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望不相思(狐狸文) 第一卷——苏兰
苏兰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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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太开心了。以后一定小注意。」令狐佑惜看着他,投在自己手腕处那专心致志的目光,轻柔的动作,还有额头上紧皱的双眉,心

中又是一暖。不知不沉的把与那个关心自己的父亲重叠在一起。「小青……」

「嗯~」巫青菀淡淡的应了声,等待着下文。半晌没有听到他说话,视线从他的手腕处移开,抬着眼看着他,「怎么了?」

「没~我只是想说……」

「欸 说什么?」

「你对我真好!」

「啊嗯……」巫青菀没料到他说了半点,只是想说这句话。偏偏自己倒是很受用,心又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手忙脚乱帮他把伤口重新

包扎好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令狐佑惜怔怔的望着那慌乱离开的身影,半晌,才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自言自语道:「小青还是太小啊,自己这么做,倒是把他吓到

。希望,不要被讨厌!」

躺在床上的令狐佑惜在床上辗转反侧,没半点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屋顶发呆。

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多得让他应接不暇,根本就时间去想些什么。呆在这里的前三天,也是一直在思考着花砂会让自己做什么事。

现在,倒是没什么好想的。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户外的那一头,窗子里还闪烁着烛光,打了个呵欠,低声的喃喃:「竟然睡不差,那么就去看看大叔吧。

」想到就做,把身上的被子一掀,从床头拿起外套往身上一套,走了出去。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小门来到院中,幽静冷清的月光让他神清气爽,那阵阵青草香夹带在清新的空气里,令人格外的舒服。令狐佑惜闭上

双眼,用那颗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感受到这个夜晚的和谐。

良久,他才睁开双眼。眼睛里异光流动,在这黑暗中暗暗发亮。抬头看着不远外的烛光,快步朝着它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

「玉明,你就让我看看嘛~」

「不要,你出去……」

令狐佑惜的手,悬在半空中。本是想来看看他的大叔,这倒好,耳边暧昧的对话让他感兴趣地挑挑眉。

收回手,转身走到窗户下面,隔着纸窗的他,只能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心里更是如蚂蚁在咬。

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伸出短短的食指放到嘴巴里。过了会,还着唾液的手指放到纸窗上轻轻一扎,一个小小的破洞,随着食指的抽出

,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

太过矮小的他,抬着头凑过去,还是看不到。只得手扶着窗户,踮着脚看过去。

果然,玉明与文毓两个人正在床上你推我挡的。这般景色,让令狐佑惜的脸又不自觉的靠近几分。

文毓的身体朝着床上的玉明挨近几分,玉明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衣带,身体又往后挪了挪。

「玉明,我就想看看。」

「不用,已经好了。」

「不行,花大夫让我得天天注意观察……」

「文毓你离我远点。唔唔……」

文毓抱住虚弱的没有半力气的人,在怀里热吻。手也不老实,灵巧的钻到玉明的衣服里。半晌,他松开嘴,

「花大夫果真是神医,你的伤口已经愈合。」

「放、放开我……」玉明大口地踹着粗气,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用推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想要说狠话,抬头看着他那黑

黑的眼圈,脸上印着深深的疲惫,都是为了照顾自己,心里又软了几分。

「不要。」文毓又扑了上去。这几天为了玉明的病,他几天几夜不曾休息,现在当然得讨点好处。最令他开心的是,玉明没有拒绝自己

房内,粗重的喘吸,一时间春色荡漾。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令狐佑惜的肩上,吓得他全身一震。微微侧首,正好看到那只粗大的手,他那颗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曾叔,你怎么出来吓人!」

「小公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进房休息。」曾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

「嗯,说着我倒是真有些冷了。」令狐佑惜把脚轻放到地上,打了个呵欠,「好了,你的手拿开吧!」

「是。」手回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恭敬的侧过身子,给令狐佑惜让出条道路。

令狐佑惜若有所思的迈开脚步,脑袋里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这些天,文毓的表现让他认定,他对玉明真心的。发展成这样子,一定是

被他的诚心所至吧。

夜风吹过,让他全身战粟。吸吸鼻子,环抱住自己。「唉,今夜还真是冷。一个人睡多冷啊。小青就不同,抱起来,全身暖暖的、软软

的,呵呵……」认定目标般,朝着巫青菀房间走去。

巫青菀来到花砂的房间,正准备敲门。手一碰到那门,门「吱」一声打开。他看着慢慢打看的门,怔了怔。过了会才走进去。

花砂并没有呆在房间里,巫青菀看着黑黑的房间发呆。过了会他才想到什么般,走到花砂的小床榻前,轻轻的摸索。床上,碰到一个突

出来的东西,他慢慢压了下去。

床榻后面的墙,缓缓地打开。白炽的光芒随着墙面的打开,慢慢透出来。

第十二章 许下誓言

巫青菀看到了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坐着。小心的走了过去。只是,在离他半丈的时候,停了下来。

