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之盟(出书版)+番外 BY 桔桔
  发于:2011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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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厮一定是拿他来羞辱取乐,哪会真舍得花黄金白银养他这个败家子?都已经得手了,还弄回去做啥?

南云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越想越心安理得,他又抹了一回药,然后像抛却烦恼一般,把药瓶往脑后一丢,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韩啸城连个影子都没见着,让南云着实松了一口气,更加笃定自己先前是杞人忧天。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情出去寻花问柳,万一再昏头胀脑地被拉去喝花酒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刘管家见到喜欢东游西荡的少爷在家窝了几天,也是惊奇得啧啧感叹,直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晓得哪股风让他家少爷转了性。

他又怎知南云是有苦说不出?

只要那个煞星还在扬州一天,他南云的日子就不得安宁,非得等到他滚回京城,才能放下这块心中的石头。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过去,南云早早地沐浴完,爬上床睡觉。

院子里桃花开得正盛,如云似焰,美不胜收,他也舍不得关窗,任那些细嫩的花瓣随着夜风飘进小楼,送来一室清香,真是舒服得让人

飘飘欲仙。

南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快睡着的时候,忽然眼皮一跳,觉得有一股诡异的气氛在房中蔓延开来,烛火摇曳中,有个高大的人影映在床

帏上。

他坐起身来,手指有些颤抖,几度迟疑之后,轻轻撩开床帏。

韩啸城正面带微笑地立在他床边,看他的表情好像豺狼盯着爪下的兔子。

天……天要亡他吗!?

「你来干什么!?」南云噌地缩到床里,又惊又怕地看着他,一迭声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还不快滚!我要叫人了!」

听听,多像一个即将被歹人侵犯的良家妇女,说出这话的时候南云羞愧得想挖条地缝鑚下去。

「自然是来恩宠我的爱妾你。」韩啸城还嫌他没被气死,故意这么火上浇油,道:「省得你孤枕难眠,抱怨我薄施雨露。」 

「你闭嘴!闭嘴!」南云失声怪叫,臊得耳根子都红了,韩啸城满意地欣赏着他的羞色,调笑道:「你再叫啊,把旁人都叫来瞧瞧你的

卖身契。」

南云咬着牙,对他连踢带打,韩啸城一个饿虎扑羊压制住他,把挣动不休的南云翻过身去,不规矩的大手隔着薄薄的亵裤抚上他的屁股

,还不还好意地往两股之间探去,低声道:「这里……好了没有?」

南云扭过脸来,委委屈屈地瞪他,怒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韩啸城放松身体趴在他身上,细细地舔吻着他的耳廓,南云咕哝了几声,躲来躲去,又怎么躲得过他的唇舌攻击?感觉到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热,灼灼地炙烤着他的皮肤,南云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低喃道:「你……你又想……」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韩啸城低沉的声音让他止不住地战栗,从肩膀到腰腿一路酥了下来,软绵绵地瘫在韩啸城身下。

韩啸城啃咬着他的后颈和肩膀,吮出一个个暗红印记,手下也没闲着,把南云脱得清洁溜溜,大手在他紧翘的双臀肆意游移抚弄,挖了

一块香膏挤入紧闭的后穴。

紧窒的内壁缠住他的手指,那种绝妙的滋味一经品尝,让他欲罢不能,强忍了这么几天,约摸着上次的肿痛全消了,韩啸城就忍不住半

夜潜入,跑来采南公子的后庭花了。

南云无力地挣动着,细腰一阵阵轻颤,他又不争气地掉下泪来,怨恨地瞪着韩啸城,带着哭腔骂道:「畜生!就算我那时亏欠过你,你

也不能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你这样……你这样……还不如一刀杀我了痛快!」

胸口又闷又痛,他自暴自弃地抓着枕头,流下两行辛酸泪。

韩啸城轻轻扳过他的脸,温柔地吮吻去他脸上的泪水,让南云不禁有些讶异,难道这混帐突然良心发现要放过自己了?

