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了同志——三十而立
三十而立  发于:2011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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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喝酒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天是叶兵的生日,在酒桌上,他也向我介绍了他们班的三个同学,其中开门的瘦高个子叫瞿子新,也是就外号叫萝卜条的,还有两个,一个叫陈彬,一个叫邵波,他们也是叶兵在班里的死党,在庆祝叶兵生日的同时,我跟他的同学也互相认识了一下。在这种氛围下,大家都特别开心,一个个说话声,笑声都是那么的大,很快的,所有的菜和啤酒全被一扫而光,但大家还是未尽兴的围着桌子闲侃着。从那次以后,我成了他们宿舍的常客,没事的时候经常到他们宿舍玩。

那一年放寒假的第一天,我还邀他们几个再加上李继胜一起到我家玩了一天,吃完中饭,李继胜由于要赶路回乡下,所以就提前走了,而叶兵几个,则在我家玩游戏机,一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才走的。

进入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我跟叶兵及他宿舍的同学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每当中午吃过饭后,我都会跑到他们宿舍玩,有时干脆直接就把饭盆放在他们宿舍,到打饭的时候,让他们替我带到食堂来。一天上午在上体育课时,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右腿膝盖处被摔出一个大口子,李志坚跟刘凯急忙赶过来,将我扶到校医务室。等到医务室时,腿上的血都已经流到了鞋子里,由于伤口是横着的,有点大,加上又是关节活动处,医生说要缝针。经过一番清洗,医生开始替我缝针了,由于紧张,加上疼痛,我的双手死死抓住他们两个的手腕,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最后,医生给我缝了三针,开了点消炎药,并叫我从第二天开始,到医务室接连打三天屁股针,临出门的时候还嘱咐腿尽量少活动,并且不能见生水,要不然伤口不宜长好。

由于已经是第四节课了,李志坚跟刘凯将我扶到他们宿舍,上楼时,由于腿不敢弯,志坚个头大点,主动提出背我上楼,上到三楼后,他也累得气喘嘘嘘了。到了宿舍后,刘凯让我躺在他的床上休息,并给我拿了杯开水,让我把消炎药喝了。"刘震宇,你休息一下吧,叫刘凯陪你,我去跟体育老师说一声,等下就回来"李志坚朝我说道,"哦,我没事,你快去吧"还没等我说完,下课的铃声响了,李志坚又笑着说道:"用不着了,已经下课了"。

没过一会,就开始听到宿舍楼道里说说笑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学生们都已经陆续回宿舍了。刘凯拿起桌上的饭盆,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吧,我跟志坚提前去打饭了,你吃什么菜,我替你打""随便吧,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说完,我从兜里掏出饭菜票,"给,饭菜票""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你的就先放着吧,等我的用完了,再用你的"说完,他们拿着饭盆往外走去。正开门的时候,叶兵几个一起回来了,叶兵张口说道:"你们俩个今天怎么这样积极啊,早上不是吃了饭了吗""哪啊,刚才上体育课时,刘震宇的腿摔破了,我们带他到医务室缝针去了,所以提前回了"刘凯说道,"什么,还缝了针啊,那不是伤口挺大的啊,现在人呢""在我床上躺着呢"。

听他说完,叶兵几个马上进门走到我的面前,"怎么搞的啊,你小心点啊"他说道,瞿子新跟陈彬几个也关心的问道:"没事吧""哦,没什么事,就缝了三针""缝了三针还说没事,正在膝盖这个地方,这几天腿还能动吗"叶兵答道。当他看到我卷起的裤腿和鞋祙上还留有血迹,便又说道,"他们俩个怎么也不给你洗洗啊""哦,没事,他们说提前去给我打饭"这时,叶兵又说道:"胖子,你去替我打饭吧,我去弄点水,帮他洗洗,"(胖子是邵波的外号)"哦,好的"。