「爹爹!」

背对着他的人正是花砂,巫青菀的低呼,没让他回过头,只是轻轻的颔首。

「我知道你不让我来找你,可是……」巫青菀举棋不定,他不知道性格乖戾的爹爹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青,有什么就快说,我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打绕我。」

「嗯~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奇怪!」

「奇怪?我不是教导过你,凡事都不要觉得奇怪,因为事事都能用对的方法去解决它。像我……」

花砂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冰冷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我答应你父亲一定要治好你,现在不是都要做到了吗?遇事不惊的你,这回是为了那个小子吧?」

「是的,爹爹。我明明不讨厌和他在一起,可我的心总是跳得很快,我为自己把过脉,都是正常的。」

「呵呵!时间过得真快,小青现在竟然会碰到这样的事。」

「爹爹?这是不是因为我喝下小佑的血,才会……」

「嗯,可以这么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你先回去,明天带小佑来一趟。」

「欸,带小佑?」

「放心,既然你要保他,那么我不会对他出手。」

「好、好的。」

巫青菀怔怔的看了花砂的背影发呆,想到他眼前的人,眼神黯淡几分,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远,花砂才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轻笑,

「卫,你听到没?小青他有伴了,那么我答应你的两件事都做到,等我去找你时,你可不能对我再说什么了吧。」

他的手,轻轻的触碰着那静静躺在床上的人。

那双眼紧闭的人,带着一丝青白色的脸,隐约看得出几分英气,只是。让人诡异的是,他的胸口没有半点起伏。分明,已是一个死人。

花砂仿佛不知道般,无限爱意的看着他,朝他倾诉着自己的话。

巫青菀疲惫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这几天,他一直担心他的爹爹会要令狐佑惜的命,根本没睡好。边走着边捶捶自己那有些发疼的脖子,

自言自语道:「我的心跳会这么快,原来是这样。」

抬头朝着令狐佑惜的房间看去,那窗子完全被黑暗吞没。「这么夜了,他一定睡觉——哎哟……」小腿肚上传来巨痛让他一个趄趔,差

点摔倒。

他低下头检查自己微微抬起的腿,完好无缺。

「刚刚又是幻觉吧。」这样熟悉的情景让他回想起前天,背后阴冷的空气更让他心有余惊,恐惧袭击胸口,他惊慌的转头看去。身后出

出除了黑雾雾的一片,其它什么都没有。紧绷的肩膀夸下来,压惊般抚抚心口。

「是我太多心了吗?还是我太累才产生幻觉的。」歪着头想了想,得出答案后。他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黑暗的笼罩的房间,巫青菀完全看不清楚脚下的路。靠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脚一不小心勾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哎哟……」一声惨叫在他的身边响起。

巫青菀收回脚,这声音让他耳熟。「是、是小佑吗?」

「嗯嗯,小青你总算是回来。」令狐佑惜揉揉被他踩了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

「你呆在门口做什么。」

「我冷……」说着,令狐佑惜缩缩脖子。

「冷?」巫青菀小心的绕开他,打开房间。「快进来,让我看看受伤没。」

令狐佑惜坐在椅子上,衣袖撩得高高的。白嫩的胳膊上印着大大的红印。

巫青菀蹙着眉头,把药酒倒在手心,轻轻的覆上去。

「嘶~」令狐佑惜倒吸一口冷气。「轻点,有点疼。」

「你……外边天这么冷,你在我屋子里等不就成,怎么一直在外边啊?」

「我,我忘记了。只想等着你回来!」傻笑的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摸摸脑袋。

「我不在的话,你就回去。明天再来不就成了。」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

「欸~」巫青菀手下一顿,抬起头对着令狐佑惜,笑弯了眉眼。「你可以早和我说啊!」

「呵呵……」令狐佑惜对着他干笑几声,总不能把心的话说出来吧!

两个人相笑无语,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烛光下,两个小小的身影被拽到墙上,慢慢的纠缠在一起。

清晨,欢乐的鸟鸣惊醒了躺在床上的令狐佑惜。睁开了迷离的双眼,顺手往被子里摸了摸,手指尖,碰到的是冰冷的床单。他猛的坐起

来,过了好久才喃喃的道:

「昨天,是南柯一梦还是……」胡乱的拨拉着自己的衣服,衣服却像是在和他做对般,衣襟上的结扣半天解不开。

「你醒了?」巫青菀清软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小青……」令狐佑惜瞳孔一缩,脸上溢出快乐的笑容。人已经从床上跳下来,扑了过去。

