的菜好丰富哦，你的手艺真好，辛苦你了，等下我来洗碗好了。”看他那心虚的
样子，厉炼说不出来什麽滋味，其实他何偿不知道殷瑾瞒著他在做什麽？心里暗暗苦笑，其实你何必这样躲躲闪闪呢？我知道你心里有
他，你想给他打电话，还是见面，我都不会干涉你的。或者，你想这样瞒著我，我也配合你，只装作不知道就好。因为我本来就没资格
指责你，明知你爱著他，可我还是无法放开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肯这样陪伴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哪怕你心里想著别人，也无
所谓……只要，我爱你，就行了。瑾，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的……吃过饭，收拾好，殷瑾觉得有点累，就先去洗澡了。浴室里响起
哗哗的水声，热腾腾的水柱从花洒里喷出来，不停地冲刷著他光滑细腻的皮肤，透亮的流水在身上蜿蜒，勾！出漂亮优美的身体曲线。
扬起头，伸直的脖颈充满了性感的诱惑，他闭著眼，感受热水从脸庞上冲刷而下的触感。喀啦一响，玻璃门推开了，一只手臂从後面抱
住了他，厉炼赤裸的胸膛紧贴著他的後背。“瑾，你真美……”亲吻著他的颈窝，厉炼两手滑到他胸前，借著润滑的流水，慢慢摩擦他
胸口的突起，殷瑾轻轻颤抖了一下，伸手抓住他在身上肆虐的手，胸口被他弄得痒痒麻麻地，难受死了。“别、我不想……”厉炼听话
地松开手，殷瑾有些奇怪，他怎麽会这麽听话？抹开脸上的水，殷瑾睁眼，看到厉炼从那一瓶沐浴液里倒出一大垞透明黏稠的液体，接
著抱住了他，将掌上的浴液全抹到他的下体，来不及反抗，男人已经一把握住那里，抚弄起来。另只手横搂著他的腰部固定住，他的动
作因浴液的润滑而变得滑溜，摩擦起来也有种滑滑的感觉，越动越快，弄得殷瑾全身发软，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下体倒流，他急忙伸手
撑在瓷砖墙壁上，好像快要站不住了。背後紧贴的热度，还能感觉到男人浑浊的吐息在肩头和耳根处嘶磨，暧昧的气息。整个浴室里也
冒著白茫茫的蒸汽，很热，殷瑾觉得身体也好热，热得发烫！一只手抚著他的前端，另一只手也借著润滑挤进了他的体内，搅动了几圈
，殷瑾身体一直在打著颤，双腿一软，好像就要滑倒下去，厉炼急忙搂住他的腰，抽出手指，将他扶到浴缸边，扯下一条浴巾铺在地板
上，让他仰卧在那里，背部靠在浴缸壁上。殷瑾有些迷茫，半睁著眼，任他将他的身体摆布，双腿被按压到身体两侧，粗硬的肉棒就慢
慢挤入了体内。“嗯……”低喘一声，感受到男人的硕大开始在体内抽插，他急忙咬住下唇。火热的进出摩擦著敏感黏湿的内壁，涨涨
麻麻的，每次挺入，都有一种极度的充实感，被撞击的体内渐渐升起炙热的麻痹感觉。越来越快的冲击让殷瑾摇晃得如同波涛中起伏的
小船，好像不知身在何方，他迷茫而有些害怕，伸手抓住男人结实修长的手臂，紧紧抓住他，倚赖著他，才会有种安全感。只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