希望很快破灭,韩啸城一边吻他,一边解开衣服,将火热坚挺的欲望抵在他股间,轻轻碰触,慢慢厮磨,让南云品尝过欢乐的身体很快

苏醒,被充分润滑过的穴口羞答答地张开,轻啜住那滚烫阳物的前端。

感觉到这具口是心非的身体已经蠢蠢欲动地在迎接自己,韩啸城一点一点地侵入,精壮的身子覆上南云,低声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南云,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我若换个法子报复你,你吃得了那苦头吗?」

南云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侵入下体的硬热让他无力思考,努力听清只言词组,颤声道:「小爷……才不怕呢!唔……嗯……慢点……」

「真的不怕?」韩啸城将分身拔出来了些,在穴口浅浅地抽插着,故意折磨被欲望烧得不知所措的南云,「就算我打你、囚禁你、比你

做苦工,你也能承受得了?」

南云低喘着,无意识地扭着细腰去追逐他的欢乐之源。粗糙的大手轻抚过他的后背,男人恶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么细皮嫩肉的身

子,用鞭子蘸着盐水抽上去,抽到皮开肉绽,那种疼痛,你受得了?还有你这双从来没做过粗活的手,若是让你去烧砖制陶,伐薪砍柴

,你受得了?」

南云被他的威胁吓得直哆嗦,身体不自觉地往他身下缩,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他一眼,韩啸城捏住他的下巴,诱哄道:「南云,你是愿意

被我那样凌虐,还是愿意让我在床上好好疼爱你,给你无上的欢乐?」

火热的硬物撬开他的身体,带来一阵阵晕眩的酥麻快感,南云手指发白地死抓着床单,鼻腔里逸出低低的呜咽,慢慢闭上眼。 

他妥协了。

意料之中的事,这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娇气少爷只是嘴巴硬而已。

作为奖赏,原本慢条斯理侵入的分身猛地一插到底,几乎被捅穿的恐惧感和激狂的火热快感汹涌而来,让南云低叫出声,腰抬了起来,

贴住身后不住撞击过来的身子,湿热的后穴不住地收缩着,紧紧咬住侵入之物,饥渴地吮含着对方,前面的欲望更是硬热如铁,男人的

手覆了上去,前后夹击,让他头晕目眩,吟叫连连。

「韩……啸城……你这畜生……使劲……啊啊……不要……太深了……」

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淫浪呻吟,南云在男人身下扭动着,体内的灼热脉动让他背脊发麻,小腹一阵阵痉挛,韩啸城每一次撞击都带给他

无尽的欢愉,从交和的地方一直涌上胸口,一颗心砰砰乱跳,让他开始害怕自己这不受控制的放荡身体,南云扭过头来,喘息着哀求:

「我不行了……韩……啊……出去……」

嘴里这样说着,下面却将他夹得死紧,收缩着像是要把他的家伙吞下去一样,韩啸城被他不经意的媚态 , 撩动得兴发如狂,把他身子

翻过来,然后抬起他无力的双腿,在南云又是害怕又是乞怜的目光下从正面进入他的身体。

股间一片湿黏,后穴被玩弄得又麻又痒,难受得让他想哭,只有硬热的分身狠狠侵入才能缓解他体内的焦渴欲望,南云腰部发软地被搂

抱在男人臂弯里,情动之下,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住韩啸城的颈项,攀附着这精壮的身子,迷失在无边的欲海波涛中。 

第五章

红烛燃尽,帐内云雨稍歇,南云浑身虚软地被韩啸城搂在怀里,仰着脸承受对方细密的亲吻。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南云不悦地推了推他,低声道:「你还不走?」

这厮不会想留宿吧?万一被管家撞破奸请,他可就真没脸再活下去了。

「你怕什么?」韩啸城的声音含着几分沙哑的笑意,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他的腰侧,让南云瞇起眼睛,发出舒服的叹息,也不再坚

