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 下+番外——天望
天望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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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平稳送走,然后长出一口气——这孩子没啥,就是好奇心和表现欲太重,让他痛快地发泄完,这不是乖乖的毫无怨言的跟人离开了

?最开始看见广福守在门口时的那张棺材板脸,还道真惹了什么难缠的祖宗!

处理完麻烦事,熠星认命的往回走,“阿福,今天的公文有几尺厚啊?”

半天没见答应,熠星回头,嗬!广福还在站那儿十八里目送呢,“哎!小福子,瞧什么呢?”

“王爷!”广福回神,几步小跑跟上,“王爷,您,您说的那些话,您……皇上他……呃,那个……大皇子会再来么?”

“不知道!反正不会硬闯了,我想。”熠星不在意地挥挥手,打断广福欲辩解的嘴,“你别总那么死性!规矩、规矩……反正就是一把

破椅子,闲着也是闲着,哄哄孩子,谁坐过怎么了?没准哪天我哥被我气得一不留神劈了它,不就换张新的?就算我哥坐在地上,你们

也不会认为皇上就换人了,是不?”

不过是一种形式的东西,没那个本事和觉悟,别说只是坐坐,就算他把那椅子吃了又怎么样?重点永远在人,而不在物,要说这帮人…

…死较真儿的都不是地方!

熠星从不在乎那些有的没的规矩,反正罗耀阳不在期间,他只要尽量把矛盾柔化到最低点,维持皇宫内外的平静、同心和祥和,假若真

的需要清理门户,也最好安抚拖到正主回来再动手。一是懒得费这个心,二是不好越俎代庖。就像罗耀阳嘱咐的,只要保证自己的平安

就好。

广福被熠星说的哑口无言,他其实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事。他从小到大伺候人,最善察言观色,默默地回想大皇子后来恍惚的心不在焉…

…广福总觉得不妥,但是没凭没据的,加上王爷没心没肺那样……只有暗地替王爷先防着了。

***************小剧场**************

广福(有所指):王爷,皇上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

熠星(摸着椅子,沉思):这么严重?

广福:不是椅子,王爷!

熠星:小气鬼!阿福,要不然我们趁他回来前,换把新椅子?

广福:王爷,我说的不是椅子……

熠星:要不然,我气气他,让椅子做炮灰?

广福:王爷! ~~>_<~~ 奴才说的真不是椅子……

52.嫉妒

——嫉妒之前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这种资格。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罗堂总时不时地要求到明翔殿拜见皇叔。的140f6969d5213fd0ec

当然熠星没有那么多时间招呼他,广福也要随时伺候——有些人事关系、官场辛秘之类的非官方版本,熠星还指望着广福这个‘万事通

’提点,罗堂基本在下人的指引下四处逛逛,底线——不能打扰熠星办公,也就是说在整个明翔殿,西暖阁不能擅入,其他随意。

也许真的像熠星说的那样,东暖阁的那把椅子,剥去了神秘的面纱之后,其实不过就是一把再普通也不过的椅子,罗堂自那天之后就对

椅子本身失去了兴趣。他本人更乐意‘刺探’他这个小皇叔。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但他可以从旁人那知道他很多事。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开始,罗堂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慢慢的,他觉得这个小皇叔实在是个很……很高雅的人。跟着皇叔有学有样,

让他有一种兴致勃勃,轻松愉快,和特别的滋味……

比如,他觉得皇叔喜欢的点心真的都很好吃,而皇叔不喜欢的蜜饯真的都甜得发腻;

又比如,帝王紫,他最讨厌的颜色,可看到皇叔穿才觉得原来真是不错,高贵又飘逸,皇叔衣服上淡淡的花香也比什么高级香料都来得

好闻;

再比如,皇叔的东西都很好用,皇叔惯用休息的软榻是他躺过的最舒服的地方……

喜欢流连在皇叔呆过的地方,心底陌生的感觉让他忐忑、激动还有一丝甜蜜,这种不清不楚的情绪他不太懂,也享受这种‘不太懂’。

罗堂手指滑过书案,花台,还有一面墙的书格子,这个陶然居据说是皇叔平日休息时最喜欢呆的地方。屋子里摆放的东西繁杂又琐碎,

显得有些混乱,不过,他喜欢。

咔哒!

罗堂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明显的一声机括响,让他手一顿,然后半尺外的一个书本大小的暗门弹开了。

“殿下!”尤喜大惊小怪的蹿过去。

“闭嘴!”罗堂伸手把暗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脸红了。

——是掖庭坊的东西。

罗堂十二岁起就领教过掖庭坊的启蒙教育了,按理说对这些东西算司空见惯,但那书上画着叠在一起的两个赤裸男人,还是不免让他觉

得心跳加速。他从没想过跟男人试那种事,但如果是……

还有下面的那些瓶子,大红戳子鲜明的扎眼,还有那大小不一的势……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

“殿下,那些是……”尤喜瞠目结舌,伺候人的眼都利,一瞥之下对那些瓶子的用途识得比大皇子还要清楚几分,除了几瓶正常的催情

之物,剩下的那些不泛是专用后庭之内的……

这里是明翔殿,万岁爷办公的地方。就算皇上纵容璟王,就算这里是后院的休憩之所,璟王,璟王怎好在御书房边上行这云雨之事?再

说,璟王若真要做,这种事前准备自然也该是下人置办妥了,把人裹了毯子直接给王爷呈上来,根本不需王爷亲自动手……那王爷要这

些东西干什么?