等他们几个出门后,叶兵跑到外面打来了一盆水,放到了床前,我立即弯腰准备起身,"你别动,我来替你洗,""没什么的,小事,用不着那么紧张吧"我说道。"我先帮你把鞋脱了,你把裤子也脱掉,"说完,他弯腰开始替我脱鞋袜。听他叫我脱裤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半天没动,等他脱完鞋袜,见我还没动,便说道:"怎么还不动啊,是不能动,还是怕丑啊,要不要我帮你啊"听他说要帮我,我尴尬说道:"不用,我自己来,"我躺在床上,慢呑呑的解开皮带跟裤子纽扣,挺起腹部把裤子往下脱,他见我行动缓慢,便伸过手来,帮我脱下了裤子。

由于已经五月份了,天气很热了,我里面只穿了条内裤,我不好意思的拉过床上的被子把腰部盖住了,他在替我洗血迹的时候看到我盖被子,就笑着说道:"怎么,还怕丑啊,我们几个,每天晚上都是穿着内裤在屋里到处走的",我尴尬的笑了笑。等他替我洗完的时候,志坚跟刘凯已经打饭回来了,刘凯把饭盆递到我的面前,"吃吧,我替你打了青椒炒肉""干嘛打肉啊,这么贵,"因为,我们当时总觉得校食堂的菜价挺贵的,如果说加上点肉,就更贵了。"没事的,受了伤,吃点肉好补充营养啊,"

吃完饭,我让叶兵给家里打了电话,妈妈在半小时后赶过来了,来的时候,带了一床被子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奇怪的问道:"妈,你拿被子来干嘛""你同学说你腿不方便走动,叫我拿被子来,说是让你在宿舍住几天,"听妈妈说完,我朝叶兵看了看,他笑着说道:"是我让你妈拿来的,你离家这么远,行动又不太方便,再说了,宿舍里有空床,到不如在宿舍住段时间,上课也方便点,我下午就去给班主任打个招呼,没事的"听他说完,我笑着看了看他,内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不知怎么的,居然一下把他跟玉坤想到了一块,但是,他却比玉坤细心多了。妈妈问了问伤情,说了我几句,临走时,留下了五十元钱,并说麻烦同学们了,他们几个异口同声的说道:"不麻烦"。


等待成年[三]

下午快上课的时候,志坚说背我下楼,我没让,我提前出门了,自己坚持走下了楼,他就一直在旁边扶着。等到了教室,许多同学都关心的问道:"刘震宇,你的腿没事吧",我则笑着答道:"没多大事"。回到坐位上后,我把伤腿向前直直的伸着,不敢弯曲,李继胜见状问道:"是不是摔得挺重的啊,""呵呵,缝了三针,也没什么""什么,还缝了针啊,上午你去医务室的时候,我本来准备去的,后来看到刘凯跟李志坚陪着你,我就没去,我以为不太严重",听到这些,我很是感动,如果不是受伤,我还真不会发现有这么多的同学在关心我。

晚上,上完自习回到宿舍后,叶兵几个为我清开了放着脸盆及箱子的空床位,并把妈妈拿来的床单被子给铺好了。那一晚,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住集体宿舍,感觉特别的好,也许是因为我的到来,给他们制造了气氛,在熄灯以后,大家依然躺在床上开心的闲侃着。那天夜里,大家聊的很晚,我想,可能已经是深夜了吧。渐渐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后来,就没说话声了,取而代之的是熟睡的呼吸声。因为有些不适应,加上腿上的伤口在晚上痛得更历害了,我久久不能入睡,但翻来侧去的时候,我动作都做的很轻,怕吵醒了大家。后来,到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叶兵叫醒的,等我起床后,宿舍里的人全都已经洗漱好了,一个个拿着饭盆去打早餐了。"怎么样,腿好些了吗,"叶兵问道,"现在好多了,昨晚痛得睡不着""哦,那就快点洗吧,我这里有牙膏,你拿去用吧。对了,你自己行不行啊,要不,我把水给你打来吧""不用,能行,我自己去洗漱间,再说了,我也要上厕所了""那好,我去替你打早餐,你就在宿舍等着。"等我从洗漱间回来时,叶兵已经打来了稀饭跟包子,吃完早餐,志坚跟刘凯说背我下楼,我没让,还是自己慢慢的走下了楼。

