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追祭 下——木之棉
木之棉  发于:2011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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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外力突然的侵袭,秀不禁惊叫一声,身体猛地一振,呼吸再次急促起来。"美......子美!可不可以......别......别......!"秀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却唤不回子美的一丝同情心。

就着深入的两跟手指,原本盛在掌心的液体悉数倾流入了穴洞之中。液体向身体内部缓慢地流动,仿佛抚摩一般的折磨人,细细的微痒触感叫秀挣扎起来。可子美却似乎非逼着他细细去体会那磨人的滋味一般,紧扣着他的一条大腿,阻止了他挣扎的动作。

"子美......乐子美!够了,你放开我,够了,我说够了啊......!"秀边扭着身体边哭喊起来。子美面上虽看着不为所动,却终于开始缓慢抽插起手指。有了黏液的润滑,子美抽动起手指来并不困难,秀终于缓解了折磨人的微痒感觉,总算也放弃了挣扎,不自觉间配合着子美的抽插收缩着洞穴,发出了微微含着哭腔的哼声。到后来,手指的数目增加时,秀竟已经习惯了体内手指的滑动感触,因而没大动作地挣扎,只发出了稍稍的惊喘声。只是每当那些手指勾按到穴内的某处时,秀都会发出较为激烈的尖叫,而后声音又渐渐又转为了呻吟......

秀知道这一切事情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因而也放弃了子美会大发慈悲放过他的念头。只是,当子美抽出了手指,真正进入他的时候,那超出手指的长度与尺寸许多的部位,仍然让他发出了颇为凄厉的一声叫喊。空气中仿佛有血的味道,脑子里闪过了道到白色的光芒。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仿佛有些微的感动般,泪腺就这么崩溃了,整个欢爱的过程中,他就没能停止过眼泪......

从窗门外的阳光的灿烂到渐渐变暗,子美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其间有好几次休息,只是休息过后,子美还是毫不留情地拉开他的双腿。就这样,一直地持续着,直到阳光最后消失......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的时候,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秀,让黑暗中突兀亮起的灯光惊醒了。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子美已然衣裳整齐,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看见他醒了,子美冲他绽开了微微的一笑。记忆中,子美就很少会笑,就算笑,也笑的有些腼腆,却不知怎的,今日子美对他的微笑,不同在了哪里?有些异常的平静安详。

"子美......!"

"时间紧,本来没想等哥哥醒来,只是贪心多看了两眼,不想还是惊到哥哥了!"秀微笑着轻叹一声,站了起身。

"子美?你要出去么?可不可以......先放开哥哥?"秀原来想,子美已得了满足,该也不会为难他了罢,只是没想子美却冲他摇了摇头。

"不行啊!秀!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子美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请你一定得收下......"子美说罢,很是干脆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殿门走去......!然而,秀在听了子美的话后整张脸都褪尽了血色,挣扎着微微抬起了上身,秀爆出惊恐的呼叫。

"子美!你去哪里?告诉我,你到底要去那里?你想做什么?不......不!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这样,不要......别去,不要啊。子美......子美......!"

声声追悔莫及的呼唤声中,子美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夜,一切发生的太快,子美走的太急,以至于秀甚至没能好好将子美那最后一次的微笑,看清楚......!只有耳边还声声反复地荡漾着:"哥哥......我喜欢你,喜欢,真的很喜欢......"

003

也不知自己嘶喊了多少时候,再也叫唤不出声音的秀,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直到窗台外面透进了晨曦的光芒,竟不知怎么的,仿佛心里明白或意识到了什么,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禁不住,疲惫地闭上了双目......

