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一叶之后传 将军一去——万径人踪
万径人踪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关灯
护眼

惹毛林亚很容易,后果不算不严重,不过,惹毛叶非云尽管非常难,可一旦惹毛他,后果......林亚只能哆嗦。
"他?叶非云?那个铁血悍将?你家里的那个实在不像是传说中的他,如果不是那把特别的刀,我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还是没忍住去偷偷做了认证,虽然知道这样很无聊,但好歹也知道自己输在什么样的人手里。
"你不信?我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单论体力和徒手格斗的话。"林亚特别强调了徒手。
张腾辉确实被勾起了兴趣:"真的是他?!"其实还是吃惊多过于其他,始终无法相信那样一个名动至尚的人物竟然肯跟着情人隐姓埋名,背叛掉一切,远走天涯。
林亚,怎么可能去辜负这样一个人?张腾辉实在无法不死心。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其实张腾辉想问的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叶非云存在的任何迹象,他是怎么来的三沙,什么时候来的。
"他受伤了。"提到叶非云的自杀,林亚难免心痛,没有过脑子就溜出话来,等警觉到这只蟑螂知道的实在太多时已经有些晚了,"你究竟想知道什么?难道真的要我们忍无可忍?让他对你出手恐怕会是你这辈子最严重的梦魇!"
"你在担心我?"有些乐了。
"你还真自做多情。"林亚还是怒了,"还不滚?!"
是啊,担心什么呢?担心叶非云真的被他招出杀气来?担心现在的平静生活被打乱?担心叶非云的锋芒终究会引起外界的高度注意从此永无宁日?担心......担心非宁和顾同也会到来?
林亚匆匆回了家,叶非云难得先到家,林亚甚至有些惶急地脱了外套三步并了两步奔过去:"非云,抱抱我。"
很有些着急地撕开叶非云的领口,将自己的下巴塞了进去,蹭着叶非云脖子侧边的肌肤。
"有事?"林亚很少这样没有底,很少这样没来由的慌张,越来越小家子气了,呵呵,小家子气。
"非云,你爱我!"
"恩。"
"你要我。"
"恩。"
......
"你怎么不要我?"
"?"
"你要我!"林亚已经开始脱上了衣服,没吃晚饭,就思想情欲,实在有点反常。
"你到底怎么了?"
"你最近都没有要我过......"难道林某人开始不满足于纯上位?一直以来不都是以上位为乐,除非是想刻意讨好的时候才主动要求下位的么?难道......
"你又干了什么亏心事?"把林亚揪起来,换了两口气才摆出一副恶狠狠的逼供脸色。
"没有。"林亚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不要我?为什么?"口气开始有些耍无赖。
"你......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有些拿不准了,林亚的脾性虽然好猜,可有时候纠缠起来根本不知道他是抽了哪根筋,抽风的人,你永远无法猜到他是怎么抽起来的。
"我......"想了想,"我想你要我。"说完直接扑倒扒。
扒的当然是衣服。
第十九章 心意通
谁也想不通,为什么林亚担心来担心去的结果是去勾引叶非云上他。林亚自己也不明白。
每当林亚感觉到任何一点点的危机到来的时候,总是把问题简单化地归结为:没把非云伺候好。
伺候分很多种,可林亚大约是因为自己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不怎么愿意居于下位,并且一直以来最纠结的也是这个,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现如今这种状况下,能让非云有所不满的只有这个了,能当作手段来挽留非云拴牢非云的,也只有这个了。