后来两天,伤口一天比一天好,晚上睡觉也没那么疼了。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也就星期六的下午放学的时候,妈妈到学校来了,说是来看看我的伤怎么样了,并且说接我回家。由于周日晚上又要上自习,我就决定不回家了,听我说不想回去,妈妈就让我去洗了澡,并把我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洗好了才走的。(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每周就周日休息一天,一周里,就周六的晚上不上自习)。那天,宿舍里刘凯跟邵波回家了,因为他们说上周都没回家,这周要回家拿生活费,所以宿舍连我在内就五个人了。

吃完晚饭,他们也都洗了澡,把换下的衣服也都洗了。快七点时,几个人都说想出去转转,问我能不能走,我想,可能他们是感觉把我一个人丢下又不好,一起出门,又怕我伤口痛,我站起身说道"没事,已经不痛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强,免得伤口开了"叶兵说道,"放心吧,没事的,我自己清楚"他们见我说没事,也很高兴,一个个马上穿好了衣服。

出了宿舍楼后,他们为了等我,走得都比较慢,可是没走多久,他们还是走在了我的前面。在快出校门的时候,陈彬把叶兵拉到了一边,嘀咕了一阵,具体说的什么,我没听太清楚,就听到叶兵说了句:"今天去啊,可刘震宇在啊",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心想,他们可能想去哪里,但因为有我在,可能感觉不方便,当时,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等他们说完后,转头发现我还在后面,就停下等了一会。

等我走到他们面前时,叶兵说道:"腿没事吧,要不行的话,还是回宿舍吧"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心凉了半截,"是啊,他们几个之间关系还是要好点啊,我始终是个外人啊,"我的心里暗自想着。嘴上却冷冷的答道:"是不是我去了,你们就不方便了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回去"听我说完,他们几个都诡异的笑着,你推我,我推他的相互说道:"你说""我不说""还是你说"见此情景,我犯起了嘀咕,一时之间,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还是叶兵跑到我跟前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他们几个想去录像厅看录像,怕你不去,所以不好意思说"听他说完,还在犯嘀咕的心,顿时轻松了。

"看个录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没看过,值得这样神神秘秘的吗?"我笑着说道。听我说完,他们几个又你撞我,我撞你,诡异的笑着,叶兵则呑呑吐吐说道:"不是看普通的片子哦,他们是要去看黄片"听他说完,我"啊"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那两年开始,我们这里大街小巷到处开满了录像厅,我也有去看过两次,但看黄片也是听说过,却没看过)这时,陈彬跟瞿子新冲着叶兵说道:"你小子,什么叫我们想看啊,难道说你就不想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哦""我,我只是跟刘震宇说说,没有别的意思"叶兵尴尬的说道。

见我没有出声,叶兵又问了一句"怎么样,敢不敢去看啊"听他说完,我心里那种又想去,又怕的感觉让我的脸好红了一阵,吱唔了半天才说道:"你们去,我就去"听我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瞿子新说道:"那就快走吧,还愣着干嘛"。

出了校门没走多远,我们就来到了一家小录像厅,老板则坐在门口的桌前。见我们一行好几个,老板马上笑脸相迎,瞿子新走上前去,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然后拿出二十元钱放在了桌子上。老板笑嘻嘻的说道:"去3号屋吧,里面只有几个人",听老板说完,瞿子新转头对我们说道:"走吧,进去吧,"我跟在他们后面进到了屋里,里面是个长长的巷道,总共开了三个房门,当我们走到最后一间房的时候,瞿子新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把门打开了,并伸出头来,看了看。子新带头走了进去,我们也紧跟其后进去了,等我们进去后,那个学生模样的人又把门关上了。