尤喜越想越多,若是皇上……没听说皇上有侍官男宠,怎么可能……可确实听说皇上不太涉足后宫。

这……到底是谁用?用在谁身上?

“殿下,若告到御史那里,或许可以参璟王个‘惑乱宫闱’,您打算……”

“闭嘴!要你多事!”罗堂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心乱、害怕,或者还有偷窥小皇叔秘密的窃喜,这无意中的发现,让他觉得……兴奋。

刚把东西放回去,外间响起璟王的声音,“堂儿,你在里面?”

“见,见过皇叔!”罗堂慌忙往外间走,正看到自己小皇叔正站在门口揉眼睛,打呵欠的迷糊样子,脑子里怎么也摆脱不掉刚刚书面上

的那个躺在榻上玉体横陈等人娇宠的图画,脸顿时涨得红中透紫。

“嗯,”熠星的思维都快被睡意搅得支离破碎了,满脑子就剩下那张软榻,哪还注意周围异常,“皇叔午睡时脾气不好,不能招呼你了

,你去前院玩吧……”

“是,侄儿告退。”罗堂头也没抬的,转身从广福旁边擦肩而过。

“唔……”熠星眨眨酸涩困顿的眼睛,看看罗堂听话且快速远去的背影,完全不知危机,一头栽在软榻里,迷迷糊糊的还颇欣慰,“阿

福,看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嗯,着实不错!”

比起熠星两眼昏花,只知蒙头大睡,广福则洞若观火,如临大敌,一个人愣愣的守在外面,苦苦的想应对之策。而罗堂,在无知无觉中

酝酿了许多日子的少年情怀,在这个下午的意外刺激下,似乎开始发芽了。

***** ***** ***** ***** ***** *****

“转运使……居然连皇帝亲征的粮草物资也敢贪去三成,阿福,你说他们是聪明过头了,还是胆子够大?”熠星摇头苦笑,把折子扔去

一旁,“再不知收敛,小心哪天把我累狠了,抄他们的家,三年之内,不愁吃穿!”

广福端上茶点安慰,“这种事禁不了,王爷若累了就歇歇……”

哐!

门被踹开弹到墙上的巨响,吓了熠星一跳,也猛地打断了广福的话。

门口站着明翔殿最近的常客,大皇子罗堂,只见他头爆青筋,双目赤红,一副发狂暴怒的样子,与这些天在明翔殿表现出来的骄傲自信

的皇长子形象大相径庭,然后更另类的是,他手里抱着个木头盒子,里面瓶瓶罐罐外加典籍书册,怎么看怎么像掖庭坊捣鼓出来的房事

之物。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搭配起来,熠星越看越觉得诡异。

熠星有些不解,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沉寂,罗堂的少年叛逆已经安全渡过了,没想到,看今天这架势,合着是全攒到一块给他来大爆

发呢。

“堂儿,你没说今天要过来啊,进来说话吧,怎么,找我有事?”

熠星其实不用邀请,罗堂也大步的走进来了。

少年不定的心性,又生得人高马大,这边连个侍卫也没有,广福下意识的拦在中央,挡在熠星前面,却被罗堂一脚踹过去,“狗奴才,

滚到一边去!”

“罗堂!”熠星站起来,连名带姓的叫法里充满严肃,“广福公公是宫廷内务大总管,身为皇长子,你要为你这种不得体的行为,向总

管大人道歉。”

“我这就算不得体?”罗堂哐啷一声把自己手中的房事器物,摔在熠星的书案上,“我再不得体,也不会脱光衣服不要脸的爬上兄长的

床,干出兄弟相奸的丑事!”

跪在地上的广福脸色顿时煞白,忙爬起来抓住罗堂的衣角,“殿,殿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不能,不

能……”

“阿福!”熠星听到这么尖锐的指控倒是神色未变,略抬高声音打断广福,“我需要跟堂儿好好谈谈,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

“王爷……”

熠星递个广福一个一切放心的眼神。

广福不得不出去,先不论王爷有什么暗招,但这事千万不能外传,守卫也得换上卫尘、卫谋这类那几个贴心侍卫。明翔殿,承乾宫,璟

兴宫上上下下的贴身服侍的近侍奴婢,他必须亲自好好梳理一遍。

“放荡、下贱、你不是我皇叔,用身体勾引我父皇的狐媚子……”罗堂拿起那盒子里的东西往熠星身上砸,“你和我父皇做那些无耻、

下流之事,王爷?皇叔?呸!淫荡的婊子,下贱的男妓……”

熠星看着罗堂那愤怒且泛着红丝的眼,听着耳边的污言秽语,脑子则分神想着他冲动背后的动机和这种谣传的由来。

熠星迟迟没有搭腔,任罗堂一人在那撒泼打诨,等他唱完独角戏骂累了之后,熠星才轻飘开口,“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骂街的话

?”

