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完了,功力下滑,我先回家再练练?!
只见司大小姐缓缓抽回手,状似无意的擦了擦手背,脸上挂着的笑容貌似岌岌可危“可是,里面似乎有好玩的事情嘛。我也想看呢。刚刚优哥哥也看过了吧。”
“没有啊。里面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只是小泽在和人谈生意罢了。”我略微扶着额头,感叹道,“那个人也太烦人了,非得把合作案的事情拿到晚宴上来讲,是扫兴得很。”
“哦,是吗?小泽真可怜,那个人这么缠着他。我想我进去的话正好可以帮他摆脱那个家伙吧!”不要用那种“装成”小鹿斑比的眼睛看我,我不会上当的。(吐槽ING)
“我想小泽很快就能出来的,没事。司小姐不如陪我一起吃美食品好酒。”
突然,司颜安静地看着我身后,她略微红了两腮,眼睛瞪得圆圆大大的,我不用转头就知道八成是李泽和张扬出来了。回头一看,那李泽敞开的领口处正露出一枚娇艳的“草莓”,哦,单纯的司大小姐原来是脸红这个。我抿嘴一笑,看着跟着李泽出来的张扬,打了个招呼:“哟,办好事了?!”
这下,脸红的就成了三个。我晃着红酒杯,左看看,右瞧瞧。最先回过神的当然是司大小姐,司颜瞪着小鹿似的圆眼,怯生生的问:“小泽在里面谈生意吗?”
“那可不是,你看看他们谈得太融洽了,现在不正春风得意的出来嘛。”我不知死活的打趣两个人,浑然不觉瞪视在身上的两道视线。
“李优,你倒是回来了。”
“小泽你订婚,哥哥我一定得回来啊。何况我还没见过司大小姐呢!”说完,我欺身靠近司颜,抬起司颜的下巴颌子,一边深情的看着司颜的眼睛,一边讪讪的说:“真是美人呢。司颜小姐美得小泽都投降了呢。”
司颜明显是快忍不下去了,脸上那“装天真”的面具也快挂不住了,她拨开了我的手,无视我的“深情”,转头用皮卡皮卡的眼睛看着小泽,“小泽,我有话想跟你说呢。我们进去说好吗?”说完,她走到小泽身边,挽住小泽,把小泽拖进了那间万恶的休息室。
剩下的便是我和张扬了。事隔半年再相见,张扬,你果然要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吗?
“李优。”张扬挑了眉,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
“哟。我回来了。”我伸出右手,做握手姿势,只可惜,对面那人不给面子,我只好讪讪然放下手,有点委屈的说,“呜。重色轻友。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你!”张扬有点愤然,但只说了个“你”字又没了下文。
“你知道我不值得。我来了去,去了来,我们两个曾经的交集已经过去,今后只会渐行渐远,你会有你的幸福,我也有我心爱的弟弟为我还债。只不过这债他是替我还得心甘情愿,你就好好受着,有幸福受着,有撒娇受着,有任性霸道也得受着。”
“我……小泽他……”张扬有点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我。张扬你一直都是这样,你的精明都被这爱情给耗光了,你笨拙的,真诚的,坦白的爱着,能被你爱上是幸福的。但真正能配得上你的,大概是那不知天高地厚,横冲直撞,愿意为爱牺牲全部的小泽。
我们相对无言,在这喧扰的宴会中似乎有点突兀,我只好笑闹道:“我带你去听墙根。会有很可爱的内幕。”
我们站在我刚才站的位置,屏住呼吸,等着内里的公主和王子说悄悄话。
公主和王子很买账的进行着他们的“悄悄话”。
“小泽!”
“干嘛。”
“你是不打算跟我道歉是吧!?你自己看看你那脖子上的‘草莓’,又大又红,就算是没长眼睛也不能看不见了!”
“……”
“你以为我骗你吗!?你倒是知不知道‘廉耻’这两字怎么写?!‘节制’又怎么写啊?!”
“……”
“不行了,不行了。我等下不要出去了啦!丢死人了!知道内幕的说,订婚当天准新郎还在偷腥,不知道的说,这个准新娘太猴急!”听她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刚才那“脸红”是被气的。我就说,司大小姐哪那么善良。
“大小姐你本来就猴急啊,要不是你那么猴急,能挺着两个多月的肚子订婚吗!?”
“李泽!你是不想认账是不是!”
司大小姐这话一说,我身边的张扬就把指甲掐进了我的手臂里,我看着我那通红得快出血的“玉臂”,心想,他妈的,你们俩个快点给我解释一下!
“我是认啊!不然能和你订婚吗?!”喂!要解释清楚的好吧!好痛!
“既然认了就给我装得像一点!不然你想我爸宰了你吗?!”对!就是这句。不过,张扬,你真没打算松一松手吗?!很疼很疼的!我怒得不停的斜眼瞪他,可只见他皱着眉闭着眼竖着耳朵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我只好掰他的手。你他妈的要晕倒的话,请不要把我当扶手抓好吧!