叶非云当然不明白林亚的这点子卑劣的小心思,也没明白林亚偶尔会百般勾引主动下位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不过,林亚的身体......啧,确实不容易拒绝。
心思散去,林亚的头发逐渐有了点返黑的迹象,刚刚被叶非云揪着去剃了个光头,说是剃光了之后再长的头发会好很多,摸着刚刚有些扎手的长度,贴了林亚那极标准的脑型,分外野性。
把自己脱得精光,就那样赤条条地纠缠着叶非云,煽情地一边回想自己最受不了的引诱一边按照回忆摆弄出来。
叶非云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打击林亚的积极性实在不合适。还是尽量配合着。
"要不要先一起去洗个澡?"看林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叶非云又赶紧补上一句,"今天我跑了一天,出了汗。"
虽然有些羞臊,林亚还是很积极地光着膀子去放水,叶非云喜欢泡着,这是老早就知道的事。
趁叶非云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牵过他的右手,望胸口蹭了蹭,想想不是个事,又放下,靠过去缠缠绵绵地吻了,直吻得叶非云哼哼了两声才抬头:"想不想?"声音暗哑微微有些颤抖。
林亚其实很好看,眉目分明,大眼浓眉,挺鼻厚唇,十分古典标准的男性面庞,有霸气有气势的长相,除了那一直以来面对叶非云时纠缠无赖的痞子气,确实还算个相当有诱惑力的男子,兵痞兵痞,兵和痞其实分不了家,像林亚这样多少年的兵油子,不带些痞就奇怪了。
"你真的想这样?"叶非云有些不确定,毕竟林亚更纠结于上还是下,既然这么在意,为什么还主动勾引?以前那两次很清楚是怕裘致远的影响力才不得不低三下四着想讨好,这次,又是怕谁?
"你不要?"有些惶急,怎么不慌?心里一阵一阵哆嗦,半跪在叶非云的腿间,"为什么?"
"你没有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吗?"笑了笑,靠在浴缸边缘,没动。
"没有。"舔了舔上唇,林亚有点紧张,左右张望了一阵,还是决定扑上去了事。
"哪有你这么勾引人的。以前不做的挺自然的么,现在知道我不会离开你,就降低质量了?"逗林亚永远是最有乐趣的事,一点着就能蹿老高,像二踢脚,又响亮又有威力,很有意思。男人多半不爱放烟花而更爱二踢脚。
憋着脸红了半天,林亚终于忍住了,去取了条大毛巾,给叶非云擦干了抱到床上去。
正以为他要放弃那艰苦卓绝的勾引了,嘿,一低头,已经舔得到处都是。
"亚......"没明白被勾引的原因是一回事,上不上勾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叶非云不是圣人,尤其是在最近的情爱中逐渐将人性复苏,多了许多的贪恋。
"真要?"舌尖划过林亚的脖颈处,叶非云的气息已经开始紊乱,脸红的不像话。
林亚没有回答,难得的安静,只是将手伸到了叶非云最脆弱的地方握住,撸了一把,还趁势贴了身子上去蹭。
脑子里好象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轰地一声,被林亚的一个吻点着了,燃起了熊熊烈焰。
丝毫没有客气地将林亚压下去,跪趴着的林亚还生怕叶非云不上钩,频频回首去撩拨,后仰着拉伸着身体,整个背部保持良好的肌肉线条流畅,几粒没擦干的水珠顺着林亚的那一昂首回头从肩膊处流下,停停滞滞地,却终于一路滑了下来,到腰的位置,停顿在那里,晶莹的,上不上,下不下的。
伸了舌尖去舔,林亚浑身极轻微地颤抖着,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害怕接下来的进入。
林亚身上有很多疤,背上却几乎没有,全身最完整的一块肌肤,充分显示了他原有的柔韧和美,皮肤不白,很健康的,有一层薄薄的油光,肌肉线条也很大方,不像叶非云那样的细长,却也不会是疙瘩肉那样吓人。
手指划过脊椎,可以感觉到林亚伴随着那一节一节的脊椎骨的韵律跳动起来,腰背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追随着叶非云的指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向了那只手指所触及的地方。
