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情 和谐 了——游离云
游离云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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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重的,这感觉,直到此时此刻才现身。

“妈得了什么病?”我神情黯淡,极小声地问。

“她还不是被你气成这样?”老爸怒气冲冲地说,“说!去上海干什么?”

“啊?!你……你都知道了?”我没料到事情会有此突变,一时紧张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意外得编不出借口来搪塞。

“可你……你刚才还说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你这不明摆着骗我吗?老大一个人了,怎么能欺骗小孩?”我十分委屈地扮天真。

“我不这样说,不这么骗你,你还肯回这个家吗?”

我想也是,如果电话中老爸佯装不知我的上海之行,那我现在肯定是在去上海快活的路上了。如果他不装,在电话中臭骂我一顿的话…

…与其回家被老爸的巴掌扇死,还不如去上海躲躲风声避避风头为好,所以,我还是会去的,想都不想。

“你失踪了几天,你妈几天吃不下饭,等两个月后你从上海回来,那她还有活头吗?……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去风流,一点也不为家里想

想?……”

老爸这才舍得骂出声来,越骂越起劲,音量也一步步提高,手舞动着,做出吓人的姿势,我小心地观察,思忖着该怎样才能达到躲的最

佳境界。

我暗自佩服老爸此招的高明,看来,他已摸清我的性格了。这个死老爸太阴险了吧,竟把我从幸福的边缘有给骗了回来,手段够卑鄙。

我心里头骂道,然而此时的我只有低头,让他臭骂个够的份了。骂吧骂吧,痛快地骂吧,别扇我巴掌就行!

“他刚回来,你就不能让他先歇会儿再说?”这是老妈的声音。

“老爸,你看你……”我装出心痛与气恼的样子,理直气壮道,“你把老妈吵醒了是不!”

我心里头乐开了花,老妈醒了,有人为我撑腰了,老爸,你一边凉快去吧!

老爸默不做声地一边凉快去了,看他自责的样子,就像老妈的病都是他害的似的。

我是灵丹妙药,老妈一见着我,身上啥毛病都逃个精光,不但能吃能喝能笑能跳,而且能训我了。但老妈的训话我却愿挨的,虽有点烦

,能让人耳朵起茧那种,但听了却叫人舒服,叫人心旷神怡,特别是在这心灵遭受折磨之后。

没事,天下太平,我的心稳当当地不再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嘿嘿,当一个人被查出得癌症后,他会怎样,再查出这是误症后,他又会怎

样。若是我,准会高兴得笑成鬼样,没准还会去炸那所鬼医院呢!

老妈给我烧了红烧肉,咬着那油腻腻的红烧肉,像是咬着某个人身上的肉,谁?七大美女?好友?还是郜?天哪,哪个杀千刀的,居然

把本公子精心安排好的计划全都给毁灭了,哇,我……

两个月的后,也就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我才从七大美女吱吱喳喳的口中得知,那是阿裤搞的鬼。阿裤发浪,平时理都不理我,那天

看我空空如也的课桌,竟大展师德关心起我来,于是打电话到我家,询问我的近况……

第二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我完了,就在这两个月里,我玩完了,没得玩了!

回到家里,一切都太平得很,于是我的心又痒痒起来,整个心思又全在城身上转悠了。这回老爸老妈倒是跟我动了真格,回家当晚趁我

不备,摸走我的钱包,偷偷封起我所有一切可以弄出钱来的东西,断了我的财路。事后他们声明,这是防止我再度的离家出走。但这又

岂能割断我去见城的欲望?不,我一定要逃,逃到上海去见城,一定要,一定,我痛定决心。

老爸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只见他拿起电话轻轻按那么几下,再用调侃似的语气嘻嘻哈哈几声,天哪,这就联系好一所新学校,让我

度过这难熬的两个月了。够阴的,天哪!他竟给我找了个伴读,说是伴读,实是想无时无刻地跟在我屁股后面,牵住我看住我,以防我

溜去上海,眼前困难重重险阻林立。完了,这两个月,该怎么过?

要做的事很多,首先要打个电话给城,向他解释清楚。在家里没的打,老爸老妈看得紧,在外面打嘛,无奈口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

其二,一定要揪出泄密的真凶,狠狠地,痛痛快快地教训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

其三才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个重点吧。

好闷好烦,看父母那坚决的样子,和做好准备与我并肩奋战的一切,我的心软了。看来,这次去上海见城的希望小到没屁眼大,我还是

乖乖地读自己的书,先装装样子骗骗他们再说吧!

