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男人香(出书版) BY 唐菲
  发于:2011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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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就知道了。」其中有人回他一句。

宫本贵秀和神田悟两人拿着换洗衣物前往澡堂看个究竟。两人抱着竹篮走进澡堂,原以为会见到如五星级饭店的卫浴设备,没想到眼睛所见和脑中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澡堂是露天式,地板则用红砖铺设,四周用水泥墙围起来,泡澡的池子也是用水泥铺底。整体来说很简单,纯粹是洗澡的地方;唯一可取之处是浴间很干净,水池也很大。

「这叫正点?他们骗人。」官本贵秀大失所望。

他们脱了衣服冲洗身体,准备进入大池子泡水时发现,为何池子内五、六名男——宫本贵秀靠近问,却没人回答他。「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他重复问,这次音量稍大。

贴着墙壁的男同学有志一同地回头发出小小嘘声,离宫本贵秀较近的学生好心地为他找了处好风水,让他成为「共犯」。

宫本贵秀好奇地凑近一瞧,原来水泥墙经年累月受水气侵蚀,有几处地方破损而穿透,洞的大小若不仔细瞧还不容易发现。

宫本贵秀靠近瞧后,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你们偷窥!」

音量大到穿透水泥墙惊扰了隔壁女澡堂的客人。一时之间尖叫声四起,许多塑胶水瓢越过水泥墙砸到男澡堂这边来。

偷窥的男学生们快速离开浴池,拿了各自衣物「落跑」。宫本贵秀因紧贴着墙壁避开了从天而降的水瓢;最倒霉的莫过于神田悟,不仅没吃到香,还被水瓢砸得四处逃窜。

回到寝室,就见一群人对着电视敲敲打打,口中不时发出抱怨声。

「太可恶了,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连一点先进设备都没有。」

「烂电视,也不会播放一些精采节目。」

「唉——无趣的夜晚。」

神田悟神色紧张地放下脏衣服冲过去护住电视——

「各位,你们在破坏公物呀。若把电视敲坏了,赔偿事小,损毁校誉事大。我们学生在外的表现就代表学校,风云高中是名门学校,大家更要谨言慎行。」

这番话说得连神田悟自己都好感动,但实则他心里却是想:开玩笑,电视一旦敲坏,今晚就难过了。

同寝室的学生对神田悟的突然转性发出大大一声:「咦——」怎么他才去洗个澡回来就判若两人?

神田悟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检查电视机,「奇怪,怎幺没有写「有料」的投币机?」他不相信地仔细察看。「真的没有耶,总不会不用投币就有A  片可看?」

旁边的人浇了他一桶冷水。「别傻了,在你洗澡时我们已经把所有频道都看过了,没好料的。」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神田悟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视拳打脚踢,口中还气愤地叫骂:「妈的!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带了一袋零钱来这,重得要死居然不能用。」

真相大白,原来大家的目的都一样,无怪乎电视上没设投币机会遭来一阵毒打。

「好了、好了,神田悟,可以休息啦,你再敲下去电视真的会坏掉。」宫本贵秀拉他到一旁坐下。

一群人了无生气地关在房间,有的横躺、有的聊天、有的踱步。

「喂,你们不关灯睡觉吗?」宫本贵秀手拿睡衣问。

「睡觉?有没有搞错,现在才几点?平常这时我还在小钢珠店呢。」

「我这时也应该在PUB  混。」

「我在游乐场。」大家七嘴八舌地回他。

蓦然,一位躺在榻榻米上的学生说:「像这么无聊的时间,我通常都是与女朋友在床上过的。」

发出惊人之语的学生霎时成为众人羡慕的焦点。

这句暖昧的话让宫本贵秀联想到他唯一仅有的性经验,倏然面红耳赤。

「宫本贵秀,你的脸好红,莫非……」说话的人意有所指,笑得好邪门。

宫本贵秀极力否认:「没有、没有,别开玩笑了。」他岔开话题:「对了!我这有扑克牌,你们要不要玩?」

「好吧,没鱼虾也好。」

宫本贵秀从旅行袋内掏出扑克牌丢给他们。「你们先玩,我换个衣服。」

当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要穿上睡裤时,神田悟不经意地瞄到他内裤上缘有个小小鲜红印子。