靠过去,压抱着林亚,从颈椎开始,隔一节落一个吻痕,很整齐地排列着,像是要数清楚这个常常出人意表的家伙到底是不是比别人多几节脊椎,或者,是少了几节。
叶非云是温存的,也是有耐心的,因为他还从不曾在情欲中疯狂过,因为他从不曾让自己失控过,哪怕是在毒瘾泛滥的时候,也一直在尚有意识的时候保留一部分理智控制自己。
太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虽然可以在各种斗争中减少弱点,可在情人之间就显得太过无情,在情欲中也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吻痕烙到腰的时候林亚已经耐不住了,太折磨人的刑,想拥抱,没有,想亲吻,没有,想交欢,没有,可挑逗,一直都有,并且很有成效。
发觉林亚试图反抗操控主动权,叶非云没有允许。既然这次是林亚主动做下面那个,就不允许存在造反,有那个意识就得有这个觉悟。
镇压了几次未果,林亚急切需要得到切实抚慰的心哪里受得住轻易的控制?不着痕迹地交换了几招,林亚没有意识到叶非云还在恢复期,更没发现叶非云居然已经可以和他想抗衡了。
在林亚一个冲动的翻身中,叶非云终于恼了,掐了脖子把林亚揪到床下背对着自己将他压弯了身体:"扶着床。"很急切的命令,也有些不耐。
多少明白了些自己勾引叶非云的初衷,终于停止反抗。
可叶非云也不再那么温存清缓了。大约是被林亚出尔反尔的一阵折腾激出了气,恶狠狠地在林亚后肩上咬了一口:"让你再撩拨!撩拨了还想跑!你个没良心的!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没有等答案,叶非云就冲了进去。
林亚确实很痛,痛得一激灵,浑身颤抖,之前的下位都是自己主动挑逗主动操作(窃以为这个词相当暧昧到位,非常喜欢,操作,哈哈!),从没有尝试过被动进入的痛苦,即便是第一次叶非云误入桃花深处时,也不曾这般没有准备。
恍惚间,林亚竟想起了以前对叶非云做过的一切,没有一次是叶非云主动愿意的,没有几次不是被自己半强迫半哀求的。可叶非云从来没说过什么。他是男人,所以他不拿这个跟自己计较。
林亚眼眶有点湿,原来叶非云一直这样爱他,只不过从来不说而已。谁受的了被不爱的人那样折腾?
叶非云没有如林亚愿继续进入,大概是太紧了,紧到有些痛,让他的理智恢复了:"是不是很痛?"停顿着,去亲了亲林亚的背,心里不是没有后悔,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林亚勾起了脾气?居然这样失去理智地--进犯!
抚摸了半天林亚的身子,勾过脑袋想亲吻林亚的脸,赫然发现林亚眼角的那抹湿润,心里一惊,已经吓得半软,赶紧退了出来抱了林亚:"怎么了?"
手想去抹掉林亚额头的汗水,却被林亚搂了个死紧:"你以前是不是也很痛?一直都很痛?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打我?你现在打不过我,可你以前一直都能打赢我的,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并不享受我那样对你!"是啊,难得林亚在下的时候都是他自己扩张充分之后进行的,那里会体会的到叶非云在下时自己那几下简单潦草敷衍式的前戏根本无法让对方兴奋?
看着林亚,叶非云忽然明白他在难过什么,楞了一下,扑哧笑了出来:"怎么?现在流行在床上开展自我批评?你想批判自己也用不找这么吓我吧?还是在床上。是不是故意的?"
这样坏笑着的叶非云很少见,不是尖刻富有攻击性的,相反却是极度包容着的坏笑。
"我肯定是上辈子修了无数的德!"林亚也笑了,顺了顺叶非云额头的发丝,贴过去亲了一口,"我发现我一直都在跟你耍小孩儿脾气,亏你能忍我这么多年。"
"才知道?"白了一眼,"都让你吓成这样了,怎么办?"老这样会阳痿的懂不懂?啥叫心理阴影?这样多来两次一定就有了。
"我爱你......"蹭过去细细地吻着,拉了叶非云闲着的一只手到自己身上摸,"有我在,不会让你得那种病的......"
