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相性100问+番外 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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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艾艾的出去,关上们,提提塔塔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放下手里的文件,我厌倦的倒掉咖啡换上纯净水,即使是孩子,变得贪心起来我便不能喜欢了。

人果然是太贪欲的动物。

什么时候让十夜换掉他吧,我的新鲜感已经有些过了,曾经那种万分宠爱的情愫来无影去无踪,或许当初喜欢他当小跟班是因为那年轻的身体由于未经人事而散发着处子特有的味道吧,你看我就是这么喜欢干净的东西。

我掩面而笑,神经质的抖动,燕过海,你竟然这样风流倜傥,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散尽千金也换不来回头是岸。

正笑着,内线提示我有十夜的来电,按下免提,我继续抽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件来看。

“朝阳,有时间陪我出去转转可好。”

我收了文件回答:“正在无聊呢,想做什么,去江边怎么样?”

十夜在电话那头笑得开心:“就去江边。”

江边是情侣约会的地方。年轻人爱在那里摆地摊,秀排轮,老年人喜欢在那里跳交谊舞,至于我们这样不老不少关系又说不清的,就来约会。许是地点选的暧昧不明,反而让十夜开心起来,她挽着我的胳膊,有三分小鸟依人,十二分可爱。

这段时间,与她见面时间少起来,真正见面就只有在竹井家的主屋,这种在外面一起闲逛的机会是从来没有过的。

找了石凳坐下来,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突然问道:“朝阳,如果江越死了,你会去死么?”

我拍拍她的脑袋,“不会,我答应了陪你死的,你忘了?”

“那你甘心么?”

“不是甘心,是死心。”我已绝了念,同江越我们是正式决裂,即使没有决裂,也永远回不到我毫无尊严的从前。

十夜靠在我怀里,轻轻闭上眼睛:“林朝阳,我爱你。”

我不回话,搂着她,任由夏日的风吹过我们干燥的头发。

如果没有从前,这应该是多么完美的画面,可惜神者不够慈悲,尘世不够完美,再也不可能返回林朝阳善良的起点,只有走向燕过海未知的陌路。

我不回答,她也不吭声,末了她的声音恢复惯常的冷:“你最近小心一点,父亲他因为大哥的事情已经决定要除掉你,这几天你呆在我身边。”

竹井旬,哼,我冷笑一下,他倒不能奈我如何,无非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我一直琢磨他这样低的智商怎么会生出十夜这样的孩子。

“没什么,我觉得自己呆着彼此才更安全些。”

她不好强迫我,就没有再提,只是说:“你一定要小心点。”声音却有些冷的出奇,看着我的目光也极为诡异,长长的睫下盖着锐利的光要把我看透,但也是一闪而逝,快的似乎是这一切是我的错觉——她其实还是此刻温柔似水的漂亮姑娘。

忽略她这突来的异样,我想起胡灿的事情来,随口问道:“胡灿……他去做什么了,走的那天还挺神秘的。”

十夜笑而不答,“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她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情多半同江越有关。

与青金的事情,她的态度从来都极为强硬,半点不肯妥协,一定要吃掉这块肥肉,传世似乎从来没想过,但立威的目的却是昭然若示的。

“竹井先生那边到底有什么动静。”

十夜轻蔑的冷笑一声,“能有什么动静,表面讨好,暗地里正联合起来想扳倒我。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还需要费点力气。这段时间心情好我还想同他玩玩,虽不是一个级别,但猫捉老鼠也别有意思。”

我说:“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就说。”

她开心的搂着我:“朝阳,你上次出面就够了,有些人是不需要频繁出面的……我只是以为你会一直沉默下去,这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恢复了。”

她兴奋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满足了一会儿却又突然低落下来:“我还是喜欢你沉默些,那样才觉得能抓住你……你再也不会用看皇澈的眼睛来看我了吧。”

牵起她慢慢走回车里,十夜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盯着我看,又没了先前的风情万种绕指缠绵,声音冷冽而刺骨:“回总部。”她说,将衣领整理好,这又是我所常见的十夜了。

她不说我也明白,这次叫我出来,许是由于竹井家真的要发生更大的变故,女人的天性让她本能的想留住最后一点温暖。

第八章:复生(3)

果然此后没多久,十夜强行取消几个股东的席位并派人以各种方式买断他们的股份,此后竹井十夜成了正主,或有几个不认命的让十夜轻松处理了,剩余的人对她便完全没有办法。江越这次也没有再伸援手,他上次高息借给竹井旬的款子竹井旬还没有还,这会儿利息算下来足够他还两辈子。

偶有一次,我劝十夜不要将竹井旬逼的太紧,以免狗急跳墙,十夜不以为意的说:“我需要刺激,刀口上舔血的人只有刺激与新鲜感才能让他们开心,我就是这样的人。”

其余还在席位上的股东对她意见同样很大,却也无可奈何,她掌握着绝对优势的股份,除去杨家还有两家银行在她背后支撑,财路方面就完全不足为虑,更何况她手上有太多证据,局子里也有不少人,把材料往上一交指谁谁就一命归西。