「宫本贵秀,你受伤流血啦?」

「哪里?」他莫名其妙地察看自己身体。

「这里。」神田悟走过去指出,靠近后才发现不是。「啊,我看错了。」

「你说这个啊,胎记啦。」

「你的胎记好奇怪,颜色好红,真吓人。」他仔细看。「哎哟,不得了,你的胎记是一朵樱花图案那!」

「是吗?我没注意过。」

宫本贵秀不以为意,神田悟却大惊小怪呼朋引伴地叫道:「喂!你们快来看,宫本贵秀的胎记好特别,是一朵鲜红的樱花图案。」

「真的吗?哪里、哪里?我看看。」五、六个人挤在宫本贵秀身旁,七手八脚地剥他衣服。

「你们脱他上衣干嘛?胎记在这里。」神田悟指指他屁股。

为了看得更清楚,每个人都伸手去扯他内裤,急得宫本贵秀哇哇叫。

「别拉、别拉,会穿帮啦,胎记有什么好看的……哎呀,你们籍故吃我豆腐……」宫本贵秀像在守护贞操般的拉住内裤左闪右躲。

「宫本别跑,让我们顺便验明正身一下嘛!」大家嘻嘻哈哈地闹他。

难得的机会,谁叫在学校时他身边无时无刻总有两、三只「忠狗」在护卫,令人难以接近。在社团又有会长全程罩着,宫本贵秀犹如古代公主被重重守卫包围。

若不是这次校外联谊分发同一间房,大家根本近不了他身,更何况只是与他玩乐嬉闹。

「嘿,抓到了。」六、七人扑上去将宫本压在最底下,合力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搔庠,惹得宫本贵秀又叫、又笑,直呼救命。

安部彻去澡堂回来,行经房间走廊,在这寂静乡下,细小的虫鸣声清晰可闻,

更何况是房间内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简直破坏安宁、扰人清幽。

「刷」的一声打开房门,当安部彻见到宫本贵秀被六、七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直呼救命,第一个窜入他脑中的想法是他的秀正遭同寝室友侵犯。他怒气腾腾,威严地喝道:「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暴喝让正在玩闹的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学生会长正怒睁着眼瞪他们。

神田悟最先反应过来,他跳起来站至一旁,紧接着其它人有样学样地乖乖并列站立。宫本贵秀赶紧起身穿好上衣,裸露着两肢白腿站在最后。

安部彻扫了一眼说:「宫本贵秀,穿好衣服到我房间报到。」说完转身离去。

宫本贵秀求救地看向神田悟。

「神田悟,陪我去。」他可怜兮兮地说。

「不要,我不敢,你找别人。」

他改望向在场的室友,每个人都回他一个很抱歉的眼神。

「你们不讲义气。」宫本贵秀含泪指责道。他默默穿好衣服,走到门边不死心地又回头,可怜兮兮再叫道:「神田悟……」

神田悟没辙地叹口气。[好啦,陪你去。先别高兴,我先声明,我只在会长房外等你,你自己去面对他;反正是听训,门内门外都一样。」

其它人闻言这种变通办法,马上应诺陪他一同去受罚,以示义气。

第七章

风云高中大部分的学生在鸟叫声中起床,个个挺胸伸懒腰,每人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睡得好舒服哦。」

正当清醒者沉醉在清早慵懒的晨光中,一个不解风情的声音穿插而入———

「二O  一房的人起床!太阳晒屁股了你们还赖在床上,快去刷牙洗脸,八点在大厅集合。」弓箭社社长站在门边大喊。

二O  一房的学生被社长的大嗓门叫醒,睡眼惺忪地半坐起身。

「社长,太早啦,改九点行不行?」说话的人看一下表又倒躺下去,打算继续睡。

社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行呀,只要你不介意没三餐可吃,爱睡多久随你高兴。」

「社长,太毒了吧。」

「废话少说,各自棉被折一折放好,别让外人笑我们风云高中的学生没教养。」说完转往下一间查房。

大伙儿整理好仪容在大厅集合齐往食堂吃早膳,好死不死,宫本贵秀的用餐位子正好与安部彻对视而坐,这情形就如同昨晚两人在房内的位置。原以为是去挨训,但局促不安等了许久只等到安部彻的一句话:「你还没原谅我吗?」