回家的第三天下午,我总算见到那个伴读了,他叫坤,是老妈的堂弟的女朋友的弟弟,勉强还能算得上是自家人吧。

我终于可以去上学了,终于可以往返于两个囚笼间了,然而我脖子上却栓着根绳子,那就是坤。都是同龄人,虽然坤对我的自由造成一

定的障碍,但我是不会太过分地为难他的,我只会给他个下马威再加些颜色瞧瞧,权当见面礼吧,提醒他日后给个面子放松点,别把我

给栓痛了。

坤来了,他在客厅里等我的出现,那时我借口感冒没好,需要休养,硬是叫他在那等了一个多钟头,连老妈也奈何不了我。当我软绵绵

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从卧室里出来时,一张笑脸迎了上来,这使我精神为之大振,如同吃了伟大哥一般。

他的眼睛不大,一笑,便眯成一条细缝,怪可爱的。嘴角上扬成呈月芽形,弯弯的,牙齿很白,脸胖乎乎的,一笑,就带上两个酒窝。

可爱,真他妈的可爱。

“妈,这位叔叔是谁呀?”我以白眼回报他的笑,懒得理会他,径直走向沙发,把整个人都蜷了进去,然后开电话视选频道,将他冷落

在一边,让他慢慢尴尬去了。

“这傻孩子,他叫坤,是你的新同学,你怎么忘得这么快?”

老妈手里端着一盘苹果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坤坐下,坤很害羞很腼腆,很勉强很为难地将屁股搭在我脚边的沙发上。

“呀!!!”坤还没有坐定,我就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坤不知我是怎么了,吓了一跳,也跟着跳了起来。

“苹果,我爱吃!”我从老妈手里头抢过水果盘子,归位,津津有味地大吃起来。

“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坤是客人,应该由客人先吃才对!”老妈责怪道,但她脸上却显现出欣慰的神色,因为回家的这几天里,我几

乎什么东西都没吃。

“还吃?都胖成这样子了,还吃,不怕变猪呀?我穷人家的孩子,瘦不拉几的,才真的需要进补呢!”我有意刁难坤,我要让他知道,

本公子不是那么好侍候的。但凭良心说,坤的身材很好,壮壮的,挺结实。

“阿姨,让睚哥吃吧,我不喜欢吃水果。”坤憨厚地说,他的脸都已红到脖子根了。

“现在坤陪你读书,你们俩住在一块,你可要听他的话,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老妈又唠唠叨叨地开始念经,我一听头就发胀,她说这些还不是为了给坤壮壮胆,叫他日后看紧我点,将这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

“行啦行啦,老妈,小孩子间的事,大人少插嘴,你是进去吧,让我和坤交流交流,勾通勾通一下感情。”我极不耐烦地嚷道。

“这也好,你们聊聊吧!你记住了,坤老实得很哪,你可不许欺付他。”

老妈叮嘱着进了卧室,之前还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压压我的盛气。

“坤可是包上重点的料,你可得向人家多学着点。”

我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好爽快,坤在一边干巴巴地坐着,似乎也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但我能看得出,他这神情是装的——都这时候了

,哪位寒窗苦读的高三学生还有闲工夫看这无聊的电视剧?

“哥。”坤叫了我一声,我假装没听到,没搭理他。

“哥。”坤又叫了一声,我依旧看着电视,管他急成什么鸟样。

“哥!!!”坤大叫了一声,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声音盖过电视的噪音,吓了我一大跳

“你是在叫我吗?”我转头问坤,我的表情虽是傲气十足,完全不把坤这家伙放在眼里,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小子,生起气来都是这

么可爱。

“是想吃苹果吗?要说嘛,真是的。”我把水果盘子往坤面前一推。

“不不,我……我……”坤急了,急起来的样子还是可爱,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把它全给我吃了。”我发号施令道。

“我……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不是想吃……”坤更急了,解释道。

“叫你吃你就吃,唧唧歪歪那么多废话干嘛?把它全给我吃光了,一片不剩,吃完后我们就去上学,否则下午我是不会同你走的。”

我表示出极不耐烦,坤看我固执的神情,实在没辙了,只好吃了。

“哥。”吃着,坤又红着脸,差郝地叫了一声。

“嗯?”我虽十分贯注于电视,但还是很重地应了一声,这一声,令他受宠若惊。

“哥,听说去年高考时,你成绩都上本科线了,被一所大学录取,但不去,是不?”

“对啊,”我对坤的态度缓和了九十度,毕竟,这个男孩蛮讨人喜欢的,我喜欢。

“为什么不去呢?有本科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补习?浪费一年的光阴,多不值得。”坤很不解。

“哼,去年录取我的那所大学,只有两个本科专业,学校小不拉几的,屁眼大的名气都没有,破破烂烂的谁去读?既然到世上一遭,既

然要读一生只有一回的大学,就该选所好的,这才不枉此一生。”