持要他立即滚蛋了,冷哼道:「要是被人瞧见这个光景,我非杀了你不可。」 

韩啸城闷笑几声,油嘴滑舌地答道:「只怕在你杀我之前,我已经先死在你身子里了。」

这轻佻的话语让南云不寒而栗,又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自己真是命苦,竟然要委曲求全地熬到他启程回京才能解脱……虽然这种事情让他越来越享受,甚至有沉迷之势,让他大为恐慌。

他南云好歹也是扬州城有名的风流公子,被人在床上当成坤角已够凄惨,难道还要被压得永世不得翻身?

而且,他最怕的是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会食髓知味到再也离不开韩啸城。

韩啸城笑而不答,在他脸上嘬了几下,想糊弄过去,南云努力保持清醒,扯住他的头发,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城?」

「急什么?」韩啸城一翻身压住他,低头覆上他的双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他的嘴,果然和这家伙的作风一样,霸道又蛮横,比起他怜惜那些美人时的轻吻要狂野得多,舌头粗鲁地伸进他的口

中,肆意品尝,带着强势的掠夺意味,啃吮纠缠着他的唇舌,南云觉得自己又开始头晕,为了挽回一点颜面,他也使出毕生的绝学,与

韩啸城一决高下。

较量到快没气,南云终于含恨败北,自认比不上这厮功力绵长深厚,他红着脸侧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喘气。

身体还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韩啸城意犹未尽地又亲了上去,南云躲了一下,又不甘心地与他唇舌交缠,身体很快变得燥热难当,他不

知不觉地搂住韩啸城的颈项,双腿也情不自禁地环住男人的腰,鼻腔里发出低腻的哼喃。

一吻终了,彼此的欲火又烧了起来,那人却按兵不动,南云气喘吁吁地咬在韩啸城肩上,哑声道:「快点……来……」

如他所愿,韩啸城收紧怀抱,彻底地满足了他。

本来以为又得他自己辛苦收拾,没想到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和被褥都意外地干净清爽。

昨天夜里欢爱过后,他睡得像死人一样,看来韩啸城有了些长进,知道给他清洗善后,而这次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身体的不适感

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强烈,就连那个被使用过多的地方,上过药之后都觉得舒服得多。

南云打着呵欠,没精打采地起身梳洗,铜镜里清晰地映出了一脸倦容和遍布全身的吻迹,让他十分懊恼,不过一想起韩啸城身上的牙印

比他只多不少,而且青青紫紫的程度更是精彩万分,不由得心里畅快了些,他对镜穿戴整齐,摇着扇子走出房门。 

阳光明媚,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他原本应该是拥着美人出城踏青,在桃花林里饮酒吟诗听小曲才对,结果由于惹上韩啸城那个煞星

,害他走路都得扶着腰,状如老朽,往日的风流潇洒全没了。

虽然对两个人半胁迫之下的关系仍有些赧颜,不过他南云向来胸无大志,也不是什么威武不能屈的高洁之士,天生欺软怕硬,又娇气任

性吃不得苦,落到屈于人下的地步,只能说他活该。

所以南云也想开了,只要韩啸城别宣扬出去,顾全他的脸面,他委屈一下被走后门也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何况在床第之间他也舒服得紧

,犯不着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总之韩啸城回京之时,就是他的出头之日。

在池塘边喂了喂鱼,管家一溜烟地跑过来,急声道:「少爷,韩老爷送了一屋子礼,也不知道该收不该收……」

「送礼?」他直觉地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既然送都送来了,姑且去看看也好,他丢掉鱼食,懒洋洋地跟在管家身后来到前厅。

前厅被挤得水泄不通,韩啸城出手还真大方,饶是南云这样出身豪富的公子哥儿也不由得啧啧赞叹。 

有王羲之的墨宝、汉朝的青玉兽头酒樽、镂空玉蝙蝠、青瓷香炉……甚至还有一堆明晃晃的珍珠翡翠,照得人眼花。

南云顺手拿起一只金口白玉碗把玩,细腻光润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过……韩啸城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开古玩店吗?