又不知过了许多久的时候,半迷糊间,秀突然觉得仿佛有人站在了身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道高硕的阴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待眼睛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楚了来人那张熟悉的冰冷脸孔。仿佛有些惊讶的意味在那灰色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然后来人开始动手松解自己身上的束缚。泪水再次崩溃,渗入自己的发间,滑入了枕中。双手方得到解放,秀便颤抖着地抓住了来人的衣袖。抬起头来,他含泪的眼睛狠狠的瞪住了对方!看着对方仿佛神者一般高高在上,出色完美的面容,复杂的情感顿时充满了整颗心脏。不知是恨,是怨,还是别的什么。那是他从小就敬怕着的人,那是原本要取他性命的人,那是他的二哥哥,可如今......

"那个畜生......那个畜生!......!"秀嘶哑的叫吼,禁不住还是扑倒在了他怀里!"哥哥......二哥哥......"顾不上眼前这男人平日里待人是如何的冷血无情,秀此刻只需要一个可以给他靠的肩膀。然而,又是忽然的,二哥哥猛的站了起来想要离开,秀连忙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带我去......!带我去看看那个畜生!"他厉声叫道,恨恨地咬牙。若不这般,他怕自己的心脏就快承受不住那阵阵的钝痛,忍不住会昏厥过去。二哥哥望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寒冷。最终随手一扯,扯下了身边飘荡着的一幅白幔,张手一挥,罩住他后,便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足下运力,轻一弹,人便飞身飘出了殿门......

当二哥哥将他放在一口尚未来得及封上的冰棺前时,秀缩跪在棺前,竟连倾身向前,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走时,是笑的......"身后,二哥哥依旧平静的声音让人不禁心生愤恨,却又怎么都发作不出来。于是深吸了口气,咬着牙缓缓地让目光下移。冰棺里,映入自己眼帘中的,那张明明是自己的脸,让秀几乎无法呼吸。一时间怎么也不肯接受眼前的现实。嘴巴张了张,压抑的喉咙微微泄出些许细哑的"啊"声。

"啊......啊......呀啊!"最后,几次强烈的呼吸之后,秀终于忍不住爆出了凄厉的尖叫。秀自觉从来不是那么冲动的人,甚至可以说他有些逆来顺受。可是当时候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腾身而起,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不远前方的那一面冰镜。那是原本该用来锁住他的魂体的东西,在祭坛呆了这么些年,这地方所有属于二哥哥的物件,就没有一样是他不熟悉的。然如今,那镜子里面锁住的,不是他,不是......

腾身而起的秀,趁着他二哥哥一时间也猜测不出来,他这平日里最听话的弟弟会干出些什么来,疾身就扑上前去抓起了那面冰镜。

"秀!"终于察觉到他意图的二哥哥随即发出警告的怒喝声。

"你想干什么?"

"呵......呵呵!我想干什么?"秀不觉间一阵冷笑。"二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你不是有天眼卦么?你的天眼卦不是天下无敌的么?为什么你却没有算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会不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我还活着?里面那人是谁?你告诉我啊,是谁呀......"

"秀!你疯了么,把东西乖乖给我放下。"二哥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非常震怒的表情,但声音里却透着浓浓危险的警告意味。可如今,还有什么更值得他害怕的么?还有什么比得起要他亲手揭开眼下那已然冰冷的面孔上的面具,要来得让他害怕的么。

秀不说话,只是冲着他二哥哥那警告的眼神不住地摇头。

"秀!你听我说,你这样也救不了他。该如何处理,我会有主张,父皇那里我去解释......"

"不!"不想被动摇,秀连忙打断了他二哥哥想要劝戒他的话,难得坚持地拒绝。是,他是没什么胆量和他所有的这些哥哥们对抗,可是......可是......!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夺眶而出。不管他再怎么不想承认,其实心里也已经明白,那棺中躺着的人,不会再是别的谁了。既然那人都可以为了他争到如此地步,他又为何不能为他争上一次?