我虽这么回答,但心里头却直笑自己如此这般自恋。去年是怎么考的,一个考场二十五个人里头,我认识十三个,岂监考老师也认得几

个,再加上同学们成绩不错,但最主要的还是我自个儿的胆量过人,这才换取了出乎众人意料的本科成绩。

我交上了狗屎运,没话说。可没想到志愿填报太高了,去不了,被该死的招生办调剂到那所鬼学校,我不想委屈自己,就不去了,想补

习一年来个重点。嘿嘿,没想到的是,太骄傲了,现在连上本二都成问题。

“哦,我明白了。”坤应了一句,又埋头狼吞虎咽地猛吃苹果——他急着去上学。

“老妈,我上学去了。”当坤吞下最后一口苹果时,我大声嚷叫起来。

“你刚起床,早饭午饭都没吃哪!”老妈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跑出来,“还是吃点东西再去吧,坤陪你一起吃。”

“你看,我把苹果全都吃光了,肚子饱得很哪,塞不下啦。”我将水果盘子往老妈面前炫耀一番,放下,便往处赶,急着逃出这个囚笼

坤想说什么,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欲言又止,神情怪得可笑。

“哦,”老妈放心了,“那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坤也一块来啊!”

“好的,阿姨,那我们走了。”坤彬彬有礼,比我稳重多了。

解放了,坤脸上洋溢着的兴奋神色并不亚于我。

“哥,你就穿这去吗?”到了外边,坤才鼓起勇气,把刚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旦看我的衣着打扮,真是随便得很,一套哥哥的旧球衣,睡衣一般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脚上一双木屐,走起路来“叭叭”声卖力地响

个不停。这是我一贯的家庭装,现在是去上学,又不是去泡帅哥,那么讲究干嘛?

“这样穿不行吗?唉,我穷人家的孩子,衣服只要能遮羞就行了,没条件讲究的。”

坤有一辆自行车,我没有,有也没用,我不会骑,现在只能让他载我了。

我坐上车,紧紧搂住坤那结实的腰,一股蹋实的安全感传遍全身。与老妈挥手的当儿,她却已成丁点大小了——坤骑得很急,很快。

忽然我发觉坤车骑得很不稳当,车身一直在摆动着,一种初学者载人的感觉。

“怎么了你?骑车技术这么差,想让我摔跤呀?……你的屁股一直动干嘛?长痔疮啦?”我没好气地问。

“不……不是,是……是你搂着我,……我怕痒……我想笑。”坤说得十分艰难。

“想笑你就笑呗,忍着干啥?像忍着屁不放似的,看了都叫人不舒服……我怕摔,要不要我把手拿开呀?”我承认我的平衡性很差,平

常走路老爱摔跤。

“不用……我会……习惯的,你坐好了。”

“你当然得习惯了,唉,没办法了,谁叫我家那么穷呢,穷得连自行车都买不起。如果你不习惯我搂着你的话,我又怕摔,那以后可没

办法了,我只好天天打的去上学了。”我滑稽道,作为刚才欺付坤的和解手段,毕竟,我对他这人尚不了解。

“喂,停一下,坤,停停,快……”我拍坤的后臂嚷道。

“什么事?学校还没到呢。”

我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一个踉跄,想必惊出坤的一身冷汗吧。

“坤,身上有没有钱?”

“有,但不多。”回答是肯定的,但后边三个字因底气不足,说得有气无力。

“拿给我,全部。”我几乎要跳起来了,我终于有钱给城打电话了。

我没想到坤会穷到这种地步,掏空了所有的口袋,才那么三块六,我将它攥在手中,如同救命草一般,紧紧握着。三块六,虽不多,但

足以通上几分钟的长途吧。

按下那几个熟悉的数字,我在“嘟嘟”声中心跳加速,有多少思念之情要对我亲爱的城倾诉,有多少苦要对他说,有多少无奈要向他解

释。城,那柔柔的甜言蜜语,那深得人心的安慰,正是抚平我心灵上创伤的良药啊。

“城吗?我是睚呀!”电话被接了,我一阵排山倒海的激动,“城,我想你……”

我迫不及待地要将心里话全盘倒出,但电话那一头却了无声响,良久,才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中音。

“你找城吗?等等再打吧,他正在洗澡。”

这男的是谁?我心中一阵纳闷,大白天的,城洗什么澡?会不会是……我心如刀割。

“你马上去叫他接,你告诉他我是睚,并对他说,如果不接我的电话,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我对着话筒咆哮道。

城很快就出来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对着话筒咆哮几句,便狠狠地挂了。

“你以为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很痛快吗?你这人怎么这幅德性?我准备好一切等你的到来,你却放我的鸽子,让我白白在车站苦苦地等了

那么多天,我还以为你死在半路上呢!你没这份心思,就别找我谈恋爱,你想玩感情,恕我不奉陪!”

就这么简单,这代表着什么?我那个善解人意的城哪去了?平时说话轻声慢语极其温和的城,怎会变得像只疯狗?我的心好乱,脑袋里

一片空白,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思量着,我这样,算不算是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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