也许是刚刚的一顿发泄,也许也因为熠星完全轻描淡写的样子,罗堂的狂怒不似最开始那样铺天盖地。他的皇叔丝毫没有被当面戳破丑

事该有的羞愤、退缩或者内疚,反驳,相反,他表情里分明表达出来的困惑和指责,让罗堂为他的不知羞耻而更加愤怒,当然除了这种

愤怒之外,不可避免的还有一丝怀疑自己的莽撞闹出笑话而下不来台的羞恼。

“你……你,你敢说你没有!”罗堂不依不饶,色厉内荏。他有些乱了,现在想想,他只是听到他们谈论,却并不能确定,当然,如果

真的没有,如果没有……

熠星揉了揉太阳穴,再开口时,严肃、理智甚至有些冷漠,“罗堂,你十四岁了,你父皇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开始旁听朝议,十七岁的时

候,能统精兵数万,在铁与血的考验中攻克一个国家。你再看看你自己,想想你自己刚刚的行为。”

熠星站起来走到罗堂身旁,上下打量,话语严厉。

“于法,我是亲王监国,这里是西暖阁,你鲁莽擅入已经酿成大祸,你用没有证据的怀疑指控监国,指控君王,你的脑子是摆设还是用

来思考的?于理,我是你叔叔,你在质问我的同时,也冒犯了你父皇。我是你的长辈,谁允许你用这样的口气与长辈说话?无论此事真

伪,你有什么权力质问?这就是赵大学士教你饱读圣贤书的结果?”

“可是……”大约从来没见过熠星这样的一面,罗堂气焰一下子弱了,连带着的嫉妒、愤怒和背叛也弱了几分,但面对对方的质问还是

有下意识的反驳,“你,你为什么在明翔殿有,有这种污秽之物,若非你下贱如斯,你,你留着它们做甚?”

“好吧!堂儿,我们平心静气的讨论这个问题。”熠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现在我给你机会,就你刚刚那番话对我的指控,我给

你时间陈诉你自己的看法和依据,说吧,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为什么会这么想?不,他根本没想过,只是……只是,是他母亲说的,他听到了母亲同太傅的谈话。他们谈了很多事。

说皇叔在几年前,父皇还是太子时就曾住过太子府里,那时就有人传闻他是父皇的男宠,后来不了了之,再后来不知为什么成了父皇的

幺弟,备受帝宠的璟王。

传闻说皇叔多次留宿明翔殿,甚至当时父皇也同在,听见尤喜告诉母妃那日在陶然居被自己无意中翻出来的掖庭坊的器物。

说父皇少入后宫,说皇叔没有姬妾,说他们的眼神不对,说他们过分亲近,说皇叔总会留宿宫中的宫苑,说父皇离京不立太子、任命辅

国大臣,却任亲王监国……

至于后来的说什么御史,什么谣传,什么弹劾……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最初印在脑子里的那幅春宫画被他套用了,那种男男交媾的春宫图他后来又看过许多。皇叔纤细的骨架,惊艳娇媚的样子比画中任何人

都要摄人心魂,他已经习惯脑海里,皇叔躺在那儿充满情欲,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所以,当他一想到另一个男人在这副身子上宣泄驰骋

,即使那个是他父皇,他也,也难制失控。

当然,后面那些话他不敢说,前面那些他无意中听来的猜测已经让皇叔的眼神变冷,变得疏离,再也不复昔日的笑意与温柔,他,他生

气了,还是羞耻了……这,这都是真的?

“皇叔,不是侄儿妄加猜测,但听闻人言凿凿,而那些东西……”罗堂指掖庭坊出品的器物,“那些本来就不该出现在皇叔的屋子里,

皇叔若真的并非如此,为何会保留这类东西?”

熠星很平静的听完罗堂的讲述,对于最后的问题没否认,也没承认。

“堂儿,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错综复杂,你要学会观察,并且统视全局,你是皇子,统筹全局,这一点至关重要。关于你的问题,我不想

回答,我教给你方法,然后你自己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告诉我。”熠星站起来,往后面的书架走,“别紧张,只是一个小游戏。”

熠星拿出一个卷着的画轴,本来是为子藤、子菲准备的,现在只好先借用一下了。

画卷立住,熠星作势要打开,“当我打开画卷后,我给你一息的功夫,然后你告诉我,上面,有多少个红色的圈。准备好了?开始!”

熠星展开画卷,大约三秒,翻扣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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