「等等~」巫青菀侧身让了过去,「我手上端着早点,别弄撒了。」

「欸~这么快?」

「呃~这个,也不是我做的。」

「是曾叔吗?」

「咦?!」巫青菀挑挑眉毛,把碗搁到桌子上,问道:「你怎么知道?」

「哈~前几天都是你做的吧,今天的这个早点没有你上回做的好吃!」讨好的笑道。

「呵呵,小佑你说话真是……」

「很甜蜜吧。嘻嘻!」

「不是,」巫青菀把他领到洗漱的地方,脸盆的水已经打好了,「你先洗把脸,我师傅要见你!」

「你说……」令狐佑惜握着的绢巾从手中滑落,眼睛里满是惊慌的看着一旁的巫青菀,「你师傅要见我。」

巫青菀不明白的望了他一眼,弯身捡起绢巾,放进脸盆里洗了洗,拧干,递了过去。

「上回你听到要见他倒是没什么,怎么……」

「呃~!那个……」令狐佑惜扯扯嘴角,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他脸上泛出。接过巫青菀递过来的绢巾,覆在脸上。「我只是,只是吓了

一跳,没什么……」胡乱的擦抹几下,走到桌子前坐下,开始吃着早餐。

他的内心可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轻松,若无其事般吃着,脑袋里已经沸腾。

花砂找我要做什么,不会是……

视线落在手腕那,现在虽然不怎么疼,可平白无顾的割自己一刀,他的心一想起来就后怕,不是光用疼表示,那是胆战心惊。这么丢脸

的事他也只敢放在心里,可不想让巫青菀知道。

磨磨蹭蹭的吃着早点,巫青菀见他一吃完,连抹嘴时间都没有给他。牵着他的手就往花砂的房间跑去。

令狐佑惜有苦不能言,垮着脸跟在他的后面。

花砂正在房间里用餐,眼睛不时的看看桌子上的两个人。轻端起一杯茶,呷了口才轻轻开口,道:「我只是大夫,你们不用这么拘紧。

令狐佑惜和巫青菀相对看了一眼后,默契十足的看着花砂。令狐佑惜觉得早问早点能解脱,深吸一口气道:「花大夫,你让小青找我来

,不是来看你喝茶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呵~」花砂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盯着令狐佑惜。

令狐佑惜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看似无害的笑容才让他惧怕。

「花、花大夫,你有话就说,别对着我笑,我……」手上一热,让他的心又定下几分。桌子下,巫青菀的小手握住他有些冒汗的手心。

「怎么?」花砂冷眼旁观的看着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小家伙,兴味的挑挑眉头,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道:「上回,我发现你的血

,对江湖中的人来说,可算得上极品。你,可记得?」

「啊?!我的血?」令狐佑惜差点被口水噎到。苦着一张脸,看着花砂,无奈地道:「那我不是比雪狐狸还要抢手……」

「哼~!要不是——」花砂带有深意的扫了巫青菀一眼,「要不是小青他,不准我吸干你的血,你的小命……」

「呃~」令狐佑惜轻轻捏了捏巫青菀的手,「那我最应该谢的人不是你,而是小青。」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的身体太差,所有的经络都坏,终身不能习武。」

令狐佑惜没回答。不能学武是他来这里最大的遗憾。

他的手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抬头。看到巫青菀投来担心的目光,他微微摇头,对巫青菀报以安抚地微笑。

「现在还好,只是在过一年,你身体里的血散发出来的气味,不单单是大夫,就是一个平凡的人都会被那香甜的味道吸引,没有防身之

术的你,想要活下来都很难。」花砂看他没反应,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令狐佑惜不明白花砂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只得陪笑。至少,能这么对他说话的人,暂时不会对他怎么着吧!

「师傅,我会保护他的。」巫青菀在一旁用坚定的目光,诉说着誓言般的话语。

「小青啊,你不要这么肯定,这个小子明天就得离开这里!」

「啊?」令狐佑惜张大嘴巴。

「怎么会?」巫青菀也是一脸震惊。

「今天那个叫玉明的,来向我辞行!」花砂事不关己般,淡淡说道。

「大叔,那我……」我不就要离开他了吗?令狐佑惜转头,看着巫青菀,把下面的话吞到腹中。

「我,已经同意!你们明天就要离开生命之岛。」

「师傅……」巫青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小子,我这里有一种药,每七天食一次,就能把你体内的血香隐藏。」花砂拿出粒药丸,放在令狐佑惜的面前。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上回我是看到小青的面子上,只要了你一杯血。小青犯了我的禁忌,他必须离开这里。」

「所以……」令狐佑惜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巫青菀也是豁然开朗,一脸激动的看着花砂。

「小青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要你带着小青离开,并且答应我照顾他一生一世!」

「只是这样?」令狐佑惜本还沉浸在与巫青菀离别的情怀中,倒没想过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这样而已。你能答应吗?」

「当然,我令狐佑惜这一辈子都会对巫青菀不离不弃!小青他……」他,是我认定的人。令狐佑惜说着说着,心里倒有几分羞意,没把

话完全说出来。

「小佑……」巫青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才转头对着花砂,严肃地道:「师傅,我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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