“我当现成老爹已经很吃亏了,演戏而已,那么认真干嘛?!”
“吃亏?!不是吧!小泽,就你和张扬,你俩能指望蹦出个娃来?你现在能当个便宜老爹反倒是赚了吧!再者,要不是我拉你当现成老爹,我爸那么大一个项目能让你捡了便宜!?”
“司大小姐,求我当现成老爹,赶紧和你订个婚,省得蹦出娃来没个名分的人是您吧?!”
“反正这买卖你也不赔啊!”
“谁知道以后赔不赔呢?!搞不好哪天你爱上了我,要拆散我和张扬呢?!”
“李泽。我,本大小姐我就算瞎了眼也看不上你这个万年总受!”
“你!!”
“我怎样!”
……里面的两人还唧唧歪歪的吵个不停,延续他们相识多年的一贯作风。而我则拉着张扬走了出来。再不出来,万一那两人再蹦跶出一两句“暧昧”的话,我怕是保不住自己的胳膊了。
“很可爱的内幕吧。小泽,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我兴奋的自言自语。笑得春风得意,一副“没错!这么可爱的弟弟是我养的”的表情!
张扬倒是白了我一眼。沉闷跟在我身边,到处转转。过没一会儿就撇下我去找生意伙伴侃大山去了。眼瞅着又要被□包围,我只好脚底抹油,溜出了会场。刚慢条斯理的想拿出一只雪茄,就看见从加长型悍马里走出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那电视台的小姐又很积极的贴上去采访,而那人也兴致勃勃的对着镜头放电。我冷颤打了一阵,转身快跑。还没两步,就感觉肩上搭了条“狼爪”。
转回头,一阵僵硬的媚笑。
“李优,好久不见。”
真的,真的,没多久。几天而已。几天而已。
我扶着额,可怜兮兮兼之皮卡兮兮的看着用两臂把我圈禁在墙角的男人,“呵。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的天啊,小泽结婚来的人真多。张扬来嘛,我能理解。但是王子殿下,你来干嘛?!我心里暗暗叫苦,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和他的姿势有多暧昧,而我们所处的那个墙角具体开出了多少朵“禁断之花”。
我瞄了瞄四周,直觉告诉我在场的不少八卦记者似乎好像非常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动静了,那华丽的闪光灯也在他身后俏皮的眨着“眼”。我连忙一把推开他,再顺势一拉,让他站在我的斜后方,面对闪个不停的闪光灯做微笑状。看着黏上来的八卦记者,“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们!你们看,今晚的男女主角已经现身,似乎李泽先生还佩戴了一件很特别的脖饰,大家不妨去采访他们!”特殊时刻,该出卖的人就得出卖!我话音一落,大部分记者们就做鸟兽状散开了。剩下的几个,也被我连哄带骗的赶走了。
我趁着没人注意,拉起身边人的手,快步走进那间今天使用频率分外高的休息室。边推门的时候边想,“等会该不会也有人来听我的墙根吧!?”
休息室的沙发果然舒服,我陷进柔软的沙发椅中,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一边优雅的抚摸着自己修剪齐整的指甲,一边等着对面人儿开口。等了一会儿发现休息室里安静得很,抬头一看,只见他坐在我对面的,以和我同样的姿势惬意地闭目养神。我差点破口大骂出来。压了压火,冷哼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要出门。还没出得了门,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抱出,抱得那么用力,几乎要把我一把身骨给抱断了,“你放开!”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暖暖的吹气搞得我又痒又难受。大力一甩手臂,总算把身后的黏皮糖给甩脱了。我冲他怒道:“抱个屁!”
“你多的人抱,还回来抱我干麽?!”很明显的撒娇吃醋加和好之意的一句话。
不说话又死抱上来的人非常惹人讨厌!我只好转动眼珠子,四处观察休息室里的布置。刚才一直在拐角的地方呆着没想到细看之下,这休息室还是挺,挺没特色的。
“优。不要哭。”安德烈抓住我的我的双臂,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头舔去我的泪水。他的动作惊得我瞪着眼睛不知所措。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个人会吻去我的泪,分担我的悲伤。我垂下头,不知如何是好。而他又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我。“优。我的优。我以后不再不相信你了好吗?宇正说你很想我,他说你没有刻意去找他们,只是碰巧遇上了。他说你会爱我,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吴宇正真是多嘴。我在心里暗骂。他托起我的下巴,一个吻印在了我的唇上。本来只是一个轻吻,但在我温柔的回应下,这个吻变得美好而隽永。等我们双唇分开,安德烈的双唇已经犹如红蔷薇般鲜艳。他像痴了般的望着我,我抿嘴一笑,“我的王子,今晚要我服侍您吗?我可是老也惦念着您的甜美醉人。”
安德烈脸红不已,“呵。小优,以为你还有再一次的机会吗?”他捏住我的下巴,又是一阵狂吻。吻得两人都气息不稳,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他拉住我的手,“我们这就回去吧。”边说着就边把我往外拉。
看到倚在门边一脸平静的宫清则时,我和安德烈的手还交叠着,安德烈不由得握紧了我的手,而我也并不想放开。交叠在一起的掌心有着从未曾有过的温暖。安德烈幼稚地拉起我们相牵的手,在宫清则面前示威的晃了晃。我突然有点想笑。我的王子,还是那么幼稚。不料宫清则伸出手臂,挡住了门。
“你!”发怒的安德烈像是一只栗毛狮子,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瞪视着这两个家伙。
我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发现地板在旋转,那两个家伙也转个不停,像在跳圆舞曲。眼前一黑,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围着我,靠得最近的是小泽。看着小泽白嫩嫩的脸,我心情大好,边掐边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嘛!最好捏了!”李泽没想到我一醒过来就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阻止不及,两颊已被我掐红了。气得他扭过头去,不想理我。我心道,哼!敢掐我人中,把我给活活疼死了,我能放过你吗?!