再接下来是裁员,大幅度裁员,合并各种门类相似的部门,精简高层管理员的数量——实际上新上组在竹井旬时代就已经够精简的了。

然后有几个长老与元老级别的干部被强迫除去养老。她太激进,林林总总的事情几乎是一夕之间完成,已经搞得竹井家乌烟瘴气人心惶惶。竹井旬却破天荒的八方不动,或许他这种平庸的能力却能在新上坐镇多年,说不定倒真有几分不寻常的手段。

竹井旬现在无论谁被削了一笔,还是谁的人被弄死了,还是别的什么,无论谁来诉苦抗议他一概不闻不问,只笑眯眯的打发那些人回去。

他必然是在谋划什么,虽不知他到底计划如何进行或者具体内容,却知道必定是背后放暗箭的勾当。

尽管有这些让人不知未来的小内容,生活却依旧是乏味的。我所做的不过是指使童佳传达十夜那些让人发指或者鸡飞狗跳的的指示还有文件。自己则担任特助兼任保镖,重新开始曾经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今天办公室里来了稀客,是竹井家的一位世伯,叫竹井昌,十夜特别关照他一定要去养老。其他人倒也罢了,不过这位特别关照对象在竹井家确实是个颇有分量的人物。早年比竹井旬甚至还有些威望,所以对小辈态度自然也带着惯常的傲慢,他要十夜给他一个完全有说服力的理由,“你要想清楚后果!”他说——真是个可怜的老头。

我记得电视上英雄们要死了都会说:“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说来也是很有气魄的,但有屁用?都要死了这种垂死挣扎是没有用处的,更何况会不会投胎成人也是个问题。竹井昌的这句“你要想清楚后果”我以为同“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有异曲同工之妙。

十夜抱着胳膊不甚理睬他所谓的示威,放他一人唱独角戏,末了才懒懒的应了一声:“三伯,阿海的手段您是见过的,大哥他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休养,十夜我担不起不尊老爱幼的恶名,三伯您要是能体谅我大家彼此都好过些。”她随手点了烟袋慢慢抽起来,再微微把眉毛皱了皱,“三伯,其实您实在不会有什么损失。”

竹井昌活了这几十年从来都是前拥后捧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气的浑身发抖已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更何况同一个小辈耍嘴皮子于谁看来都太有失身份),最后连声对十夜说,“好,好,好。”便要摔门而出。

“慢着。”十夜站起来,把烟袋拍熄握在手里,极冷的说,“三伯您年龄大了,不方便。我让阿海帮您收拾东西可好。”

因为这一句,竹井昌几乎被气到崩溃,回身指着十夜的脸:“竹井十夜,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没有死。”

十夜无动于衷,微微侧头对我吩咐:“阿海,我已经帮三伯定了三个小时后的机票,时间很赶,我不放心,你得去送送。”

我点点头,跟在竹井昌后面出了门将机票交给他:“三伯,东西没收拾好也没关系。”

竹井昌对我似乎由于见过竹井拓人的伤势所以存着几分忌惮,因我在竹井家露面的次数算来也并不多,夸张的传言估计他也是听过的——比如我是如何冷血的杀手之类——由此看来他其实是很怕死的,但他仍是极其嫌恶的抖抖手里的机票:“这班赶不上还有下班。”

我把机票抽回来放进他的口袋:“三伯,可能没法如您所愿了,小姐说的事情时间上连一秒钟都不能错的。您是去休养度假,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就算是真需要什么,竹井家不是没钱在那边买就是了。”

说罢,我伸手将他推进车子。

车子往机场开。竹井昌在座位上轻微挪动了一下,我轻笑把去了子弹的枪丢到他腿上:“在找这个么,三伯?”

被道破心机竹井昌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阴郁,他动了动嘴。我把枪放回他原来的口袋拍拍他肩膀:“三伯,夏威夷是个好地方,最起码不会有未知的子弹来袭穿透你的脑袋。”

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在他太阳穴上点了点,他仿佛真的受到射击似的哆嗦了一下。

满意的将身体仰在舒适的车座,我甩给他一部手机:“换部新的罢,你那个太旧了。”他也只得无语的接受。

十夜还派了两个加密级别的特助陪在他身边到死。这老头,或许一辈子就在夏威夷漂亮的海滩安度晚年,十夜高兴的话或许还能与妻儿孙子女一起共享天伦。其实人就应当知命从命,否则输家只能是人,强悍的是命运。

将竹井昌送进候机室我的任务就算完成,转身之间,忽然见他也回过头来冲我极其诡异的笑了一下便将身体佝偻像极了猥亵至极的太监。

有什么念头在我脑里一闪而过,我知道,坏了。嘱咐两个特助把竹井昌扣下来,我跳上车,速度开到120一路闯红灯狂飙回新上组。

我大意了,如果是往常便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但这些天来新上里面气氛极其紧张,如同达到极限的弦,我从来都陪在十夜身边小心布置,这次出来虽然特别交代童佳小心照顾本也应该没什么好担心,但竹井昌笑的太过奇怪,由不得我不往十夜身上去想。

到了总部,便看见人乱成一团,几个下级高干拍着电话吼着什么堂口还是路口封锁。我直接上了顶楼,冲到十夜的办公室却几乎没有人,里面站着一个目光呆滞的送茶小妹,我把她拉过来大吼:“怎么回事,竹井特助她人呢?”