"二哥哥。秀从来都猜不透哥哥们的心思,所以秀从来就没打算过要猜。秀不管哥哥的主张,也不想知道......!秀只知道,要逼哥哥救他,再没更好的办法了,如今这样情形,结果也不会更坏了......"秀说罢松开了手中的冰镜。伴随着镜面碎裂时发出的清脆好听的玎玲声,二哥哥鲜少波动的脸上,冻结了所有的表情,然后,他笑了......

"风波一失所,各在天一隅......!二哥哥,这一次,秀......怨他太甚,绝不轻易饶他......"

004

"我不会为难你。只是秀!你别后悔......!"当时候,看着地上冰镜的碎片,二哥哥冷冷地撂下了一句话。秀听罢微有些意外,他砸了冰镜,以二哥哥那规矩脾气,竟没想要罚他。

看着从冰镜中渐渐散开的灵元,二哥哥的表情冷冻了好一会儿后,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二哥哥虽无甚暖热心肠,终究也是有恻隐之心的罢。于是只见二哥哥缓缓抬起了右手,摊开手掌,喃喃念了些什么之后,便将从冰镜中散出的灵元吸引聚集了起来,然后,便将那聚集起来的灵元挥手打回了冰棺之中。紧接着旋身飞起一脚,将棺旁放着的棺盖送到了冰棺之上,然后迅速地咬破了食指,在冰棺的棺盖上以血画下了些奇怪的图案。待收手时,二哥哥轻轻吮住了自己仍在冒血的手指,眼睛微微半嗑起来。

"莫说我未警告过你,若然这便是你要的结果,我如你所愿便是......"二哥哥说罢,漠然转身便离开了,留下秀一人呆在原地,直到身体支撑不住,跪回了地上。望着眼前冰冷而剔透的冰棺,秀眼神有些空洞,缓缓抬手揪住了身上用以蔽体的白幔。身体周围还飘荡着些微暖暖的气息,噬骨一般的缠绕着不肯散去,连皮肤都被丝丝地咬痛了......

"不原谅你,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不可原谅......"

......

只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一切人事便都各归各位了。只除了他,还有......他......

三天,他享受了三天的阳光,月光,以及这皇宫里常年不变的空气。织锦华服,金冠玉带,羽扇罗靴,一时间,一切仿佛又都回来了,又或者不曾离开过的样子。

身边来回走动着许许多多的人,但总觉得没办法看清楚那每一个人的面容。仿佛整个世界就是那么模模糊糊,混混沌沌的。最初是他身子发热,有些烧迷糊的时候,不知不觉时让人给抬回了自己原住着的园子。虽脑子有些不清楚,也知道有人给他喂了药。因为待他第二日醒来时,嘴里浓得让人皱眉的都是苦涩的药味。醒来后没多久,便有人来告诉他,在他昏睡的时候三哥哥和四哥哥有一同来看过他。

然后就在他醒来的那第二天,他不肯起床,也不肯睁开眼睛,只是缩在床间,拼命地想要睡着。时常有人走到身边,仿佛恭敬地向他请示着什么,亦随时有人捧着还冒着微微热气,香味扑鼻的美食靠近身边,卑微地乞求他哪怕伸手碰一下也好。

一时间,又好象什么都不一样了。只是如此迅速高效率,以及如此细致入微的内宫人事安排,真不愧是他三哥哥的能耐。

总的是有些东西看来似乎未变,而有些东西却无形中被改变了。五皇子还是五皇子,只是再不是那宫廷里可有可无,恍若无形的人物了。且不说身边人待他态度热心的让他有些不大自在,就连着几日,来了些朝里的官员,都说是来探望抚慰的。那些人送来了好些滋补东西,还告诉他,朝廷里从前也有得过玉贤妃恩惠的官员,此刻都愿意跟随辅佐他。玉贤妃?陌生的称谓并没有勾起他多少记忆。似乎就是他那福薄的母妃吧。这原本也没引起他多少兴趣,基本上是听得半进半出的,压根没怎么理解明白,直到后来那些人说了些大难不死之类的屁话,让原本没什么精神,不大愿意开口说话的他,登时火大地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来扔的物件,疯砸着将人给轰了出去。