“优”“小优”“李优”。那边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差点把我吓死。而张扬的一声“李优”逼得小泽把他揪出了休息室。剩下两个从我晕过去之前就在大眼瞪小眼的家伙。怎么我都晕回来了他们还不消停。
“小优”,“优”。这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喊了起来。我只好做个手势,让他们停一停, “LEE,你要说什么?”
“优,你怎么晕倒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安德烈一脸紧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这个问题还实在让我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你有见过没经过诊断的病人能够正确明确的说出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的吗?!是最近甜食吃太多,血糖过高?还是哭太多,体内盐分不够?!我那蹩脚的生理知识推断出来的病因没有一点可靠之处。我只好闭嘴,挺身站起来。
“宫清则。如果你是李泽的客人,我想你应该出去和他好好打个招呼,而不是来找我;如果你不是李泽的客人,那么请恕我们李家今天人手不够,照顾不周。”说完,我拉住安德烈的手,把他拖了出来。
从休息室出来的安德烈一脸优雅的笑,笑得眉眼弯弯,要不是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也许会笑得更肆无忌惮,更畅快一些。不过这样的笑容也足以给他招揽来大批八卦记者了,我赶紧放开他的手,侧身躲到自助餐桌去拿我的甜点。啊……蛋塔,我来了!
当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挑战自己的极限时,往往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故我,肆无忌惮的吃着甜食,除了头晕倒地,没有别的事情。
斜前方的王子笑得春花浪漫,眉眼里都是笑,脸上都是牙齿,小人得志……角落里被一箩筐八卦问题逼得□的李泽和司颜偶尔分出两道冰凉的视线给我,我微笑以对;张扬沉默地酌饮着香槟,轮廓有点紧绷,眉心有朵桃花结;至于宫清则,曾经的阿志,他的商业笑容为他招揽名流,他忧郁的眉眼为他吸引雅士,是否有那微垂的眼角留给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我大快朵颐吃着蛋塔,葡式蛋塔的香甜柔软在口中化开,心里很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订婚宴,就算公主想嫁的是骑士,王子爱的是另一个王子。
你在我的心里
订婚宴结束以后,一切回归正规。
又是半年,树叶黄了绿,花儿谢了开,地球不管是公转还是自传都没有改变过。我懒洋洋,辞了东南亚分公司总裁的职务,无官一身轻的和安德烈每日厮混,虽是被老头子大骂了一顿,但他也不能耐我何。
经常看到小泽和张扬的消息,他们华丽的身影总是一起出现,但又有所隔离。毕竟这个世界连最原始最契合的男女之间的牵手都不被看好,何况我们这种人?所以,当杂志上能提到他们一起出场,我便会微微的笑起来。安静的笑着,阳光暖暖在我的身上。
“优。”那个柔软的法国音调令我不由得回头望。
“Lee。”我侧着头对他笑。
每天下午我们都会一起在蔷薇园里晒太阳,因为我像一只猫,总喜欢在阳光下静静的依偎着他。而蔷薇园也是一个最适合他的地方,蔷薇的香气混合着他柔软的嗓音,比最美好的事情还要甜蜜。
“为我读一首诗好吗?”我握着他的手,他坐在我的右侧。
“我不会。”王子不肯就范,难道非逼我说“王子,你就从了我吧!”
“那我念给你听。”我轻笑。
靠在他的肩颈上,贴着他的耳垂,任自己的吐气勾连起一生无法放下的眷恋:
“在同一个一百年里,你来了我来了,
——不早,也不迟。
在同一朵云彩下,你看见我我看见你,
——不远,也不近。
你就在那儿,有树有水。
所以,我爱你。
我没有找到你我碰见你了
我没有想到你我看见你了
我看见你了,你还能往哪儿跑呢
你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