情人间的呓语总是没有什么营养。
林亚终于明白叶非云的爱其实一直都在,一直都很强烈,只不过他太善于克制,显不出来,而自己却一直像一个追逐喜爱东西的小孩,总是闹脾气,总是看不到那份深沉,总是去用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方式表达。
第二十章 双飞刃
叶非云带林亚去了一个地方,确实是在郊外的一个小镇上。
本来叶非云还没有那么快带林亚去,可林亚好象已经发觉了什么,那天主动要求做下位之后居然从包里掏了个埙出来,陶制的,做的很精细,但明显看的出是手工的东西。
林亚说:"你喜欢埙,我去做了一个,送给你。"用一方帕子包着递了过来。
音质相当的好。叶非云靠在床头清幽地吹了一段,林亚也没吱声,光裸着依在边上听。
林亚没问那只铜制的埙将会怎么处理,也没问那埙上为什么有深色的像是煅烧时染过血的颜色,当然,更没问裘致远遗体上取下来的那些炮弹片去了哪里。
即便原来还打算旁敲侧击问问的,现在也失去了那个必要。有什么比的上叶非云一直以来那样深沉的爱更能让人安心呢?怀念,也不过是因为愧疚。
叶非云敏锐地从林亚的反常和那只陶埙感觉出了问题所在,第三天就带林亚去了他每天去的地方。
那是一个制刀的小铺,有一个不小火炉,还有一间店面,招牌还没挂上去,靠在铺子的一角:"双飞刃"。
"他说过,我从来没有想和他一起比翼双飞过,所以把他准备作为我和他定情纪念的双飞佩给了我,我现在想和一个人双飞,也不打算将他彻底遗忘,所以干脆就把这个名字作为我的招牌。"递过一把精致的刀,"看,我做的,你买不买?"
林亚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难过,接过来,手艺倒确实不错,想来是爱刀的人自然也渐渐成了制刀的能手,也不算情理之外。
"把他的那块佩的样子仿制了一些嵌到了刀柄上,其实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大家族出来的人,可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找不到关于他十五岁以前的任何资料、消息,连当年的薛校长都不知道。他曾经用来给我和非宁相认的表记以及这块双飞佩用的都是一块玉的料,这样的玉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所以你想通过这块玉去找他的家人?"林亚难得在提到裘致远的时候没有乱吃醋,很安静地站到叶非云身边,轻轻搂了,"别想那么多,会找到的。我也帮你一起找。他也不会愿意你背负这么重的心债。"
点点头,笑了笑。
叶非云算是找到了他自己乐意做的事,双飞刃的造型很独特,却意外的趁手合用,刀锋锐利不沾血,且有一种诡秘的花纹覆盖整个刀身,刀的大小覆盖所有可能尺寸,一时成为三沙习武人必备的良器,又有一种特制刀,数量极少,必须用等重黄金去换,且是看人售卖。
于是,双飞刃成了一个响亮的招牌。
林亚倒确实没有食言,居然主动去与一直寻找他的顾同联系上了,还辗转几道接了非宁来三沙住了几天,那小子倒已经长大,俨然是当年初见是小非云的模样,没待两天就要回去,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顾同一个人在家老不吃饭,我不在家他得饿死。"
叶非云也知道非宁一直都是顾同在抚养照顾,和他亲是必然的事,也没难过,嘱咐了几句送走了。这点子骨血,靠了这么多的人全下来,早就不是叶家独有的了。
顾同在半年后捎来的信中终于提到了裘致远的事。
裘致远确实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实实在在的大家族,独子。为了参军反出家门,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改名换姓。
后来军阶高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回去过,只是将他们秘密转移到了可靠的地方--三沙--当时唯一不受伪军、东氏军威胁的净土。
裘致远本姓--张。
看完了信,林亚就在那里关着门骂了半天娘。
靠!合着那张腾辉还是叶非云他救命恩人--裘致远的叔伯兄弟!这都什么玩意儿!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