"谁说他死了的?谁说他死了。谁让你们这么说他的,你们胡说!"秀吼叫着,疯砸了好些东西,直到后来实在没了力气,方才坐在了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了大半夜里,突然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忽然目光斜到了窗外,看见了窗外天空那一轮皎洁白月,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招来了当时候值守的内侍太监。

"都这时候了,该是和你们六殿下约好了一同去守祭堂的时候了,怎么没把我给叫起来?快给我更衣啊!"秀嚷嚷着,手忙脚乱地在床上走来走去,说出来的话更是把内侍太监给吓的脸色白了个透底。

又折腾了好半夜,连他们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合园里都给惊扰到了。因为这好半夜里的,谁都没胆子扰着皇上,刚巧内宫许多事务多是三主子说的算,便只好让人给传了消息过去,才逼得那头的主子下了狠旨,再闹个不消停,就让御医给开副药药晕过去。内侍太监这才匆忙中随便把个御医给挖了起来,弄了副睡药半哄半迫着让秀给喝了下去,才算是又过了一夜。

......

走在略显得有些空荡的庭院里,秀总感觉这世界的阳光,不知怎么的,就是和从前的不那么像了,清静静地照在人身上,令人无限烦躁......

隐约中有着不甚整齐的微乱咽呜声,念咒一般让人昏眩。熟悉的园子,熟悉的宫院,熟悉的道路,还有那熟悉的每一棵花草树木,就连那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熟悉。只除了陌生的冷清......

站在入内殿的院子的拱门前,秀远远就看见了院子内,那一处挨着小湖畔的山石角落里,跪了好些太监宫女似的人,低声地哭泣着。有人点了火,不停地在烧着东西。烟雾弥漫了整个园子,就连秀都闻到了,呛人且不怎么好闻的烧焦的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似乎不仅仅是纸张燃烧的味道......

"主子啊!我的主子啊!您怎么就舍得把奴才给撇下不管了呀。您这样子,可叫奴才怎么跟九泉之下的丽娘娘交代啊!主子,我可怜的主子啊......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今后,可叫奴才伺候谁去呀,您这是让我们这一班奴才没了好的活头啊,您是明白不明白啊!"细哑而尖锐的哭述声音,其实有些刺耳,但是,熟悉的调调却能让人原是凉透了的心,仿佛流入了些微暖暖的说不明白的东西。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跟了五主子他去,只想着您只要开心,就没什么不能的,怎想你会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主子......"哎哎的哭唤,还有其他的细声吮泣,整个园子荡漾着令人不禁头重脚轻的嗡嗡一样的声音。脚步越发迈得有些摇晃,彻底能够理解起,曾经那人走路总走得不稳当的情形。

"王公公!"几乎是有些平静到诡异的声音,却像从嗓门里硬是挤出来的一般。秀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那不断往火盆里扔东西的王太监身边,竟还微微笑了笑。王太监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微微一振,止了哭声回头。看见是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于是两人就都那么看着对方好一会。

"奴才......奴才给五殿下请安!"待到回神时,王太监就着跪地的姿势移了移位置,伏身请安。带动了身后一群跟着发呆的宫人一齐伏地,伏的整整齐齐。

其实,当时是有些不安的。许是怕王太监那可能会埋怨和愤恨的眼光。看着王太监那样的一个行礼,秀微微怔了怔,神色更是和悦起来。

"王公公!你为何要烧了这么些好衣裳,再不许烧了啊!再别动这园子里任何一样东西,不然子美回来可该不欢喜的。"

"五......五殿下!"望着秀仿佛无知的表情,王太监老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忍,些微的无奈,张了张嘴想要劝慰些什么。。

"我让你不许动就是不许,三哥哥来了也得由着我的话。"秀神情些微有些激烈地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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