宫本贵秀闻言后,无言以对地离开了。

现在又与他相对而坐,宫本贵秀低垂着头,迳自埋头苦吃,只盼早早吃完离席。

茶送入他手中,他和着茶慢慢吞咽,总算舒了一口气。他将茶杯放回原位,却发现自己的杯子尚在,那他手上这茶杯……他看一眼安部彻的餐盘,果真如他所想——空的。

他不敢自视安部彻,微红着脸将两只茶杯掉换,轻轻说声:「谢谢。」

安部彻也轻声对他说:「吃慢点。」

短短一两句话,两人关系似乎稍稍解冻。

***

用完早膳,安部彻领着弓箭社的团员到青叶高中拜访。

友谊赛的场地设在操场,因礼拜六课业不多,青叶高中的师生皆停课前来观看比赛,场地四周很快地挤满了人;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不是参赛人员的宫本贵秀似乎特别引人注目。

弓箭比搴到中午暂时告一段落,午休后再接续;因两校同是男子学校,所以学生们不具隔阂地打成一片。在和睦相处之下,风云的学生得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们终于晓得为何宫本贵秀特别受青叶学生的注目,原因在于他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男生,青叶高中的学生一致认为,他——女扮男装。当然这笞案笑倒了一群人,包括平常正经威严的学生会长安部彻。

第二件事,昨日偷闯绿色小屋的神田悟等这些人,向青叶学生求证确定绿色小屋无人居住,而且谣传里面曾经发生凶杀案,死过五个人,是栋有名的鬼屋。学生绘影绘声地诉说,听得神田悟等人目瞪口呆。

午休匆匆过,下午比赛接续。

风云高中不愧是名门学校,自始至终不论比搴人员是输是赢都维持着风度、礼仪。比赛结果风云险胜青叶两分,这两分还是安部彻下场赢来的。风云高中的学生没料到乡下学校的实力会如此坚强,还差一点将风云给比了下去。为了风云高中的校誉、为了社团的存殁、为了个人的荣辱,他决定回东京后替社员做魔鬼训练,为将来做准备,好迎接下一次的挑战。

当夜,犹不知死活的社员只烦恼着眼前的问题——如何打发无聊时间。

五、六人懒躺在榻榻米上哀声叹气,宫本贵秀和神田悟看着电视内一成不变的娱乐节目。

「哈……那个人的脸好好笑,哈……」宫本贵秀正在看「大惊奇」这个娱乐节目,节目内容日正电视工作人员对过路行人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再把被惊吓人的反应播放出来。

宫本贵秀从一开始看就*直笑个不停,坐在旁边的神田悟百思不解地看着地。

「宫本贵秀,你不觉得很无聊吗?这节目一点都不好笑。」

宫本贵秀转过头,用手指擦拭微渗出眼角的泪水笑说:「怎么会?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在家我每礼拜一定准时收看耶。」

「小孩子玩意。」神田悟撇撇嘴角。「了无新意。」

「你不想看就不要看嘛,我又没逼你。」他又转回头继续看电视。

「可是我很无聊。」

「无聊就玩牌好了,扑克牌在包包里自己拿。」他头也不回地说。

神田悟在想不出更有趣的玩意下,勉强接受建议拿扑克牌出来玩。

「喂,你们几个起来玩牌。」他用脚踢踢懒躺在榻榻米上的人。

躺着的人在神田悟的招令下缓缓起身围成一圈,一伙儿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牌。

「喂、喂,起劲点好不好?要死不活的多难看。」神田悟看不过去地叫道。

其中就有人回:「拜托,既不赌钱、又没助兴的东西,玩屁呀,没意思。」神田悟豪爽地两手一拍,「简单,我出钱买酒和零售,剩下的……」他从旅行袋里掏出大把零钱,「从东京提到这边来重死我了,没想到居然派不上用场,他妈的烂旅馆!喂!我出钱了,谁出力呀?」