等待成年[五]

屋内人很少,也就七八个的样子,但感觉都是学生,我们的到来,似乎惊扰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转过头来看了看。怕过多的影响大家,我们随便找了几个空位坐了下来。

很快的,我的眼睛就被录像里的镜头所吸引,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这样的片子。当看到片子里出现男女做爱的场面时,那种刺激、兴奋的感觉让我的心跳在瞬间加快了,下身很快的就有了强烈的反应,我坐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别人发现。那晚,我们共看了两部片子。(当时,我对什么一级、三级毫无所知,直到后来,他们告诉我,我才知道有故事情节的是个三级片,没情节的是一级片)。在第一部放完叫老板换录像带的时候,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跑去了厕所。经过这一次,我总算是彻底的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了,再也不是大脑里平时所想象的那种模糊不清的概念了。

怕过了学校锁门时间,我们看完了第二部就出门了,在回校的路上,他们几个人还在饶有兴趣的谈论着片子里哪个女的风骚,哪个男的厉害之类的。但是说句实话,在看片的时候,我的大部分重点几乎全都放到了男人身上,很少去注意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算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同志了。

一路上,我一言不发,他们几个见状笑嘻嘻的开起了玩笑,"刘震宇,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片子里刺激的镜头啊,"瞿子新首先问道,"没有"我不加思索的回了句,"是不是真的啊,要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陈彬接着说道,"是啊,要不让我们检查检查...,"瞿子新向大家使了个眼色,面带邪气的说道,话音还没落,几只手同时伸向了我的下身,由于事先没想到,加上腿伤还没好,等我反应过来,想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还说没有,那为什么下面怎么那么硬啊,"瞿子新笑着说道,他们几个也随声附和的说道"是啊",听他们说完,我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感觉既尴尬又羞愧。

一时间,我忘记了腿上的伤,快步冲向瞿子新,伸手就往他那里摸去,可他好像有所准备,快速的躲开了,并笑着说道:"我早知道你要报复的""哼,一群流氓,你们老实交待,是不是经常看啊,要不然怎么跟老板这么熟啊"我大声的说道,"是吗,你就不想看吗,那我怎么看见你在看的时候,连眼都不眨啊""好你个瞿子新,你给我等着,""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别再开玩笑了,他的腿伤还没好呢,"叶兵在一旁说道,听他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腿上还有伤,刚才因为羞愧和生气,一下忘记了,听到叶兵提起,才感觉到伤口比之前的确疼痛多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时,已经十点多了,由于是周六,许多学生都回家了,宿舍里显得非常安静,还没等我们洗漱完毕,宿舍里就已经熄灯了。大家匆匆洗漱后,就全都上床了,但余兴依然未消,继续讨论着片子里的内容。夜里,片子里的内容不时的在大脑里浮现,下身也不听指挥的一次次硬起,等感觉大家都睡着了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跑到厕所里手淫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等我跟志坚、刘凯回到宿舍的时,居然发现瞿子新跟一个女孩正坐在宿舍里,那女孩见我们进来后,就低下头翻着书本一句话也不说,而瞿子新坐在她旁边,显得很是尴尬。刘凯向我跟志坚使了使眼色,"走吧,我们早点去打饭吧",这时,我才意识到。突然我一下想到了昨晚的事,心想,老天总算是有眼啊,我机会来了,在拿碗路过他们面前时,我说了句:"瞿子新,你又换了一女朋友啊,那我们班的那个女孩你准备怎么办啊,你真是不够朋友,怎么也不给我们几个打个招呼啊,"听我说完,平时嘴巴厉害的他,居然哑口无言了。我们几个怪笑着走出了宿舍,出了门,刘凯笑着对我说道:"看不出啊,你好厉害啊""哼,谁让他昨晚出我的丑啊,这还算客气的啦"。说完,我们笑着朝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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