送茶小妹估计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得意识不清,被我一吼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我一急之下左右给了她两耳光,她才慢慢说出话来:“特,特,特助她,她,她被刺杀,刚刚送到医院去了。”

“刺客呢,抓到没有?”

“不……不知道。”

我推开她,跳回车子往医院赶。赶到的时候,十夜已经从手术室送出来到观察病房。我问了医生才知道并没有太严重的创伤,刺客用的是切蛋糕的塑料刀——十夜的办公室有金属检测设备,除了她任何人不可以携带金属物品进来。刺客手法娴熟,用刀的技术是一流的,对十夜的作息也极为了解,十夜又没有武功底子本来是必死无疑的。但这次正好赶上她的秘书突然返回来拿忘在这的一份文件,十夜拿她做了挡箭牌,躲闪中手上被划了一刀,缝了十六针。

她躺在床上休息,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应为失血——她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嫌来探病的人让他太耗费精神,所以装睡。

我推了门进去,稍稍检查了她刚缝合的伤口,她突然睁开眼睛将手抽回来端详片刻,轻声说:“这伤疤便是将军们战绩的勋章,于女人其实也如此。”她态度明显不愿多谈自己的伤势。

我想想低声问她:“是不是童佳?”

她笑了,半晌点点头:“你很聪明,但再聪明仍是被他耍了——他是父亲那边的人。我已经要人把他关起来,你去给我好好拷问我要他亲口说出是父亲派他来的,然后灌水泥扔到江里去。”十夜眼里有一种毒,置人于死地的那种:“朝阳,这件事你要给我办好。”

我皱了眉毛轻声劝慰道:“我以为……”

她眼里的目光愈发冷了下去,躺在床上极凌厉的看着我:“朝阳,你可是要背叛我。”

她如此一说我便不好再说什么,张张了嘴终于觉得其实徒劳无功便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你放心,一定将事情办的漂亮。”

待她真的睡下,我出了医院打电话给刑堂堂主诛凉询问进展如何。

诛凉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这是什么人啊,被十几个男人轮番上都不待吭气的。”

我掌着方向盘嘲笑他:“你也只有这些伎俩,换换新的花招吧,我马上就到。”

他也在电话那头笑:“好戏倒是有,不过是等你过来一起看呢。”

到了刑堂,诛凉点着烟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要看我到底怎么个整治法。

“现在新出了一种药叫NTG的,灌下去什么都说了——是好东西,现在虽然不好弄,不过虹帮那里有,一克精纯的要两千美元。”

听说这男人当刑堂堂主也有个一两年却不知道他手段并不怎么高明,尽来些血腥的的野蛮做法,我的心脏还是比较适合文明作风,他似笑非笑看看我道:“但你也药考虑成本,为了这么个小孩儿花两万块人民币我以为不太值得。”

我讥讽他:“现在似乎时间比金钱重要。”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手往前一摆对我露出诡异的笑:“燕特助请。”

刑堂中间的大厅躺着童佳,不知道还有么有意识,赤裸的身体上白红相间的液体,还有空气中腥臊的味道,我转头对诛凉笑:“你这个样子待他,他自然是不会说的,要按照我的法子来。”

诛凉说:“燕特助似乎很关心这个孩子呢,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对这个孩子特别优惠一些,但小姐也特别交代了要好好的慢慢的来拷问,你说小姐和燕特助你谁的面子更大。”

我看他一眼不再吭声,心道,你不能奈我如何自然要逞嘴上痛快。

他见我不再争辩,心情愉快的吩咐两个打手把童佳带到我面前来,吩咐旁边人道:“既然不肯说就把手指给我夹断。”

童佳被他们拖到跟前,低垂的头被抬起来看着我们,他朦胧无神的眼睛在看我的时刻发出光芒,沙哑的对我艰难的说:“海哥,救我。”

“救?”我轻笑,“怎么救,你还是早点供出竹井旬指使你去刺杀小姐,也好少受点罪。”

他听了,睁大眼睛不认识我似的。

真是愚蠢至极呢,这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他又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真真以为我可以只手遮天么,即使我能只手遮天又能如何,我又不爱他,即使我能爱他又如何,我绝不会救他。

他挣扎着乞求着看着我,希望从我的脸上找出一点点怜悯或者伪装的痕迹,最终他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头也无力的低垂,末了,他极为坚定的说:“我不会说,绝对不说。”他摇摇头,“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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