随礼物送来一封书信,南云皱着眉拿到窗边,用身体挡住旁人的视线,拆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聘礼。

那张可怜的描金宣纸被他瞬间分尸,撕得粉碎,南云气得俊脸泛青,怒冲冲地举起一块砚台就要往下砸,被管家拼死拦住,一迭声地哄

他:「少爷、少爷、别拿东西出气,若是不喜欢,让他们抬回去便罢。」

谁说他不喜欢!他每一件都喜欢,就是那个死人送礼的名目让他恨得牙痒痒!

南云呼哧呼哧地喘气,一肚子火没处发,正僵持着,门童来报,说是曲家公子前来探望,邀南云一同去醉红楼听曲。

南云顺势下了台阶,脸色还是很难看,整了整衣襟,面沉如水地摇着扇子出门。

这曲桐欢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之一,也是个不学无术、贪杯好色的公子哥儿,虽然比不上南云这般俊俏风流,倒也生得一副好皮相,

且是那天游湖的同伴之一。

南云一来是心情不佳,二来看透了这群酒肉朋友的势利本性,对曲桐欢不冷不热,曲桐欢也不恼,陪着笑脸斟酒给他,还使眼色叫几个

豓妓好好伺候南云。

美人娇声细语地腻在他身上,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摆帐臭脸给她们看,何况南云一向怜香惜玉,很快,他一扫之前的阴郁,搂

着美人谈笑风生。

酒至半酣,曲桐欢试探着问:「南兄,近来生意可好?」

「好好 好 。」南云和坐在席上的美人嬉笑调情,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曲桐欢坐近了些,又问:「南兄,小弟冒昧问一句,南兄和韩啸

城老爷是否交情颇深厚?」

南云一口酒险些喷到他脸上去,咳了半天,顺过气来之后,他狠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曲桐欢,问:「你也要与他做生意不成?好说,改

天引见你们认识。」

曲桐欢露出一脸苦相,抱怨道:「南兄莫取笑我,实在是那韩啸城架子摆得忒大,小弟递了几次帖子他都不理不睬,出门又是神龙见首

不见尾,连根毛都抓不着。」

「你倒殷勤,想抓他做甚?」南云斜着眼睛看他。

曲桐欢讪笑两声,道:「我妹子今年十五,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那韩啸城品貌身家俱是上选,我自然是想结识一番。」

南云忍不住轻哼一声,胸口一股酸味,酸得浑身难受,他语带微嘲,道:「扬州城的男子都死绝了不成?你要把妹子嫁给一个粗脸蛮子

?」

什么品貌身家俱是上选,哼!姓韩的只会在人前装得道貌岸然,在人后……他被欺负得还不够惨吗?南云一想到那人在床第间的种种卑

劣行径,就禁不住脸颊泛红,哼哼!那种人有什么好的?白给他他都不要!

可惜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南云自己留了把柄在对方手里,只有乖乖「要」的份儿。

曲桐欢哪晓得个中曲折,他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我那妹子前几日出门踏青,见他骑着马经过,回来就害了相思病,成天叨

念着非君不嫁,我这当兄长的,自然是想顺着她的意。」

南云干瞪眼,心想以韩啸城那种野兽般的精力,自己这样游戏花丛的风流浪子都快要招架不住,何况那种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这种话又不能说,更不能说他已被骗着签了卖身契,变成韩啸城的「宠妾」,若是曲小妹嫁进来,难不成他堂堂南云公子,还要晨昏定

省地给大房夫人请安? 

思及此,南云打了个哆嗦,通体恶寒,摇头如拨浪鼓,连声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曲桐欢面露不悦之色,仿佛被人阻了好事。

南云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韩啸城今年二十有五却尚未婚配,原因无他,那人身有隐疾,不能驭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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