其它人猜拳决定,最输的跑腿。

当酒买回来后,每人先灌下半瓶。钱一掏出来下押,果真玩牌的兴致拉高,赌转不亦乐乎。

宫本贵秀看完节目回身准备加入牌局,发现大家满面通红、酒气盈身,各种恶形恶状的姿态全摆布开来。

「神田悟,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宫本贵秀走到他旁边坐下。

神田悟咧嘴一笑。「不多,大约六瓶。」

「六瓶?」宫本贵秀看一眼旁边的空酒瓶,皱眉心想:不止吧。

「来、来、来,宫本,加一脚。」刚好一局轮完,重新发牌。

宫本贵秀聚精会神地看牌,突然一个杯子递到嘴边。

「牌友,喝一杯吧。」神田悟强迫他喝。

宫本贵秀这个乖宝宝从没尝过酒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喝了一大口。

「哇!好苦,不要了。」他不敢领教地吐吐舌头。

「小毛头,还没长大不会喝酒。」神田悟这样一说,其它人像发酒疯一样笑成一团。

宫本贵秀气闷地嘟嘴说:「你们到底要不要玩牌?不玩我要收起来了。」

「玩、玩,不玩多无趣。」神田悟赶紧抓起眼前的牌。

一轮又一轮没完没了的牌局,在大家喝酒助兴猛跑厕所下终告结束。

「真是的!一直跑厕所,老缺一缺二怎么玩,干脆我们移到厕所前玩比较方便。」宫本贵秀望着在场的三、四人抱怨道。

「没办法,有进就有出嘛。」收牌的人笑嘻嘻地说。

「嘿!各位,我突然有一个好主意。」神田悟笑得贼贼的。

「什幺主意?」有人百般无聊地搭问。

宫本贵秀心想:由神田悟嘴巴吐出来的绝不会是什么绝佳好点子。

神田悟犹自兴致勃勃地宣布:「明天我们就要回东京了,今晚我提议来点刺激的——夜探鬼屋。」

果真猜对了,宫本贵秀暗叹口气,无奈地把头埋进被窝里。

「你说那间绿色小屋?」旁人为求确定答案地问。

「没错,就是那间。怎么样?怎么样?」神田悟心急地问,生怕别人不赞同。

「可是那间屋子里面没电,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笨!房间里有停电时用的备用腊烛,我们带那个去不就可以了。」神田悟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支腊烛和火柴盒,环视在场的人一眼。「决定了没有?去不去?」

大家看过来、看过去,异口同声:「去。」

「我不去,我留在旅馆睡觉。」宫本贵秀反身背对他们,坚决表示不同行。

「宫本,去啦,这是团体行动,少你一个就不好玩了。」神田悟劝道。

「不去、不去。」他伸手拉起棉被蒙住头。

「不去不行,由不得你。」神田悟用眼神叫来三人,猛一抽被,躲在棉被里的宫本贵秀立刻现形,四人使用蛮力把纤弱的他抬手抬脚架出去。

***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在绿色小屋前压低声音说话:

「就这样决定了,进去的人必须带指定品出来交给下一位,再由下一位归还并带出前一位所指定的东西,没找到指定品不准出来。若在里面遇到鬼,各自救性命。」「都什幺年代了还相信有鬼,真好笑。」一群人中有人嗤之以鼻地说。

「喂,别破坏气氛好不好?就算世上没鬼也当作有,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神田悟一心想把游戏搞起来,因为这是他提议的。

「好了,各位,这世界是无奇不有的,说话不要大铁齿,通常愈不信邪的人中奖率愈高。」

「喂、喂、喂,不要一直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你们不觉得今晚很诡异吗?昨晚天上还有月亮,今晚就没有;而且这四周的空气感觉特别凉,阴森森的好恐怖,我们不要玩了,回旅馆吧。」宫本贵秀脸色苍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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